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每1個人,可是這個人是誰
王曉澤吃了兩串肉:「那會還有這個政策?」
白舒捲詫異:「你不知道?」但她很快平靜了:「也對,不知道也正常。高三那會她們不是搬辦公室嗎,我去給她幫忙,我無意間在她的那一堆文件里看到的,咱們班的每一個人都有專屬的表格,她一直在不停地完善那上面的內容。」
王曉澤:「哦我想起來了,就是她喊我和另外幾個人搬柜子,怕柜子里全是東西我們搬不動,她就把那些文件啊書啊取出來叫你們整理好了再給她搬過去是不是?」
白舒捲:「是啊,就是那次,那會我本來就想跟你們說呢,結果就給忘了,後面一直到昨天出了這樣的事我才想起來。」
王曉澤拿著吃的興緻勃勃:「想起來就行,那你給講講唄!」
白舒捲回憶著:「我記得那張表上有姓名,生日,身體狀況還有家庭情況,不是有多少錢住多大房,是家裡幾個人,平時怎麼對這個學生之類的。」
王曉澤:「這個我有印象,她開家長會做過調查,還會單獨叫人去了解,特別細緻。」
白舒捲眯起眼:「除了這些我記得我當時還看到了她寫的幾個人的教育方法來著,你記得楊玉鑫和謝竹珊嗎?」
王曉澤點頭:「記得啊,她們當時都是那種很拼的女生來著。」
白舒捲:「你光這樣看著差不多吧,蕾姐的表上寫的可細了:楊玉鑫是單親,是由她媽媽撫養的,但是她媽媽總告訴她誰都不可信只能信自己,就導致楊玉鑫多疑孤僻只管自己發了瘋一樣要做最強,所以蕾姐標的是要讓她明白身邊有好的朋友一樣重要,不能只把自己封起來做孤狼,鼓勵她多去交朋友學著信任別人。」
王曉澤嘆服地點點頭:「確實是,她和我還有鄭瑤瑤去合作項目式學習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她不再平等的對每一個人有敵意了。那謝竹珊呢?」
白舒捲晃著簽子:「我記得那張表上寫著謝竹珊家裡有很明顯的重男輕女,導致她一邊拼了命要證明自己,一邊又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如別人但是她真的很優秀了,就是不自信,所以蕾姐就寫的要多誇她讓她相信自己很棒,你記不記得,蕾姐把她報上去去做數學的研究成果展示,別的班去的都是男生,只有她一個女生,但是那次她拿了第一回來,捧著獎狀笑著笑著就哭了的事。」
王曉澤點點頭:「我記得啊,那次頒獎是全校都看著呢,頒獎的時候她站在C位,周圍全是男孩子,副校長親自給她頒獎,還在全校面前點名表揚她呢!你還記得別人嗎?」
白舒捲喝了一口酒:「記得啊,趙哲擅長音樂但家裡人都不認可他,蕾姐就讓他加了咱們學校樂團跟著出去演出,最後抱回來那麼多獎狀獎盃讓他家人心服口服支持他;裴念玖不愛說話但是很會寫東西,蕾姐就先是讓她的文章登上校刊,又鼓勵她出去投稿,最後高三的時候就出書了;還有顧晨夕覺得自己已經完蛋了不想學習不想活,蕾姐就想辦法讓她發現高中生活的樂趣——」
王曉澤突然打斷了她:「等等……顧晨夕?誰啊?」
白舒捲感到奇怪:「你不認識她?咱們班同學啊,歷史特別好那個女生啊?」
王曉澤皺起了眉:「不記得啊?長什麼樣子來著?」
白舒捲想了想:「嗯……大概一米六五,長頭髮,喜歡扎高馬尾,是鵝蛋臉,不戴眼鏡,嘴唇有點厚,鼻子旁邊有一顆小黑痣,左邊耳垂上也有一個,
還被懷疑是打的耳洞,你不記得了?」
王曉澤努力的想了想,但還是搖頭:「我根本不記得咱們班有這號人,莫說這個,咱們班我記得根本沒有姓顧的。」
白舒捲皺起了眉:「不對啊,她很有名的啊,她那會是來咱們學校借讀的,但是歷史成績好的離譜,咱們本校的學生都考不過她那種,最後高考考的很不錯的,學校的喜報還有她的名字呢,你真不記得?」
王曉澤還是搖頭:「完全沒印象,要不下周你問問蕾姐?」
白舒捲心事重重:「嘶……回頭我問問吧,挺有名一小姑娘啊……算了不說這些了,今天也吃的差不多了,回家吧還是。」
王曉澤正好喝完最後一口酒:「嗯……走吧,去結賬。」
兩人習慣性的AA制結了賬,然後各回各家,白舒捲打了個計程車回家,在路上她仍然在想這件事,但她仍然沒忘記在樓下的奶茶店買一杯熱奶茶。
回到了家,白舒捲正在門口換鞋,客廳里正在看電視的女人關了電視朝她走過來:「本來以為你會再晚一點回來的,這才剛剛十點誒。」
白舒捲笑嘻嘻地將奶茶遞給她:「吶,給你帶了奶茶回來,一共就倆人,能吃多久啊,我先去洗個澡,身上全是油味。」
女人接過奶茶,也沖她笑:「快去吧,我等你哦!」
在洗澡的過程中,白舒捲更加清醒的確認了就是有一個顧晨夕,等到洗完出來后,白舒捲就去找了自己的小對象,就是剛剛在看電視的女人:「小慕,你本科是哪個大學哪個專業的來著?」
被白舒捲叫做小慕的女人全名是童慕,她思考了一下:「我啊,我是柳大世界史專業的,怎麼了?」
白舒捲思索了一下:「柳大……你知不知道你們學校有一個歷史文獻學專業的學生,叫顧晨夕的?」
童慕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們學校大得很,每個專業的學生都很多,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人。」
白舒捲有點失望:「哎呀……算了不管了,咱們休息吧,明天周末,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童慕眼睛亮亮的:「明天咱們去博物館吧,聽說最近有文物的巡展呢!」
白舒捲笑了:「好啊,沒問題,明天去好好看看吧!」
看似平靜的夜晚,白舒捲的夢裡卻並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