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錄

啟錄

(啟錄與主線並無關係,大部分為簡寫,只是藉此人目光引出幕後,不要誤認為是女主角以及是校園文,謝謝)

伴隨鈴聲,陳思雨看了眼手錶,已是九點。同學們猶如潮水般湧出校園。枯燥學校課程終於結束了。

外面刷刷的下著大雨,幾乎看不見兩米以外的視野。雨水像一條條絲線一樣滑落,連成一片,猶如一張大網籠罩著天空。

她的同學們都走了,才開始收拾書包,準備離開。她憂心忡忡的走到了校門口,等待她的男朋友。平時他都不會主動來接她。

不一會,只聽見遠處傳來了機車的轟鳴聲,只見一個戴著銀色頭盔的男子坐在機車前。因為衣著艷麗的女人很親密地摟著男子。陳思雨愣在原地,原來騎著機車的男子正是她的男朋友,王銀緒。

王銀緒是紹興中學高中部的畢業生。他在校時就是校草,陳思雨在高一時遇見了高三的王銀緒。那是她第一次去圖書館看書。她看到她想找的一本名著,伸手去拿時。發現面還有一隻手在反方向拉著這本書。他向對面望去,一束尖銳的目光射來。她看一張輪廓優美的臉龐。自然的髮絲垂在天額。頭很自然的三七分,劍眉像是用筆墨塗上的。筆直而又濃烈。眼睛細長而又目光冷淡。挺拔的鼻樑更添一絲威嚴。嘴唇薄而紅,又帶著少年的氣息,身材很高挑。她要一抬頭才能與其對視。上身的休閑風格襯衫,下身穿著休閑直褲。清一色的暖配色,她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兒。印象當中,在小說中才能遇見的場景會出現在她的身上。男子的目光變得溫柔,看向陳思雨,聲音十分溫和的說:「原來你也喜歡這本書嗎?」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陳思雨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很快,王銀緒便徹底展開攻勢,最終發展成為男女朋友關係。而今天,她見到自己的閨蜜和男朋友在一起。十分地震驚。她還因為閨蜜沒來上學,而為她擔心了一整天。可想到竟然是和已經畢業的王銀緒一起出去玩?

王銀緒語氣淡淡的對她說.「我發現李曉曉比你更適合我。和你交往不過是為了接近她罷了。」陳思雨愣著說:「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王銀緒用那雙凌厲的眼睛望了望他,什麼也沒說。帶著李曉曉騎著機車揚長而去,只留下細雨中凌亂的陳思雨。

她自己怎麼都想不明白,但是李曉曉卻心知肚明。她在王銀緒來班上追求陳思雨時。就已經對其動心。本來只是羨慕陳思雨,一個高一新生竟然等於高三校草在一起。後來她發現了他們感情的缺口。陳思雨過於拘謹,而王銀緒卻豪邁大方。特別喜歡出風頭,每次喊陳思雨出去吃飯,陳思雨都不敢去,陳思雨恨不得沒人注意他們倆的關係。雖然李曉曉不如陳思雨漂亮,氣質也不如她。但是她心裡明白。再正的男生也不會忍受得了與自己性格不合的人在一起的。於是趁著去年王銀緒的畢業聚會,成功的在會中偷偷的搞到了王銀緒的聯繫方式。又花了一年成功將其搞到手。

「叮鈴鈴……」直到手機傳來了電話的鈴聲,才使陳思雨從思緒中反應過來。「喂?」「思雨啊?怎麼還不回來啊?爸媽等你呢。」她這才使勁拋開雜念,走向公交車站。

他失落的走向站台。腦袋一片空白。「究竟是為什麼?」她還在喃喃自語,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哪一點做的不好。

站在雨中的他,突然被一聲呼喊叫醒。「喂!」她立馬驚覺抬頭看向前方,

明亮的車燈光照射著黑暗。「小姑娘還坐不坐公交車啊?在雨裡面不冷嗎?」老大爺坐在司機位上問道。「哦,哦。」她不自覺地回應,上了公交車。

隨公交車關門的氣閘聲,她坐上了最後一排的座位。一步一步的全是水漬。她在雨中站了太久。等她回過神來看向表。已是晚上十點,很明顯是末班車了。司機沒有急著開走下班。而且等她這個學生。她心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溫暖。似乎變得不怎麼冷了。

她環湖四周。車上除了司機和她以外,還有一個人。坐在了較前排的位置。只能看到背影和側臉。這男人穿著一件黑色長衣。應該是絲綢的。黑色的直腿褲直到腳踝,衣里是一件白色的絲綢襯衫。上面還有些許水漬。這在黑色長衣上並不明顯。卻在公交車的燈光下映照了出來。黑色的頭髮直達眉梢。手指細長。帶著紫色的水晶戒指。上面有著奇怪的圖案。由銀包裹做修飾,要不是聽到電話中低沉而又冷淡的聲音,她甚至沒有發覺。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他。

從一身服飾可以看出。這個人就是社會上流人物。她正漫無目的的想著。突然,他聽到了三個字。「王銀緒」。看了幾秒。而他回過神來,男人已經掛了電話,下了車。他透過窗戶,看到了本來在車上那個角度被遮擋的面容。輪廓分明的臉龐,架在鼻樑上的黑框大眼鏡和眼角的淚痣。將會成為她下次認出他的標誌。

陳思雨回到了家,父母驚問:「你怎麼全身都濕透了?」她隨手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便去洗澡了。洗完澡,她躺在床上,臉上沒有絲毫睡意,腦海里想著公交車上的那名黑衣上流男子和王銀緒究竟是什麼關係,一個剛剛上大學的學生,怎麼會和這種人物牽扯上呢!

在以前考試中,她的成績一直是前三名,可是這一次只考了第六名,她的同桌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而陳思雨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想法暗暗藏在心低,心想:「不能被那個混蛋擾亂了自己的生活,這個星期後就放假了,我也該出去散散心了。」

陳思雨喊上她的另一個好閨蜜趙璐雅一起去日本,她們在出發的前一天訂好了去日本的船票,因為運氣比較好,她們搶到了豪華游輪的船票。她們早早的起床穿上衣服來到碼頭,她們所在的游輪大都是身份顯貴的人,說白了就是所謂的「上流人士」,所以陳思雨他們都穿上了從外表看上去顯貴的禮服來使自己上船不顯得與周圍突兀。很快她們就隨著導航到了邊境的碼頭,遠遠的望向海面,一艘藍白色的游輪向她們緩緩駛來,在到達碼頭時停下,陳思雨陪同趙璐雅觀望著游輪,邊上印著巨大的「創造者號」四字,船頭有著某個巨大的標識。似乎在哪裡見過,陳思雨心想,不過她並沒有在意。

趙璐雅與陳思雨拿出手機出示電子票就進入游輪了,左右觀望,船一共分六層,最下面兩層為倉庫和排水艙,第三層是員工休息室和駕駛艙,第四層是游輪的泳池和大廳,這種游輪的上層一般都是上流人士所住的包間,第五層才是普通人所住的地方,第六層有並且也只有四個房間,是給軍,政,商,碟四個領域的巨頭居住的。正四處觀望時陳思雨突然聽到了樓梯口的吵鬧聲,「看不看路啊?你擠什麼擠?」幾名男乘客怒吼道。陳思雨望向了在五樓通往六樓的樓梯口,看見了幾個黑衣人護送至一位小女孩正在前往第六層,黑衣男子們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乘客推推搡搡,不理會乘客的謾罵上了六層。

「有錢了不起啊?不過就是幾個保鏢而已,自己老闆再有錢也跟他們沒關係,也配對我們動手動腳的。」幾名男乘客看到他們上了六層之後,不敢繼續跟上罵,只好留在樓梯口對著他們的背後小聲嘀咕。

陳思雨不由得有些吃驚,那個小女孩是什麼身份?居然能上第六層?但是她並沒有多想,她來這裡本就是放鬆心情的。

從這裡到日本一共花了很長的時間,前幾天她們玩的很開心,但是殊不知有一場危機正等著他們。

第二天清晨,與往日一般平靜,海鷗在天空翱翔,海豚在追逐著浪花,可是海面上飄起了陣陣的白霧籠罩著人們,給人帶來一種窒息的恐懼感。「陳思雨,你要不要來吹海風呀?」趙璐雅邊笑邊跑過來。這時聽到上層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抬頭望去,是那個小女孩正在吵鬧著要下去玩,因為她一直呆在上面第六層,那些保鏢從未讓她下來過,「小姐,先生說了不能讓你離開安全區域,你再待一會吧!」「我不管!你們不陪我玩就算了,還不讓我下去,一直待在六層難道不無聊嗎?」小女孩和保鏢的聲音從上層傳來。而最終也是保鏢低聲下氣得哄著小女孩,「再等一會吧小姐,到了地方你想怎麼玩怎麼玩,好嗎?」

「Reportthatthetargethasemergedfromthehouse.Doyouwanttoperformthetask?」

「Executeimmediately.」

突然間,只聽砰的一聲,游輪開始搖晃了起來,陳思雨愣了一下,環顧四周,發現海上不知何時多出來好幾艘快艇把游輪包圍了起來,她看到這種情況十分驚恐,腦海中混亂一片,「這是……恐怖襲擊?」她心裡木訥地想著。

只見快艇上的人已經登上了游輪,全副武裝的黑色士兵,讓人一看就不由聯想到「雇傭兵」這個稱呼,手上拿的的漆黑槍械時刻提醒著船上的人,這不是能輕易混過去的演習!一時間,乘客,工作人員已經亂作一團,因為那些登船人手裡拿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武器,槍!那可是能輕鬆收割人命的武器。陳思雨連忙扯著趙璐雅就往上層跑,可是人流混亂,幾百人擁擠著奔向上層,她們還是走散了,她只得不停的向樓梯里擠去,但很快就被雇傭兵們給攔下抓住,她和一群人一起被圍困在了一塊,雙手抱頭,自己的頭被拿著槍械的人指著,陳思雨嚇得說不出話來。

「著是怎麼回事?」陳思雨腦海中正飛快地思索著,就看到那群人向著上層走去,之後便聽到槍械交火的聲音,但她不敢抬頭看,這群似乎經受過特殊訓練的劫匪們震懾著她,使得她不敢輕舉妄動。很快,交火聲音停止,腳步聲嘈亂,小女孩的哭喊聲陣陣傳下。「似乎是那群人眼見情勢不妙想要帶她逃竄?」陳思雨心想。但是又一聲槍響打破了現狀,有人擊斃了領頭上樓的雇傭兵!她猛地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黑衣保鏢擊斃了雇傭兵領隊后帶著那個小女孩走向了第六層。

第六層…

也是最遙遠,最神秘的一層。

又一名雇傭兵走向高層后,見到他們帶著女孩進去了一個包間,便大聲喊道:「都出來!不然有事的可就是你們這些保鏢和乘客了!」這名雇傭兵見無人出來,便拿起一把槍胡亂掃射,可是給高層的人住的地方果真不是賴的,一彈夾子打下去,連個印子都沒有打出來,男人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這時,有一個房間的門打開了。

從門中走出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眼神輕屑的掃射著,似乎根本不把雇傭兵和他手上的槍放在眼裡。雇傭兵厲聲喝道:「給我從六層滾下去當人質!」只見從房門中走出的男子不屑的說到:「你在教我做事?」,雇傭兵聽了之後便愣住了,他在跟我說話?男人不等他回過神來便緩緩從口袋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猛地甩手開槍便將那個雇傭兵擊倒在地。

雇傭兵凄烈的慘叫聲終是傳到了其他人的耳里,陳思雨這些乘客和下層的雇傭兵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雇傭兵們被黑布包裹著下半張臉,僅僅露出的眼睛的眼神被怒火所覆蓋。

這時下面人群發生了陣陣騷亂,陳思雨仔細一看,目光瞬間僵滯。眼角的那顆淚痣和一頭黑髮,那副眼鏡,這不正是那天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名黑衣男子嗎?他竟然出現在了這艘游輪上!!!

只聽「咔咔」幾聲,與第六層連接的樓梯自動斷開掉落,第六層門口一個巨大的防爆門正緩緩地下降,這時黑衣男子從口袋中翻出一部手機,平靜的撥打了一串號碼,對著手機另一頭的人說著:「沈周,我現在在創世集團名下的一艘前往日本的游輪遭到了襲擊,看來八成是日本那邊的軍閥組織乾的了,估計是想要搶劫你的女兒用來阻止你與木萬世家的合作。她要是被搶劫了肯定會影響到你和日本那邊的商務合作,所以請派人來支援我……我是誰?你不用管。」很快他便掛斷了電話。

樓下的襲擊者正想著怎麼上來,但又對這個人感到憤怒和畏懼。終於,一名雇傭兵頭頭模樣的人搭上了一繩索鉤,準備登上,人們被他的操作吸引了,紛紛望向他,這時,第六層另外三間的門也緩緩地打開了。

三個氣質不凡的人走了出來,他們三人的目光十分的冷漠和平淡,乘客和雇傭兵的目光被他們幾人所吸引。陳思雨也隨著人們的目光看去,四人高高在上地站在第六層的甲板上,俯視著下層的人們,陳思雨不由看得出神,她回過神來仔細看去。

最左邊便是之前在公交車上見到的那名黑衣長發的那名男子,從左數第二位是她從未見過的面孔,微長的頭髮背在腦後,銀色的耳環扣在左耳,銀絲框的眼鏡架在高挺鼻樑上,凝視著下方的眼神十分輕蔑,嘴唇淡紅,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不屑的笑容。身上穿的是私人定製的高檔西裝,最具特點的是他脖子上的那條閃著淡藍色光澤的項鏈,在空氣中泛著冷峻的光澤。

當陳思雨的目光落在第三位的身上時眼神瞬間獃滯。

他竟然是王銀緒!

站在六層甲板與其他三人站在一起的他一改往日的形象,一身灰色的風衣穿在身上,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如果不是陳思雨再三確認她壓根就不會相信他是王銀緒,沒有一絲大學生的樣子,站在那裡散發出神秘的色彩。

最後一個人,他的神情讓眾人不自主得心生怒火。

很純粹的戲弄之情。

彷彿這件事從頭到尾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

王銀緒本來驕傲的目光看向第二個人時面部表情卻極速變化,吃驚和難以置信的神情爬上了他的臉使他的面具逐漸扭曲,他驚呼道:「王銀軒?你這個混賬怎麼能上我的船?」其他人被這一聲吼聲驚到,眼睛的目標轉向了他們兩人,但是陳思雨的腦海里卻彷彿開啟了一場頭腦風暴,「我的船?王銀緒剛剛說我的船?這船怎麼會是他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被王銀緒叫作王銀軒的人同樣震驚,嘴角的笑容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厭棄和冷酷。

「保安!給我把這位給『請下去』。」

王銀緒說這話之後所有人都一愣,說完之後王銀緒便意識到了不對。

保安呢?

現在游輪可是被劫持了,那些被捆在下層由雇傭兵看管的保安又有什麼用呢?而六層的其他人都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爬到繩索一半的那名雇傭兵早早的就停了下來,不知所措地望著上方。

最右邊的那名男子笑著說:「各位不必驚慌,救援很快就會到來的,請跟我來。」說完便進入了他的房間,另外幾個人見狀也都看了一眼下層,便跟著他也都進入了房間。

哐當一聲,門便關上了。

這聲音在這冷清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時間彷彿禁止了,乘客和雇傭兵都呆在了原地,突然在繩索上的那個雇傭兵反應過來,他立馬被那四人不可一世的態度弄得惱羞成怒,對下方的人大喊:「你們是白痴嗎?他們都帶著目標進去了,還不快給我跟上去!一群廢物!」這時許多雇傭兵才反應過來,被戲弄的怒火攀上了他們的雙眼,大批大批的人帶著槍如同潮水一般,用著繩索向第6層拋去,如同一條條宣告死亡的橋樑搭在空中,一時間游輪的氛圍變得十分壓抑。

「都給我上!把那幾個人給我拖下來,往死里打!」

突然間六層的一扇門打開了,王銀軒提著一罐茶壺走了出來,他右腳踩著那名最先登上繩索的雇傭兵的掛鉤,提著茶壺說道:「吵死了!不知道我們在說事情嗎?」,說完便一臉戲謔地將熱茶向下倒去。伴隨著慘叫聲,領頭的那名雇傭兵從繩索上掉落,其他雇傭兵看著他從高空摔落,掉在了下層的甲板抽搐著身體。王銀軒又將熱茶向左右撒去,其他雇傭兵見狀很快便亂了陣腳,不一會就有許多從繩索上掉落下來。許多乘客見狀衝上前去,從已經被摔得動彈不得的雇傭兵身上拿走了槍械,開始與已經慌亂不堪留守在下層的雇傭兵交戰。頓時下層槍聲四起。

見到這種情況,不知何時出來的王銀緒站在王銀軒身後說道:「這應該能拖延到救援的到來,但最終他們還是會寡不敵眾。」

王銀軒不屑的說道:「我們又沒有強迫這些人質那麼做來為我們爭取時間,是他們自己的反抗。」說著,便跟著王銀緒回到了房間內。

房間里張子恆和西裝男正在等候。

「解決了?」,西裝男問道。

王銀軒應了一聲。

西裝男繼續說道:「好,那我們接下來繼續談話。剛剛已經介紹過,這位是張子恆,他是張氏集團的人,你們應該都知道對方只是從未見過面而已。接下來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蘇輔,你們雖然沒聽過我的名字但是你們經常通過我的情報網獲取消息,就在前幾日,王銀緒才從我這裡打聽了王銀軒集團的信息,所以你們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謊報身份。」

王銀緒聽后愣了一下便怒視著蘇輔,「又說明身份擺脫自己的嫌疑,又將王銀軒公司最近虧損的責任推給他,真是個好算盤。」,張子恆心中想道,不由輕笑了起來。

王銀軒也瞪著王銀緒,「怪不得我的項目突然下跌,原來是你?剛才那壺茶就應該潑在你身上。」

「好了,接下來該你們二位介紹了吧。」,蘇輔笑道。其實他早已清楚王氏二人的身份,唯獨這個張子恆,他可沒聽說過張氏集團有這個人。而且根據他的情報網,張氏集團並不接受日本的商務,但是這個人卻確實有證件。不過他心中的直覺告訴他,此人的身份很可疑。

王銀緒環顧著房間周圍幾個人說道:「我就是創世集團的董事長,你們所在的這個游輪就是我公司旗下的一個子公司所生產的。但是沒想到會來你們幾個人。」

話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了很繁雜的吵鬧聲。王銀緒打開了門,往下望去,原來是那些人把船上的遊客全部都趕到了第4層的大廳中,前後都留兩個人來看管他們。

確認無突發事件之後,王銀軒說道:「我就是王氏集團的現任董事長。」

王銀緒打斷王銀軒說道:「我們應該要去把這些人救起來,不然獲救之後當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之後,傳出去會對公司造成不好的負面影響,我想不只是我的公司會有影響吧?」說著,他瞟了一眼王銀軒就走出去了。王銀軒撇了一下嘴角,看向了另外兩人,發現他們正很有興緻地望著王銀緒走的方向。

「不錯,這種時候並沒有想著怎麼擺脫險境,反而已經開始考慮這件事結束之後的後事」,蘇輔心中不由對其稱讚起來。

「沒想到這時候他竟然會在意這個,雖然我和蘇輔沒有這方面顧慮,但是和他同樣情況的王銀軒一對比就凸顯了出來,沒有絕對的自信和廣見是不會有這樣的做法的」,張子恆眼睛微眯,對王銀緒的看法從剛見到時因為他怒罵王銀軒而感到反感變成了現在的欣賞。

突然張子恆向左看去,發現蘇輔不知何時已經在看著他。

蘇輔的目光和張子恆碰撞了之後,便對他笑了笑。

好陰森的笑。

張子恆不由這樣想。

…………

王銀緒到了六層走廊末尾,在牆上用手掌按在某一個地方,只見牆體慢慢的分開,裡面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黑色鐵門,門上安裝了密碼鎖和指紋鎖。

只見王銀緒輸入了一長串數字,又把自己的食指放在了指紋器上。過了一會兒,鐵門發出了一陣轟鳴聲,慢慢被打開了。露出了接近五十平米的巨大空間,房間右邊的牆上有著許多炸藥,左邊的牆上掛著步槍,下面的架子上是各種型號的槍械武器和幾把狙擊槍,地板上被綠布蓋著的是一些軍用匕首和彈藥,3個人都被這一小型軍火庫給震撼住了。

王銀軒望了望四周,「你竟然在船上安裝軍火庫,這些事結束后,你就等著被調查吧。」,王銀緒嘲笑地望著他說:「你有本事就別用」,這一句話下來把王銀軒說愣住了。王銀緒又接著對其餘兩人說到:「你們挑幾把武器吧。」說著就拿了一把威力巨大的沙鷹別在右大腿上,又拿了一把尼泊爾軍刀,別在另一個大腿上,之後又拿了一把AK47背在了身上。張子恆拿了一把AWM背在身上,還拿了P25式手槍和一個手榴彈。蘇輔拿了兩把手槍和一把霰彈槍。王銀軒吃驚地見幾個人都如此,驚訝地問道:

「你們會用?」

六層的鐵門已經要被雇傭兵從快艇上卸下的炸藥給炸穿。

王銀緒和張子恆一起準備下樓迎敵,王銀緒與蘇輔則組了一隊。這時,外面的敵人對在這裡發動了總攻,只見他們都用了爬鉤。王銀緒對張子恆說:「手中的槍瞄準了他們即將爬上來的位置,只要他們上來就會被槍擊斃。」「不用你多說」,張子恆爬上了游輪六層最上面的觀光塔,架上了狙擊槍。

很快雇傭兵們就爬上來了,,張子恆不斷調整目鏡焦距,將槍口對準了第一個冒出來的腦袋,扣動了扳機,一顆漆黑的子彈從黑洞洞的槍口中發射出來,射向了敵人。他的腦子被子彈巨大的衝擊力給活活地貫穿了。空氣中殘留著的腦漿與血濺落在下面正在攀爬的人臉上。他們動作失去了控制從上面摔了下來。下面的人一時半會兒不敢上去。這時,六層的鐵門被轟開,王銀緒扔了一個煙霧彈下去,霎時一片雲霧,能見度降低到兩米以內。王銀緒順著敵人的聲音慢步下去,並用了綁在腿上的軍刀,很快樓梯口便傳來了敵人的慘叫。

這時,張子恆找到了一個位置極佳的地方埋伏了起來,躲在那裡架起了狙擊槍為三人掩護。

王銀緒的AK47子彈已經打完,周圍的雇傭兵見迷霧已散露出了王銀緒,便沖了上去,一名雇傭兵拿著一把合金砍刀便朝王銀緒腿部砍去。王銀緒見雇傭兵右手的砍刀已經砍向自己的左腿,瞳孔極度收縮,立刻收起左腿向後踏去,雇傭兵一刀砍空,王銀緒右手抄起沙鷹一甩手就給了雇傭兵一槍。「啊啊啊啊!我的右腿!你這個混蛋!」,王銀緒左手又拿起尼泊爾反手將雇傭兵右手的砍刀擊飛,抬起右腳一腳將他踹到了樓梯口滾了下去。其餘雇傭兵見狀不敢大意都拿起了突擊步槍。王銀緒目光陰冷,樓梯口下的雇傭兵望著王銀緒面露懼色。

蘇輔和王銀軒兩個人很輕鬆地解決了另一處樓梯口的敵人,他們突破了重圍向第四層走去,在第五層與第四層的露天交接之處,幾十個雇傭兵沒有障礙物的妨礙之後便實行了火力壓制,想攔住蘇輔二人的前進。蘇輔攔住王銀軒躲進了第五層的客房。王銀軒很顯然是四人中最不會使用武器的人。一把M416給他完成了個走火的步槍,蘇輔看了看嘆了口氣:「為什麼你哥會用你不會?」

「媽的,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到現在都和他吃喝拉撒一起的小屁孩」,王銀軒怒道。

「啊!」「不好,有狙擊手!隱蔽!二隊找到狙擊手目標位置,其餘人找到掩體不要輕舉妄動!」

聽到外面傳來的話,蘇輔知道是張子恆在幫他們開路。「快走!」,蘇輔拉著王銀軒便沖向了第四層,王銀軒不敢停留,跟著和王銀軒沖了下去。「不好!目標要到第四層了,三隊火力壓制。」一名雇傭兵剛探出頭想要對蘇輔和王銀軒開槍,突然一顆子彈便貫穿了他的頭顱,「可惡,二隊怎麼還沒把狙擊手處理掉,都不要動!」,看到幾十個雇傭兵被張子恆一人壓制蘇輔不由笑了起來,「果然不簡單,這幾個人可不只是養尊處優的大老闆那麼簡單。」王銀軒跟著蘇輔到了四樓大廳,看到看守的幾名雇傭兵已經對他們架起了槍,蘇輔趕忙拉著王銀軒撤回大廳門外,很快就有子彈打在了大廳外走廊的牆上。「不好辦,你去另一個門趁著我在這個門吸引他們火力的時候用槍解決這幾個守衛,然後等他們把槍口轉向你的時候我再從另一個方向將他們全部擊斃。」蘇輔對王銀軒說道。

他正想再交代幾句,結果發現王銀軒已經速度很快地穿過大門,子彈從他身後打過鑲在了牆上。「不會這小子也是裝的吧?」,蘇輔不由出了一身汗。

但不由他多想,五層的雇傭兵很快便會拜託張子恆的壓制下來。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他便衝進了大廳,守衛將槍口對準了他,蘇輔這時已經神經緊繃,這時他發現王銀軒竟然沒有從對面的門進來!

「該死!」,蘇輔在守衛瞄準他時就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槍聲響起,蘇輔紅著雙眼向右滾去,在他發現不對勁抬頭之後,發現槍聲的來源是對面的王銀軒!

只見對面的大門上出現了一個槍口,王銀軒從門后沖了出來,被擊中的雇傭兵倒在地上,其他雇傭兵回頭迎擊。蘇輔難以置信他竟然隔著一扇門擊中了敵人!但蘇輔立刻起身對這用槍口對準王銀軒的雇傭兵開了槍……

「你是怎麼做到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雇傭兵蘇輔一下癱坐在地上問向了王銀軒。

「第一次進去被他們打回來我就記住了他們的站位,雇傭兵十分警惕在下一次看到我們之前是不會輕易轉換位置的。只需要在腦子裡把木門無視想象大廳里他們的位置就可以了。」,王銀軒看著蘇輔說。

「你…你不是不會用槍嗎?」

「扣扳機誰不會?這靠的是記憶力和計算能力。」,王銀軒笑著說道。

蘇輔看了看王銀軒,驚訝的表情在他的臉上停留了許久。看來他不僅沒有完全理解王銀緒,就連他的弟弟也沒有琢磨清楚。

蘇輔和王銀軒救了十幾個乘客,準備向第六層奔去,而乘客其中就有陳思雨,可是她已經因為反抗雇傭兵中了槍,被人扶著緩緩前進。王銀軒覺得她是個後腿,正想著怎麼處理時,蘇輔直接將她背上了後背。將手中的霰彈槍扔給了王銀軒。

王銀軒看了一眼也沒再多說。

王銀緒那一方已經不敵眾人不斷向後退去,他們兩路匯聚到了一起,乘客們則爭先恐後的向著他們身後的第六層走去。四人終究還是抵擋不住這麼多雇傭兵的圍攻。

就在他們被無數敵人包圍時,突然之間,本來包圍著游輪的幾艘快艇都被炸毀了。本來從快艇上湧出敵人的源頭,一個個地被切斷。一艘艘漆黑的戰艦,從迷霧中緩緩駛來,漆黑的艦頭彷彿在宣告著敵人的死亡。

「轟轟轟」

直升機螺旋槳的巨響從天上傳來,巨大氣流將四周的迷霧全部吹散,露出了這場襲擊的全貌,藍白色的巨大游輪被許多炸毀了了的快艇包圍,又被一艘艘黑色的軍艦所圍住,天上則飛著一架架直升機。

在這時,不論是襲擊者還是乘客都向上望去。明亮的陽光十分刺眼,那架青色的直升機在黑色直升機群中顯得十分顯眼。只見青色直升機的機門打開,一個披著翠青色大衣的人露出身影。白色的襯衣上有著一個巨大的軍閥標誌。白哲的面容顯得十分冷峻,他的眉頭緊皺著,頭髮被直升機機翼旋轉產生的氣浪所吹動,眼神掃視的下方,居高臨下的氣勢彷彿讓下方的人窒息。似乎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就是華東地區最大的軍閥領袖。

沈周。

在華東地區,這裡的商,政,軍,碟四領域與其他地區不同,這裡的四方是被幾位巨頭所稱霸,這也是全國的經濟重要區域。各界的人互相包庇,私人軍閥販賣軍火,政界腐敗,碟界的情報網又向各方售賣其他各方的機密。從經濟這一點出發,又分出商,軍,政,碟四個支點,再分散為無數個分支。

而此刻,似乎整個地區所有的領頭人都在此處相聚。儘管那些乘客和襲擊者根本不知道實情,事後很長時間,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捲入過一次地區級的襲擊案。

沈周的眼睛停在了一直在第六層房間里的小女孩的身上。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嘴角有了笑容,溫柔地朝小女孩喊道:「欣玉。」,小女孩向上張望,看到了男人的身影,本來哭喪的臉龐轉而笑容,喊道:「爸爸!」「再等一會兒,爸爸收拾完這些人就帶你回家。」,小女孩答應了一聲,隨即,沈周一聲下令,帶來的華東士兵全部上船,接著他便讓直升機降落到了游輪上。游輪上的敵人早已亂了陣腳,都往船的四周跑去,可是同伴的快艇早已被炸毀。無數直升機下落,士兵們帶著槍械又將他們驅趕回到船中央。許多人都已經放下槍械投降,但還有的人垂死掙扎準備放手一搏,卻抵不過密集的火力,被子彈貫穿了身體。

沈周很快向第六層走去,卻發現他的手下正和第六層的四位手上拿著槍械的人對弈起來,看著服裝並不像是敵人,可是他們孤傲氣性並不能讓他們配合放下武器居人之下,他們並不願意雙手投降。沈周走上前去,看見了王銀緒衣服的標誌,知道了大概就是這公司的人,自然而然得認為這次是創世集團公司喊他來救的人。

他便無視其他三個人,徑直走向王銀緒問道:「你們公司可真爛啊,連船都被別人劫去了。」,王銀緒頓時不高興了,憤怒對他說:「你既然有意見為何不自己派船送女兒呢?」,這樣的語氣對沈周說,彷彿像一把無形的巴掌扇了一下沈周。他頓時惱羞成怒,右手已經扣在了右腿的手槍槍,但是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作,於是沈周只是冷冷地說一句:「不用逞口舌之快,拿實力說話,我們很快會再見的。」,說完就帶著他的女兒走了。

四人看著沈周上了直升機,隨著士兵們的軍艦揚長而去,疲憊地走向了房間,準備休息。

「這船現在還有人開嗎?」蘇輔問道。

「船長前面受傷已經死了。」,張子恆苦笑著說。

「那就飄在海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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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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