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拉壯丁

「喂，天承啊，你要回來？好事啊，幾號到，我去給你接風，咱們敘敘舊...」放下電話，羅渺笑了，最近單位業績不景氣，他也跟著吃鍋烙，已經連續被領導訓話三天了。眼見到周末了，正好可以和天承倒倒苦水，這小子成績好，跟著他導師四處跑，肯定要宰他一頓。「這不快要中秋了嗎，我想著回家一趟，也想和你喝頓酒」王天承答道「應該後天到，到時候還有...還有」。「有什麼啊，你這小子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羅渺笑道「到時候見面再詳談吧...嘟.嘟.嘟.」

「好小子，還開始賣關子了，這回我非狠宰你一頓不可」，放下電話，羅渺收拾一番出去填補了五臟廟。

剛一回到家裡，羅渺就發覺不對，似乎有人來過。『似乎有人來過，難道遭了賊？』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羅渺摸進屋子裡『不像是丟了東西』，就在羅渺細看沙發上似有似無的痕迹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後一陣腳步聲「羅哥回來了，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事相求」。「天承？你不是後天才到嗎，怎麼這就到我家裡來了，我還以為有賊來了...」

原來，王天承這次提前出來是背著導師的，電話被監控，所以說後天回來。王天承這次提出了一個非常古怪的要求，要羅渺陪他去接他妹妹——一個據說是天才的女孩，但是早年天妒英才遭遇了車禍，成了植物人，這次好像是治療有了成果，有醒來的希望。雖然心裡感覺有點古怪，但羅渺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你今天住哪，沒找地方就住我這吧」羅渺對天承說。「這次我提前跑出來可能會有不好的影響，我還是找個別的地方住吧」天承正色道。「說的什麼話，你就在我這住怎麼了，咱又沒犯法，你就住這，吃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也好」天承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天承的提議下租了一輛車，當然，是以羅渺的身份。「這地方怎麼這麼遠啊，你妹妹不是愛醫院治療嗎？」一問才知道，他妹妹由於情況非常罕見，所以是在一個研究所里治療的，在市郊很偏僻的一個地方。

進了研究所羅渺才發現這地方科技感太過濃厚，有許多生物器官標本透過門窗映入眼帘，還有一些一看就很厲害的儀器。「這什麼地方？」羅渺問王天承，「靜安第三生物研究所，主攻腦部的。」言語間兩人已經經過了層層審核見到了天承的妹妹心瑜，她一絲不掛的泡在一個培養艙中，身上接著很多管路。「黎主任，我妹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天承對一個剛剛走來的中年男人問道「情況有好轉，同期的人已經醒來一多半了，剩餘人也都對外界刺激有了不同程度的反應，我們計劃加一劑猛葯，不過，這需要你們的配合。」羅渺越聽越不對勁，這怎麼聽起來風險不小的樣子，不是說好了來接人嗎，他望向天承，後者露出為難的神色「我們？黎主任，我還以為只需要我一個人進去，而且您不是說我來我妹妹就肯定能醒過來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多一個人就能增加一點概率，你應該也希望你妹妹醒來吧，你放心，我向你保證，這次嘗試絕對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成功概率在50%以上，如果你這位朋友，羅渺是吧，也一起的話，我有80%的把握成功，羅渺先生，你意下如何？」，「能具體說說需要我怎樣配合嗎？」羅渺問，「我接下來對你說的話是機密，你現在擁有拒絕的權利，如果我把話說清楚的話，你就必須接受這個實驗，

現在你考慮30分鐘，然後告訴我你的決定。」黎主任看了一眼手錶，走出了這個房間。

「到底怎麼回事，天承，你事前知道就是這樣嗎？」羅渺頗有些責怪，「羅哥，我事前知道是個實驗，而且我也做好準備了，之所以叫你來就是因為他之前和我說，我來了最差的情況也就是躺在裡面的人變成我，我妹妹肯定能醒過來，所以我才叫上你，如果我留在這就讓你帶我妹妹離開。可是沒想到他會讓你也參與進來，不過你可以拒絕的，就算我們倆都沒醒過來你也...」王天承訕訕的有些說不下去了，「好啊你天承，給我整這一出，這我如何撒手，咱們現在都沒有其他家人了，我自己出去算是怎麼回事？」

其實羅渺和王天承的關係相當不錯，兩人現在都是父母早亡，頗有些同病相憐之意，一來二去的，也就成了好朋友。這次羅渺倒不是因為這事有危險而抱怨王天承，而是因為天承一副想讓自己幫忙還顧慮重重的樣子，「天承，你叫我一聲羅哥，我問問你，你是不是需要我的幫助？」，王天承抿起嘴唇點了點頭，「我需要你幫忙，羅哥。」，「好，這個忙我幫了，反正我無牽無掛，不過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啊。」

「看來羅先生已經考慮好了，你的決定是？」黎主任此時施施然走進來，「把情況告訴我吧，我決定好了。」

原來這裡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腦部研究所那麼簡單，這裡是一項由國家直接指揮負責，聯合國牽頭的一個大項目，這個項目是一款遊戲的研發。這款遊戲採用了全新的技術可以讓人在休眠艙里直接精神接入，獲得沉浸式體驗，目前技術已經趨於成熟，預計不久后就會由簡化版的遊戲頭盔全球發售，屆時玩家數目可能會是以十億為單位。而你們相當於內測玩家，但是之前的休眠艙技術不成熟，所以出現了測試者無法醒來的問題，其實你妹妹並沒有失去意識，我們仍可以通過進入這個遊戲在遊戲里與她交流，所以我說這件事肯定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你們仍有可能像王心瑜一樣被困在遊戲中。

「遊戲？還聯合國牽頭？有沒有搞錯？再大的遊戲公司也沒有這種排面吧？你真的沒有拿我們尋開心嗎？」羅渺覺得難以置信。「更具體的情況我不能和你們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款遊戲並不簡單，這不是任何一家遊戲公司能涉足的，這是諸多國家機器聯合起來的項目，而且遊戲內部並不完全受我們控制，王心瑜很可能是因為遊戲內的原因而處於這種狀態，我這次叫你們來就是希望你們能找出問題的根源。」

聽了這樣的解釋，羅渺不信也得信了，現在他已經沒有未經允許離開研究所的權利了。「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接入這款遊戲？他叫什麼？」羅渺問，「半小時后開始，你們可以先去上個廁所，介入后就是由營養液供應你們身體所需能量」，黎主任說「另外，我們將其命名為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