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琅凌天和琳琅域

玄塵在霽林里無目的地走著，這已經是他第二天來到這裡，除了第一次到這聞到的酒香，這三天什麼發現也沒有，再往東就是平民區了，哪裡倒是有不少有趣的事情，也許接個小委託什麼的也不錯，但玄塵沒有修為，第一次到委託所就被掃地出門，讓他抑鬱了好一會，明明大家看到一叢白髮探進來都是目光一頓，但毫無光芒的測量球偏偏就是撅著個脾氣，一點反應也沒有，玄塵那時候才知道，自己連最低等的人者也不是，更不用說什麼屬性能力了，就連自己為何在這裡，他都是什麼也不知道！

沿著林子里的一顆老樹轉了又轉，他才注意到樹上結的黑色果實，沒有一顆是形狀相同的，甚至可以說呈畸形，玄塵想到了他在小邱澤沒事就去野外摘的黑梅，不經意咽了咽口水，他蹦了蹦，也只是成功脫離引力束縛莫約2秒，他沮喪地看了看那果子，但是他只跳了半米。

他仰頭躺下，密而厚的草皮躺起來很是舒服，玄塵輕嗅著這股有些澀的味道，仔細地品味，能從這味道中聞到另一股腥味，大概是在沿海的原因吧，玄塵這麼想。

玄塵緩緩起身，迎面而來的確實一面牆，沒錯，一面黃土牆，他警覺地看了看周圍，四周的景物還是老樣子，安分地處在印象中的位置，但眼前突然出現的黃土牆又從何而來，玄塵不得而知，他緩緩起身，繞著這面牆轉了轉，繞了兩圈，玄塵大概猜出來了，這是個規則的正八面體，玄塵不敢妄動，只是瞪大眼睛看著，每個面上都對應著當今八域，為「燭蝕」「琳琅」「崑崙」「太白」「岡澤」「無人區」「生態區」「嗤飧」，地處岡澤西部的霽林，玄塵的目光自然是放到了寫著「岡澤」的牆上，黃牆上，一條縫就那麼裂在那裡，透過縫隙看去，是一個黑髮男人，奇怪的是兩鬢卻全白，玄塵摸了摸自己的白髮，這是平生以來第二次看到混色發了，頭髮是心靈的外在表達，頭髮的顏色也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屬性，雖然雪屬性和光屬性都是白髮，但都是單色，而就玄塵蘇醒的這幾天，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岡澤的西部地區，而自己應該在的小邱澤，則位於崑崙的西部地區，中間夾著整整一個太白域，至於回去，又不知道要多久了。

至於瞳色，和頭髮類似，但是瞳色不像頭髮，它對於顏色的區分就更加細緻，就好像發色是男人對於顏色的區分能力，而瞳色是女人。

但是眼前這個人，玄塵真的頭大，他看不清他的臉，就更不用說什麼瞳孔了。

……………………

這是玄塵來到霽林的第三天，突然出現的沒有入口的小房子仍在哪裡，至於為什麼沒有被路過的人發現，他不得而知，直到很久以後，他才意識到這房子，是只為他一個人而出現的。

他百無聊賴地透過縫看著這個男人，似乎在說著什麼，但無論玄塵這麼豎起耳朵，都只有似有似無的聲音響動，他聽不清。

漸漸的，玄塵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但他的手指剛碰到縫隙，房子就嗖的一下消失了，轉過身，又發現它又出現在了自己身後，但景物依舊，玄塵才發現是自己整個人翻了過來。

也許是生物不行？玄塵這麼想著，摸了摸身上，只在脖子上發現一把斷掉的金屬劍的小飾品，他也不知道這玩意什麼時候出現的，大概是在他活在小邱澤和出現在岡澤的這段被跳過的時間裡發生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玄塵撓撓頭，但沒有多想，

在這個世界，時間是不被人記錄的，出現在記載中的永遠只有一些類，而沒有準確的日期，他握了握自己的手，比印象中要大了一圈，上一秒還是個小孩子的他睜眼卻成年了，雖然難以接受但是玄塵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反正人也活不了多久，一點時間罷了。

他用手捏著那邊斷劍，小心地伸向了裂縫，出乎意料地沒有出現和之前一樣的問題，他心中一喜，邊盤算著摳個洞出來。

但伸進去總得拔出來，隨著手部是的用力，短劍被拔出，但玄塵瞳孔一縮，隨機向後一跳，出現在他眼前的仍是短劍的前端，但是連帶著，牆上出現了一個大洞，顯然不是玄塵造成的，而通過洞往裡看，那個男人正在凝視著自己。

玄塵暗罵一身聲，轉頭就跑，但回過身就被絆了一下，整個人摔進出現在身後的房子。

「你在著什麼急呢。」

玄塵慢慢從地上爬起，身體綳直，在不清楚這個人的底細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老先生」玄塵作了一揖「貴姓」。

「吾為燭焜」男人頓了一頓，然後又用極其嚴肅的空氣說「老你媽呢老。」

「…」

「既然你能進來，身上應該有那個叫什麼修羅堂的信物吧，把它拿來給我」男人伸出了手。

「嘶，是這個嗎」玄塵小心地把那把斷件放在燭焜的手上，在玄塵的目瞪口呆下，斷劍緩緩融化了，卻沒有呈現出高溫的紅色。

「喏，給你」燭焜扔過來一塊令牌，玄塵慌忙接過，翻手一看，上面寫著一個「燭」字。

「這是」

「你不用知道」男人背過身去

「你們修羅堂的創建者出了名的刁鑽，命令要求信物要用寒精打造，算了，托他的福，倒也省了我一番功夫」

「總之，把這個帶給你們堂主，希望那個逼賭的是對的。」

「…」玄塵扭頭就走，但又想起什麼，回過身問道「敢問這裡是？」

男人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但玄塵聽得很清楚「玲琅天」，再一瞬，房子也不見了。

……………………

玄塵雙手抱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玲琅天，玲琅天，和琅玲域又有什麼關係呢，-真是的。兩件事串聯，但他根本不知道什麼修羅堂，更別提什麼堂主，玄塵的思緒亂成一鍋粥，目光一凝，就鎖定了一枚果實。

「林子里的果實啊，隨便吃，只是味道不大好，賣相不大好罷了」

玄塵撓撓頭，身上是一個黃幣也沒有了，而口又渴得很，於是腿一用力，伸手，落地，一氣呵成，動作流暢得甚至沒意識到自己一跳居然蹦了兩米高。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皮薄汁多。

……………………

當玄塵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地處岡澤域的西部，是可以看到光幕的，聳天而立的光幕散發點點光芒，在天上群星的映襯下尤其得美，一時讓人分不清哪裡是天空，玄塵慢慢地起身，撓了撓頭，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

他朝海邊走去，迎面的小酒館的油燈還亮著，他也就走了過去，想打聽一下琅玲天的事，他推開門。

「要我說，咱們就趁……哎呦呦，這不是玄塵兄弟嘛，來坐來坐，為首的一個灰發男子看見玄塵走進來，急忙改口道。

「害，別扯別的，我委託你的葯找的怎麼樣了。」玄塵沒有深入，就依在門上問道。

「很顯然，並沒有」他聳了聳肩，又接著說「你不在的這兩天里，弟兄們可是一點懶都沒偷啊」

其實什麼都沒幹，他在心裡說著，又仔細地觀察著玄塵的表情，但映入眼帘的確實一副驚訝。

「兩天？！」玄塵眼睛一瞪，沖了出去，一頭的黑線

「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