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半年後
對於現在的生活,海卡德可謂是十分滿意。
學校能讓他變得無比充實,課上學習到的知識他都有好好學習。現在的他已經熟練掌握加減乘除法以及一些普通的計算,文學方面並沒有太大進步,他聽不懂那些華麗辭藻,不過愛麗絲卻對這些文章感興趣。
至於歷史,則是他最喜歡的課,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他不知道的故事。每當上完一堂歷史課,他就彷彿像是看完了一本小說一樣,渾身暢快。
體育課算是最痛苦的一節了,斯沃麗的一對一專門教導讓他苦不堪言。她的攻擊密不透風,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一堂課下來,他渾身上下布滿淤青,不過他感覺自己的抗打擊能力變強了。
沉浸在平靜生活里的海卡德絲毫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轉眼間半年過去,天氣變得炎熱起來,鎮里的人全都換上輕快的裝扮。
今天依舊要上學,海卡德早早起床,打掃好房間的衛生后,走下樓梯去幫助艾爾莎的忙。當他們擺好早餐時,愛麗絲恰好走下樓梯,她打了個哈欠,朝他們道聲早安后,便走進廁所洗漱。
三人坐在椅子上,對眼前的美味菜肴雙手合十,隨後享用早餐。
「海卡德,今天下午沒課,要不要出去玩?」
「嗯…行啊。」
「愛麗絲,玩可以,但你前幾天的小測試成績怎麼樣?上次成績你考的可不理想啊。」
「放心吧媽媽,有海卡德在,我的學習不會退步的。」
在見識到海卡德超乎預料的學習能力后,愛麗絲苦思冥想,最後決定向他請教。
經過幾天的詢問,海卡德再次出乎她的預料。眼前這個十分含蓄,沉默寡言的人居然能教人,而且教得還十分出色。內心升起的那一絲嫉妒轉變為崇拜,她再也不會對海卡德產生負面的情緒。
這次的考試能夠提升也多虧了海卡德,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估計就會待在家裡補習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
艾爾莎把最後一口麵包放進自己的嘴裡,咀嚼后咽下,看著海卡德,微微一笑:「愛麗絲就拜託你了。」
「嗯,明白。」
享用完早餐后,他們便出發前往學校。經過小鎮門口的告示牌,海卡德瞥了一眼,上面的尋人啟事只增不減,最開始出現的那幾個因為已經發現屍體而摘掉。
小鎮上遊行的警察越來越多,這也代表小鎮本地已經加強監視,但即便如此,仍有失蹤的人在。
海卡德內心的不安始終無法消散,彷彿已經烙印在心底一樣。愛麗絲拉著他的手,催促道:「快走啦,海卡德,你不想遲到的吧?」
任由愛麗絲拉著,他們終於走到教堂門口。進入教堂,走進教室,許多同學已經就位。他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等待梅麗老師到來。
今天並沒有人遲到,梅麗走進教室,觀察眼前的同學,微微點頭:「今天都很好,衣冠整齊,也沒人缺席,出去上課吧。」
即便梅麗說出這句話,教室依舊寂靜無聲。他們同時起身,排成一列陸續離開教室,這也讓梅麗感到欣慰。
一旦走出教堂,他們便恢復成原先的模樣,在操場上打打鬧鬧。海卡德站在遠處,像旁觀者一樣看著活蹦亂跳的同學們,愛麗絲和艾迪森也站在他的旁邊。
「我說啊,你要不也來我那裡打工吧。」艾迪森依舊開朗,他的存在給海卡德帶來些許改變:「我父親聽說你比我還要強壯,
對你可感興趣了。」
「嗯,會去的。」
海卡德露出一抹微笑,並不僵硬,至少對他們來說。
「說好了,今天下午你要一直陪我,之後我不會繼續纏著你。」
海卡德也感覺到自己與愛麗絲的關係明顯更進一步,在閱覽書本上的故事後,他能夠確定自己對愛麗絲的感情,只是相互依賴的兄弟姐妹關係。
「話說你們要去哪啊,梅麗老師不是說了,禁止我們隨意走動。聽說鎮里的連環失蹤案是吸血鬼乾的,要是我們落到吸血鬼手裡,肯定在劫難逃。」
「沒關係,有海卡德保護我,你說是吧?」愛麗絲挽著海卡德的胳膊,她的個頭比海卡德還要高,因此他們看起來格外彆扭。
「我…儘力。」
內心的警惕讓他難以安心,他也很想待在家裡,免得愛麗絲受到傷害。但對方說出今天是最後一次提出任性的請求,他也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過了一會,三位老師不約而同地走出教堂,各自領走自己的學生后,開始今天的教課。斯沃麗依舊對海卡德進行地獄式訓練,但海卡德已經能輕鬆應付,這也讓她刮目相看。
之後,她又讓海卡德與艾迪森切磋一番,結果是不分勝負。感慨著兩位新星的強悍,她微微一笑:「辛苦了,你們。」
「誒?老師你居然笑了?」艾迪森感到驚訝。
斯沃麗收起剛才的笑容,恢復以往的模樣,用銳利的目光盯著他們:「你們的實力已經足夠保護自己與身邊的人,即便是遇到一隻吸血鬼,不能說全身而退,至少能夠保護自己的姓名。」
他們並不知道老師為什麼會說這句話,但看到老師眼裡閃過的一絲凝重,他們也不由得提高警惕。
「你們還小,希望不要碰到吸血鬼吧…放學后早點回家,不要在晚上出去閑逛。」斯沃麗臉色沉重,轉身離去:「對了,他們跑完了后通知他們自由活動吧,我要去辦一件事。」
目送斯沃麗離開后,二人面面相覷。艾迪森撓了撓頭,一臉無奈:「看樣子是真的呢,小鎮里存在吸血鬼。」
「是啊…」
海卡德回想起曾在森林裡遇到的吸血鬼冒險家,他面容消瘦,臉色慘白,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一想起這些,他忍不住提高警惕,目光瞥到緊跟著跑步隊伍最末尾遊刃有餘的辛哈迪,思考片刻后,搖了搖頭。
「不過,小鎮里可是有一名吸血鬼獵人入駐的,應該沒啥事吧?」
「但願吧。」
「聽說對方還是斯圖卡爾的哥哥呢。」艾迪森打了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