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
濱海市水泉村張家酒館7月1日
事件發生后第一天
圍著房屋一圈又一圈的人群,擠滿了窄小的壩子。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是人做的嗎」
「太嚇人了,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在外邊瞅了一眼,沒看往前再看,那味道就像死了幾十天的牲畜那酸臭腐爛味,又有刺鼻的新鮮血腥味」
「聽說是堆動物的屍體,還有個大鐵籠,全把他們鎖在裡面,我看見那幾個警察剛進去就退回來吐一地。」
「可不嘛,我還聽說那老鼠得有小貓那麼大,剛有幾隻還活著,猛的很,一點不怕人,那嘶吼暴躁的樣子,要多邪門有多邪門」
「聽說還死人了?誰死了?男的女的」
七嘴八舌的村民熱烈議論著那昨夜驚人的事
「嘣」,只聽一聲巨響,內屋的門被推開
一梳著大背頭,烏黑夾白,鷹鉤鼻,小眼睛,嘴巴像產自德國香腸那般粗厚,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矮小男人走了出來
大抵是別人替他推開的門,因為,他只有踩在門檻上,才能被眾人察覺。
「行了行了,都別在外邊嘰嘰喳喳嚷嚷,都滾回家做事,我們警察馬上會展開調查,市公安高度重視,你們最近哪兒也別亂跑,都待在村裡,等候通知!」
粗獷憤怒的聲音傳來
雖然不滿如此強制措施,但是知道事情嚴重性的村民們,還是灰溜溜的散開各自離去。
「你他媽的,這都算什麼事,他媽的怎麼會遇到這種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矮小男人的嚴肅冷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頓怒罵伴隨著誇張的表情,像個沒上妝的小丑演員在表演。
「周……隊長,郭虎醒了,你親自詢問是嗎」一旁的輔警A試探說道。
「哼!」隊長重重的哼了一聲,邁入裡屋。「這火氣怎麼那麼大啊,不就發生了樁變態殺人案嗎」
輔警B急忙做了噓聲的手勢「你可小聲點,我可聽說隊長就是從上面調下來的眼看馬上就要熬出頭再調回去了,還發生這種事。
他破案手段雷厲風行,是警局出名的暴躁,可以說,他有些時候才是個瘋子,聽說,他被調下來是因為審問犯人採取極端措施,鬼知道他對那人做了什麼。反正審問之後,再嘴硬的死鴨子都得活過來,現在還被人津津樂道呢」
走進裡屋,四人在屋中。周隊長,馬村長,酒館老闆張端,還有躺在床上,神情恍惚的虎兒。
「郭虎,郭虎,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你怎麼暈倒在酒館門口的」馬老頭搖了搖漢子肩膀,焦急的問道
周隊長繞過村長,大馬金刀的坐在遲遲沒反應的漢子身前,
揚起了手,伴隨手掌與空氣強烈摩擦的爆炸聲,狠狠的扇在漢子臉上
「你給我清醒點媽的」
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嚇了一跳,急忙拉住隊長,雖然大夥都知道這人暴躁易怒,可這……哪像是易怒,估計是腦子有點……。
「我,我,我昨天晚上去了村西口的廢屋,那,那裡面有個大籠子,有好多動物屍體,還有個女人,頭都被咬斷了,那女人……」視線漸漸清晰又模糊,時大時小的瞳孔,昭示著神經依舊處於高度緊繃。
伴隨口齒不清的刺耳聲,像是被掐住脖子艱難發出的聲音,讓人難以想象到底是經受了怎樣的刺激。
隊長看著漢子,漢子看著隊長,兩人小眼瞪大眼。
「真沒用,等他一會兒清醒了再叫我來」耐不住的隊長先行離去
走向那經由惡鬼之手,藝術般打造的詭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