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手搭救
要是四肢正常獲取血液絕對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可四肢殘疾想抓個動物或是人簡直是難如登天。
仰天看著頭頂湛藍色的天空,岳青嘴角越翹越高,最後甚至狂笑起來:「哈哈哈哈,秩序烙印,小爺我活下來了。」
這麼多年每次只有彌留之際本我意識才能清醒片刻,這種瀕死的恐懼一次又一次折磨了他不知道多久。
這種自由的空氣他有多久沒好好聞一聞了,深吸一口氣不由乾嘔了幾聲,隨著嗅覺加強在臭水溝里待了一夜這味道確實是有點一言難盡。
強忍住噁心用雙臂將神秘人「阿生」扔入水溝的衣服夾了出來。
現在四肢受創,搞清楚這具身體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也許能得到一些助力。
衣服材質不凡,甚至衣服上的紐扣都是銀制的,口袋中有個凸起,這回也顧不上臟,嘴巴配合手臂將物件取了出來,竟是一枚不知什麼材質的圓球,整體褐紅色球上圖案精美,其上一道紅繩子牽引,原先只怕是掛在脖頸處的物件。
隨意將破舊衣服披掛在身上,將銀制的紐扣和圓球藏於衣服內襯處,下身無法遮羞只能在巷道中找條爛布披在身上遮羞。
不知多久沒進食了,此時也容不得岳青再去講究,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弄點吃的。
銀制的東西興許還能換些食物和得體衣物,到時再進行下一步打算。
爬出巷道,陽光照射在身體之上,岳青不由將裸露在外的軀體縮在爛布之中,因血統原因陽光照射在身上讓他有種輕微的灼燒感,這種感覺雖並不強烈也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但卻讓人有種發自內心的不適。
「艹,這什麼東西這麼臭?」
「臭要飯的,噁心死了。」
岳青剛一出現四周的人流立馬繞開,厭棄鄙夷的目光猶如利劍。
看著街道上來往行人的穿著,偶爾穿行的轎車,距離上次清醒只怕是過了百年時光。
王耀文和李齊兩位巡捕正拿著帽子收錢,幾個商戶的侍從看到兩人急忙趕了過來。
「兩位爺,我們每個星期的份子錢可是一分不少,這臭叫花子怎麼來到中心街了,我們老闆可是說了,再不把人弄走就要給曹沙展好好反應一下。」
王耀武兩人對視一眼有點不可置信:「叫花子?」
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可是新區警署附近,就算穿著得體的苦力都很少到這裡來,叫花子怎麼會到這裡。
兩人第一反應是不信,只是看到侍從的反應不像是假的,這才將帽子扣在頭上朝著侍從指引方向急匆匆的趕去。
岳青也不知道爬了多長時間,四肢有些無力,到了白天他的體力值會下降10點,本就勞累這會肚子又餓。
此時他不得不蜷縮在牆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恢復自己的體力。
這時兩道黑影遮住了岳青視線,抬頭望去兩人身穿黑色制服帽子中心印有一條金屬黑龍,右邊腰間別著一把手槍,左邊則配有一把長刀,不難猜測兩人只怕就是這個世界的官方人員。
看著兩人氣勢洶洶的樣子,岳青皺了皺眉頭剛想移動,領頭的王耀文照著其腹部就是一腳。
這一腳來的突然完全沒給人反應的機會,岳青強忍住腹部絞痛剛想出聲,誰知兩人完全不給開口的機會,一人驅散圍觀群眾,另一人扶著牆壁一連數腳踩踏在了岳青的身上。
「小子,沒人教你,
這條街是你這種豬玀能來的?」
「竟敢跑到這裡乞討。」
岳青蜷縮著身體,此時他四肢殘缺,哪裡是此人對手,只能緊靠牆壁擋住後腦夾緊襠部以免要害被襲。
一連幾下看到被打的小子一聲不吭,王耀武低頭一看,兩人對視一眼,王耀文不由心底泛起一股寒氣,這種森冷目光他只在一些積年督察和警長身上見到,不由起來一身雞皮疙瘩,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隨後看到受傷有些扭曲的手腳,頓時有了一種羞辱感,心中暗道:「我王耀文竟然會怕一個殘廢?」
「媽的,你這種大浩來的雜碎竟然敢瞪我,今天非挖了你的眼睛。」說著惱羞成怒蹲下身子就要上手。
岳青無奈,這都什麼爛事,自己在大街上無緣無故挨了一頓打不說,這人竟然想要自己一雙眼睛,好不容易醒過來竟然要栽在這種雜碎身上?
此時岳青心裡也發了狠,趁著來人蹲下準備動手把握住機會全身緊繃,腰部用力瞬間彈射而起,一口朝著王耀文頸部咬去。
這一下來得突然,王耀文沒想到一個乞丐竟敢有膽子還擊,立馬揚了揚腦袋用手臂護住脖頸。
看到事不可為不能一擊斃命,岳青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側了側腦袋避開脖頸身體舒展張口咬住了王耀文的耳朵。
慘叫聲響起,王耀文護著脖頸的手臂橫掃而出岳青摔落在地突出一隻耳朵,李齊顧不上圍觀的人急忙趕了過來,想也不想抽出刀鞘對著岳青的頭部就是幾下。
幾下重擊岳青頭部血液緩緩流下看著兇狠的表情面目猙獰猶如厲鬼。
只是可惜,四肢無法動彈,不然他非結果了這兩個雜碎。
「媽的,你找死。」
王耀文一把推開李其掏出槍械,此時他已顧不得許多,只想把這個乞丐了結。
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岳青苦笑一聲,出師未捷身先死,只怕又要陷入沉睡了。
剛要扣動扳機,一隻大手立馬扣住了王耀文手腕。
來者身穿白色制服,肩膀上有對金屬鷹首,岳青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擋在了面前,興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本是惱怒有人阻攔自己,但看到來人王耀文不自覺的抖了抖,將槍械收進槍套顧不上滴血的耳朵和李齊趕忙敬了一禮。
「嚴探長。」
雖然兩人不歸這位嚴探長統屬,但到了這個級別整治他們兩個小蝦米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嚴鵬沒理會兩人諂媚的表情,轉過身對身後的少女譏諷道:「你們新區的人還真是威風,不愧是陳探長的手下,當街就打算開槍。」
整個過程看都沒看一臉血的岳青,這種事在他的轄區也時常見到,只是像是鬧到要開槍的還真是沒有。
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一清二楚,也就正好路過,這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礙著身後少女請求,這才出手救了這小子一命。
王耀文陪著笑臉和李齊半躬著身子:「嚴,嚴爺,這小子公然襲擊巡捕。-」
說著指了指丟了的一隻耳朵,一臉凄然,「嚴爺,您是個菩薩心腸,但別被這小子給騙了,搞不好這小子之前就是個兇徒。」
嚴鵬沒搭理兩人,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兩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半句。
賈如月走上近前,看了眼圍在岳青身上的破衣爛衫,皺了皺眉頭將身上的制服脫下,披在了他的身上。
趁著空檔小聲說道:「口袋裡有點錢,你先離開。」
深深看了少女一眼,岳青低頭黯然只是點了點腦袋,隨意分辨了一個方向,手腳齊用爬行著離開。
在岳青的角度,少女被陽光鑲著金邊,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尤其在這種處境之下,讓岳青不由生出一種自慚形穢之感,說不出的感覺環繞在心間。
看得出救自己的兩人身份並不簡單,此時岳青張口也說不出什麼報答的話,只是將此事記在心裡,以待后報。
一直到岳青消失在拐角處,賈如月這才收回了目光。
嚴鵬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笑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雪茄,有些好奇問道:「怎麼,你和那個殘廢認識?」
心頭有點雜亂,賈如月長出一口氣:「嚴探長,我和他並不相識,只是看他可憐罷了。」
她和岳青確實是第一次見面,只是遠遠看到他被毆打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這才說動嚴鵬出手將岳青救了下來。
嚴鵬倒是不置可否,賈家的這位姑娘可不簡單,母族在西秦勢力龐大,只是順手而為的事給這姑娘買個人情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