第6章 心疼到肉疼
等秦淮茹出了房門,何雨柱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了個乾淨。
「砰」的一聲,把杯子重重摔在了桌子上,「這叫什麼事兒啊!」
說完便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出了房門,看了看對面雨水的那屋還鎖著門,便嘆了一口氣,拐進了自己的小廚房。
何雨柱家在四合院里除了徐楊家也就數何雨柱家了,這個小廚房雖說面積面積不算大,如果正兒八經的收拾一番還真的能再住下一個人。
平時何雨柱不怎麼開火,畢竟自己就是個廚子,什麼樣的年月里餓死誰都餓不死廚子。
自己能帶回來多少,純屬要看何雨柱的盛飯勺子要漏出來多少了。
也可以說,秦淮茹家能佔到多少便宜,純看何雨柱的心情。
自己的妹妹雨水,也是偶爾才開火做飯,學校有食堂,一天三頓飯在學校吃兩頓。
何雨柱不用說了,自己省下來的那點兒口糧,基本上都貼給秦淮茹他們家了。
何雨水的每個月還能換回來點兒什麼米面油之類的,但也是酒基本夠她自己一個人兒吃的。
那個年月,一個人一個月也就半斤油的指標。
棒梗這打碎一瓶,怎麼著沒有一斤也得有八兩。
畢竟徐洋家的條件好這是大傢伙都知道的事情,徐洋也是一個人,人家還守著糧站。
換油都得去糧站,徐洋吃油那就跟他吃食堂的飯菜似得,還不是隨便抖一抖就能省下來的。
他何雨柱一個人都能接濟秦淮茹那一大家子。
徐洋省個自己一個人的份兒的油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想到這些,何雨柱心裡忍不住罵起了娘。打碎什麼不好,非得打碎油。還是一瓶的油。
何雨柱在廚房裡鑽到放砧板的檯子底下,在一個髒兮兮的破布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來了一個綠色的啤酒瓶。
這是何雨水每個月打回來的油他偷偷摸摸的油壺裡倒出來的。
因為每次都倒的不多,雨水也沒有在意。
即便是發現了,也以為是秦淮茹她們家用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吭聲兒。
攢了大半瓶,也用了大半年。
何雨柱本來想著攢點兒油,萬一哪天有人給他說親事,他好能有拿得出手的禮品。
沒想到···
「哎」何雨柱嘆了一口氣,「我真是欠了你們的。」
說完,隨手拿起水池邊的抹布,把瓶子擦了個乾淨。然後轉身走出廚房。
秦淮茹從何雨柱那兒出來直接就回了自己屋。
剛一進屋,婆婆賈張氏就坐在床邊兒上一臉陰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氣勢洶洶的質問。
「誰讓你答應還他的油了?」
秦淮茹一肚子的氣剛好還沒地兒撒,賈張氏這一質問讓秦淮茹更是火大。
「我不答應?您倒是自己跟徐洋去說啊!」
賈張氏本就對剛才當著那麼多鄰居的面兒對徐洋道歉覺得憋屈,不能沖孫子發火只能把火兒撒在秦淮茹身上。
沒想到秦淮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戳她的痛處,「噌」的一下從床邊蹦了起來。
「怎麼?你現在這是在看誰笑話兒呢?我要是不道歉,人家就得把棒梗送去公安局你妹聽見么?現在怎麼你不知道誰親誰遠了?看他徐洋長得好看你跟著心都瞎了?」
秦淮茹一聽,更是火冒三丈,自己自從進大門開始,就因為棒梗偷油這件事情求爺爺告奶奶的賠笑賣慘。
棒梗能去徐洋家裡偷油,不用猜就知道是自己婆婆指使的。
「看誰笑話?您說是誰鬧出了這麼個笑話?去傻柱家也就算了,是誰讓棒梗去徐洋家的?要是人家去公安局也是你親手把你孫子送去公安局的。他徐洋才多大,您這是讓豬油蒙了心了胡謅謅呢。我要是不賠給人家,以後么每個月換米面油的時候您親自去吧。」
提到了換米面油,賈張氏就是再有不滿想撒氣,也不敢再囂張。
畢竟每個月都是去找徐洋,等他上班的時候,念著都是一個院兒里的人,讓他能多讓點兒就多讓點兒給他們。
要說徐洋也不是不好說話的人。
這麼久以來,對她們家也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了,今天一個氣頭上,怎麼就沒發現徐洋今天又點不一樣了。
想到這兒,賈張氏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一掃剛才的盛氣凌人的模樣。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這個徐洋怎麼和平時不太一樣?」
賈張氏能屈能伸,來的快去的快。
可是秦淮茹卻沒有這個本事,還沉浸在剛才侮辱她人格的話里獨自委屈生氣。
對婆婆的話自然是沒心情理會。
賈張氏看到秦淮茹對自己的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倒也沒在意,她現在更好奇今天的徐洋這是怎麼了。
就在婆媳倆誰也不搭理誰的時候,棒梗不知道從哪兒跑了回來,一進屋氣喘吁吁的找水喝。
秦淮茹看到這個惹禍精,一肚子的氣兒往上躥。
「你跑哪兒了?自己惹的麻煩還有臉跑出去?」
棒梗正在喝水,一聽到罵聲一時心急,嗆著了。
「咳咳咳···媽···咳咳咳···」
賈張氏最是看不得自己的孫子受委屈,趕緊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棒梗旁邊,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說:「你幹什麼呀,沒看到孩子正在喝水呢?嗆出個好歹怎麼辦?」
秦淮茹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讓棒梗的反應會這麼大,看著孩子咳的臉通紅通紅的。
也對婆婆的話沒反駁。
不一會兒棒梗的咳嗽有所緩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口說道,「媽,我剛才看到傻柱叔手裡拿著一個瓶子。」
瓶子,在此刻是多麼敏感的器皿,尤其是那瓶子里東西。
秦淮茹一聽瓶子,趕緊給棒梗使了一個眼色。
她知道傻柱讓她晚點兒來拿,一定是能想辦法搞到油。但是又不想讓婆婆知道這件事兒就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總是要殺殺她的銳氣。
但是賈張氏可不是吃素的,一聽瓶子,眼睛都亮了起來。
「乖孫子,什麼瓶子?是不是油?」
棒梗是個小人精,看到秦淮茹的眼色立馬明白了點什麼。對著自己的奶奶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啊,看著像是一個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