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寄生
「你是誰啊?」娑羅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余情轉過身來,原本黑色的瞳孔散發著血紅的光芒。「你自己想啊!」
方醇被他隨手丟到一旁「傷口已經恢復了。」娑羅看著余情的胸口,果然原本空洞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四周還散布著紅色的血紋。
「算了,既然醒了正好,走吧省的我扛你回去了。」他將手放在腰間的刀上「還是說要我折斷你的手腳再帶你回去?」
「啊?」余情用那雙赤紅的眼睛盯著娑羅,那種感覺說什麼也不像他......不如說看不到一絲人類的氣息「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看著眼前的少年,娑羅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他彷彿看到余情身後站著地獄的惡鬼一般,死死的盯著他,瞬間冷汗直流。
余情看了看四周,隨即將目光放到娑羅身上「來活動活動筋骨吧。」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體「切。」
將衛衣的袖子隨手扯下。「好了,來吧!」
「有意思,你以為你值得我揮刀嗎?開什麼..........」娑羅話沒說完余情便消失在眼前。「後面?不對上面!」
「砰!」只是一瞬娑羅受到重擊一般被擊倒在地上咳出口血。余情一隻腳踩在他頭上戲謔道「你剛才說螻蟻嗎?」
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彷彿在享受著這種快感「你好像沒搞清楚,你一樣是螻蟻啊!」
他向腳下施力連同頭下的地面被踩出一個凹坑。
「啊!」娑羅感覺身上壓著一棟樓一樣,無論如何也無法挪動半分。
「怎麼?你不是要折斷我的手腳嗎?」他抓起娑羅的頭髮提到自己面前。
「昏過去了?」看著手上失去意識的娑羅像是小孩弄壞了玩具一般瞬間沒了興緻「無聊。」說著將他也丟到了一邊。
接著站起身轉頭看向王鴻宇和蘇靈玉,「哦?」饒有興緻一般緩緩走向兩人。
「余.....余情?」王鴻宇看著還活著的余情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出來!」'余情'聽到有個聲音喊道,腳步忽然放慢,摸了摸自己的頭。
「什麼啊?你這小子還沒死嗎?」
「還給我!從我身體里出去!」
他跪倒在地上捂著腦袋「有意思。」
一個人影閃到他身前,一手刀將他打昏在地上。
修斯捂著傷口看著地上的少年心想「如果不是他出來爭奪身體的主權,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了。」
他抬頭看向王鴻宇兩人,此時露台的活人只剩他們幾個了。他走到王鴻宇面前「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們,只是這裡發生的是你們恐怕要忘掉了。」
他舉起手掌對著王鴻宇的天靈蓋低喝道「消靈!」隨著手掌的一陣綠光王鴻宇的瞳孔瞬間放大而後便昏倒在地上。
接著他走向蘇靈玉,兩人已經被剛剛發生的一切震撼到無法思考,對於眼前這個看起來傷害性不大的男人的行動也並未做出反應。
「消靈!」可能是失血過多當他喊完后便立刻倒在了地上,蘇靈玉也隨即倒下。
三五分鐘后,三個身著白袍的的人出現在上露台,站在修斯身邊。
「我是第六團第三隊副隊長,鈴屋建,發現修斯副團長,現已受傷昏迷,正在進行緊急治療。以及雀組織的娑羅黑雷,另外.......並沒有發現融石。」
其中一個手扶左耳的耳麥與那頭交流到。
「是!明白!」他放下手看向身邊同樣身著白袍的人「消除現場痕迹,將修斯副團長帶回去,獄殿的人就地殺掉!」
「OK!」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向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扭頭走向娑羅黑雷,手中憑空出來一把斧頭,舉過頭頂朝著脖子劈了下去。
然而發出的並不是骨頭斷掉的聲音,而是鐵器碰撞的響聲。
「哎呀!」一個頭戴黑紅鴨舌帽的男人將一把未拔出鞘的劍擋在娑羅頭頂,任由墨鏡男怎麼用力都無法砍下去一分。
「真是好險啊!」男人微微抬頭只露出一隻眼睛看著墨鏡男,隨後用力將斧子彈開。
從鴨舌帽身後走出一女人,一米六左右的小個子,一身黑色裙子,塗著深紅色的口紅,黑色的大眼睛下長著粒美人痣,
食指撥弄著從額頭垂下來的捲髮。
身穿白袍的幾人見狀紛紛亮出武器,做出戰鬥架勢。
「別誤會幾位,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只是想把這孩子帶走。」帽子男微笑到。「那我們有機會再見咯!」
說著扛起娑羅和那女孩跳下露台。
「建!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墨鏡男回頭看向鈴屋建。
「你還看不出來嗎?伊勢。」鈴屋建身後的男人說道「剛剛他連劍都沒拔出來,我們幾個不是他的對手。」
「塞繆爾說的沒錯,當下重要的是將修斯副團長帶回去治療.......然後再處理別的事情。」
「這是哪?怎麼這麼黑。」余情看向前方一望無際的黑暗。
「喲,小鬼!」余情回過頭身後亮起微弱的藍色火光,那是一階一階的石階,石階盡頭放著一個金黃的寶座,座椅四周刻滿了龍紋。
那些龍有西方的張開雙翼兩隻爪子抓著椅肩,還有東方的通長的龍身盤踞在座身。
不同於普通的龍,那些雕刻在座椅上的龍通通沒有肉身,彷彿被抽筋剝皮般,只剩一副骨架,令人寒慄。
接著微弱的火光余情依稀看到座椅上有個人影。「你是誰?這是哪啊?」余情走向台階,借著火光終於看清了那人。
他穿著一身黑袍,四周環繞著白色綾帶,綾帶上還畫著血紅色的符文,脖子的紋身一直延伸到胸口。
一頭銀髮半掩著額頭,一雙鬼火般的綠色眼眸,用藐視萬物的眼神看著余情。
一隻胳膊靠在座椅上,手扶著太陽穴,四目相對,余情立刻停下腳步,不能動彈半分。
「我叫啻,是神!」
「你現在在我身體里吧,神就這樣像蟲子一樣寄生在人類身體里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啻大笑起來「有意思,你叫余情是吧,我聽那個嚇破膽的小子這麼喊你。」
「王鴻宇?他怎麼樣了!」
「誰知道呢,可能被砍斷手腳丟到坑裡去了吧?」啻微笑著戲謔道。
「啊?......」余情楞了一下抬起腳一步步向台階上走去「是你乾的嗎?」
啻饒有興趣看著余情向自己走過來,抬起手伸出食指低喝道「沖!」
余情的膝蓋被打出一個血洞,隨即跪倒在地「啊!!」
啻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腳步聲撞在四周不斷回蕩在黑暗中,走下台階站在余情一側。
「你比我想象的還脆弱啊,剛到你身體里我就發現你的身體素質比一般的人類要弱的多,身體里也沒有一點靈力,你是怎麼保持意識活下來的。」
像看螞蟻一樣從眼角俯視著地上的余情。
「現在我暫時不能離開你的身體,在這段時間裡你就好好待著吧,等著我取回力量........」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余情咬著牙問道。
「有人會告訴你的,這次就是想和你打個招呼,現在這個身體歸我所有,只是借你用一段時間,我隨時可以拿回來。」
說完不等余情說話打了個響指,火光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