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又見0里
次日。
學堂大考初試終於開始。
雖然只是初試，但初試的地方卻挑在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千金台，天啟城第一賭坊。
千金台之外，大半個天啟城都已經來圍觀了，把外面擠得水泄不通。城防營出動了三支小隊趕來，才勉強打開了一條路，供真正參加大考的人進入。
李玄卿與葉鼎之艱難的進入了千金台。
「沒想到這學堂考試居然放在賭場，真是聞所未聞啊。」葉鼎之看著繁華的千金台感嘆道。
李玄卿淡淡地說道:「其實所謂考，和賭也並沒有什麼差別，人苦學十年，大考卻只一刻，這一刻或許是他此生中發揮最好的一刻，也可能是發揮失常，再無挽回之地的一刻。」
「這和賭博是一樣的，即便再怎麼技多壓身，只有上了賭桌的那一刻，勝負才剛剛開始。而那勝負，無人能料。」
葉鼎之笑道：「那作弊呢？」
「那就看看你作弊的本事了。」李玄卿也是笑道，隨後看了看高台之上坐著的人：「沒想到考官居然是他。」
葉鼎之隨李玄卿的眼神看去：「這是柳月公子？真做作啊。」
只見高台上身旁擺著一頂坐輦，紗布垂下，遮住了其中柳月公子的容顏，身旁有位童子恭敬的站著。
上面的柳月公子也發現了李玄卿，點頭示意了一下。
李玄卿也點點頭：「不錯，做作公子。」
隨後看了眼柳月公子身邊。
「柳月公子旁邊的胖子是誰？」
「他啊，他是千金台的主人屠大爺。」葉鼎之回道。
向柳月公子旁邊看去，一個體態雍容的男子此刻正坐在高台之上，體態臃腫的他一坐下就幾乎把整個椅子都鋪滿了，可見體型有多大。
而在這人旁邊，不斷有侍妾為他扇扇子。
李玄卿看著屠大爺那體態臃腫在那享受的樣子，羨慕的握拳道：「富貴人家的孩子挺會享受的啊。」
門外，越來越多的人進入了千金台。
「那是葉軍侯府的世子！」
「禮部尚書的三公子？」
「鎮北將軍的大公子！」
「城北王家的少掌門。」
「……」
越來越多的官二代臨至。
這些官二代的降臨，李玄卿倒是沒有太大反應，不過倒是見到了一個女子，一個很美的女子。
她膚如凝脂，清秀水靈，唇紅齒白，就是臉上還有一些稚嫩，穿著一件長長的白袍，很好地將自己曼妙的身形隱藏了起來，而白袍的背後，寫著一個大大的「賭」字。
望著美女那背後的「賭」字。李玄卿陷入的了沉思，心裡忍不住想到：「這女子不會是年輕時候的尹落霞吧？」
「李兄這是春心蕩漾了啊。」
葉鼎之順著李玄卿的視野看向了那絕美的女子，摟著李玄卿肩膀壞笑道。
李玄卿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鄙視道「去去去，不要用你那猥瑣的目光這樣看我。」
正在兩人交談之際，越來越多的人已至考場。
「讓一讓！」遠處一聲怒喝，一位少年郎騎著烈風馬趕了過來。
「瘋了！這裡都是城防營的人，你想沒考試就去牢里蹲著嗎?」後面趕上來的人一把將他丟了出去。
少年郎就這麼凌空飛起，越過人山人海的圍觀人群，在眾目睽睽之下，一下子撲倒在了李玄卿旁邊。
「百里兄，不過才一個多月沒見，
不用行如此大禮吧。」李玄卿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看著面前倒在地上的百里東君，又向遠處的雷夢殺打了個招呼。
百里東君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趕忙起身，看到是李玄卿，大笑一聲，撲了過來：「李兄！」
「驚喜可以，擁抱不行。」李玄卿用手抵住了百里東君，臉上也是笑意浮現。
百里東君笑意不減：「李兄，你怎麼在這？」
「在這還用想嗎，當然也是來考試的呀。不過你這境界？」李玄卿看著百里東君散發的陣陣氣息，疑惑道。
百里東君向前揮了一拳，有幾分氣浪浮現：「沒錯，有了些機遇，我已經是金剛凡境了。」
「不錯，那你為何在這啊？」李玄卿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百里東君用手撓了撓頭：「這個啊，一言難盡，反正也是來找李先生收徒的吧。」
李玄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時，百里東君指著葉鼎之說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途中結交的朋友。他叫。」李玄卿剛要說，便被葉鼎之打斷道：「在下葉鼎之，也是來參加大考的，你叫什麼？」
「連我都不知道，我叫百里東君。」百里東君轉身向前走去，「你看他們，全都認識我。」
「這我倒的確看出來了，只不過那眼神中，似乎不是特別的……友善。」葉鼎之挑了挑眉。
李玄卿點點頭：「你是前一陣被那位風華公子帶回來的那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情有可原了。」
「哼，但那是因為他們嫉妒我。」百里東君有些臉紅，然後將手中的考牌交給了門外的學院教習，隨後便走進了千金台的考場。
李玄卿與葉鼎之學著百里東君的樣子進了考場。
千金台之內，今八十名考生似乎已經基本到齊了，整整齊齊地站在自己的考桌之前，李玄卿旁邊剛好是百里東君與葉鼎之。
葉鼎之撓了撓頭，看問百里東君:「百里兄，看你在考生中如此有名，我想趁著考試還沒有開始，便想請教一二。」
百里東君被求教的有些飄飄然，目光斜視，好不囂張：「問吧。」
「上面那些牌子是什麼意思?」葉鼎之指著千金台里冊一塊大牌子，上面貼著各個考生的賠率，後面還貼著一些數字。
「我和李兄這後面寫個一千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數字越大，越厲害？」
百里東君立刻得意地回道:「這個我知道，這是千金台擺的賭局，看今年誰是大考魁首。數字越大，說明看好你的人越少，所以賠率也就越高。比如有人壓你一兩銀子，若贏了，就能得一千兩。但若壓的人太過於熱門，賠率就不高，比如我……」
「我怎麼也是一千！」
百里東君的一聲高喝，讓整個千金台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了過來，不少人的眼神中滿是戲謔的意味。
「一個連外院學生丟來的饅頭都接不住的人，賠率不是一千還能是多少?」不遠處，有一個白衣考生笑道。
「看來你的大名鼎鼎……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葉鼎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玄卿也是無奈扶額。
台上，柳月公子淡淡說了句：「開始吧。」
身旁小童點了點頭，向前走出三步:「學堂大考，開始！」
「大考題目為！」小童一揮手，千金台的兩側都有一副長長的書卷散了下來，上面寫著巨大的四個字:文武之外。
「所謂文武之外，即在文和武之外，展露一下自己其他方面足以令人驚艷的特長，時間為十個時辰，在這十個時辰之內，如果覺得自己可以交卷了，那麼便舉手示意，告知我們你要展露的是什麼，我們便派出相應的分考官來進行考驗。若通過考驗，則入複試！」
突然，柳月公子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從坐輦之中擲了出去，「開考。」
小童高聲道:「開考。」
李玄卿笑了笑：「怎麼有種行刑的感覺。」
高台兩側，燒起了一根巨大無比的香，香燒完之時，十個時辰也就過了。
初試，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