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暗潮湧動

江小頌倏然轉身，鼓盪起一股無形的氣浪，一塊圓形的金屬掉落在他身前，那是一枚五毛的硬幣。他冷冷看著對他射出五毛硬幣的人，正是豆腐攤街道對面賣菜老婦人。

「你小子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江家寡婦的豆腐攤上？」

賣菜老婦人率先開口，質問江小頌，她已經偷偷拍了江小頌的照片發了出去，由於距離過遠，她拍的不是很清晰，上面現在還沒有核實到江小頌的準確身份，只是讓她來試探一番江小頌的實力。

「你覺得我有必要回答你嗎？」

江小頌冷哂。

「嘿嘿，小子，別以為你打了個連武者都不是的光頭就覺得自己厲害了，我可是堂堂……」

「啪！」

賣菜老婦人話還未說完，頓覺一股勁風拂過，她的身體就如一條老狗般拋飛出去。

「土雞瓦狗！」

江小頌上前，一腳踩在賣菜老婦人的臉上，很快的，賣菜老婦人的臉上布滿了李寧牌的鞋印子。

「你…你…」

賣菜老婦人惶恐，支支吾吾發聲，她的臉都快被江小頌踩變形了。

「你在替誰做事？為什麼要監視豆腐攤？」

江小頌腳下收力，讓賣菜老婦人有說話的空隙。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賣菜老婦人吐出一口血沫子，眼神陰沉不定，她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不講武德，上來就把她打翻在地，然後一通踩臉。

「回答錯誤。」

江小頌腳下施力，伴隨著一連串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賣菜老婦人的臉頰骨應聲而碎。

「嗚…嗚……我的臉…」

「你...」

「機會只有一次，你自己把握。」

江小頌收起腳下的力道，冷冷的說道。

「我是安陽城趙家的人。」

賣菜老婦人怕了，如果說剛才她是被江小頌偷襲了，現在她全身的真元都被禁錮了，竟然使不出一點力氣，要知道她可是初級武者，可想而知江小頌的實力遠遠在她之上。

「哪個趙家？」

「安陽城首富趙霸天。」

「趙霸天。」

江小頌想到了某種可能，眸光轉動，冰冷無比。

「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在執行趙霸天的命令，我沒有傷害她們母女二人。」

賣菜老婦人見江小頌如此反應，急忙開口，她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了，而且這鐵板還是開了刃的。

「你知道四年前江家那場大火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賣菜老婦人心裡一驚，眼前的年輕人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讓你提問了嗎？我的耐心有限。」

「四年前一天，趙霸天召集我們去了江家，當時他吩咐我們守在別墅的外圍，只有他一個人進了別墅，至於裡面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後面又過了幾天，江家別墅大火的消息就傳開了。」

「後來，我聽到一種流言，流言說江家有一套厲害的武道秘技，所以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趙霸天該沒有得到江家的武道秘技，所以才安排我來這大集上監視陳清玲母女二人。」

賣菜老婦人舒了一口氣，江小頌的眼神太犀利了，讓她根本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她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江家大火和趙霸天有關？」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個你只有親自去問趙霸天了。

」

賣菜老婦人矢口否認，眼前的狠人和趙霸天她一個都得罪不起，她此刻好似老鼠鑽進了風箱，兩頭受氣。

「我會去的。」

江小頌冷冷說道，他現在確定了，江家失火並非偶然，這其中可能牽扯到了趙霸天。

就在這個時候，賣菜老婦人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手機拿出來。」

賣菜老婦人唯唯諾諾的掏出手機，她看著手機上收到的信息，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給你看。」

「我不想看，你念給我聽。」

「你做的很好，照片上那個人是江家的小兒子，名字叫江小頌，他是一個不能修武的廢物，你繼續觀察他，我現在不在安陽城，你要是發現異常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賣菜老婦人一口氣把收到的信息讀了出來，同時心裡開始問候趙霸天的祖宗十八代。

她心裡太委屈了：「啥叫不能修武的廢物？我為什麼會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這裡，我是誰？我在哪？」

「那…我可以走了嗎？」

賣菜老婦人扭動身體，小心翼翼把臉頰從江小頌的腳底板挪動了出來。

「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啊…」

賣菜老婦人的叫聲戛然而止！

江小頌一腳踢在賣菜老婦人的頭顱上，嘭的一聲悶響，那頭顱化作一團血霧，一道靈火從江小頌指尖飛出，籠罩在無頭屍體和血霧之上，很快的，靈火熄滅，無頭屍體和血霧消失，淡淡煙塵隨風散去。

「你也想來試一試嗎？」

江小頌看向巷子的出口，那裡站著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正是在每天坐在茶鋪喝茶的老頭。

「年輕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過剛易折。」

老者緩緩開口，他目睹了賣菜老婦人變成飛灰的過程，他自問可以擊殺賣菜老婦人，但是絕對沒有江小頌這樣殺伐的手段。

「你在教我做事嗎？」

江小頌看向老者，淡淡的說道。

「江家有厲害的武道秘技，我怎麼不知道？」

江小頌很快釋然，他自幼身體羸弱不能修武，家裡人不對他提武道秘技的事情也算正常。

「趙霸天，茶鋪那個老頭應該不是趙霸天的人。」

江小頌路過老者身邊，走出破舊小巷，口中喃喃道2。

「那一堆白菜是找不到買主了。」

老者看著江小頌遠去的身影，賣菜老婦人和他毗鄰多年，他頗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叮叮叮！」

幼兒園放學的鈴音響起。

「哎呦，我的腳崴了。」

「真是謝謝你了，你是一個好人。」

女人拉著江小頌的雙手，她看著江小頌俊朗的面孔，臉色緋紅的說道。

江小頌此刻站在幼兒園的門口，他順手扶起一個「不小心」跌倒在身上的年輕婦女，然後換了一個位置。

這是他來幼兒園后遇到的第三個「碰瓷」的女人了，這讓江小頌不得不懷疑，難道時隔五年，山下做褲腰帶的商家都開始偷工減料了？

「小囡囡，我在這裡。」

江小頌目力過人，他在老師帶領的一群小孩子中，很快就發現了小囡囡。

小囡囡看到江小頌后，原本耷拉的小臉很快洋溢出歡樂的笑容，飛快的朝江小頌跑來。

「小囡囡，今天上學開心嗎？」

江小頌一把抱起小囡囡，放在了自己肩頭。

「你是小囡囡的爸爸？」

幼兒園老師走了過來，小囡囡的媽媽她今天見過。

「爸爸。」

江小頌正想開口，騎在他肩膀上的小囡囡甜甜的喊了起來。

「江小頌，你是…江小頌！」

幼兒園老師輕呼，她發現眼前這個人男人是竟然是她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江小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