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滅

「嗯。」陸里罕見的沉默下來。

安童瞳跟文冰兩人正將陽小龍抬起放在寧紫綾背上。

至於陸離……她們沒提，陸離不想，所以就忽略了陸離上前賣力的可能。

「嗯。」陸里繼續托腮沉思。

「拉屎呢，嗯什麼嗯。」陸離轉頭說道，

「差不多，感覺沒了啊，好不容易撞上四個女孩子，還是女孩子啊！這就莫得了。」陸里一副惋惜悲嘆道。

「你能行？」陸離起了點好奇心，

「我能碰到東西，怎麼會不行，只是沒感覺罷了。」陸里攤了攤手，「這就像是小時候躲在被窩了玩手機，讓隔壁妻子對手機說自己在做瑜伽，」

「結果手機沒電了，電話里說要回來了。」

陸里悲痛欲絕，「快樂！啪！沒了。」

不過陸里很快調整了過來，「回家睡覺？」

意識到陸里正在問自己，陸離撓了撓頭，沒說什麼。

「怎麼，看上別人了？」陸里眼睛一眯笑了起來，陸離搖了搖頭。

「有點，很好聞啊。」陸離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從前方三人身上傳來的各種情緒。

對隊友的擔心，對現狀的擔憂，甚至還有一部分對陸離的關心，混合在一起讓陸離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以往，陸離能感受到的情緒除了漠不關心，就是如同生死大敵般的敵視，安童瞳、文冰、寧紫綾，這三人簡直就像是三道送上門的美味，現在要讓陸離重新回到之前的生活當中，哪怕是陸離也生出了要不要動手救人試試的衝動。

「沒用的，救不了，等死吧。」陸里一臉可惜，無奈的攤了攤手，「我還是想去滿足下好奇心，都快噶了，臨死前滿足我一個願望，很合理。」

「救不了？」陸離已經感受到了依附在三人身上的異常點，他有信心可以追過去把東西揪出來，應該說是陸里應該可以把東西揪出來，陸離的感覺如此告訴他。

「救不了，已經混合在一起了，沒發現嗎？」陸里挖了挖耳朵，吹了吹手指，「解決源頭並不能改善環境，分離出去的子體依然會完成任務，而我們並沒有那個本事把兩者分離。」

陸離眉頭微皺，寧紫綾不明顯，安童瞳的頭髮也是黑色，所以也還好，但落在最後的文冰銀白色頭髮後頭已經露出了太多的黑色髮絲，顯然是已經被侵蝕了。

後者有轉頭察覺到些許異樣，但伸手到一半的時候意識到陸離還在她身後，於是就只是有些不自然的調整了下頭飾，便將手放了回去。

「幻覺，認知干擾，另外一點是指向性明確，完全不像是個怨婦啊。」陸里撓了撓頭，「大概率是針對少女、有頭髮，而且外貌姣好，這四人小隊有一個算一個，在外貌方面全超標了啊。」

陸離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眼神閃爍了片刻，終究是沒有開口。

但陸里可沒那點顧忌，「我也奇怪，如果碰上了跨性別者它會不會動手，不是那種張嘴就來的那種，而是確確實實認同自己是女性，又跑去泰國做了手術的那種。」

陸里咂了咂舌，說道，「想看，可惜，有機會綁進來看看。」

在陸離跟陸里兩個人觀察的這段時間裡，準確點說是陸離掛機，陸里觀察的這段時間裡，文冰頭頂的詭異爆發了。

相似的發如雨下，文冰反應十分迅速，當即就在腳底顯現出了一個法陣，但對現狀沒有絲毫改善，反而是加速了發繭的成形，

將文冰團團包圍在裡面。

走在前頭的兩人彷彿未曾察覺一般，自顧自的往前走著，隨後相繼被發繭包裹進其中。

陸離及時出現，左手攬著文冰的那個發繭，右手接住了正要摔倒在地上的陽小龍。

「溫的，還能用哦。」陸里伸手在陽小龍的額頭試探了一下。

三個發繭加一個昏迷不醒的金髮少女，陸離只得將她們堆在一起，站在一旁思考辦法。

「得從源頭解決問題。」陸里平靜的看了一眼陸離，後者聞言，當即扭動手腕，正要解開扣子。

「不是這個源頭！獃獃」陸里說道，「更早的源頭，在這四個美女被污染之前的源頭。」

陸離皺起了眉頭，「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四個挑一個帶上，我們去個地方。」

聽聞此言，陸離沒有過多猶豫，試圖抱起文冰的那個發繭，但表面的髮絲過於柔順，很容易脫手。

撓了撓頭，陸離放下了文冰，攬腰將昏迷的陽小龍抱了起來，抗在肩上。

「孩砸，你大了，家裡的情況是該跟你說說了。」陸里說話間周遭虛空有白霧滲出，逐漸覆蓋了安童瞳、文冰跟寧紫綾形成的發繭，隨後便就這麼跟隨在周圍，將兩人籠罩。

迷霧中陸里在前頭引路，陸離跟在後面，不過不一會陸離就嫌陽小龍下垂到地面的金髮礙事，便將抗著的陽小龍抱在胸前，繼續前進。

「我們自打出生就宰了爹娘，」陸里說道，「結果就被爹娘的爹娘給盯上了，三年三年又三年，人生能有幾個三年？」

「不過形勢比人強，咱倆確實也沒辦法，老實待在家裡咯。」

陸里嘆了口氣，不過下一秒眼中閃過笑意，「不過我們是誰？掛機等死可不是我們的風格。」

「自從你融入這吊地方以後，我就拿你當媒介至少奪取了三分之一的源頭力量，許可權到手，反客為主，收下當狗。」

「人間神國，我們真是踏馬的天才！」

陸里一打響指，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瘋狂，不過下一秒就收斂了起來，-「離題了，先說等下吧，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你就把你懷裡的小妞抱緊點，盡量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沒把握？」陸離突然開口說道，陸里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后肯定道，「確實沒把握，不過我們輸不了，試試又何妨，信仰梭哈神教，賭狗應有盡有！」

「到了。」

陸里停止了對話，白霧茫茫，陸離完全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不過他感受到了有某種東西盯上了自己。

下一刻，陸里消失了。

同一刻，陸離加速了。

白霧如流水般湧向了某個缺口，一分為二，從中央開始向內豎向坍塌。

下一刻，白霧失控了，迅速收縮朝陸離涌過來，陸里沒有猶豫，如氣球般膨脹，五官被拉伸扭曲，迅速爆炸開來，噴發出了一團新的白霧，新湧出的白霧融進周圍白霧的每一部分。

白霧顫抖了片刻僵持住了，陸離沒有絲毫猶豫，抱著陽小龍一頭便扎進了迷霧當中，憑直覺奔跑，一刻不停。

……

「觀察！！」

「哈~~~」

慢悠悠爬起來的陸離搓了搓臉，掃了眼時間發覺才凌晨兩點鐘。

「？」

陸離有些疑惑的向坐在床沿上的另一個自己投去疑問的目光。

陸里也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忘了，不過應該很重要，觀察什麼？」陸離搖了搖頭，

「心有所感，出門遛遛。」陸里沉思了片刻，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陸離搖了搖頭，穿上衣服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