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開始
玉嶺礦場內監牢中,紀凌雲猛然驚醒,「世子殿下,世子殿下……」隔壁牢房傳來呼聲,聲音壓的很低,好似怕被別人聽到。
「殷將軍」紀凌雲答應到,剛剛做了一場噩夢,夢中的他又回到了駟郡的戰場,突然驚醒的他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世子殿下,天馬上就要亮了,你等下工作的時候靠近我們一點,世子尊貴,想必沒有干過這等粗活,這礦里除了我還有很多當年武林軍的將士,我們可以幫襯著你。」殷治武關切的說到。
「多謝殷將軍和眾弟兄。」紀凌雲謝到,玉嶺礦場位於玉嶺的西北側,由於常年開採,這裡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礦坑,加上常年嚴寒,大風吹入,在礦中迴旋,吹到人的身上如刀割一般。
為了保證產量,每位勞犯每天必須開採十擔礦石才可以有犯吃,紀凌雲本就體弱,加上如此嚴寒,要完成工作對於他來說確實太難了。所以面對殷治武的好意紀凌雲並沒有推辭,他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活下來。
寅時剛過,犯人們就被趕到礦場上勞作。「世子殿下不可勉強,以免傷到貴體。」殷治武小聲說到。「殷將軍放心,在下心中有數。」殷治武因為昨晚假裝鬥毆被罰工作量加倍,雖然他身強體壯,但是礦中食不果腹,加上天寒地凍,這二十擔礦石也絕對不是易事。
「世子殿下,今晚可否和我說說這兩年外面的事?」殷治武關在這礦場上已有數年,外面的情況他只能通過一些新進礦場的勞犯口中得知。但是這些信息十分零碎,有的情況還會前後矛盾,畢竟千人千言,所以之前雖然知道北離送了一位質子給西陵,但他也不能確定。
「好,將軍想知道什麼,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多謝世子殿下。」紀凌雲心裡明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活下來,他需要像殷治武這樣的人幫助他,況且對方主動拋出橄欖枝,自己怎能不領情。
夜幕降臨,礦場內仍有未完成工作的勞犯在工作。
「十擔!可以滾去領飯了!來,快點啊,下一個!」監工不耐煩的檢查著每個人的工作。
「二十擔!你小子可以啊!」殷治武完成了加倍的工作量,縱使是礦區監工,也是對他有幾分佩服之情的。「王大人您下的指標在下豈敢怠慢,來……這是今天的。」殷治武又從手中摸出一小塊碎金塊塞到監工的手中。「嗯!乾的不錯,給他多拿兩饅頭!」監工喊到。
「你這隻有五擔啊,幹什麼吃的?想死是吧?!」監工看向另一邊,紀凌雲工作了一天,也就挖出來了五擔礦石,「大人……大人,您消消氣,他剛來的不懂規矩,他還有五擔在那兒呢。」殷治武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一旁,地上赫然放著五擔礦石,是殷將軍和武林軍的將士幫紀凌雲挖的。
「嗯,下次你挖的就給老子放在一起,好了,滾去領飯吧!」監工說完就去檢查另外的犯人了。「謝大人!」「謝大人!」
殷治武和紀凌雲領了飯同武林軍的將士們一起吃,「兄弟們,這位就是我北離刺金候府世子紀公子。」殷治武向眾將士介紹到,「我等見過世子殿下。」眾將士輕聲道,聲音雖輕,但字字都透著敬意。
「兄弟們快快免禮,兄弟們受苦了。」紀凌雲說到「吃完了就趕快回牢房!」監工喝到。「好好,這就回去。」殷治武賠笑到。
回到牢房中后,紀凌雲向殷治武講述了駟郡之役以及自己如何淪為北離質子的經過,殷治武聽完惱怒不已。
「這個新陛下把我等血戰沙場的將士當做了什麼?!」殷治武怒到。「那您身為質子怎會在此處?」質子雖為人質但也不會落難至此,畢竟這礦場每天都有人死去,所以質子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除非這個質子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我父親在一個月前去世了,我也就失去了價值,沒有了質子身份也就和普通囚犯沒有區別了。」紀凌雲說到,眼中滿是哀傷。
「什麼?!紀候爺走了?這怎麼會……」對於紀候,殷治武是十分欽佩的,在他眼中,刺金候是真正的國之柱石。
「我要帶你們逃出這裡,回到北離去,我要承襲刺金候的爵位,我要復仇。」紀凌雲狠狠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