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詭異的嘴口
就在齊仁盯著這古怪的巨人看的時候，這巨大的人形身影低垂下來的頭顱猛的抬起，一張只有一張嘴口的臉呈現了出來。
空洞的嘴口幾乎佔據了整張臉的大部分面積，這給齊仁嚇了一大跳。
不過還沒等齊仁回過神來，在某一瞬間，彷彿一個可怕的媒介似乎在齊仁沒注意到的時刻觸發了。
只見一道詭異的小小的嘴口，兀的出現在了齊仁的右手的手掌心。
此刻正見這道詭異邪性的嘴口正一張一合著，彷彿在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個世界的新鮮空氣一般。
而此時的齊仁，正雙膝跪地，用著左手死死地按住那躁動不安的右手，彷彿想將他的右手手臂整個折斷似的。
同時，厲鬼的入侵也給齊仁帶來了極大的疼痛感，齊仁目眥俱裂，痛苦地在地上打著滾。
彷彿齊仁想以此削弱厲鬼入侵自己身體帶來的鑽心的疼痛。
……
另外一邊，金凡這裡也不好受，他硬生生是靠著鬼蟲的靈異又撐過了三分鐘。
不要小看這三分鐘，和靈異的對抗一般都是發生在極短時間內的，基本上只有你死我活的結果。
到現在金凡還能和這恐怖的老人拉扯幾分鐘的時間，足以說明出金凡自身不俗的實力了。
不過金凡此刻臉上是極其難看的，有痛苦，有悲傷。
不過由於自身是馭鬼者的緣故，這些情緒並沒有達到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不過也只是比正常人的情感流露稍弱一籌，或許是金凡被厲鬼侵蝕的還不算深的原因吧。
金凡之所以如此痛苦、悲傷，並不是由於自身的疼痛帶來的，而是他的助手周銘，和周記一樣都死於了那個恐怖的老人手中。
同樣是為金凡限制那恐怖老人爭取時間。
因為被限制住了的老人總是比使用完靈異力量后而不得不運用鬼蟲壓制自身的金凡恢復得要快很多。
如果那恐怖的老人恢復了行動能力，而金凡還沒有壓制住自身厲鬼復甦的話，那麼金凡他們只能團滅在此了
因此，周銘和周記兩人為了大局為重，選擇了犧牲自己，保下金凡。
「唉，」金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奈，他此時也是強弩之末了，如果支援還不來的話，自己或許也得死在這裡了。
不過他還有一張底牌，那就是那張鬼錢。
據說那張鬼錢使用后，拿到鬼錢的厲鬼便不會對鬼錢擁有者出手了。
金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這東西不能亂用，只能在關鍵時刻用。
不過金凡並不想直接在下一個和那恐怖的老人交手的回合使用。
他得等，等到他所能拖到的最後一刻鐘再使用，不然的話，這隻厲鬼就會選擇去攻擊學生們了。
不過好在剛剛這恐怖厲鬼不知道去哪了，也給了金凡喘息的機會，不過金凡猜測，八成是盯上某一個人了。
金凡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靈異事件的發生，必定會伴隨著無辜人的死去的，金凡能做的也只是儘可能的減少傷亡。
不知怎麼的，金凡腦中浮現出了齊仁那遇事不驚的沉著模樣。
金凡晃了晃頭，不再胡思亂想，估算到，支援應該也差不多要來了。
……
視線移回到齊仁這邊，持續了一段時間后，齊仁慢慢地不再有什麼動作。
一切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靜模樣，
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齊仁此刻並非是因為死去了而沒有什麼動作，相反，齊仁還有呼吸，他還活著。
齊仁只是這時在震驚於自己身體上發生的變化——
在那隻詭異邪性的嘴口長在自己右手手掌心的那一刻之後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此刻齊仁手掌心上的那道詭異嘴口已經趨於平靜了。
如果說，剛剛的嘴口是一個活波好動的兒童的話。
那麼，此刻的嘴口則是一個相對成熟的成年人了。
齊仁也在細細地感受著這道嘴口的詭異靈異。
齊仁最先發現的便是自己能夠在這黑暗中看清楚東西的範圍的清晰度都有了質的提升。
儘管周圍有著灰白色的奇異光線在照著，不過依舊類似於在黑暗的樹林中，那些螢火蟲帶來的即視感，只能看清近處的事物，而看不見較遠的東西。
現在則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類似於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突然有了一個夜視儀一般，不會再對周圍看不見的一切產生警惕。
其次，只見齊仁右手掌手心處的那道嘴口對著遠處的一開一合，一道莫名的啃食聲突兀的在齊仁的右手手掌心響起。
同時齊仁朝著那嘴口對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張再正常不過的桌椅。
此刻只見一道裂痕不知道怎麼的就出現在了那張桌子上，然後那張桌子就突兀的失去了一角，彷彿被什麼東西啃掉了。
「真是奇特，這便是厲鬼的靈異力量嗎？」齊仁本能地對厲鬼這類存在產生了莫名地敬畏與恐懼。
因為他此刻想到，如果人類賴以依存的科技力量無法對抗靈異的話，那麼整個世界會陷入何等的絕望與恐懼中啊？
不過齊仁又是轉念一想，現在的局勢下並沒有聽到什麼大的靈異事件發現，或許一切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吧。
隨即，晃了晃頭后，齊仁不再去想這些目前和他關係不大的事，而是轉而又去開發他新駕馭的靈異力量了。
只見齊仁右手手心朝下，一道淡淡的灰白色光暈以掌心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出去，這光暈給人帶來了一點陰冷的感覺，瞬間便籠罩了周圍幾十米的區域。
在這個銀灰色的區域中，齊仁感覺自己無法用學到的科學原理來解釋這種奇怪的感覺。
這彷彿是齊仁自己的領域一般，在這個領域中，齊仁彷彿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一般。
在這裡面，齊仁此刻彷彿就成為了唯心的存在一般，齊仁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控領域內的東西，甚至是創造一些東西。
「等等，唯心？之前遇到的那群鬼不會是唯心的吧？和那個恐怖老人有點相似的地方，一段視頻竟然也能成為吸引這隻厲鬼的條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齊仁心頭。
一段視頻就吸引來了真正的厲鬼，那麼同樣顯得詭異的「唯心鬼」論也有可能實現。
「算了，我所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根本不能推測出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只能稍加註意。」想了想，齊仁便將此事放在一邊了。
齊仁對這樣的能力還是第一次使用，只是在第一次使用下齊仁就喜歡上了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
不過齊仁並沒有一激動之下就毫無限制地使用鬼域的能力。
因為齊仁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獲得這種靈異力量，乃至是使用它，都有著一定的限制。
「這應該就是金凡他們口中所說的鬼域了吧，我這個類似『領域』的能力，是叫做鬼域嗎？
域，字面上的意思就有區域，領域，指的是一片區域吧，和我這能力倒是貼切，所以，我以後就叫這能力為『鬼域』好了。」齊仁內心想到。
齊仁此刻收起了所有能力，開始憑藉手掌心的這一道嘴口觀察周圍，這道詭異的嘴口貌似也兼有視覺功能，齊仁早已經注意到了。
齊仁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那個奇特的詭異銀灰色空間中了，此時的他好像正在一間普普通通的教室中，身後那恐怖的老人此刻也不見了身影。
儘管齊仁這時已經駕馭了一隻彷彿也同樣擁有著鬼域的厲鬼，然而齊仁卻是沒有信心和那個恐怖的老人扳扳手腕。
好像駕馭厲鬼的人並不能完全地使用厲鬼的能力，起碼不能完全地發揮出厲鬼的實力。
齊仁此刻能感覺到這一點，並且將這一重要信息記在了腦海里。
「那個詭異的銀灰色空間是怎麼來的？我記得我好像只被那個恐怖的老人盯上了吧？怎麼會先後有厲鬼出現在這個老人的鬼域中？
難道說，靈異之間也會相互的寄存嗎？視頻這種普通的東西能寄存靈異也就算了，靈異也能寄存靈異嗎？
如果靈異寄存靈異這個可能是存在的話，那麼厲鬼怎麼又出現在老人的鬼域中了。
體驗過鬼域后我知道了想要進入到別人的鬼域中除了鬼域擁有者同意外，只能強勢入侵了，入侵勢必就會造成衝突。
而且看之前那恐怖老人會對我身後鬼產生衝突，那麼他們到底是怎麼共生在一起的呢？」齊仁思考了片刻后，或許是缺乏什麼重要的信息，讓齊仁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當務之急就是逃離這裡，齊仁可不想和那恐怖的老人交手。
先不說自己剛剛駕馭這靈異，運用上肯定是不夠嫻熟的，其次則是論恐怖程度來說，自己並沒有什麼把握能夠壓制住那個恐怖的老人。
最後則是出於對自身身體的考慮了，齊仁有預感，他使用厲鬼的能力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他感覺當他使用完能力后，總會有莫名的難受，不過此刻並不是很明顯，但是隨著能力使用的過度，這種反噬也會更重。
齊仁決定下來之後，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只見齊仁和剛剛一樣，右手手掌心朝向地面，那手心的嘴口一開一合，一股淡淡的銀灰色的光暈便以齊仁的手掌心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輻射過去。
這次齊仁也沒有吝嗇能力，他用自身的鬼域籠罩住了整座學校。
不過或許是那恐怖老人的鬼域還在的緣故，齊仁通過嘴口傳來的視線並不完整，有好幾處的地方傳過來的視角都是十分模糊不清的。
齊仁猜測，這些地方或許和那恐怖老人本體有關，甚至，那老人本體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