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宣誓大會
會場裡面的人很多,大多都很年輕。
其中有一些工作人員在調試攝影機,還有大屏幕。
一進去蘇驛就在人群當中看到了章周南。
「喂,章周南。」蘇驛走過去對四處走動的章周南拍了一下。
「蘇驛,你來了。」章周南此時也是和蘇驛一樣穿著正裝。
「剛剛我打電話給你,你的手機關機了。」
「哎,我也忘記了,來到這裡是要收手機的。」章周南顯然也沒有認真看拓蕪助手的指引。
這兩貨真是卧龍鳳雛。
「請問你是蘇驛嗎?」從人群里走出來一個男人問蘇驛。
「啊對,我是。請問你是?」蘇驛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蘇驛的回答可讓周圍的人炸開了鍋,他們用仰仗的眼神看著蘇驛
「真的是蘇驛。」
「就是那個新秀榜上的那個人?」
「沒想到能遇到真人,這個可是真大佬。」
「我看到他就覺得有點像了,沒想到真的是!」
……
周圍的人就蜂擁圍上來和蘇驛攀談。
有些人甚至還從口袋裡拿出紙條,希望和蘇驛交換各自的聯繫方式。
蘇驛不好拒絕只能應了他們的要求,跟著不少人在聊天,一群人圍著蘇驛說話,讓蘇驛的耳朵都是嗡嗡聲。
「蘇驛,你能說說看那時候你在遺迹面對危險是怎麼做的嗎。」人群里的一個女生問蘇驛。
「不好意思,機璇科技有嚴格的規定,這個東西不能講。」蘇驛禮貌回應那個女生道。
「蘇驛,你看看我能不能進機璇科技和你一起完成任務?」這次說話的是剛剛第一次問蘇驛的那個男人。
「額……這個東西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據我所知目前機璇科技還沒有招拓蕪者的打算。」蘇驛沒有告訴他們實話,畢竟公司裡面那些玩意,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蘇驛回答了不少人的問題以及接受了不少人仰慕的話語,好不容易才讓人全部散開。
蘇驛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要磨破了,所以他才討厭跟人打交道。
「還真別說,跟你走在一起倍有面兒。」章周南笑嘻嘻地說道。
「有面啥啊?我的喉嚨簡直要冒煙了。」蘇驛說著輕咳兩聲,此時他希望能喝口水。
「新秀榜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這裡的人基本都認識你。」
「這個能是好事,也能是壞事。」蘇驛沒有被這些虛浮的事情沖昏頭腦,十分理性地看待這件事。
過了一會,工作人員們讓這些新入職的拓蕪者按照他們的指示排列整齊。
並且每一個人都發了一本《憲法》拿在手裡,工作人員還未出聲整頓會場紀律,眾人就已經停止嘻嘻哈哈的吵鬧聲,全部都變得神情嚴肅起來。
他們手中拿的不僅僅是一本書,更是他們所在國家的尊嚴,不得兒戲。
主持人走上台上高聲宣布宣誓大會開始。
第一個環節是奏唱國歌,眾人在主持人的領導下看著掛在台上的國旗高,聲歌唱國歌,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充滿了莊嚴,眼中全然是神聖。
蘇驛在唱國歌的時候,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自豪感,這種是自豪感幾乎讓他熱淚盈眶,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民族認同感和國家認同感吧。
接著第二個環節就是主持人說明宣誓的意義,講解誓詞的基本精神。
台上的大屏幕上也按照主持人的指示放出了誓詞。
經過主持人一通激昂的演講之後,才到了第三個環節,由預先指定的一名宣誓人在隊前逐句領讀誓詞,其餘人高聲復誦。
全體的宣誓人全部立正,右手握拳舉至耳部。
而那名指定的宣誓人也是出列站在隊前。
對前的那個人可讓蘇驛吃了一驚。
「鍾偉灝!」
鍾偉灝是蘇驛在高中讀書時班裡的班長,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之前班群裡面還在討論他為什麼沒有說話,結果他居然出現在宣誓大會上,還成了指定宣誓人。
章周南也察覺到蘇驛的表情變化,但是沒有直接開口問。
鍾偉灝站在隊前握拳高聲帶讀台上展示出來的宣誓詞,剩餘的人也跟隨他的節奏。
一時間宣誓大會裡面全都是氣宇軒昂的誓詞誦讀,每一個人都意氣風發,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們喊出誓詞的那一刻就意味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拓蕪者,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到了第四個環節,這個環節是要鍾偉灝上台演講。
蘇驛看著台上的鐘偉灝拿著演講稿的樣子有些心情複雜,鍾偉灝好像面龐更加瘦削了一些,沒有在學校看到那樣子的朝氣,雙目也不及以前的靈動。
鍾偉灝似乎真的變得更加成熟了,至少比以前沉默寡言的他更加敢表現自己。
蘇驛完全沒有聽到鍾偉灝在台上說的什麼,只是心中一直在思考著。
「蘇驛,你怎麼了?在宣誓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章周南把聲音壓得很低說道。
「台上那個是我高中的班長,我的高中是在現實讀的,在鏡中界遇到真是意外。」蘇驛也是小聲回應道。
「哦,這樣,那還真是巧。」章周南轉頭看向台上的鐘偉灝。
「嗯,的確。」蘇驛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心中卻是在想其他事。
這鐘偉灝怎麼也入了行,鍾偉灝平常在班裡沉默寡言的,但是對人非常和善,人緣很好。
加入工會這種糟心事,他應該是應付不來的,等一會宣誓大會結束蘇驛想去問問鍾偉灝加入工會的原因。
這倒不是蘇驛多管閑事,而是他認為在這個如花一般的年紀加入工會是最糟的決定,若是可以選擇,他都不想再跳進這個深池子的。
等鍾偉灝講話完畢,就輪到工會領導講話,結果上去的是梁輝。
這一次入職宣誓熟人還挺多。
「這一次我有幸在本次入職宣誓上發言……」梁輝和一般的領導一樣說話都要停頓一會。
梁輝唧唧歪歪講了半天,才到了最後一個環節——主持人宣布宣誓大會圓滿結束。
「蘇驛,我老師叫我這個一結束就立刻去找他,我們要為明天的那個聚會做準備,我得先走了。」章周南聽到主持人說可以離開的時候就立刻對蘇驛說道。
「行,你去吧,剛好我也得去找一下我班長。」蘇驛和章周南告別後,蘇驛就立刻走進人群之中尋找鍾偉灝。
蘇驛剛走進人群的時候,就看到梁輝在打電話。
原本蘇驛還想去和梁輝套套近乎的,結果只能作罷。
鍾偉灝在台下整理剛剛的發言稿,然後看到蘇驛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
「班長,好久不見。」
「是啊,考完高考之後就沒有過了吧。」鍾偉灝把發言稿拿給工作人員,對蘇驛說道。
「班裡的人還在討論你為什麼一直潛水,結果反而在這裡見到你。」蘇驛裝出一副在外偶遇友人的喜悅的表情。
「我們邊走邊說吧。」
蘇驛點點頭,兩人就一起前往試衣間準備拿回自己的東西。
「在大會開始前我原本還想去找你,結果你那邊人實在是太多了,擠不過去就放棄了,蘇驛可以嘛,不僅加入機璇這個大公司,現在都成了一個大名人了。」鍾偉灝調侃道,臉上略微出現了一些疲態。
「害,都是家裡人的功勞,你在新秀榜上看到的都是一些春秋筆法的東西。倒是你,班長怎麼突然想著要當拓蕪者,一般人可來不到鏡中界,是家裡有人也是在工會嗎?」
蘇驛旁敲側擊半天,終於把話題引到他想要問的問題上了。
「這倒不是。」鍾偉灝的情緒有些低落,深嘆一口氣。
鍾偉灝先是沉默了一會,才決定把自己的事說出來。
原來鍾偉灝的父親是鏡中界一家醫藥公司的研究人員,在考完高考之後他才被自己的母親告知,自己的父親在做實驗的時候出了意外。
他也是這第一次在母親的口中聽到了鏡中界這個地方。
現在鍾偉灝的父親正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面仍然沒有醒來。
高昂的治療費用讓他們的家庭幾乎無力承擔,鍾偉灝的母親的收入雖然遠高於一般人,但還是有些不夠用。
那家醫療公司找上門來,說願意支付他父親的醫療費用,但是需要他兒子,加入他們公司成為拓蕪者。
於是鍾偉灝答應了。
「所以你加入公會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得到良好的治療?」蘇驛對他的經歷感到惋惜,沒想到同處一個班,自己連這些都不知道。
「是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鍾偉灝撓撓自己的頭說道。
有一些人為了家庭的生計被迫成為拓蕪者,而有的人成為拓蕪者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蘇驛不愁吃穿,沒有鍾偉灝的這種壓力,甚至當了拓蕪者之後還賺了三十萬,這或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那你的家裡人知道這件事嗎?他們支持你當拓蕪者嗎?」
既然家裡人有在鏡中界工作的,說明他們肯定知道這一行當的危險性,不太可能讓自己的親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知道,但是我媽極力阻撓,死活不肯讓我去。但是後面我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加入工會成為拓蕪者。」鍾偉灝的語氣十分堅定。
「或許你應該聽你家裡人的話。」蘇驛太清楚拓蕪者不是誰都能當的,除了任務的危險還要面對其他的東西。
「哎,你不知道蘇驛,在我高考前段時間,我媽她一直拼死拼活的在工作,甚至我那時候還納悶,為什麼她要那麼拚命的去工作呢?她沒錯都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上班,像是憔悴了十歲一般,考完試之後我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那時候我就決定要替她分擔一些壓力,所以我才會不顧我媽的反對成為一位拓蕪者,雖然這個活很危險,也很累,但是總歸能幫到家裡。」
蘇驛從鍾偉灝的話里聽出了一絲絲的自豪,以及能為自己家裡人分擔生活壓力的成就感。
明明不久前的鐘偉灝還是一位高中生,在享受著美好的生活。
而現如今,他卻在為了生計而奔波。
實在是世事無常。
沒有人能永遠是少年,他們總歸是要走上社會,承擔著他們應承擔的壓力,面對現實的殘酷。
最終的少年們也會被那沉重的負擔壓彎的自己原本筆直的身軀,徹底失去了對周圍事物的好奇心。
最後只能跪在地上舔舐著站著的人賞賜的殘羹冷炙,還要違心地感恩這一切,身邊的人已然消失,只剩下白骨森森。
等到暮年回望,還要感嘆一句這實在是稱得上奮鬥,卻不知他們早已忘記初心,久跪讓雙腳發軟到再也站不起來,也失去了站起來的想法。
鍾偉灝的一番話讓蘇驛開始有些迷茫,心中升起一個問題:
究竟是成為拓蕪者促進了苦難逼近自身,還是因為苦難的到來逼迫著他們成為了拓蕪者。
這個問題暫時蘇驛還得不出結果,因為他自己也正處於這個問題之中。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所處的公司是叫什麼名呢?」
「是一所大公司,你肯定聽過,名字叫世康醫藥。」
何止是聽過啊,蘇驛簡直是太熟了!
自己差點就被世康弄死了,要不是自己命硬,墳頭草都差不多一米高了。
而且蘇驛前不久還公然跟世康作對,把胡北文牙齒全拔了丟到世康總部門口讓世康難堪。
話又說回來,世康幫助鍾偉灝的父親這一件事就非常不對勁。
如果只是一場普通的實驗事故,不應該會讓鍾偉灝的父親進入重症監護室。
即便真是因為實驗事故,那世康進行賠償不就完事了,為什麼還要找到鍾偉灝?
蘇驛不相信世康真的有這麼好心,願意專門來幫助毫不相干的人。
只有能給他們帶來利益,或是幫助他們達成某種目的,世康的人才會去花盡心思來拉攏。
這些想法蘇驛都沒有和鍾偉灝說,這種情況和在訓練場時一樣,說出來反而更加傷人。
兩個人拿回自己的東西,檢查確定沒有任何物品遺失之後,就去換衣間把衣服換下來。
由於兩個人聊的比較久,所以都沒有什麼人在那排隊等著換衣服,他們很快就搞定一切。
「剛好到飯點了,走一起吃啊。」蘇驛友好地邀請鍾偉灝下館子,「下次見到不知道要隔多久,乾脆我就請你吃一頓吧。」
鍾偉灝聽完有些猶豫,說道:「好像不太行,世康下午還有訓練,他們的規定還挺嚴格。」
「沒事,那就下次再聚,回去以後別忘了發消息給我。」蘇驛有些遺憾地說道。
「好的,我會的。」鍾偉灝揮揮手說道。
蘇驛和鍾偉灝在大廈門口分別,蘇驛看著鍾偉灝離去的背影好像想起了什麼。
「壞了!」蘇驛用力一錘大腿,眉頭緊皺說道。
蘇驛只顧著自己想要問的問題,卻沒有考慮立場問題,世康與機璇是死對頭,這樣鍾偉灝一靠近蘇驛就相當於是叛變。
因為蘇驛的地位比鍾偉灝高得多,所以世康的人一定會認為是蘇驛要拉攏鍾偉灝。
而剛好前段時間蘇驛與世康又有過節。
既然鍾偉灝在這裡參加宣誓大會,那就說明世康還有其他人會來。
這樣子的話,自己和鍾偉灝的樣子肯定被他們看到了
看來鍾偉灝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會受到世康的排擠,而這全都是因為蘇驛沒有考慮全面。
「怪不得大伯讓我注意自己的身份,現在算是讓身邊的人嘗到苦果了。」蘇驛有些無奈,「希望世康的人別太過分吧。」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對蘇驛來說實在是太多了。
蘇驛回到公司,想要和蘇平華了解一下明天赴宴的細節。
一進去蘇平華的辦公室發現他又在一個人泡茶喝,蘇驛也是不明白這蘇平華為什麼老在泡茶。
「蘇驛,回來了。宣誓大會怎麼樣啊?」蘇平華說著給蘇驛倒了一杯茶。
「挺熱鬧的,裡面……超乎我的想象。」蘇驛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然後把茶杯放在桌上。
「聽你這話說的,裡面發生了什麼嗎?」蘇平華重新接一壺水去燒說道。
「沒什麼,就是遇到了高中同學有點意外。」蘇驛對蘇平華隱瞞了鍾偉灝的細節。
蘇平華見蘇驛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興趣,索性就轉移話題。
「之前我給你交代的調查楊濤衡資料,去看了嗎?」
「看了,大伯。那個資料的東西還挺多的,看得我眼睛都發酸。」蘇驛把濁茶吹涼,一口飲盡。
「哈哈哈,那個可不算什麼,這都是公司給你整理好的,要是以後你自己去查,那就更累了。」蘇平華輕笑道。
「話說我們這次有幾個人要去?」
「三個,因為楊老爺子給我們發了三個請柬。而且明天晚上八點要準時到場。」蘇平華說道。
蘇驛輕輕點頭,看來這三個人正好對應自己,蘇平華,還有一個估計是蘇平華的手下。
「那還有一個是鄧文輝去還是李卓穎去?」
「李卓穎,鄧文輝最近急著做任務提升拓蕪者等級,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原來如此。」蘇驛想起來自己這段時間也只做過一次任務,沒有太頻繁,得要加緊進度了。
蘇平華把剛煮好的水重新用來泡茶,接著再給蘇驛的茶杯滿上。
「剛好你回來了,李卓穎正發愁你的衣服尺碼,你下去找她吧,人靠衣裝馬靠鞍,可別在宴會上掉了價兒。」
「好的大伯,那我就先下去了。」蘇驛直接把剛泡好的茶一飲而盡,結果被燙的嗷嗷叫。
「哈哈哈,蘇驛你什麼時候能小心點,冒冒失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蘇平華看著他的窘樣,不禁笑出了聲。
「呵呵呵,我會記住的。」蘇驛有些尷尬地說道。
方才蘇驛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才能更快提升自己的拓蕪者等級,忘記了手上的茶還是剛泡好的,才鬧出了笑話。
「明天下午就先來公司,到點就一起走。」蘇平華叮囑道。
「好,我會注意時間的。」蘇驛熟說著就離開了蘇平華的辦公室。
蘇驛在訓練場找到了李卓穎。
李卓穎還真是自律,每次都是自覺訓練,不怪乎她能在公司得到那麼多人的敬佩,就這個態度就甩其他人幾條街。
「你明天要穿的西裝?一起去看吧,我順便給你把把關。」李卓穎擦擦身上的汗,優美的曲線在緊身衣上顯露無遺,看得有些令人面紅耳赤。
李卓穎緊身衣換成便服才帶著蘇驛來到了公司一個少有人光顧的樓層。
「公司專門有收集較多的服飾,為了應對不同的情況,當然這些衣服只對高層開放。」李卓穎說著,打開了存放這些衣物的大門。
裡面的衣服都套上塑料袋掛在衣架上,李卓穎把燈打開。
蘇驛看著眼前數不清的名貴服裝愣是說不出話來。
他感覺空氣都瀰漫著奢華的味道。
「這些衣服的價值絕對比我有的任務點的價值還要高。」蘇驛看著手邊一件衣服的標籤說道。
「別尬黑,這比我的還要多。」李卓穎帶蘇驛走到放西裝的地方說道。
蘇驛:!
「放這麼貴重的東西就不會被人偷走嗎?」蘇驛問道。
「誰敢來這裡面偷啊,況且這一層樓,幾十個監控,你當是擺設嗎?行了,別貧嘴了,快來一起挑這些衣服。」
「哦,哦,我來了。」
兩個人愣是為了一套衣服爭論半天,來來回回挑了好幾套,都沒有定下來,到了後面兩個人才達成和解,選定了一套。
蘇驛從試衣間走出來。
深藍色的西式西裝外套袖口別上了金色的袖扣,與金色滾邊相呼應。
潔白的襯衫領口,是一層金色的蕾絲點綴,雍容華貴。再用一根藍色緞帶代替傳統的領結,英倫紳士氣質顯露無遺。
「可以嘛,總算看上去有個人樣了,比你平常弔兒郎當的感覺好多了,頗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李卓穎調侃道。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挑衣服這種東西還真累人,還是簡簡單單白T恤加黑褲子是最快的。」
「行,那就定下來了,就選這一件了。到時候我和這裡的主管說一下。對了,你要記住這個可不要弄壞了。弄壞了就算你是蘇平華的侄子也要賠的。」
「我身上這一套總共多少錢?」蘇驛覺得再貴也不會貴到哪裡去吧。
「你身上這套不貴,也就十來萬。」李卓穎風輕雲淡的說道。
「也就?」
十來萬相當於蘇驛他拼死拼活的一半的錢。
敢情蘇驛穿的不是衣服,而是他的祖宗,估計他明天都得小心,不要把這一套弄壞了。
「既然衣服選完了,今天的訓練又要開始了。今天是射擊訓練。」
「什麼今天還要練?我現在全身肌肉都是酸痛的。」蘇驛一臉不情願地說道。
「那就更要練了,不是嗎?」李卓穎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但是在蘇驛的眼中,這卻是撒旦一般的笑容。
撒背寧啊!
就這樣蘇驛換下衣服后被拖著硬逼去訓練。
「今天沒個五十個十環就別想走了。」李卓穎依舊保持著甜美的笑容。
「不要啊!!!」
整個樓層都回蕩著蘇驛殺豬般的慘叫。
蘇驛經歷了昨天的打靶折磨,現在虎口發腫,上面還出現了一些淤青。
這就是手腕力量不夠的象徵。
蘇平華和蘇驛已經打扮好了在公司門口等候李卓穎。
他們的旁邊停著一輛高級轎車,鄧文輝在駕駛座已經等候多時。
「大伯,這李卓穎什麼時候才下來?」蘇驛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女生愛美是這樣的……」蘇平華的語氣也有些煩悶。
三個人整整等了半小時,明明李卓穎說只要一會兒。
兩人正說著,李卓穎從電梯上走下來,輕盈的像一隻蝴蝶。
只見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晚禮裙,綢面的長裙輕裹著她纖柔的身軀,如水波般從身上流淌及地。
抹胸的長裙上用細小的珍珠拼成一朵朵小巧的珠花,散落在裙上,淡雅而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