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畫舫刀光
「打架了,快,快跑!」
「索命樓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啊!」
「哎呦,是誰?誰推我?」
「不要拉我,讓我出去!」
畫舫里驚呼起來,在場的客人頓時亂成一團,跌跌撞撞的要跑出畫舫。
然而,他們剛走到門口,索命樓的打手們佩刀一拔,嗆的擋在船門口,堵住了眾人的去路。
「麻良我們都不跟你爭瑩瑩姑娘了,你還攔著我們做什麼?快讓我們走!」眾人愕然。
「讓你們走?讓你們走了要是引來朝廷的人怎麼辦?」麻良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還請你們先等一等,等我和瑩瑩姑娘忙完了事,再走也不遲,有一場免費活春宮看何樂而不為?」
「什麼!麻良你想做什麼?你……你不知廉恥,你混蛋!」沈緒又是震怒又是不可思議。
他知道索命樓的傢伙都是一群不講道理無惡不作的混蛋,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如此不知廉恥,竟想當著所有人的面和瑩瑩姑娘上演一場活春宮。
「哎呦,麻公子!」老鴇驚呼一聲,從畫舫內跑了出來,「真不好意思,今天瑩瑩姑娘晚上早就已經被人訂下了,她實在是不能陪你啊。」
「哦?」麻良好笑起來,「竟然還有人搶在我的前頭奪了瑩瑩姑娘,是誰?讓他出來試試我手中的刀,看他還願不願意要瑩瑩姑娘!」
說著,他噌的一聲將手中的長刀插在了面前的桌子之上,明晃晃的刀刃在畫舫的燭光下閃閃發光。
老鴇猶豫了一下,看著面前桌子上的長刀,最後還是指了指畫舫一旁雅座上的白沫。
「徐媽媽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既然瑩瑩姑娘早已經被人定下,那你還讓人打賞銀子,爭得你死我活,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秦宇終於走了出來卻沒有看麻良,而是對徐媽媽臉面責怪。
老鴇尷尬地笑了笑:「我……我也是沒辦法,他實在是給的太多了,讓人難以拒絕。」
「哦?」秦宇緩步走近饒有興趣地說道,「那他究竟是出了多少銀子,要是我出得比他還多,那今晚瑩瑩姑娘是不是就可以陪我?」
「這……當然是可以的……這位公子他出了五千兩。」老鴇指了指白沫沫說道,心中卻覺得很奇怪。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最值得關注的應該是那索命樓的麻良吧?
一個晚上五千兩,是一般花魁頭牌的五倍,的確是讓徐媽媽難以拒絕的價格。
秦宇點點頭,隨即毫不猶豫說道,「好!那我出……五千零一兩。」
說道最後,秦宇特意將「一兩」兩字加重了幾分。
競價之事加價再正常不過,可五千兩的價碼,卻只就增加一兩,這未免有些刻意噁心人之嫌。
聽此,一直在默默喝酒,連麻良出現都未有什麼表示的白沫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特意地轉頭看了秦宇一眼,隨即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亮了亮淡淡說道:「六千兩。」
「六千零一兩。」秦宇笑了起來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隨即也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亮了亮,然後又掏出一兩銀子放在銀票之上,繼續只加一兩。
白沫動了動眉頭繼續掏出一疊銀票說道:「七千兩。」
「七千零一兩。」秦宇也再掏出一疊銀票,仍舊只加一兩,同時索性在白沫一旁的桌子邊坐了下來,自顧自斟酒喝酒,悠閑自得。
他這次是為公事而來,
這花的錢自然不會由他出,這些銀子都是他事先從小皇帝那兒借的,他花的可一點兒也不心疼。
「八千兩。」白沫喝了一口酒,繼續加碼。
「八千零一兩。」
「一萬兩。」
……
「喂喂喂,你們兩個當我們索命樓不存在呢?」
正在秦宇和白沫爭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旁的麻良卻不爽起來,明明是他們索命樓控制了畫舫,眼前這兩人竟然自顧自地爭喊起來,好像他們索命樓是一群螞蟻一樣可有可無,太不把他們放眼裡了。
「混蛋!想跟我們索命樓搶女人,先問過我們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麻良有些憤怒了,猛然絕刀向前大跨一步,他面前的木桌瞬間四分五裂。
然而,秦宇對此無動於衷,安然地喝了一口酒,看著白沫微笑著再次拿出一疊銀票。
「混蛋!」見此麻良憤然抬起刀砍向秦宇。
「一萬兩零一兩。」
秦宇只微微一笑,手指輕動,一瞬間他手中的銀票就化為一道虛影飛了出去。
正向前的麻良一愣,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側身躲過,而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其中殷紅的鮮血緩緩而出。
「混蛋!你敢傷我!」麻良摸了摸臉更加憤怒了,舉刀又要上去。
「一萬五千兩。」
而白沫淡淡了一句,也掏出一疊銀票隨後一彈。
剎那間,麻良舉刀的手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啊……」
他驚叫一聲,手中的刀哐當落地。
「可惡,兄弟們給我動手,殺了這兩人。」麻良憤怒大喊。
「噌噌噌!」
所有索命樓的打手們都抽出了手中長刀。
「殺,殺了這兩人,敢無視我們索命樓。」
隨即,他們氣勢洶洶地沖向兩人。
「兩位公子你們還是先別爭了,先解決了這些惡人才是。」見此瑩瑩姑娘擔憂地提醒說道。
「瑩瑩姑娘美若天仙,今晚的她我是勢在必得。」秦宇對白沫開了口,隨即隨手扔出一疊銀票。
「呃啊……」
衝上來的幾個索命樓打手應聲倒地。
「這京都城裡頭牌花魁有很多,樣貌更加出眾的也不在少數,其他姑娘是誰我都能可以讓給你,就她不行。」白沫淡淡回答,伸手也是扔出一疊銀票。
「呃啊……」
「啊……」
衝上來的幾個索命樓打手應聲倒地。
「既然京都城裡頭牌花魁有很多,美貌動人者不計其數,你又為什麼不選其它姑娘?」秦宇反問說道,說著再次扔出一疊銀票。
「我這其中必然有它的原因,兄弟你收手吧。」白沫淡然說道。
「哦?」秦宇笑了起來,「據我所知這京都城畫舫勾欄之中,十七歲的姑娘可是不計其數,而且來自北方的也是不少,這位兄台為什麼一定要看中瑩瑩姑娘?」
聽此,白沫眼中閃爍一絲異樣,認真地看向秦宇:「兄弟看來你這一次來畫舫,似乎並不是為了瑩瑩姑娘,而是另有目的。」
「怎麼會?瑩瑩姑娘如此美麗可人,我不為了她還會為了誰?難道是為了男人?」秦宇邪魅的臉上嘴角微微一翹,「我出一萬五千零一兩。」
畫舫之中刀光劍影,不斷有人拔刀向前,但在這中間的兩張桌子之上,一白衣墨袖的少年和一儒雅的中年男子卻是淡然相談,邊上是如何的混亂彷彿都與他們無關。
而索命樓的打手們無論如何想要靠近,都會被一張張銀票擊倒在地。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這瑩瑩姑娘絕對是不能陪你的。」白沫神色嚴肅,「我出二萬兩。」
說著他伸手進自己的衣服摸了摸,發現銀兩不夠,又伸手向了他身後的侄子白武。
「叔叔,我們帶的銀子已經不夠了。」白武上前一步提醒說道。
「看來是你輸了。」
秦宇微笑起來,將手中的銀票一撒而光。
自此瑩瑩姑娘今晚的歸屬終於有了著落。
秦宇、白沫兩人之間的爭鬥就這樣結束了。
而再看畫舫之中,兩人之間的四周,已是安靜一片,再無什麼刀光,索命樓的打手們全部趴倒在地,了無聲息,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立。
唯有那麻良獃獃地站在畫舫中央,瞪大了眼睛,渾身上下插滿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