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溫斯特漸漸沒入黑暗之中。
那是欠缺是舊夢。
雨依舊嘩啦啦的流淌而下。
宛若舊日的泡影。
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現在是第二條命。
向東回歸墨瑟的懷抱。
莉娜太太停留在襤褸酒店的門口,佝僂著身子,臉龐凹陷。
但是她笑了笑。
對著你和金揮了揮手。
「祝你們好運,警長先生們。」
她已經告訴了你很多,關於工會和公司。
拉馬克公司。
她真是個善良的老人。或者說是年輕時的舊夢,喚醒了一個依舊年輕的靈魂。
兩層的酒店,獃獃的矗立在雨中。
第二層的欄杆被腐蝕的雨水打的嘩嘩作響。
「再見,女士!」
溫斯特作揖行禮。
你的精神面貌好了不少。
至少死亡前的疼痛被你帶到了這個時空。
墨瑟說過,在眾多兄弟姐妹之中,你是最後死亡的那一個。
你的任務繁重而艱難。
手推車裡的積雪和上次見到時一樣。
那個園藝師依舊戴著手套和兜帽坐在那裡。
「園藝師是嗎?」
她隱晦的看了你一眼。
「RMC?」
緊張,不安,又或者是某種興奮。
她在激動。
她直接屬於工會。
「你直屬於工會?」
金在一旁有些緊張的把手放到背後。
「不,我只是在艾莫爾先生的植物園裡工作,我是一名僱工,僅此而已。」
金微微眯起眼睛。
溫斯特看了出來。
「你有煙嗎?」
「我不吸煙。」
「那可真是抱歉。」
「對面是有一家商店嗎?」
「對,直走就到了。」
金回過頭看了一眼園藝師。
很明顯,這個黑人女性有問題。
「拉夫族的聚集地為什麼會有黑人?而且是在這樣一個小地方。」
或許是有什麼離奇的故事,如果查爾斯在的話一定會這樣跟你說。
該死,我失去了記憶。
查爾斯,查爾斯。
現在就是你的救命稻草。
他一定是個瘋子,和我一樣的瘋子。
鏽蝕的鐵雨把門窗緩緩打開。
你推門而入。
戴著兜帽的店員向你打招呼。
「您好,先生,有什麼需要的?」
「一盒煙。」
「您真的需要嗎?」
金問道。
「對,我需要調整狀態,有沒有含有艾葉草的?」
「偶,天哪。」
金嘆了口氣。
「那是違禁物品。」
「你沒吸過?」
「偶爾幾次。」
「那就別在這裡裝模作樣。」
店員把煙捲遞了過來。
「含量很低。」
她小聲說。
你看到了她桌子上的報紙。
威爾傑日報,好有一本印著花花公子的圖像的雜誌。
「威爾傑日報?」
「嗯。」
她看到了你胸口的警官標誌。
RCM。
有些膽怯的嗯了一聲。
這是個機會,她不敢對你隱瞞什麼。
「這一期講了什麼?」
「幾個公司的醜聞,還有一些地方組織。金錢貿易之類的。」
「是工會吧!」
你盯著她。
那名店員不敢直視你的眼睛。
挪開視線。
「我們是,肖瓦卡的警察!」
金把他的警官證掏了出來。
「您有權配合調查。」
一個新生兒,一個大概二十齣頭,甚至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
她對於警察絕對是敬畏的。
那個園藝師嘴風嚴的很。
根本套不出東西。
那就屍體,還有報案的傢伙。
這裡面絕對有什麼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