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

逃離

夜晚亥時,木寧和黑紫在家早就裝好了離開的東西,可是左等又等,等不來木堇,木寧恍惚間聽見悠悠鈴鐺聲傳來,「叮噹,叮噹」遠方走來了一個模糊身影。

「為什麼來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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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堇被一桶水澆醒,渾身被毛繩五花大綁,回想一下,剛才裝暈裝著裝著就被誰偷襲變成真暈了,睜開眼,模糊的眼睛看見眼前有兩個背著手的麻衣老者,居然是兩個族老,撞大鬼了,他們這時候不應該正在慶祝新村長回歸魏家人的晚宴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真是人老成精了,計謀被識破了?木堇心裡想著,嘴裡卻說著,「族老,怎麼把我綁起來了,你這可是是殘害英雄之後啊。」

「英雄,殘害,哈哈哈,我可沒說要殘害誰,你這麼說可是折煞老夫了,再說英雄,你的酒鬼老爸算什麼英雄,狗熊差不多,他不過是被發狂的猿王牽連到,倒霉罷了,」麻衣老頭說道,「我可認為他沒有保護種子的那種想法。」

「那就算我阿爸不是英雄,你也不能就這樣綁著我吧。」木堇悄悄扭動著綁節,繩子很是結實。

木堇的小心思被老頭看的一清二楚。

「別掙扎了,今天在這裡,就是要跟你們家算算總賬。你聽清楚,小子,你們家在我們村這些年裡幹了多少損害村裡的事情,你知道嗎?讓我來數數,一個是你的父母一來便叫停了磁山的挖掘,導致我們村這些年的錢財飢荒,危險怕什麼,命哪裡有錢重要,沒有錢有命也沒活路,第二個是你爸不履行村長義務,總是被其他村認為我們村沒有強者了,導致我們村受其他村欺負,三是奪走了我們家在村子的控制權,一些刁民,別人給點甜頭就往外倒,不聽話,我家那些年待他們不薄!」老頭搬開三隻拇指又合上,越說越激動,「不對,不對,不對你知道嗎?三個分別奪走了我家的裡子,面子,位子,誰不知道,誰不知道,誰不知道魏家村是我家說了算。」麻衣老頭怒目圓睜,聲音越來越高,給了木堇一個大逼斗,一個大逼斗還不解氣,又踹了兩腳。

「你說,這個賬怎麼算。」

「怎麼算!」

麻衣老頭憤怒的一拳打到木堇肚子,木堇一聲不吭,腹中一陣翻湧,不得不說,這老頭氣力還是有的。

「你阿爸死了,那就你來抵債,我要你一天天感受痛苦,要你在痛苦中死去,哼,給我打。」老頭惡毒的說著,旁邊護衛隊的人提起鞭子,使勁的往木堇身上招呼著。

看了一會,木堇身上遍是傷痕,沒有一塊好皮了,可仍是一聲不吭,便覺無趣,完全沒有報復的快感。

麻衣老頭走到外面,山羊鬍老頭也緊隨其後,「老哥,你這處置的還是太輕了,要是我,我就不會如此對待他。」

「哦,老弟有什麼高見,洗耳恭聽啊。」

麻衣老頭笑眯眯的說,解決這件事後,顯然是會讓他高興很久。

「老哥你這樣只是在浪費人力物力,要是我,那就要將木堇和木寧利用起來創造價值,木堇可以以木寧為逼迫讓他替我們辦事,不管是狩獵還是比賽木堇都是一個好手,而木寧雖然武力不行,但畢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長得還是有幾分姿色的,我們可以……」

山羊鬍老頭和麻衣老頭長談之後,「不愧是我的智囊,老弟你這辦法真是不錯啊,哈哈,這樣也算報了我這些年受得屈辱了。老弟,你說了這麼計策,說吧,想要什麼,

我盡量滿足你。」

「老哥,那我就直說了,就是那個木寧小丫頭,我稀罕好久了,以前一直不敢動手,現在嘛,我希望我是第一個。」山羊鬍色眯眯的說道,臉上還有淫蕩的笑容。

麻衣老頭視線向下移三分,「想不到老弟老當益壯啊,行,這個事情我同意了,你自己去處理吧。」

護衛隊的人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木堇早已皮開肉綻,黑色的血液糊滿全身,結成痂,木堇現在內心十分擔心木寧的安全,可是卻沒有辦法,木堇有些自責,有些惶恐不安,他該怎麼逃離這裡,誰來幫幫他,心臟一直跳動,在耳膜中。

「撲通撲通。」

「撲通撲通」

「啪嗒。」

「撲通撲通」

是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木堇好熟悉這個聲音,是什麼,是阿爸給的匕首掉落的聲音,木堇想睜開眼睛,眼睛是一片模糊,血痂黏住了雙眼皮,木堇想起身,可是卻沒有力氣支撐殘破的身體,但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是什麼水在流動,什麼人在走動。

「真難用,」

「啊,張嘴。」那個人又踢了一腳掉落物,正好飛到木堇腿邊,匕首被拾起,木堇聽話的張開嘴,一顆藥丸就鑽進了胃裡,身體中一股暖流流入,全身暖乎乎的,傷口也開始發癢,好似蟲子爬動。陌生人將繩子割斷,溫柔的抓住木堇的手,將他攔腰抱起。

「你是……」

「不要問,不要說,跟著我走,保你平安。」

木堇識趣的閉上嘴。

一路上暢通無阻,護衛隊的人好似全不見了,木堇回復些體力,揉開眼睛,看到的是倒了一地的護衛隊和著著黑衣蒙著面的人。

「都是暈過去了,」蒙面人好似怕木堇誤會,開口解釋道。

「你是哪個,為何救我。」

「我是誰不重要,救你就當是還你一次人情吧,」木堇愣愣的,完全沒聽懂,蒙面人自顧自的拿出地圖,「這是一份詳細的地圖,你現在已經在魏家村待不下去了,你就隨便去個地方,住幾年再回來,不對,有實力了再回來。畢竟族老不會放過你,你自己好生掂量,嗯還有就是你妹妹不用擔心,我自會護她周全。」

「那個……」來到了大河旁,蒙面人停了下來,木堇還想問問什麼。

「再見!」

蒙面人一把抓住木堇衣服扔了出去,遠處黑紫從林子里竄出接住木堇,向遠方飛去,沒多久便消失不見。

蒙面人將自身衣服擲出,衣服像是被引力吸引,落入大江裡面,沉了下去。

蒙面人看著河面,喃喃自語,「過些年再見,那時的我不會讓你倉皇離開了。」

——————

山羊鬍老頭趕到木堇家時,阿秦已經將木寧打暈抱在懷中,黑紫也不見了蹤影。

山羊鬍老頭看見木寧,想起魏老哥的話語,心頭一熱,便伸手準備撫摸木寧的臉頰,並想著撫摸木寧的身體。

手被打開,阿秦看著山羊鬍老頭,質疑的問「你準備幹什麼?」

「魏兄已經將木寧賞給了我,怎麼,你不會連你祖父,我們的大族老的話也不聽吧。」山羊鬍老頭盯著阿秦,開口就是施壓,心裡想著,黃毛小兒,看我如何拿捏你。

看著阿秦皺眉思索,山羊鬍老頭嘴角都向上翹了起來,

「那沒辦法,本還想著留你一段時間的。」

山羊鬍老頭臉上露出的笑容凝固,「什麼意思,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這事就是鬧到你祖父那裡,也是我占理。」兩把鐵刀從阿秦袖口飛出,即便是山羊鬍老頭有了防備之心,可沒有這麼快反應的速度,只是做了一個格擋的姿勢,雙手和頭顱就已落地。

山羊鬍後面的護衛隊驚恐萬分,阿秦卻一擺手,「一個外族人罷了,死了就死了,這事我會向祖父說明。」

護衛隊的成員冷汗直流,雙膝下跪,「是,村長大人。」此事傳開之後,村中再也沒有人敢小覷這位新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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