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
「阿藝,再不起床,上學就要遲到了哦。」
「嗯?」
司馬藝緩緩睜開眼,聽見了熟悉的嘮叨聲。
「我先去學校了,早餐在桌子上。」
啪!門關上。
起身上廁所。望著鏡子里長相平凡且無憂無慮的自己,不禁感嘆中學生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好。
整理好著裝,背上書包,前往了學校。
不久后,他叼著麵包片來到學校大門,可能是來得太早大門還沒開。
「呦,這校服,想必是無能班級的學生吧?」
迎面而來的是學校里有頭有臉的人物赫厲,之所以這樣評價主要是因為他的爺爺是本校的校長。
司馬藝面對挑釁只當狗在叫。
見藝無動於衷,赫厲抓住藝明的領帶,狠狠的說道。
「小子!你這樣的態度,本大爺可看不爽啊。」
剛來到校門的學生在一旁吃瓜。
「那傢伙慘了,赫厲就是喜歡找人欺負。」
可就是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雖說當英雄的機會大把多,但也不至於跟校長孫子作對。
「哈?什麼道理啊?難道還要讓我還嘴?」司馬藝內心不明白。
赫厲不給解釋的機會直接一拳打過去,而這個瞬間他使用了屬於自己的能力:烈拳。(使自己的雙手在出拳時附上火焰,達到給對手火焰附加的效果。)
這麼點時間,對於無能力的司馬藝來說根本來不及反應。
「不好,好像來不及躲開啊。」
眼看拳頭就要打在藝的下巴。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嘶啞聲穿進兩人耳朵。
「住手!」
「哇,是孫主任!」
「那個倒霉蛋有救了!」
赫厲看著走到面前的阿奶,根本不敢抬頭。
「孫主任好啊。」
說著就放下了司馬藝。
「赫厲,你怎麼跟同校學生發生爭執啊?」
孫主任沉重的話語讓赫厲支支吾吾。
「我……我只是……只是跟同學……小打小鬧,並非……」
「小打小鬧啊?」
校門緩緩打開。
孫主任抓住赫厲的右手,不經意間赫厲的四個手指無一例外的麻痹並且赫厲還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啊啊……啊!臭婆娘,你……你都做了什麼?」
可憐的赫厲只能撫著右手流著淚跑進了學校。
「我要告訴爺爺,我要告訴爺爺!」
孫主任推了推眼鏡。
「這種人怎麼批准來到學校的。」
吃瓜的學生也都進入了學校。
孫主任來到司馬藝面前。
「同學,沒受傷吧?」
藝明起身,拍了拍身。
「謝謝孫主任的救助。」
「沒事就好,快進去吧!」
聽到這句話,藝明才安心的進入了學校大門。
課間,司馬藝跟赫厲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很快就傳進藝的耳朵里,而無能力的他知道,赫厲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肯定不會擅罷甘休的。
「希望那傢伙別來堵我就好。」
「這裡就是205班吧?」一個頭髮很彪的同學來到這叫囂。
「同學,你有什麼事嗎?」班裡的學習委員溫之平上前詢問。
「哼,告訴你們班那個司馬藝,就說放學在校門口的公園等好,他爺爺赫厲在那,不來就是孫子!」
說完,那個髮型很彪的同學就走了。
學習委員看著坐在後排的藝,心中感到可憐。
她來到藝明面前。
「藝同學,剛剛你也聽到了,要不要跟老師說啊。」
「唉,跟老師說有什麼用,人家爺爺可是校長啊。」
而學習委員很擔心藝明,倒不是對他有好感,只是不希望災難降臨到她附近人的身上。
「好吧,如果有困難就叫我,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看著學習委員離去的身影,不禁感嘆好人一生平安。
轉眼就到了最後一節課,課上,司馬藝靠著後排優勢,望著窗戶外面,嘴裡叼著鉛筆發獃。
「在這個滿是能力與非能力劃分的世界,非能力者就只能被能力者欺負嗎?要是我也是能力者該多好?這樣就不會被欺負了吧。」
科任老師的粉筆砸到司馬藝明的頭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那邊靠後排的同學,告訴我,第三題的答案是什麼?」
「啊?這個,這個,選A!」
錯誤的答案引來全班哄堂大笑。
「拿你的課本到後面去聽課!」
倒霉。
……
「叮~」放學鈴聲打響,但對藝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學習委員不忘過來提醒。
「藝同學,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家吧。」
「啊!這,這怎麼好意思啊!」
「別誤會,我只是為了保護你才這樣做。」
「你一個女孩子能做什麼?」
「我……」
還沒等學習委員說出口就被她的閨蜜叫住,為了不連累學習委員,藝偷溜溜地走了。
另一邊,公園內三個阿混聚在一起商量著怎麼報復司馬藝。
「老大,你說他會來嗎?」名為梁志問道。也就是那個頭髮很彪的那位。
「是啊,老大,那個小子真的會來嗎?」名為黃赤附和著。
「哼,慌什麼,若不來明天就造謠唄。」
「哇,老大英明。」兩人無腦附和。
司馬藝來到公園,看到坐在大樹下的三人。
「哦?來了,還以為不敢來呢,司馬藝!」
「為什麼不敢來?」
「小子,口氣不小啊,不用老大出手,我親自會會他。」梁志說著。
司馬藝心想:這就開打了,也不妨我口舌了。
可他沒想到連小弟都有能力。
這讓他不禁想起姐姐的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能力者,另一種是非能力者。你只是現在為非能力,到一定時間你也可以跟我一樣,擁有著過人的能力……
「接招!」
只見梁志單手五指朝向司馬藝。
司馬藝就被擊飛了。
「為什麼?明明什麼都沒有啊?」司馬藝不禁反思。
「哈哈,沒想到吧。告訴你吧,我的能力就是生成空氣波。」
接著故技重施,把司馬藝打倒在地,根本起不來。
三人來到倒地的司馬藝面前嘲諷。
「嘖嘖,司馬藝啊司馬藝,這就是沒能力和有能力的差距。」
說到這,司馬藝再次想起姐姐的話:藝啊,你要記住,如果有一天你被能力者欺負只能說明他們欺軟怕硬,總會有人伸手救援的。
藝的內心獨白:老姐啊,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英雄啊。
「喂喂,這就不行了?」赫厲豎著中指在司馬藝的眼前
暴怒的司馬藝想起身反抗,但難抵三人的按壓,讓司馬藝動彈不得。
好在學習委員溫之平帶著保安和老師及時趕到,嚇跑了三人,救下了司馬藝。
老師問誰欺負的他,溫之平搶先回答是赫厲。
一聽到赫厲,那名老師只好弄虛作假的安慰司馬藝,囑咐溫之平送他回家。
路上,溫之平埋怨著。
「叫你等我,叫你等我,你不聽,現在好了吧。」
司馬藝不理睬她。
溫之平見他不理自己,便跑到他面前:「呀呀,藝同學難道你真的認為你打得過他們三?」
「我……我當然打得過,只是……」司馬藝被溫之平的激將給激到。
「只是什麼啊?」
溫之平的雙眼笑眯眯地看著司馬藝。
司馬藝臉微微泛紅:「只是不跟他們一樣擁有能力……」說完頭就垂了下去。
溫之平摸著司馬藝的頭。
「好啦,藝同學,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那我們也只能認命啊。」
司馬藝撇開溫之平的手:「嘖,總有一天我也要證明看有能力的我也很厲害,嗚嗚。」
就這樣,司馬藝哭著跑回了家。
「好啊,那我就好好的看著你。」
溫之平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