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南區3組—向禮
當我再次睜眼已經是11點22分,恢復些精神的我再次回憶起昨晚恐怖的一幕幕,對於李龍的死,除了有些惋惜並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雖說還有些心有餘悸,但強烈的好奇心仍催促著我快點回到宿舍。
由於昨夜來的匆忙,手機的充電線並未隨身攜帶,現在僅剩下百分之二十的電量,匆匆查詢了路線后,便坐上了回學校的402路公交車,一路上我一直盯著窗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沒有思考。
到站后我也跟著人流下了車,抬頭看了看G大學的校牌,已無昨日初見的興奮,更多的是深深的擔憂。很快我就來到宿舍樓旁,沒想到的是過去了這麼久這裡還是圍觀了不少的吃瓜群眾。
「麻煩讓讓,謝謝!」我邊說邊撥開擁擠的人群,向宿舍樓的方向過去。宿舍樓此時已被警戒線圍了三個圈,似乎裡面的學生都被清理了出來,還有不少穿著警服的人在警戒線內辦公。可最為顯眼的是一位穿著立領黑色大衣,頭戴黑色圓帽的人,畢竟在這大夏天能穿這麼厚的人並不多,過於搶眼。雖說那人穿著怪異,可周圍的警察都對他十分的尊敬,很顯然他就是這些辦案人員的領導。
突然,那人似乎知道我盯著他很久,他迅速地轉過頭,當我和他對視的那一刻,我全身的汗毛不由得就豎了起來,一種陰冷詭異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一張慘白的人臉,顴骨突出,臉頰下凹,眼眶深深的陷了進去。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和我對視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隻厲鬼。室外溫度雖說已經高達39度,此時的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可是很快那人又轉了回去繼續和他身前的警察交流些什麼,而我卻出了一聲的冷汗。見她沒再注意我,不安感促使我悄悄退回人群,再慢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當我轉身正要加速離開時,卻迎面碰上了一個人。
「崔警官!」看清那人的樣貌后,我下意識的叫出了那人的名號。
「李一!」崔警官用著他渾厚的聲音叫出了我名字。
「崔健,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死亡人員的室友?」一股十分娘炮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讓人聽著十分的怪異。
「是的!向組長。」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崔警官便拽著我向警戒線內走去。
「你就是李一?」說話的正是那個怪異男子,他那娘炮的聲音離的越緊越讓人感到不適,甚至讓人感到一絲詭異。
我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並不是我不想與他面對面的交流,沒有人願意如此低三下四,而是他身上詭異的感覺讓我感到緊張,害怕。
「是.....是的!向組長!」我支支吾吾的回答著。
「走,我們去宿舍裡面談,崔健,你安排人維護好秩序,和校方聯合把圍觀的學生儘快的驅散!」雖然他發出的仍是那種詭異的娘炮聲音,可是那種正直,強勢的語氣無法讓人把他和娘娘腔聯繫在一起。不等我有所回應,向組長就徑直走向宿舍樓內,我抬頭看了看宿舍樓,猶豫了片刻還是跟著向組長走了進去。
進入宿舍樓后,向組長依靠在牆上,單腿微屈,從黑色大衣的口袋中抽出煙和打火機,順勢點上,先是輕輕吸了一口,再又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煙霧緩緩的向寢室樓內飄散而去。
半晌,向組長一支煙抽完,他又從口袋裡摸出那盒中華,抽出一根再次點上。
「向組長...」
還沒等我說下去,向組長便打斷了我的話「我叫向禮,
叫我禮哥就行,我還達不到組長的級別!」
我有些不解的說了句「禮哥?」
「崔健已經向我說明了你們寢室的情況,唉……你們都還這麼年輕!」說著向禮輕彈了一下香煙,煙灰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我有些不解的抬起頭望向向禮那詭異的面龐。雖說那種危機感還未消失,還隨著離向禮越近越發強烈起來,但他那種正直的語氣讓我逐漸淡定了下來。
「你好,李一,再次自我介紹下,我叫向禮,是南區三組的組員,這是我的證件!」說完他從黑大衣裡面的口袋取出一張類似警官證的證件遞給了我,證件右側是一張1寸的紅底證件照,上面是一位留著短髮,顯得十分剛毅帥氣的青年,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左側第一排標註的是南區三組,第二排是向禮的姓名,第三排則赫然寫著冥婚兩個字,看到此處我不由得皺起了眉。但很快我把證件就還給了向禮。
「李一,在此我邀請你加入南區三組!」向禮說道。
「禮哥,你能先告訴我這個南區三組是什麼部門嗎?稍微給我介紹介紹也行。」對於向禮的突然邀請我有些不知所措。
「相關信息會在你培訓時告知。」向禮鄭重的說道。
「我能拒絕嗎?」很顯然向禮的這種邀請方式,沒有人能夠接受,畢竟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現在的向禮就和叫你給他100w明年就能給你返還500w的騙子一般,如何經營也不說,只需要你投錢其他不用你管,然後你就只要等著收錢就行。
「可以!那麼我們這次談話結束。如果想加入了就來平安大廈找我。還有請將我們的談話保密,否則我們只能做出相應的處理。」向禮說完便轉身向樓外走去。
向禮的這番舉動讓我愣在原地,心裡想著:這算哪門子事?騙都不帶騙一下?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獲得。
「禮哥!禮哥....」看著他走的這麼乾脆,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向禮走出門前的的那一刻說道。
只見他剛一說完,他的身後突然出現身穿中式嫁衣,頭戴紅色頭蓋的新娘,新娘的雙腳並未落地,慘白的雙手緊緊的掐住了向禮的脖子,而向禮似乎毫不知情,又或許是無可奈何。伴隨著鬼新娘的出現寢室樓內莫名的的吹起一陣陰風,那種恐懼感,危機感達到了峰值,而此刻的我就像是裸體在冬天被人潑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