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條不紊的看著你走過去。

邋裡邋遢,你在他眼中邋裡邋遢的。

但是他什麼也沒說。

既沒有冷嘲熱諷,有沒有不耐煩。

你知道這既是職業素養,又是對你的絕對信任。

你伸出手像他打招呼。

如果現在這座酒店早到炸彈襲擊,所有窗戶全部破碎,四濺,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救你。

你絕對相信這一點。

「長官。」

他首先對你行了一個禮。

「我是第8分局的金?塔羅爾,您是總局過來的警督,我是來協助您辦案的。」

「您感覺如何,現在?」

對他說實話,對他說實話。

你知道現在囧破的狀態意味著什麼事情。

你會失去更多。

「哦,我,說實話很糟糕,糟透了。」

金目光炯炯。

但是並不做聲。

於是陷入了一陣時間的沉默。

「周六到今天的安排確實有點小插曲。」

他一絲不苟。

「其實還好……您找過經理談過了是嗎?」

你在一瞬之間陷入思索。

哪些談話?

關於私人生活,還是說那些案件?

案件,

你的腦子還沒有完全壞掉。

「其實我剛剛已經談過了。關於這一片區域的狀況。」

你假裝還在行。

「關於現場的安排。在室外或者說是在地窖里。」

他看穿了你的詭計。

「或許您應該再找他談談。」

「警長。在我們第八分局,我們習慣性的會列一份嫌疑人名單,然後試試水。你懂的。」

金很習慣性的開口,

他是個熟練的警察。

你失去了名字,失去了地位,但至少還有一個可靠的戰友不是嗎?

要不要先給自己一個代稱。

你的名字一定是金色而又閃耀,還帶著你牙齒里的酒精味兒。

「叫我杜拉斯特?拉維奇?托夫斯基」

你振振有詞。

好似千古英雄。

你看到金眨了眨眼睛。

對著你笑了笑。

不是嘲笑,而是類似於無可奈何的笑聲。

你轉過頭,抬頭看了看金。

「謝謝,」

你佔有這個世界,無論何時。

你強壯而有力,亘古不變。

宛若新生。

以「自我毀滅」的方式。

「討人厭的傢伙,我會給你賠償的,但是在此之前。」

「給我說說你知道的信息。」

你再次來到那酒保打扮的經理面前。

「死了人會下地獄的。」

他悠悠說道。

「這鳥連個翅膀都斷了,還想飛。」

依舊是抬也不抬頭。

他連名字都不想告訴你,你還要彬彬有禮?

你現在就剩下這具空空蕩蕩的身體。

「那我只好告訴你。你妨礙公務。」

「那又如何,你去問工會,看看他們答不答應?」

經理象徵性的努了努嘴。

糟糕的開端,兩面三刀的人物。

除非你把賬單付清,不然不太可能會有真的應答你。

你象徵性質的搖了搖頭。

沒頭沒尾。

工會。

工會在哪裡?

海風漸漸伴著咸腥味帶來了舊日的汽油味。

還有遠處微微的吵弄之聲。

現在只剩下最後無有所謂的終極。

那是什麼鹹鹹的淡味,咖喱,對面的廚房有這淡淡的咖喱香味。

鐘錶無時無刻不在擺動。

留有舊日的余香。

你換換瞪了老闆一樣。

認知飢餓離開了附近。

走向附近進食的老人和迪斯科舞廳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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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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