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幽室
楊濤衡這背景了解完了,蘇驛就借著賬號的便利翻找其他人的資料。
「什麼?喬漢武從精神病院跑出去了?」蘇驛看著喬漢武資料里的最新事件,不免有些意外。
震驚之餘,蘇驛打開拓蕪助手,查看懸賞令,喬漢武的名字赫然出現上面。
「還真別說,喬漢武的懸賞挺高的。但是就喬漢武那樣的精神狀態還讓他跑出去了,多少有點厲害。」蘇驛看著喬漢武的懸賞金額眼睛發亮。
蘇驛再翻了翻其他人資料,有很多都是因為許可權不夠而不能查看,蘇驛覺得無聊就把電腦關機,睡覺去了。
躺在床上,蘇驛突然感覺到房間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發光,抬頭一看,居然是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罪首之戒正在發著紫光。
黑暗的房間之中隱隱閃爍著一絲詭異的紫光,蘇驛的情緒不自覺開始躁動起來,好像有一點要陷入癲狂的感覺。
「我去,這又要整什麼活?」蘇驛強忍著自己內心的躁動說道。
「等等,會不會是又要去那個地方了!」蘇驛突然想到之前在教堂的經歷。
想到這裡蘇驛的睡意頓無,急忙從床上坐起來,他想要過去看看罪首之戒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他就那麼坐在床上看著戒指發出幽暗的紫光,癲狂的感覺開始壓抑不住,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許多未曾見過的人。
「那……那些是神視之罪的人嗎?」蘇驛的眼神空洞,意識變得不清醒。
蘇驛眼中的世界開始失去原有的形態,變成一灘爛泥,逐漸化為一團混沌。
罪首之戒就這麼憑空飛起來到蘇驛的眼前,看著戒指上那個令人厭惡的圖案,蘇驛只想把那個鏡石徹底毀掉。
但是蘇驛全身都已經僵住,只能看著它浮在眼前干著急。
在戒指的影響下,蘇驛記憶還開始混亂,許多未曾經歷的事情,卻是第一視角感受。
「怎麼……怎麼死了這麼多的人……怎麼有這麼多的怪物……為什麼我被人視為禍害……這些都是什麼?」蘇驛喃喃自語。
這些不屬於蘇驛的記憶把他的腦子攪得一團漿糊,頭痛欲裂,這些記憶不僅僅可駭,而且充斥著許多負面情感,這些情感讓蘇驛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在這些極度黑暗的場景下蘇驛瀕臨崩潰,隱約中蘇驛感受了一個不能直視的存在,光是感受到祂的存在,就已經讓他的意志幾近撕裂。
「該死!該死啊!該死啊!這些都是什麼!」蘇驛已經失去理智,開始重複一些無意義的話。
「來吧……來吧……讓吾看看你。」這個是蘇驛之前在教堂前聽到的沙啞低沉的聲音。
周圍的環境已經徹底化為混沌,蘇驛失去了自己對身邊情況的感知,自己正在被傳送到奇異的地方。
那個地方和之前蘇驛來到的地方氛圍一樣,但是就在這時,蘇驛好像恢復了一絲的理智,因為那些腦中的畫面開始消散,自己被另外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著。
蘇驛就這麼被夾中間感受這兩個力量的拉鋸。
「發生什麼事了?」蘇驛眼前一片漆黑,但是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天旋地轉,「我這該不會是在洗衣機里吧,我快要吐了。」
拉鋸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方的力量消散了,蘇驛恢復了平衡。
「結束了?」蘇驛剛剛出現的所有不適也隨之消失。
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
蘇驛的眼中出現神采,他好像被輕輕放在地上。
一晃神,一座巨大的環形書庫憑空出現在眼前,而蘇驛站在書庫的中央。
書架圍成一圈,書架上放滿了不知名的古籍,那些估計看上去都已經很舊了,有著歲月的沉澱痕迹。
蘇驛抬頭望去,卻根本看不到書架的最高處,只能看到書架上的書就這麼一直延續上去,直到他的視線盡頭。
「這是哪裡?這個地方帶給我的感覺很不好。」蘇驛察覺到這裡的氛圍跟教堂有點像。
剛剛經歷完那麼痛苦的折磨,又被傳送到這個奇怪的書庫。
「戒指居然還在我手上!」那枚罪首之戒已經不會再發光,而是靜靜地戴在蘇驛的手上。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去管那枚戒指,而是是要搞清楚現在的處境,之前比運氣比較好,能從教堂回來,但這次就不一定了。
走進書架,所有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甚至能看到到書架上面的紋理。
蘇驛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這本書封面並沒有寫任何的字體,但是卻帶給他一種厚重的感覺。
正仔細觀察著手中的書籍的時候,蘇驛聽到背後傳來翻書的聲音。
猛的一回頭,發現是一個女人坐在一個沙發上拿著一本書正在享受著讀書的樂趣,而她旁邊放著一個小桌子上面正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女人相貌平平無奇,但是她的神色泰然恬靜,如一汪清澈的潭水,帶給人一種平靜的情緒。
「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蘇驛十分警惕的看著女人說道。
女人抬眼目光掃了一下蘇驛,她的眼神十分淡然,就和她的表情如出一轍。
這一下可讓蘇驛心中發寒,女人的眼神好像能看透過去與未來,自己在女人面前,似乎心思都會被看穿。
「你對幫助你的大恩人就是這樣的態度嗎?和你戒指背後的存在對抗可耗費了我不少力量」女人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你幫助了我?」蘇驛對女人的話有些懷疑。
「我有必要騙你嗎?」女人把手上的書合上,往上一拋,那本書就自己飛到書架上空缺的地方。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業,是識之塔的看門人。」業站起來動了動手指,身後的沙發和桌子消失不見,而桌子上的那杯咖啡也來到了業的手上。
「這個識之塔還是在鏡中界嗎?」蘇驛把手上的古籍放回原處,轉過身來說道。
「不是。」業抿了一口咖啡,「這裡是幽室。」
「幽室?」
「沒錯,只有在幽室識之塔才能存在,幽室有著許多你們世界的難以理解的存在,在這個地方時間和空間都會失去意義,任何你們熟知的常理都會被顛覆,幽室裡面沒有任何生命就算是我,也不是生命,而且一般人是無法來到幽室的。」
「沒有任何生命,那你是怎麼站在這裡和我對話的?」蘇驛意識到這個地方似乎有著許多獨特的地方,自己之前能來到這裡估計也是因為祂的存在。
「我不是活物,只是幽室里的一個普通存在,當我擁有自己的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識之塔了,而我心中也莫名出現一個念頭——我的名字叫做業,是識之塔的守門人。」
或許上次蘇驛去的教堂也是幽室的某一個地方,而且是和神視之罪有關。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那個戒指背後的存在是什麼?」蘇驛見業對自己沒有多少隱瞞,就多問幾個問題,興許能搞清楚更多問題。
業把手上的咖啡喝完,然後咖啡杯直接消散。
「我救你並不是我善心大發,只是我在某一個賭局中輸了,對方要求我在你遇到的這種情況的時候出手幫助,至於祂的存在,祂和我一樣也是幽室裡面的存在之一,按照你們人類的判斷標準我們都是神。由於時間對我們是無意義的事情,所以有不少的存在會選擇干擾其他的世界來達成自己的目標,祂就是一個典例,祂的名字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擔心你的精神撐不住。」
現在的業就在干擾著蘇驛的世界,只不過恰好是幫助到蘇驛的干擾。
「那個和你打賭的人是誰!」蘇驛對業的話感到吃驚,居然會有人專門讓業來幫助自己。
業笑而不語。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業很快表情重新歸於平靜,說道:「那個人給你留了一封信。」
隨後業拍拍手,一封信不知道從那裡飛出來,蘇驛抓住那封信但是沒有看。
「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和你打賭的?」蘇驛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都說了在這裡時間沒有意義,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只知道他在你來之前,跟我定下賭局。」
「得!現在又不說了,真是麻煩。」蘇驛心裡想。
「業……你為何與吾作對。」識之塔突然迴響著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