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男人
夜鶯點點頭,「時間不早了,爸媽你們也早點休息。」
起身向樓上走去,腳剛邁上樓梯,「林林的右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印跡,比如傷疤或者是胎記之類的。」
穆天翔夫婦仔細想了一下,「沒有,林林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只是隨便問問,媽,我先去收拾東西了。」可能是她想多了。
回到房間簡單收拾一下,訂好機票給汪華髮了封郵件,想了一下給書凡發個簡訊讓她安心,隨後關上手機。
凌晨三點夜鶯叫醒還在睡夢中的孩子們,三個迷迷糊糊的寶貝睡眼惺忪,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可愛模樣。
「媽咪,天亮了嗎?」思語靠在門前,耷拉著眼皮,她怎麼覺得這一夜過得這麼快。
「媽咪,睡眠不足會張皺紋的。」思言抱著枕頭,倚在思語身上。
「媽咪,發生了什麼事。」思彤用涼水沖走睡意,利落的短髮上還沾著水珠。
「寶貝們,媽咪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今天媽咪要帶你們去荷蘭休假,高不高興啊。」荷蘭是一個自由美麗的國度,她以前就已經計劃過帶著孩子們到處走一走,可是一直沒有時間。
瞌睡蟲被夜鶯的一席話全部趕走,兩個搖搖晃晃的小身體立馬精神抖擻。
「媽咪,這是真的嗎?我們真的要去有風車,開滿鬱金香的地方嗎?」思語高興的抱住夜鶯,媽咪在教她們世界地圖的時候,詳細的給她們介紹過每個國家著名的東西,荷蘭的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恩,還不快去收拾東西,等一下還得去機場。」
思語聽聞,拉著姐姐飛快的進入房間收拾起東西來。
「媽咪,不逢年不過節的你怎麼想起帶我們去旅遊啊。」思言依舊倚在牆上,手指不斷按著柔軟的枕頭。
「哪那麼多問題,愛去不去,不去留在家裡陪外公和外婆,媽咪正好不放心將他們放在家裡。」
看了下手上的腕錶,「還有十分鐘三十秒。」夜鶯的話還沒落,小身影早已風速一般站在衣櫃前。
孩子們準備好后,夜鶯帶著三個孩子下樓,穆天翔夫婦已經等在那裡。
「玩的開心一點,不要惦記我們。」
「爸媽,你們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嗎?」
「上了年紀,哪也不想去了。」穆天翔擺擺手,再次拒絕。
「爸媽,好好照顧自己,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先帶孩子們去機場了。」
「外公外婆,再見,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思語親親林嫻爬滿皺紋,笑起來格外慈祥的臉頰。
思言與思彤跟他們揮揮手,各自提著自己的小箱子向媽咪的車子走去。
待車子駛離別墅門前,林嫻抹下眼角的淚水。
「有什麼可傷心的,她們又不是不回來了。」穆天翔心中也酸酸的,「這裡風大,回去吧。」擁著不舍站在原地張望的林嫻進入別墅。
車子在寂靜的郊區路上飛速前進,車后揚起陣陣落葉。
江宏酒店,徹夜未眠的安天睿坐在廳中,一晚上這個姿勢始終沒有變過,手中的文件沒有翻動的痕迹。
桌上的手機,閃動亮光,低沉的旋律聲響起。
沙發上的安天睿動下僵硬的四肢,拿起桌上的手機,一連串熟悉的阿拉伯數字,那麼多年號碼還是沒變。
將手機扔在面前桌上,任由它響著。
音樂聲停止,不一會響起嗡嗡兩聲震動的聲音。
「不知道上次空難沒死成的女人,能不能再次幸運的躲過這次空中意外,還有那三個可憐的孩子。」後面跟著幾個邪惡的表情。
牙關緊咬,嘎嘣亂響,俊臉黑沉,拿著手機的手握緊,彷彿要把它當成某人捏碎,「畜生。」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撥出一個熟記心間的號碼,電話傳來陌生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掛斷電話,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找出剛才的號碼回撥回去,一首略帶傷感的經典懷舊歌曲《曾經的我們》響起:日記里那張照片,微笑的我們笑得那麼甜,那是我們很傻單純有天真···
安天睿輕哼一聲,一個大男人弄一首酸溜溜的歌曲當鈴聲,真是心裡扭曲,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用力的掛斷電話,略微想了一下又撥出一個電話。
「亦寒,跟你十分鐘,查清楚慕林林的具體位置。」
女人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嗎,三更半夜的帶著孩子到處亂跑,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恨不得在她身上裝上監視器,隨時隨地都能知道她在哪,在幹些什麼,他才會心安。
拿起手機,連沙發上的外套都顧不得拿,向門外走去。
關門聲響起,卧室的鑫兒來到空無一人的廳中,不知道那麼晚了,睿哥哥有什麼事非得這時候出去。
接到電話的蕭亦寒一頭霧水,看了下時間,剛凌晨三點多,酒會才半夜十二點才剛剛散去,他又和睿商量一下公司的事情,剛剛睡下不到一個鐘頭,就被好友一通電話弄得睡意全無。
車子駛出剛駛出酒店,手機就響起來。
「睿,發生什麼事情了。」
「廢話少說,查到了嗎?」安天睿心中焦急。
「慕林林現在在機場,帶著孩子準備登機,睿,作為好友,我不得不跟你···」說一句,決定的事情,有時候再去後悔,挽回很難。
安天睿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掛斷電話,車子加足油門,一陣風一樣消失在酒店門前,女人,千萬不要出事。
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蕭亦寒一臉無奈,準備在補個眠,手機再次響起,「亦寒,睿哥哥有沒有去你那裡?」
「額···公司那邊出了點事,睿去處理一下。」
「哦,我知道了。」鑫兒知道他在說謊替睿哥哥遮掩,公司剛剛開業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再說發生什麼事基本上都是亦寒幫睿哥哥出面處理。
「鑫兒,不用擔心,挺晚了,安心的睡一覺。」
「恩。」
蕭亦寒掛斷電話,嘆了口氣,兄弟你希望你這一次不要再經受痛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