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給你的故事
我是一株牆頭草,至少從有記憶以來便是。始隱於黑暗之中,不曾想企及你。直到——我看見了深淵。
我有本性,使我藐視一切,它讓我破土而出。牆上只有我存活了下來,沒有同類的身影。此物為我獨享。身後黑暗,對立的是你。哈哈,哪有什麼牆頭草的說法,我只是想奮力融入你的生活的同時盡量遠離和區別你。
牆角不大,但我的綠色也挺明顯,當然,這只是相對而已。你並注意不到,你手上拿著一封像是書信,臉上洋溢的是我所不理解的神態。我只能感覺到空氣中那不屬於我的芳香,對!用嗅覺。那張稚嫩的臉算不得清秀。但本該是美的粉,我卻喜歡你那無暇的白。浮生繁華,星曉夜空,始終以你為中心。甚至我能看懂那代表什麼,我只是一株牆頭草,隨便一把火就能了解了我。太陽?不,那是一落萬丈,最後的餘光,讓我審視著面前這個我不厭煩的女孩。
牆角不大,剛剛我生長而已。以至於我都能更近的看到你。但,我心中有預警,前方是深淵。伊人紅妝算斷言,虹橋孤雲三更天。這次你望著的書信臉上又是怎樣的深情。風情萬種?不理解,荒繆,我即是存在。我向前一步,跨過深淵。可是預想的的事情沒發生,我回頭展望,但是,一切都如此平靜,彷彿剛剛的一切都不存在。這次我看清了——你的愁怨。
算著日子,已經好久了吧。多久沒見過你,也許很久?
因為是永遠想不出的,說不出的,但,我接近了你不是嗎?你身後的人我並不喜歡,也許是他的味道令我厭惡。不!這種芳香為什麼你也有?應該是我想多了。
我始終認為時間能消磨殆盡一切,留下的是無盡的悔意或者只剩下交給逆流而上的你,不過只剩下的只是我作為牆頭草的悼念。時間在這座孤島是失去了計量意義,不過些許風霜罷了。唯有島中心那直入雲海的峰脊記錄了一切,不過他也是孤獨的,我給他取名孤雲閣。
記得一切,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我想那並不可能,反覆告誡自己我只是一株牆頭草,不配享有一切,乏力!
我想我剩下空白的你,應該不是吧。但是我想致幻想同桌的你,因為那一份不屬於我;獨享隨著模糊不清的你,因為那一份在我的美夢裡;困擾我卑微的你,那一份僅僅如此勇氣薄彼。
唯有消散,過往雲煙。記得那一份還是青澀的提及?從善之人心止如水,行善之人人定勝天,杜善之人換此薄熙。
我看見了,那是陷入一次次靜默的你。或者駐守永恆城堡的你,這個世界瘋了,哦不,或許瘋的是我。你靜默的離去了,但我仍想一探究竟,我開始思考這是不是我生平唯二的機會,等等,第一次是?我似乎遺忘了好多,罷了,我不要去想,因為你是我的燈塔,無論在哪兒我的眼中只有你,因為照亮了隱於黑暗中我的你讓我覺得安心。雖然這本身或許沒有價值。
我開始進入成熟期,城堡所有角落都已經被我同化部分,我的視野中除了你更多的還有你身後的凋零。那是囚籠,不!你不該是被囚禁的百靈鳥!我決心「拯救你」,你是我的燈塔!
那天,天空似乎破碎,墜入霓裳星河而剩下陰霾的聊聊而已,只剩一展白虹貫穿天地,像是燈塔的指向;那天,本該是孤島的處境,本該被大海環繞的地方卻升起了山脈峽谷,因為那展白虹從天上來卻也貫穿了大地讓海洋從中間分隔,像是照射的燈塔,
也像是為了迎接獨一無二的你;那天「囚籠被打破」,只剩下將要死去的我,血淋淋的回歸原初的黑暗,迎接將要自由的你,只是這次應該沒有燈塔會救贖如此懦弱的我。
「這是第幾次輪迴了?你總是這樣,明明有你陪我就好。」她「第一次」對我說話,已不能思考的我陷入了幻境,那是另一番影像,流淚的女孩將路邊的野草撿起「你能做我的朋友嗎?」
我想起來!「這次我選擇了這樣的路嗎,依舊沒能改變啊。」無數次的輪迴,麻痹的是唯一的我,我只能是一株牆頭草,因為我不信命!
「答應我,別在繼續了,好嗎?」我沒有回答,但,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離別前的最後一刻我依舊和往常一樣不見早已得知答案的麻木,我下定決心,會拯救你,哪怕一千次,一萬次。
時光倒流,她陷入了沉睡,我依舊失去了所有而化作一枚靜等在黑暗中發芽的牆頭草,一切又將重來,我不記得是第幾次輪迴,也許我們早已死在了過往的某一刻,只留下了麻木的軀殼,但我的靈魂卻還在祈求進入天堂。
輪迴前的一刻,開花結果,彌散前的最後一刻我嗅到了那我厭惡芳香。哈哈哈哈!原來我一直厭惡的從來都是自己嗎,這個世界瘋了,哈哈,我也瘋了!
無限重啟的你我,留下的了什麼?也許我仍然相信你是我的燈塔,至少你曾給我救贖,哪怕那份救贖承載的的是深淵,我也會記起原來只剩下黑暗的我也曾被如此光明閃耀的你注視過。
我想——致曾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