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秋日驚魂曲——曲終人散
靈在大堂中央一邊踱步著一邊鼓著掌,應和著丁一鳴四人漸近的腳步聲,劍鞘與玉佩撞擊發出的輕靈的響聲,「不錯不錯,丁先生你真是不負重望啊!我們又見面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她的語氣像是獄警在詢問死囚臨死前最後一餐的食譜,笑裡藏刀。
「怎麼,不願兌現承諾嗎?」丁一鳴並沒有放鬆下來,沾染鮮血的拳頭髮出咔嗒的響。
「唉,可不要那麼說,你好好回憶一下我們的對活,現在我可沒有食言哦!」靈戲謔地看著丁一鳴,冷笑著在大堂中心站定,「不要高興得那麼早,你說要把他救出去,不會……不包括我吧!」她狂笑著拔出刀來,四人面前的地磚瞬間粉碎,揚起一陣煙塵。
「不要害怕,來……只用打敗我就可以了哦!這可是萬里長征的最後一步,最為艱難而致命的一步。」靈的語氣兀的變的冰冷,似隆冬里刺骨的寒風,殺意不受抑制地蔓延開來,將大堂徹府吞沒,「是要一起上呢?還是單挑啊!」她提刀直指金宇翔,不知是在挑釁著誰。
丁一鳴咬了咬嘴唇,伊莉雅的使魔迷了靈的眼睛,無數的蝴蝶從伊莉雅的魔法棒中飛出滿天飛舞掩護著丁一鳴向前突進。
靈不屑地笑了一聲,力刃輕點地面泛出一道刀光將空中的使魔清理的所剩無幾,幾隻蝴蝶落在靈的身上與刀背上。靈撫摸著它顫抖的翅膀,全身的寒毛束起,本能地向後退去。
「【刻印·爆炸】」蝴蝶在靈身上產生劇烈的爆炸,靈從火焰中步態自若地走出來,刀鋒捲起烈焰沖向伊莉雅,伴著刺耳的爆鳴聲。
「【蝶翼】」絢麗的蝴蝶再次展開雙翅,為伊莉雅擋下足以吞蝕天日的烈火,剔透的翅翼出現細密的裂紋,終究還是在烈焰的炙烤下碎成滿天星辰,伊莉雅無力地倒在地上,身體被灰尖覆蓋,散發著餘熱,伊莉雅的髮帶最後抖動了幾下,融入灰燼中,再無生機。
靈的皮膚傳來燒傷的痛感,雖然並不影響戰鬥,但她還是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伊莉雅你對我做了什麼?」她瞥了一眼伊莉雅,心中已經猜到幾分,「單向聯繫的【通感】嗎?」她抖了抖身上的碎片,用刀尖輕輕接住丁一鳴急襲而來的拳頭,手腕發力刺破丁一鳴的拳鋒。
丁一鳴身體重重地砸到牆壁上。靈的刀劃過看似無物的空氣,參天巨藤轟然倒下,噴出渾濁的汁液。
「呵呵,只有這點能力了嗎?真是可惜,我還以為有什麼厲害的招數呢,白白期待了一下!」靈滿不在乎地看著四人,像是訓斥奴隸的歐洲殖民者一般。
丁一鳴搖晃地走向金宇翔,擦乾嘴角的鮮血手掌與金宇翔在空中揮動著,強大的氣流裹攜著大量魔力從大自然襲來;伊莉雅的髮絲編織成的鯤鵬在是身後虎視眈眈;伊莉雅握緊魔法棒棒,身後延展出一對巨大的羽翼將空氣中擴散的魔力吸進體內,無數的魔蝶在棒頭匯聚,撲扇著玲瓏的翅膀,隨之綻放,伊莉雅的身後出現一片星空一隻帝王蝶赫然出現,伴著閃爍的光「——【多重元素炮擊】!」魔力束在氣流的加持下變得更加瘋狂,巨鵬從屋頂俯衝而下,纏住靈的雙手似利刃般切割著靈手上的魔法屏障。
靈口中念念有詞,手心放出異樣的光輝將巨鵬撕裂。反手握住刀柄,側過身子將刀柄貼住後頸,手指靈活地拔動著刀在空中揮出一輪明月,反手順其自然的地換成正手似舞獅般揮動起來,似泉水般柔順絲滑地在空中流動著,
排山倒海的劍氣暴散而出以萬夫不擋之勢與伊莉雅的寶具相撞。
大堂劇烈顫動著,面面相對的四人已然看不見彼此的身影,等待著煙生深處的聲響。
「這……就是你們的全力一擊嗎?連我的一絲毛髮都沒有傷到呢!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伊莉雅小朋友我不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這樣子可拯救不了世界哦!」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灰塵從空中落下自覺地避開刀鋒向下落去,刀鋒猛的向下一沉,空氣中彌散的煙塵瞬間落地,靈在不遠處嗤笑著愕然的四人,「不過……輕手殺掉你們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給你們個機會吧!殺掉一個人,其他三人可以活著出。」靈戲謔地看著丁一鳴,躲閃的眼神令她有些興奮。
「要不……把我殺了吧!你們活著比我更有……」丁一鳴的聲音逐漸了下去,極力遏制著自己的淚水。
金宇翔上前抱住他的肩膀,像是母親安慰孩子似的,在他邊低吟著什麼,將他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們可是不可分割的整體,任何人都不可以將我們分開,我是來拯救他的,怎麼會止步於此!丁先生……」伊莉雅欲言又止地望向丁一鳴,眼神堅定地盯住靈冷若冰霜的雙瞳。
「無法分割?伊莉雅,我曾警告過你——不要插與你無關的事情。再者,你所謂的理想嘛!就是虛影幻夢罷了!」靈一劍戳中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甩到地上踩扁,「哼,正如這穿花蝴蝶一樣,中看不見用,大而空的無用之物!」她不屑地凝視著臉色陰沉的伊莉雅【Master】。
「才不是!伊莉雅的理想是拯救世界,拯救每一個人,才不是什麼大而無用的幻想!她的選擇,她的道路——哪裡是你這種冷血動物所能理解的!你——簡直是愚蠢至極!「伊莉雅歇斯底里地反駁著,彷彿平原上疾馳的颶風般襲向靈。
「呵!真是不見棺不落淚,不見黃河心不死啊!那你們口口聲聲說拯救也界——你們拯救的方法呢你們有嗎?可笑可笑!」靈眼中的不循屑越發一發不可收給地猛擊著伊莉雅【Servant】的內心。她的嘴唇滲出血來,不知該怎麼回答,卻還是倔強地瞪著靈。
「我……一定會找到的,遲早會找到的,只是現在沒有找到而己,總會有辦法的……我總會找到方法的……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拯救所有人的辦法的!」伊莉雅的語氣變的更加堅毅起來,她並不在意靈的嘲笑,拉了拉伊莉雅上前一步,緩緩舉起手中的魔法捧。
「無知!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們再耗下去——該上路了!」靈厭惡地俯下身去,將刀橫到身後,一刀將近在眼前的雙刀擊碎,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不耐煩地搖搖頭,「【萬事屋先生】,可別再干蠢事了啊!」雙刀再次襲來,紙片在靈的刀鋒下凌亂地飛舞著。
林遠民用身體護住伊莉雅,眼睛警惕地看向靈迴轉的刀身,「伊莉雅,後退!這種戰鬥已經不是你所能應對的了!」
靈的表情逐斬凝固,似冰面般裂開,先前的怒氣一掃而空,饒有光趣地打量著林遠民,「怎麼?這可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啊!你是在保護她呢?還是在飛蛾撲火呢?」她拉下臉來,接下黑暗飛來的暗器擲到林遠民的面前。
「你是……?」伊莉雅揚起頭看著有些熟悉的蒙面人,搖了搖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準備隨時迎擊不明起源與路徑的攻擊。
靈再次擺好架勢,像是日本武士居合斬的前奏,刀光刺過大堂的玻璃,射向無垠的天穹,地而的裂隙層層盪開,似湖面上的波紋卻又似海面上澎拜的巨浪。
林遠民運起魔力,靈的視野中憑空地出現數道白色人影在她周圍詭異地行動著,與林遠民突刺的短刀一起襲向幾何中心的靈。
靈緩緩閉上眼睛,周身的空間發生扭曲,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口嘴中出簡節而有力的詞句,「【East(東風破)】,刀光將白色的人影斬碎,林遠民的腹部濺出鮮血,將刀刃染上一抹腥紅,大堂的柱子轟然被截去一截。
靈立起身來,依舊閉著眼,愜意的把劍放到肩上,冷笑一聲「行不行啊!再不站起來就來不及了哦!」她猛地睜開眼睛,青綠色的雙瞳像深海中的蛟龍般遊動著。
林遠民痛苦的捂住腹部,強打起精神,顫顫巍巍的支起身來,短刃緩緩舉至胸前,口中呢喃著不明的咒語。
靈按了按太陽穴,視野變得有些模糊,眼珠中的血絲變得越發清晰起來,林遠民的鮮血似地底的岩漿般向她湧來,身體抖動得如同小兒麻痹症患者一樣。
「哦!這樣下去——你就要死了喲!林先生!」靈欣喜地狂笑著,欣賞著這注入了生命的搏擊,「不過……想要打敗我嗎?」
靈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深吸一口氣,將刀緩緩舉至頭頂,另一隻手輕輕捏住刀尖,前肢微微點地,像是一位剛睡醒的大家閨秀一樣,被眼皮遮蓋的雙眸中透出柔和的殺意,似溫水煮青蛙的廚師,似舞蹈中斷的胡旋女,「唔……這種程度的劍道,果然還是無法輕易參透嗎?不過也無傷大雅,只要用最自然的姿勢就可以了吧!」靈周身的魔術迴路似散落的星光般將地面照亮,顯得有些刺眼,耳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視野里出現一個與自己相似的模糊的身影,手臂上的肌肉傳來陣痛。靈皺了皺眉頭,深隧而冷漠的眼睛似乎與林遠民視死如歸的雙瞳緊緊連到了一起,整個大堂發出異樣的光芒,魔力源源不斷地流入刀鋒,靈的身體輕輕躍起似奔月的嫦娥般向林遠民飛去,刀刃撕開固結的空氣,擦出幽藍色的火焰,凌空向林遠民斬去。
林遠民緩緩閉上雙眼,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慢了許多,人體的構造在他眼前逐漸清晰起來——【耳】,【鼻】,【口】,【眼】,【舌】,【心臟】,【大腦】,【肺腑】,【腎臟】……這樣……應該就夠了吧!雖然說【萬盞官盍】理論上似乎是需要雙方的同意才能搭建的聯繫魔術,但——實際上,並非如比呢!」林遠民喃喃自語著,昏暗的空間被無數的細線填滿,他抬手割斷中心的結點,牙縫中出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伊莉雅同學,假如想要活著離開的話,不要再猶豫了——向我開炮!」,雙手握緊躍短刀順勢向上揮去。
伊莉雅熱淚盈眶,魔法棒的光芒將五人吞沒,「【多重元素包擊】!」淚水與魔力渾合著在空氣中瀰漫著,指針兀的停止了轉動,時間份佛永遠地定刻在了這一刻。
光芒散盡,大堂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並沒有預想中的塵土飛揚,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靈的眼前一片黑暗,像是被黑洞吸盡多餘光線似的,大腦嗡地響了幾下,似卡殼的機槍般停上運作,她感受不到鮮血流過皮膚抑或是傷口的疼痛,手臂卻還是機械地劃過空氣,刀尖輕觸了一下地面,林遠民手種的力與心臟在餘波中被震得稀碎。
靈的嘴巴顫抖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我……」身體如煙花般綻開,刀落在地上聲音似寺廟中渾厚的鐘聲。
「這看似接近神明的一刀,除去了感觀與心臟后……也不過如此嘛!原來……你還是在用肉體在戰鬥啊!」林遠民的嘴角微微揚起,早已說不出話來,身體僵直地躺在地上。
林遠民再也沒有氣再戰鬥下去了,不知道結果,也並不想知道,身體無聲地倒下,視線逐漸變的模糊,他沒有感受到地面的冰冷,一雙手將他托住,滾燙的熱淚沖刷著兩人臉上的血跡。
伊莉雅拉下他的面紗驚呼一聲,淚滴更加密集地落下,「林老師,你……」伊莉雅的話被哭聲遮蓋,飄進意識混亂的林遠民的耳中,他沒有再張嘴,安洋地注視著伊莉雅布滿淚痕的臉,輕輕抹去她臉上的血跡,手臂無力地落下。
「【小孩子】……來世……再見!」林遠民在黑暗中低呤著,但伊莉雅並沒有聽見,拚命用衣服擦拭著林遠民血色的臉,失神地盯著他,將他的雙眼上。喉嚨中卡著的那句話再也沒有機會講了。
丁一鳴用布蓋住林遠民的屍首,拍了拍伊莉雅的肩膀,「丁先生,需要我……」接待員從牆角轉出,半句話卡在空氣中,頭部被魔力彈擊爆,「去死!」丁一鳴背起林遠民,冷冷地說道,四人步入時間的縫隙中,身後的大堂轟然倒下,化為一片廢墟。
「那……就此別過吧!」丁一鳴將林遠民的交到伊莉雅懷中,像是一朵調謝的曇花,凄涼中帶著優雅,「嗯,丁先生和金先生要好好生活下去,我們就先走了。」伊莉雅【Master】強顏歡笑著祝福著二人,低頭凝視著林遠民慘白的臉頰,不再做聲。
丁一鳴長嘆一聲,無言地轉過身去,教堂劇烈地抖動了幾下,消散在空氣中,留下幾根布滿青苔的石柱,雜亂無章地擺放著,中間的空地上留下一個巨坑,似乎在銘記著什麼。
伊莉雅放下林遠民,將他的頭擺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聲呤唱著不知明的歌曲。「伊莉雅,小心別著涼了!」伊莉雅用大衣裹住伊莉雅,關切地看著她。
「伊莉雅醬,你說……林老師在那邊會不會冷啊!」
「不會的,那裡是沒有飢餓與寒冷,沒有殺戮與戰爭的極樂世界……」
「那就好,林老師……一路走好。」碧藍的蝴蝶從空中飛下,落在伊莉雅的指尖。
二人一路無語的走到醫部與家的分叉口,金宇翔停下腳步眺望著醫部高大的建築,不知在思考著么。
丁一鳴靜靜地等待看,半晌過後金宇翔回頭看向丁鳴,嘴唇抖動著,卻也有說出話來。
「不一起回家嗎?還是說……需要一個晚上的沉澱?」丁一鳴低頭踩著石子,發出咔嗒的滾動聲。
「嗯,這次……真的結束嗎?」
「結束了,不會再開始了。」
「那明早就在這裡見面吧!和我一起……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好嗎?」金宇翔的語氣有點像祈求,服神中透出凄涼,與秋葉起映入丁一鳴的心中。
「開心點嘛!我們不是已經挺過來了嗎。但……真的不準備回去嗎?」丁一鳴有些猶豫,上前抱了抱金宇翔,「也罷,明天見吧!晚上要好好睡覺哦!」
金宇翔點點頭,閉上眼睛受著片刻的安寧,用力握住丁一鳴的手,笑容瀰漫在秋色里。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丁一鳴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向家的方向走去,「小鳴——一定要來啊!」金宇翔在街角吶喊著,也不知道在說給誰聽。
陽光打在伊莉雅疲憊的臉上,徹夜未眠的她輕拍著新翻的土堆,無奈地笑了笑。
「就埋在這裡嗎?會不會太草率了?」伊莉雅立起一塊石碑,撫去落下的樹葉。
「不會的哦!林老師的生老病死似乎都在這呢!我們只是陪他走過了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罷了。」伊莉雅【Servant】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將昨天的歡喜與悲仿都埋進心底,仰望看無垠的天空,俯看著生動的大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伊莉雅們緊緊抱在一起,為林遠民獻上上最後的祝福。
丁一鳴收拾好行李,將伊莉雅們的房間打掃乾淨,檢查了一下家內的魔力場,確認無誤后長嘆一聲。
無意間曾瞥見地上尚未散去的魔法陣,欣喜地笑了笑。片刻后,丁一鳴帶上門,將鑰匙放在窗台上,轉身向約定的地點快步趕去。
小巷中的氣氛變的壓抑了起來,黑衣人緩走擋住了丁一鳴的去路。
「怎麼,你們的主席都死了還如此忠心不二嗎?」丁一鳴不屑地冷笑一聲,卻突然發覺眼前的黑衣人的身型似乎與之前並不相同。
他好奇的上前折掀起她的帽子,一張稚嫩的小臉在陰暗的小蒼中顯的有些突兀。
丁一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有什麼事情嗎?」他的語氣溫柔下來,轉撫著她的臉頓。
「大哥哥,我的寵物不見了,能幫我找找嗎?」
「嗯,你的寵物長什麼樣子?叫什麼?什麼時候丟的?」丁一鳴關切地問道,用魔法探測一圈卻並無生靈的氣息,不由地疑惑起來。
「不用這麼麻煩,我的龐物只要聽到我的歌就會回來,你能和我一起唱嗎?」丁一鳴點了點頭,拍著掌應和著有些詭異的童謠,體內似應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腹部被猛地劃開一隻魔獸從中跳出,輕舔著她的手掌。
丁一鳴還想說什麼,就被它一腿踩碎,身體在匕首的分割下消失在空間中。
「嘻嘻,【小魑魅】你的主人已經死了哦!要不要跟我一起啊!」傑克用臉蹭著魑魅毛絨絨的臉,開心地笑著。魑魅猶豫了一下,跳進傑克的懷裡,用小爪子撓著她的胸口。
傑克領著魑魅向十字路走去,金宇翔微笑著站在風中,看著兩隻嬌小的生物,心情更加愉悅起來。
「要是能和小鳴一起這樣生活那該多好啊!」他蹲下身來,平視著傑克明亮的大眼睛,和藹地笑著。
傑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抱起魑魅在金宇翔面前晃了晃。
「小朋友,你的寵物可愛啊!」
「嗯,很多人都很喜歡呢!」傑克看看時間,「啊!該回家吃飯了,拜拜——大哥哥!」她抱著魑魅向家的方向跑去。
「伊莉雅你有鑰匙嗎?」伊莉雅【Master】掏著空空如也的口袋,四處張望著。窗台上的閃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哦,這裡有哎!不用找了,伊莉雅醬。」伊莉雅打開鐵門,獃獃地看著潔凈的餐廳,苦笑一聲一腳踩進魔法陣中。
「呃,雖然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但還是揍合地用一下吧!」丁一鳴拉開椅子座下來思索了一會兒,「謝謝你,伊莉雅們!我並說不出什麼優美的詞向,不過……我還是由衷地祝你們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也就這樣了吧……」丁一鳴的聲音夏然而止,似曲中斷弦的琵琶聲,如他的生命一樣。
伊莉雅【Master】不滿意地撇了撇嘴,「怎麼會有人感謝的話都不會說啊!」她走進房間,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真的……走了嗎?」不知為什麼,伊莉雅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伊莉雅【Servant】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將伊莉雅壓在身下,在她耳邊呢喃著。
「沒事的伊莉雅醬,就此別過……也挺好的,至少沒有給彼此留下遺憾吧!」
「他們……一定很幸福吧!」
金宇翔站在十字路口,眺望著延伸到天邊的街道,抬起眼睛看著和煦的陽光,臉上揚溢著幸福,「小鳴,你什麼時候才來呢?」他喃喃自語著,幻想著來的美好生活。
曲終人散……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