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遺忘的故事
轉眼間,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又到了周五晚上,明天就是星期六,可以放假了。
可能是鈴聲看到了同學們對放學的殷殷期盼,於是...晚了三分鐘。
「今天的鈴聲真該死,又讓我衝出校園的時間慢了。」
同學們收拾著他們書包,吐槽著學校的好心。
許往默默的把他的書收拾好,顧思早就做好了準備,她靜靜的看許往。
顧思這個星期每一天都在等許往,並且和許往一起回家。
許往記得顧念家不和他順路。
許往問過顧思,顧思讓許往問顧念。
顧念說了,顧思喜歡就好了。
許往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這幾天許往挺尷尬的,他和顧思三天沒有說話了。
「往,你願意周六和我去爬山嗎?」
許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看了顧思一眼。
許往搖搖頭,拒絕了顧思。
顧思盯著許往,她的眼中滿是失落以及些許的憤怒。
許往收拾完東西就走了,他的心裡也有點說不出的難受,但顧思畢竟是顧念的妹妹。
過多的瓜葛反而不好。
許往走在校園裡,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顧思的聲音。
「許往!」
這是顧思第一次叫許往的全名。
許往扭過頭,只見顧思和他擺了擺手,示意再見。
許往和顧思隔著人山人海的學生相視一笑。
這也算是放假兩天分別的問候吧!
許往離開了,而顧思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許往離開的方向上。
許往很快就回到了家,他在家種收拾了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就去找顧念,給顧念一個驚喜。
許往帶著竊喜睡下了。
永安街卻是熱鬧的。
這一天博物館的門口排著長長的隊。
有一股魔力在吸引著他們。
「這太神奇了,太真實了!」
有人進去了,之後瘋瘋癲癲的走了出來。
狄夢也在這個隊伍之中。
很快就輪到了她,狄夢走了進去,她看著裡面極度完美的少女心中不由一顫。
嫉妒?還是...
你夢走到最裡面,她的火柴快用完了,正當她想要走出去的時候。
她的身後,突然有了火光。
狄夢轉頭看去。
「你是顧...」
「啊!」
博物館里響起了慘叫聲,而再也看不到狄夢的身影了。
火光又消失了,一個少女走出了博物館。
過了一會,眾人帶著遺憾離開了博物館的門口。
永安街突然寂靜了,這是永安街第一次的寂靜。
在黑暗的博物館之中,出現了一座新的雕像。
她的面部好像很是痛苦。
她是活的!
永安街寂靜了,而永安街博物館卻熱鬧了。
這個城市啊,永川,每三年都會丟失一個女孩,她們可能不是最好看的,但她們的五官或者身材無疑是最好的。
記得三年前,
許往的學姐叫做仙思念,她和許往也是偶遇啊!
在冬藏。
那是下雪的季節,
許往自己中考完去了冬藏,很巧,那天下雪了。
許往走在冬藏的布噠宮殿前,他看著被白雪覆蓋的蒼茫天空。
心中無限的放空,
他忘了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裡,他只是與這裡融為了一體。
但,
這份寧靜被打破了,一位少女,撐著傘走到了許往的身後,她為許往撐著傘。
許往有些生氣但沒有說什麼。
畢竟是一位美少女,如果是一個...額。那麼就另當別論了。
「這雪景雖好,但看多了會醉哦!」
少女伸出了手,雪落在她的手上瞬間即化。
少女把傘遞給了許往,她走到了雪地,她舞著舞,為許往舞著舞。
許往看著這雪中的精靈,心中不由的一動。
少女在雪中起舞,雪越下越大。
雪是自私的它們想要獨自欣賞她的舞蹈。
許往看了好久,
許往打著傘,拉著少女的手他們並著肩,有說有笑的走了回去。
他們在冬藏相遇,也在冬藏分別。
許往之後知道,少女是他的學姐,她叫顧思念。
冬藏,依舊是一個下雪的日子。
許往要回家了,少女就站在許往的對面,他們相視而笑。
少女走到了許往的面前,她拉起了許往的手。
「往!安!」
許往有些失落,因為少女沒有和他一起回去。
今天只有最一張回去的車票了,本來許往也不準備走了,但少女卻讓許往回去。
許往很是傷心,少女安慰了他很久,很久。
少女輕輕的在許往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許往開心炸了,
這是他喜歡的女孩,她也是他沉醉的佳釀!
這種酒怎麼喝都不夠。
有可能會溺死在酒的芳香里,可真在愛的人又怎麼會在乎。
少女目送許往離開,她的眼角流出了淚。
很奇怪,這麼冷的天氣,她的淚為什麼沒有凍結。
許往沒有看到,他睡覺了。
之後,他回到了永川,他忘記了他去過冬藏,他也忘了一個極盡美麗的少女。
他忘記了這段旅程,但很巧,他進去了她的高中,他聽到了她的名字,她的傳奇。
她是一個本不該出現在冬藏的人,一個本不該在那是時間存在的人。
但偏偏就是出現了,
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許往忘了,不代表別人忘了。
有些時候,人總是這般遺忘。
許往在睡夢之中,他的夢很好,夢中有顧念顧思以及一個他不認識又應該認識的人。
他夢到顧念回來了,顧念邀請他去爬山。
他牽著顧念的手,顧念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點了一下。
他愛了,他醒了。
他在睡夢中驚醒,他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拉開了窗帘。
正值深夜,很是奇怪,平日里燈火通明的永安街竟然只有一家店開著燈。
永安博物館。
許往看了很久,他的腿都發麻了。
許往打開了顧念送給他的書,他看著邀請函還在。
他抱著書重新睡下,很安心。
他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這樣做了。
窗帘依舊沒有拉上,月亮突然出來了。
月光照在許往的家中,照在他的床上。
這是白色的光啊!
這是一場遊戲,一場不該存在的遊戲。
而許往便是唯一的一個參與者,至於遊戲設計師是誰?
重要嗎?
不重要。
說出來,只會顯的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