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7俠聚首

第六章 7俠聚首

自董修緣從武界返回,已過了半月有餘。武當祖師張全一隻在春節匆匆露了一面,隨後便又閉關去了。而董修緣則是在元假期間下山返回家中省親,父母兄弟一番熱鬧不必再提。崇武縣中,間隔了將近半年,小孟嘗董修緣再次開始為百姓排憂解難,喜提1200多拾遺點。看著自己總達46249的拾遺點數值,想想武庫中那動輒十幾二十萬的武學秘籍,董修緣只能暫時絕了兌換武庫秘籍的心思,想辦法謀划武界中那些自己能摸得到的。

一晃十數日,董修緣帶著父母為他請的林先生重返武當山。經過上次武界之行與武當諸位的接觸,尤其是與張三丰的交流,董修緣卻是明白了文化思想對於武學修為的重要性。道學方面他倒是不擔心,兩界的武當就是他最堅實的靠山。然而其餘文化素養卻是必須要加強的,父親董昭本就對兒子的學業特別上心,知道了他的心思后,特意重禮聘請了這位大儒作為兒子在武當山上的先生。當然,這也要做先生的本身看得上學生才行。這對師徒的一番互相考驗與問答在此不作細表,只能說虧得董修緣有著前世的知識儲備,才算是讓這位林先生高看了他一眼,勉強願意收下這位學生。至於肯答應同往武當山生活,卻是因為這位大儒本就是張全一的好友,董昭的那些厚禮所起作用卻是不大的。

由此,董修緣在元界武當山的生活基本就定了下來。早課之後跟隨林先生習文,午飯之後跟隨師父關鶴行習武,晚課之後的時間隨具體情況再行分配。雖是忙碌,但他卻是異常的充實。

一月三十,晚,董修緣花費5000拾遺點二入武界。這個時間卻是他特意選好的,只因他離開武界時,那邊的時間就是一月三十。這樣當他在兩界來往時,才不容易搞錯時間。一陣有些熟悉的眩暈過後,董修緣回到武界的武當客房。重新思考了一遍有關張翠山一家的計劃,他這次卻是沒有選擇恢復武功。

第二日,待武當的諸位做完早課之後,董修緣當即找到張三丰。

「咦?小友,你這是練功出了岔子?不應該啊,《打坐歌》和《易筋鍛骨章》都是中正平和的功法,兩者同修只會有好處,應不會有走火入魔之虞才對。」

「意外、意外而已,真人不必擔心,我身體並無大礙。今天來找您,是想請您允許,讓我能修習武當長拳和武當綿掌這兩門功夫。」

「老道早已吩咐了諸位弟子,小友想要修習什麼功法,自去傳功閣借閱即可,無需通傳。修鍊中若有不明之處,亦可隨時來找我或者我門下幾個弟子,大家共同研討嘛。」

「真人,您這......」

張三丰擺了擺手,微笑道:「尊師百曉生有關門派之別及功法傳承的看法與老道我不謀而合。只可惜武林中各門各派能想通這點的屈指可數,老道原本也只能在武當山內勉力推行。像是同居武當的太和觀觀主沖虛道長、「柔雲劍」劉乘風,遇真觀的愚茶道長(去了俠客島)和無塵道長,都不時地會來本派互相交流彼此武學,所以小友不必有什麼負擔。」

「如此,就多謝真人了。」

自這日開始,董修緣便請俞岱岩指導他練習武當的諸般招式,尤以武當長拳和武當綿掌練習的最為上心。而在練功的間隙,則是會對俞岱岩講起一些小故事。這些故事內容雖然不同,然而主旨卻都大同小異,無非是「有心為惡與無心之失的差異「,討論其中責任應該如何劃分。

董修緣卻是尤其強調「冤有頭,債有主「的主體責任劃分。俞岱岩雖是不太明白這位小友所說故事的具體用意,但孩子對他的善意與關心他卻是能明確感覺到的。所以在與董修緣討論時,也並不因他還是個孩童便心存敷衍。兩人的感情便在指導與討論中愈發深厚,卻是結為了真正的忘年之交。

四月初二,正在指導董修緣練習武當綿掌的俞岱岩被人打斷,隨即就被請到了紫霄宮議事廳。原來是遠赴西域的張松溪和殷梨亭回到了武當。他們確認了董修緣之前所述有關金剛門和黑玉斷續膏的相關消息皆為屬實。同時,他們在返程途中還遇上了俞蓮舟、張翠山和殷素素三人,很是打發了一些追問謝遜下落的江湖中人,這才得以安全返回。殷素素因為張無忌被人擄走,思子成疾,在上山拜見了張三丰之後便回到了內院房中休息,此時卻是沒有與俞岱岩相見。只說張三丰與門下這七個弟子,師與徒,以及師兄弟之間時隔十年方得以重新聚首,其中自有一番悲喜。這是屬於他們的時間,從執事道人口中知道了張翠山回山消息的董修緣沒有去打擾他們。

第二天,紫霄宮議事廳中,張松溪因為自己之前的不信任特意又向董修緣致歉了一番。而直到此時,董修緣才算是真正的見到了張翠山。只見他拱手說道:「三哥日後如能擺脫這殘廢之身,全賴小兄弟之功,翠山在此多謝了!」

「張五俠不必客氣。武當素有俠名,能幫到俞三哥我也很開心。」董修緣拱手回禮,同時嘆息道:「只是可惜,唉~」

「小兄弟因何嘆息,可是我三哥的傷勢有了變化?」「不,與俞三哥無關。張五俠平安歸來,自是可喜可賀。我嘆息的是,一旦謝遜與屠龍刀的消息公布出去,江湖恐怕又要陷入一輪爭鬥廝殺了。」說完,再度搖頭嘆息。

張三丰望向董修緣,點頭道:「好,你很好!」

張翠山搖頭嘆息道:「自弟子從海外歸來,沿途所遇的武林中人,但凡提及義兄及屠龍刀,要麼為了私仇,要麼為了名利。便是弟子,也只是為了兄弟私義。董小兄弟年方10歲,心中所想的卻是大仁大義,弟子拜服!」

「張五哥言重了。不過,你口中的義兄,莫非是指謝遜?」

「不錯,金毛獅王謝遜就是我義兄。武當門下弟子豈能出賣朋友?所以,關於我義兄的下落,我是絕不會透露的!」「好,既有兄弟之義,那麼就佔了一個理字!」說完環顧向紫霄宮,不解道:「幾日之後就是三豐真人的百歲壽誕了,以真人在武林中的地位與輩分,來賀賓客必然眾多,何以到現在還未開始布置紫霄宮?」

俞岱岩微笑道:「家師一生最厭煩的便是那些繁文縟節,每逢七十歲、八十歲、九十歲的整壽,總是叮囑我們這些弟子不可驚動外人,江湖上的諸位同道均知此事。故而每逢家師大壽,各門各派多是派遣低輩弟子上山送上賀儀即了。至於我們本門弟子,更是只想師徒共盡一日之歡。所以,無需大肆鋪張,在壽辰當天或前一天才做布置也完全來得及。」

董修緣聽完卻是不置可否,皺眉沉吟了半響。張松溪知道自己七弟曾和他共同遊歷,便使眼色讓莫聲谷詢問。

「修緣,你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妥嗎?只管說出來,我們武當早就當你是自己人了,不用多慮。」

董修緣卻沒有直接回答莫聲谷的問話,反是轉向張翠山問道:「張五哥,你與謝遜結拜一事,都有誰知道?目前在江湖上,可曾傳開?」

張翠山還不明其意,宋遠橋、俞蓮舟和張松溪卻是同時變了臉色,互相對視了幾眼。

宋遠橋沉吟道:「未必會到如此境地吧......」張松溪搖頭道:「不可不防!」俞蓮舟道:「我待會兒便去趟太和觀和遇真觀,向沖虛道長和無塵道長他們言明事情始末,希望他們能來參加師父的壽宴。至於其他與我門交好的門派,時間上太緊了,於禮不和,便不做邀請了。」莫聲谷看見幾個師兄在那打啞謎,卻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們倒是說啊?」董修緣道:「七哥,雖然真人討厭繁文縟節那套,但恐怕這次的百歲壽辰,會是貴賓雲集。只不過嘛,這些「貴賓」卻是以拜壽為名,行問罪之實!」

張翠山眼眶一熱,就要向師父拜倒謝罪。卻只見張三丰袍袖一揮,下倒之勢立止。他淡淡地道:「我武當弟子,絕無出賣朋友的小人。你既沒做錯,又何須道歉,給我堂堂正正站直了!」

「張五哥,我有個想法,或許能最大限度的消弭這件事對武當的影響。不過,可能需要請尊夫人背後的天鷹教幫我打聽一些事。諸位不妨一起參詳參詳,看看是否可行,也可查漏補缺,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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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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