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說好的幸福呢?

第十五章:說好的幸福呢?

「溫妮莎是曾經是我的同學。」這些話語,好像又將傑森帶到了那段最美麗的時光里。

傑森家裡一直窮苦,他每天上學穿的衣服都是洗了再洗的舊衣服,很少有新衣服穿。但俊朗的外表,加上整潔的衣裳,使這個小孩看上去非常舒服。

當時懵懂的少男少女們對異xìng都非常好奇,傑森又怎能例外?一名叫溫妮莎的少女闖入了他的世界,為了追求溫妮莎,傑森層在學校的聖誕玩會上演唱了一首經典老情歌《情深似海》,並且在全校人面前對溫妮莎表白。

什麼小姑娘能受得了這種程度的情感轟炸?很快溫妮莎就被傑森追到手了。男孩清新俊逸,女孩花容月貌,很多人羨慕,但更多的人是嫉妒。羨慕和嫉妒這兩個詞總是緊緊聯繫在一起的嘛!其中有一個中國籍老師,對傑森莫名其妙產生的恨意,竟然達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那個時候,傑森和溫妮莎只要有機會就膩在一起,兩個人的感情很好。當時說出了很多很多海誓山盟的誓言,每每想到那些誓言,傑森總是會不屑地笑笑。

一個白人少女和一個黑人少年的戀愛?再加上那男孩家裡家徒四壁,這樣的戀愛能持續多久?很多人都認為這不過是一個笑話,但他們這場戀愛卻談了兩年之久,讓所有人膛目結舌。不過大家談目結舌的時間也沒多久,他們兩人還是分手了,具體是什麼原因所有人都不知道。大家只是知道女孩轉學,男孩獨自神傷了很久,又過了一年男孩在課堂上被jǐng察戴上手銬帶走了,沒過多久他就被以故意傷害罪起訴,隨後入獄。

一切都隨風飄遠了,但全世界都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失魂落魄了很久。

思緒飄回,傑森的眼角已經濕潤,他看著戴勒,開口道:「你都知道了吧!我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又遇到她。」

「唉!」對於這樣的故事,戴勒能說什麼,只有一聲嘆息。傑森也不想說話,看著陽台外,鬱鬱蔥蔥的草地,又陷入了沉思。

突然,陽台的門開了,一段歌聲傳了過來,「即使我所生活的世界;以這樣完美的狀態呈現;那沉重的傷感揮之不去;或許我這一生擁有的不多;但我將一切美好的祝願送給你;然後盡我的全力幫你一一實現;我對你的愛像海洋一樣深,像江河一樣廣;就連世界另一端的陌生人人都會為我哭泣;可為什麼我卻始終看不見我唯一想見的人……」

聽到歌聲,傑森的內心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波動,從來沒有哪一段歌聲,哪一個人,會讓他的心神如此巨震。他轉身,看著帶著抽泣的聲音唱歌的女孩,完全無法平靜。

「你還記得這首歌?」傑森第一次跟女孩說話了。

「情深似海,我永遠不會忘了這首歌。」女孩答道。

「那你對這個有解釋么?」傑森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紙片,上面有一首詩——

我心未改景卻非,

門裡門外花不同。

分差路口後路絕,

手心細紋藏天機,

把我心傷掛眉頭。

傑森的聲音沙啞,道:「你留下這張紙條就失蹤了,那些時間,我的心就如刀割,你知道嗎?!你使用的還是中文的語序,這些還是我教你的,這他女馬的真是諷刺。」

「我會好?我會好過?我爸爸逼著我,我媽媽甚至拿刀要自殘,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嘛!!!我從來就沒忘記過你,我覺得我虧欠你,我……」說到最後,溫妮莎已經泣不成聲。

傑森想上去抱住她,又不敢,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戴勒在溫妮莎後面推了一把,把溫妮莎推進了傑森的懷中。傑森順勢把溫妮莎抱住,在傑森的懷裡,溫妮莎一直哭著。

彷彿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傑森抱著溫妮莎,撫摸著她的秀髮、臉頰還有額頭,最後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後背上。他們就這樣抱著,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戴勒已經消失了。

溫妮莎摸了摸臉上淚珠,說道:「傑森,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再離開你了,你還記得當年我們說好的幸福嗎?你說過,你覺得最浪漫的事,就是和我一起慢慢變老,這些都是你說的。」

「你……」傑森無言,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情。他肯定,溫妮莎是真情的流露,可是他現在一無所有,怎麼養活一個正在上學的女孩?

「有一次,我們吵的特別厲害。你跟我說,來生若是緣未盡,寧負蒼天不負卿。我告訴你,我不要來生,我就要今生,我就要今生今世你在我身邊。傑森,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離開你了。」

「可是,我現在一無所有,我……承受不起。」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你會成功的。」溫妮莎的聲音充滿了對一個男人的信心,一個女人用這種語氣跟一個男人說話,也唯有那個她肯託付一生的男人。「大不了我養你,等我畢業了,我養你,無所謂,只要有你。」

「那你怎麼面對你的父母?」有的時候,人不能不面對現實。奮鬥中的男孩,需要一個能幫助自己的女孩,而正在奮鬥中的女孩又何嘗不是呢?!感情並不能讓兩個人在一起走到最後……就算他們自己願意,還有父母呢!婚姻是兩個家族的結合,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實充滿了無奈,上帝這個老瞎子總會給這個世界留下太多太多的遺憾。

「我……我一定會說服我的父母的,你放心。」溫妮莎說著,突然臉一紅,說道:「從你之後,我再沒給過別人……」

傑森心中再次巨震,然後看著溫妮莎,道:「溫妮莎,你放心。你以後就等著叫溫妮莎-沃克吧!我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開著最好的婚車,去你家把你接出來。」

「嗯!」溫妮莎依偎在傑森的懷裡,已經開始憧憬自己穿上婚紗的場景了。

一直到下午,他們倆才從陽台走出來。一下午的時間,他們說了很多很多……

看著他們,戴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能感嘆——這世界怎麼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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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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