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吟詩作對 道法大家

第四章 吟詩作對 道法大家

「凌修遠,竟然是你?」

司馬元一愣,但還是馬上回過神來,張狂道:「你一個廢物還想贏了我,豈不是痴心妄想!」

「廢物又怎麼了,誰說我一個廢物就不能贏你了?」

淡然隨意之間,凌修遠已經來到校場之中,擂台之上。

「你這憨貨,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一旦有什麼好歹,豈不讓我牽挂?」

根本沒有理會一旁面色古怪的司馬元,凌修遠緩緩扶起受傷頗重的火麒麟,道:「你下去好好療傷,剩下的事不要理會,這小子交給我了!」

「交給你?」

火麒麟掙扎著起身,憨笑道:「這可是武試擂台,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難道你想找死不成?」

聞言,凌修遠一笑,道:「我這副身體能活到現在已經賺了,再說我也不想死,幹嘛要找死呢?」

說話之間,凌修遠緩緩站起身,目光看向司馬元,語氣平淡道:「三年一度的殿試,這裡是為國選拔良才的地方。可你卻痛下殺手,絲毫不顧及皇帝陛下和火侯爺的臉面,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我過分?」

司馬元大笑一聲,冷冷道:「擂台之上刀劍無眼,既然要分勝負,當然要生死相搏。否則怎能為國選拔良才,又怎能證明我的強大!」

「你是否強大我不關心,今日我來並不想針對你,可你卻處處針對我,這件事我們今天就做個了結吧。」

言罷,凌修遠目光看向皇帝蕭遠山,拱手道:「陛下,臣子大病初癒,姍姍來遲,還請恕罪!」

聞言,皇帝蕭遠山神色古怪,不過卻把目光看向破虜侯凌破天,道:「愛卿,你們父子……這是怎麼回事?」

「回稟陛下,正如犬子修遠所言,他大病初癒,這才來遲,還請陛下贖罪!」

凌破天神色平淡,並沒有因為凌修遠廢物的名聲而變得拘謹,反而一反常態地支持。

這不由得讓在場所有人都一臉懵,神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凌愛卿,你……難道你想讓修遠送死不成?」

蕭遠山實在不知如何是好,目光也看向周圍之人,似乎想知道答案。

「陛下,能夠參加您主持的殿試,那是我兒一生的夢想,您就遂了他這個心愿吧。」

凌破天似乎毫不擔心,更是伸手拉起一把椅子坐在那裡,老神在在。

這一幕,不論是那些大人物,還是場下參加考核的考生,都是一頭霧水,誰也不知道凌破天父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他們有所不知,就在凌修遠跟隨凌破天來的路上,破虜侯也是憂心忡忡。

他倒不是怕凌修遠有什麼危險,而是擔心兒子去了被人嘲笑,承受不住打擊。

而凌修遠似乎也看出來凌破天的擔憂,頓時一笑,道:「父親大可不必如此,您兒子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文試不能奪冠,前三名還是沒問題的。」

「你都說那是文試了,那武試怎麼辦?」

凌破天神色憂慮道:「先不說你能不能上擂台,我都怕風大把你吹下來。到時再摔個好歹,我如何向你母親交代!」

「世間只有風大閃了舌頭,哪有風大把我摔死的道理?」

凌修遠嘴角抽搐,臉色發黑道:「再說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十幾年您教給我的功夫都沒耽誤。而且我的病已經好了,待會上了擂台,一定會給您一個驚喜!」

「我的小祖宗,你不嚇死我就行了,

還給我驚喜,這是嫌我命長嗎!」

凌破天臉色發黑,頓時沒好氣道。

「您是我的父親,我怎麼會嫌您命長?」

說話之間,凌修遠停下腳步,正色道:「父親,您看這是什麼?」

聞言,凌破天回頭觀看,就發現凌修遠食指之處一道劍氣緩緩凝聚,猶如實質!

「這……這是劍氣,你是怎麼做到的!」

凌破天大驚失色,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凝氣為劍,這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即便是他,身為破虜侯的八大諸侯之首,也只能凝氣為絲,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而凌修遠,沒有絲毫修為靈力,但卻竟然能做到如此,這怎麼能不讓他大為震驚!

「父親有所不知,凝氣為劍並不是修為有多麼高深就能做到,而是需要強大的神魂之力。」

凌修遠隨意舞動手指,那一道劍氣爆發出恐怖的威勢,就如同一柄長劍在其手中,散發著道道寒芒!

「修遠,你說的是神魂之力,那你豈不是能修鍊了?」

看到這一幕,凌破天驚呼出聲,一雙虎目也在上下打量著凌修遠,充滿了震撼!

「說來正巧,今日早上覺醒了火靈根,我已經是一名修真者了!」

凌修遠微微一笑,手指上的那道劍氣突然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火苗,此刻正如同一隻小猴子一樣,在他的手指之上來回跳動,頑皮不已。

「竟然是火靈根,你……你真的能修鍊了!」

凌破天大喜過望,頓時上前一把抱住凌修遠,喜極而泣!

「我的老爹,您這麼大的破虜侯,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痛哭流涕,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凌修遠連忙掙脫凌破天的懷抱,一頭的黑線。

「哈哈哈……」

凌破天破涕為笑,仰天大笑道:「我凌破天的兒子終於可以修鍊了,終於不再是一個廢物了!」

聞言,凌修遠臉色越來越黑,咬牙切齒道:「原來在父親心目中,我一直都是個廢物……」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凌破天神色尷尬,磕磕巴巴,正想解釋。

凌修遠擺了擺手,負手於背,緩緩向前道:「我自知我的名聲不太好,這麼多年也給父親大人添了不少堵。不過今日既然我能成為修真者,我再也不會讓您和母親為我操心。以後如若還有誰對我們侯府指指點點,口出惡言,到時別怪我凌修遠翻臉無情,殺人見血!」

說話之間,他已翻身上馬,策馬揚鞭,飛馳而去。

「這真的是修遠嗎,我不是做夢吧……」

凌破天看著漸漸遠去的那一道背影,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哎呦……」

劇烈的疼痛傳來,讓這位大周朝的八大諸侯之首一聲痛呼,不過臉色卻極為精彩!

「好小子,既然你有如此魄力,那我凌破天又有何所懼!今後只要你敢捅簍子,哪怕是把天捅一個窟窿,我也不怕!」

朗聲大笑間,凌破天打馬揚鞭,濺起一道道煙塵,飛馳而去……

而此時此刻,巨大的校場之上,眾人議論紛紛,目光閃爍不定,充滿了疑惑。

即便是九公主蕭兮月,一雙美眸也注視著多年不曾謀面,那個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男子,俏臉微變。

這倒不是她對凌修遠有什麼意思,而是對這個成名已久的廢物有如此所為,疑惑叢生。

那個和她有著打不斷理還亂的男子正在擂台之上,這也不由得讓她心生煩亂。

而此時,擂台上的司馬元狂妄笑道:「凌修遠,我佩服你的膽色,不過這裡是武試擂台,不是文試,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文試又如何,武試又怎樣?」

凌修遠負手於背,神色淡然,語氣中帶著譏諷道:「不論是武試還是文試,既然與你相對,那我們就來比試一下,如何?」

「哈哈哈……」

司馬元一陣狂笑,似乎是聽到了他這輩子最好聽的笑話,讓他都直不起腰來。

片刻之後,司馬元站直身體,鄙視道:「我也不欺負你,既然你敢來,那我就考考你,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挑戰我!」

「既然如此,那就廢話少說,來吧!」

凌修遠目光不屑,神色古井無波,淡然處之。

「好,那我就把剛才殿試的詩句讓你來對,看你能不能對出來!」

司馬元一臉怒氣,高聲道:「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我還以為是什麼,竟然如此簡單!」

凌修遠不屑道:「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再來!」

似乎是沒想到凌修遠對詩竟然有如此功底,司馬元頓時又道:「向來冰雪凝嚴地,力斡春回竟是誰,你來給我對!」

聞言,凌修遠微微一笑,不假思索道:「天山雪后海風寒,橫笛偏吹行路難,如何?」

「這個不算,再來!」

司馬元有些氣急敗壞,又道:「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銷。」

「殘雪暗隨冰筍滴,新春偷向柳梢歸。」

凌修遠隨口而來,朗朗上口,工整細膩。

「春景有時飛獨鳥,夕陽無事起寒煙!」

「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

一時間,武試擂台上竟然開始了吟詩作對,兩大侯爺之子在那裡上一句下一句,斗得臉紅脖子粗,不相上下。

這不由得讓在場之人皆是面色古怪,目光在看向凌修遠之時,充滿了濃濃的震撼!

這哪裡是人盡皆知的廢物,這哪裡是那個人人口中的病秧子,這分明是道法大家,學富五車。

這些人中尤其是皇帝蕭遠山,一時間竟然愣在那裡,甚至都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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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狂我癲一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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