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就想搞錢,謠言!
「好你個秀兒,竟然不等我們?」
秦始皇人還沒到,就先罵上了。
曹秀則是翻了個白眼,懶得多言。
自從知曉他們的身份后,曹秀也不可能再讓人干雜活,畢竟沒法和趙歇交代。然後這倆就過的比他還舒坦,每天吃飽喝足就出門閑逛,說是要看看他如何治理豐邑的。
瞧見人家裡母雞下蛋,他也得抓出來瞅瞅。路上遇到條細犬,非要上去擼兩把才過癮。
短短數日,在豐邑已是人盡皆知的混世小魔王。只是礙於曹秀,再加上他們年紀小,所以沒人和他們計較而已。畢竟,這年紀的稚童正是最皮的時候。
「咳咳,他們是?」
扶蘇故作不解的開口詢問。
「倆孤兒,不必在意。」曹秀揮了揮手,「這是阿正,這是蒹,以後他們倆就是你的學生了。阿正,還不快起來給你師父磕頭。」
「阿不不不……咳咳!」
扶蘇連忙擺手,嗆的不住咳嗽。
讓皇帝給他磕頭?
這是要他死!
「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阿正,乖,聽話。」
「呵呵……」
秦始皇對此只是冷笑。
扶蘇則是想著岔開話題,連忙道:「曹君也快及冠,是否有意中人,或是定下了婚約?」
「沒呢。」曹秀揮了揮手,「我和你說,我現在沒心思搞什麼狗屁愛情,我就想搞錢。」
「……」
「……」
扶蘇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秦始皇在旁笑了起來,他其實也想過這事。若是曹秀娶妻生子,反倒是樁好事,畢竟對黔首而言至親就是最大的軟肋。有了骨肉就會有弱點,這是控制黔首乃至部分勛貴最好的辦法。
就好比說李牧,當初在外領兵,結果因被陷害而慘遭冤殺。而其三族皆在邯鄲,都被坑殺。像將軍領兵在外,皇帝手裡肯定得有籌碼約束,籌碼就是他們的親人。
現在曹秀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雖說和曹參是親戚,但終究不是至親。所以曹秀做起事來毫無顧忌,大不了就提桶跑路。
「反倒是小蘇,你都過二十了,怎麼還沒成婚生子?你要有啥想法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個。」
「……」
秦始皇嘴角抽了抽。
扶蘇不光已經成婚,還有個娃呢。
「額,我還不如曹君。」扶蘇自嘲的笑了笑,無奈道:「就算想要成婚,也得有人願意才行。」
「你一句話,我給你介紹。我和你說,我們這的縣令之女長得可是相當……漂亮,關鍵是身強體壯,絕對能給你生個男娃。」
「……」
「……」
秦始皇在旁忍不住搖頭,扶蘇實在是令他失望。難道還沒發現,曹秀已經將話題帶到他身上去了嗎?
關鍵時刻,還得是王翦出馬。
「蘇君可知秀兒為何至今未婚?」
「不是想要搞錢嗎?」
「不,因為秀兒愛好獨特。」
「哈?!」
「他喜歡女人。」
「這……我也喜歡女人。」
王翦看了眼曹秀,調笑道:「不,秀兒與你不同。他喜歡的是已婚婦人,特別是別人的良人賢妻。」
「你放屁!!!」
曹秀氣的直接跳了起來。
他誹謗啊,他在誹謗我啊!
「某可沒胡言,這事是你親口承認的。
這事在沛縣也是人盡皆知,都說曹賊好人妻。家裡有美嬌娘的都得藏著,免得遭曹賊惦記。」
「我靠!!!」
曹秀頓時大怒。
這tm誰散播的謠言?
他當時就隨口和蕭何開了個玩笑而已,怎麼就鬧得整個沛縣都人盡皆知了?他前天去豐邑關市,有個婦人瞧見他后就跟撞見鬼似的,連滾帶爬的直接跑了,結果竟然有人誹謗他?
「哼,無恥!」
秦始皇重重的哼了聲。
作為純愛戰士,他對這種行為素來是無比鄙夷。當然,人類的本質就是雙標。就像他把六國王宮中的美人全都收下,他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原來如此……」
「你別聽這倆胡扯。」
扶蘇咽了口唾沫,認真道:「曹君需知防隔內外,禁止淫泆,男女絜誠。夫為寄豭,殺之無罪!」
「他們胡說的,你也信?」
「不不不,我只是提醒下。」
「……」
曹秀頓時是欲哭無淚。
他現在是跳泗水裡也洗不幹凈了。
「其實,吾也有所發現。」扶蘇則是無比認真,「吾觀府上也有諸多隸妾,也頗有姿色,可竟然皆是處子之身。看來,曹君是真的喜好人妻,所以對她們沒興趣。」
「你放屁!!!」
曹秀直接破防了。
他清清白白,竟被如此污衊!
天理何在啊?!
「你們休要胡說。」
關鍵時刻,還得是周勃出面。端著酒樽,義憤填膺的望著三人。
「老周!」
曹秀感動的都快哭了。
「少君只是有難言之隱而已。」
「你還是閉嘴吧……」
「哈哈哈!」
秦始皇爽朗的笑了起來。
扶蘇坐在旁邊,則是沒有get到笑點。只是望著皇帝如此開心的笑著,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楚,他已記不清皇帝有多久沒這樣開心的笑過了。每次他們父子倆獨處,總會起爭執,面對他是輕則嘆息重則叱罵,也難怪皇帝現在都不肯回咸陽了。
「韓信呢?」
「別問,問就是釣魚。」
「……」
王翦若有所思的點頭,其實他覺得韓信是個可塑之才。也聽韓信講過兩堂課,表面在講算學,但實際上卻引用了戰役,還抽空講了長平之戰和伐楚之戰。
就是這小子太過心高氣傲,成天釣魚不務正業,找他說話也是愛答不理的。這樣的人再有才能,也把路都給走窄了。
「那李亥呢?」
「也去釣魚了。」曹秀望著他們二人,連忙道:「你們可不能再揍他了。這傢伙好歹是丞相侄子,要真追究下來咱們都得遭殃。」
「你就教他釣魚?」
「不然嘞?」
話音剛落,大門便被踹開。
韓信站在門口,全身都已濕透。
「曹君……李亥掉河裡了……」
「我靠!他人呢?淹死了?!」
曹秀猛地跳了起來。
而後,秦始皇三人也皆是起身!
胡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