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佐佐木小次郎
神荼將韋君弼的手指挪開,「唉~話不能這麼說,人生苦短,地府裡面的娛樂項目有點多,我幫助了多少無家可歸的人啊,是吧。」
韋君弼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呸,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哪一件不是頂級法寶,你現在就是活脫脫的成功人士,你請我去吃陽春麵,估計老闆都會在後廚罵你,摳門的鐵公雞!」
神荼摸了摸自己唏噓的胡茬,他身上確實全都是頂級法寶,畢竟身為最古老的鬼帝,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時間太久太久了。
自從地府誕生,神荼便已經存在了,因為神荼和鬱壘掌管鬼門關,難免有時候鬼門關開的時候,會有惡鬼跑出來傷人。
所以陽間的人類會將神荼和鬱壘當做門神。
神荼無奈,將手臂再次搭在韋君弼的肩膀上,親切的勸道,「陽春麵也是很好吃的好吧,地府米貴,居之不易,體諒一下嘛。」
「我這裡的好好的下屬你就要走了,請我吃頓好的不應該?」
「應該應該,但這不是你讓我來看看的嘛,確實是個好苗子,韋老弟,你的眼光是這個。」
說著神荼亮起了大拇指,韋君弼翻了個白眼,「我跟你說啊,朧月是陽間活人,雖然給我們地府打工,但是她可是頂級的天才,天生至陰之體,當初我從邪教手裡救下他,又由至善之人收養,天生就是吃我們這碗飯的。更別提眼前的這個安平了,這更是天才,這才一天多點,無常級別的身法和武技便已經達到宗師境界了,好好對他們。」
神荼將手臂收回來,表情漸漸變的平淡,「天才我見過太多太多,比他們天才的我也見過不少,但是沒有成長成強者的天才,也只不過是天才罷了。更何況,我讓他們加入除魔司……」
提到除魔司,兩人默契的都沒有再說話,齊齊的轉頭看向了屏幕里的安平。
安平此時已經殺瘋了,手中的破魂刀和閻王看你笑不停的交換使用,雖然花里胡哨,但也無比的絲滑。
此次前來的倭國人,都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活屍,按道理來說,地府或者冥府,都是不可能有物質存在的。
活屍是七魄沒有散乾淨,沒有智慧的屍體罷了,他們借屍還魂到了活屍身上,所以安平此時才渾身是血。
實際也就是10分鐘左右的功夫,廢墟裡面已經到處是血了,遍地都是流淌的血泊。
腦袋遍地都是,安平甩了個刀花,左手的臂彎夾緊破魂刀,將刀上的血擦乾淨。
將破魂刀插入刀鞘后,長舒了一口氣,正嘬著牙花子,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地上的這些屍體的時候。
死去的倭國人身上開始泛出濃稠的灰霧,安平撓了撓眉骨,看來還沒完。
死去的山右介山上的泛起一個灰團,其餘的倭國人身上的灰霧被吸入灰團裡面。
安平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肯定要麻煩,乾脆一槍,兩槍,又是一刀劈下來,灰霧上出現了兩個洞,又分裂成了兩半。
但是安平後撤之後,灰霧再次凝聚在一起。
安平從這團灰霧上感覺到巨大的惡意產生,本能的感覺到很是厭惡,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物理攻擊手段不管用,那就試試這個。
陰氣之手再次顯現,狠狠的將灰霧團攥在手中,灰霧從陰氣之手中瀰漫開來。、
破魂刀還有閻王看你笑可是本身就帶有破魂效果,這都不起作用。
這次安平確實有點麻爪了,
這玩意不是靈魂啊,可是自己又不會陽剛到極致的武技。
地上的屍體逐漸變的乾癟,一開始灰霧只是吸取灰霧,後來發展成就連血液都吸進去了。
安平心中的不安加深,安平摸了摸胸口,眉頭皺的更緊了,不對,非常不對。
安平深吸一口氣,大腦告訴他沒有不安沒有恐懼,但是肉體卻很誠實的在戰慄著,尤其是心跳的加快。
而且這種感覺在不斷的加深,尤其是安平竟然產生了迫切的想要離開的想法。
無論是韋君弼還是陽間政府,都不會允許這種東西的存在,哪怕安平戰死,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所以安平並不需要太多考慮,死後去地府任職一直以來都是安平最大的退路,按道理來講,安平根本不需要感覺到不安或者惶恐,但此時安平的肉體無比清晰的告訴著安平。
離開!
安平從兜里將手機拿出來,韋君弼沒有發任何的消息,但是剛開始自己頭上的字肯定是韋君弼的手筆。
那就意味著韋君弼認為安平在這裡是沒問題的,那這恐怕就是恐懼光環了,明明不害怕,但是肉體卻很誠實,瘋狂分泌腎上腺素。
安平咧嘴一笑,那就好辦了。
安平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境有很大的問題,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
腦海中雜亂無章的想法,促使著安平的心很是敏感,而這份敏感,卻恰恰是修鍊者最不需要的。
所以長久的時間下來,安平學會了一件事。
用自己殺戮的慾望,代替自己正常的情緒。
安平的雙眼的瞳孔慢慢收縮,瞳孔外圍一圈如果仔細看的話,在逐漸的變的血紅。
不停的喘著粗氣,果然,身體的恐懼能夠被殺戮的慾望驅散。
但是,眼前的東西可真是該死啊,血液那麼粘稠,又是那麼難聞,全部聚集在一起,看著就噁心,好想摧毀它!
安平一個閃身出現在灰霧團的身後,手中的手槍不斷的噴射著火舌,陰氣彷彿不要錢一樣的消耗。
伴隨著安平瘋狂的笑聲在廢墟中回蕩。
韋君弼將爆米花遞給神荼,「你認為安平能幹過他么,正宗的倭國冥府高階判官,還是專司戰鬥的那種類型。」
神荼沒有伸手去拿爆米花,反而是將韋君弼身邊的可樂拿過來喝了兩口,「天才嘛,總要見識見識天地的,干不過又怎麼樣,你下場不就得了。」
「你就不怕別人說我們以大欺小。」
「我們華國,從古至今最擅長的就是群毆,丟什麼人,再說了,你把他乾死了,倭國那邊怎麼會知道你下場了?」
韋君弼點了點頭,深以為然,「果然還是你最不要臉。」
「這叫政治智慧。」
韋君弼差點將嘴裡的可樂燉爆米花吐出來,「不要學會點詞就亂用好么,政治智慧這個詞放在這裡,有點太侮辱這個詞了,你真的是沒文化,莽夫啊。」
此時的安平早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了。
手中破魂刀瘋狂亂砍,手中手槍的火舌就沒有停止過,但是收穫甚微,灰霧就沒有停止過。
安平這次是徹底沒有辦法了,乾脆跑到廢墟邊上坐下等著吧。
總不能將廢墟撤掉吧,撤掉容易,但是這玩意跑出去指不定會禍害多少人的生命呢。
話說,我進來之後,我的車他們給開走了么,別被交警拖走吧,別吧。
托關係把車弄出來就太丟人了。
就在安平自己逗自己玩的時候,灰霧團終於停止了吸收,地上的屍體全部變成了乾屍,灰霧團,不,應該是血團,此時彷彿有了心跳一般,有節奏的律動著。
安平感覺自己的心跳就快要跟它同步的時候,而且自己心跳的聲音在耳邊慢慢放大。
忽然,血團停止了跳動,安平的心頭一痛,自己的心臟竟然也停止了跳動。
安平顧不上其他,一刀插入了自己的胸口,向下劃開一點,右手狠狠的插入胸口,用手捏住自己的心臟。
不跳動了,那就人工心跳!
這股子狠勁彷彿將血團驚住了一樣,但是被驚住的絕不包括看戲的兩位,地獄里什麼刑罰沒有,剜心這種事情,長見的不行。
只是沒想到安平能對自己如此之狠而已,等到安平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恢復心跳時,安平將手抽出來,甩了甩手上的血。
彷彿一個沒事人一樣,平靜的看著血團。
血團此時動了起來,在空中慢慢幻化出一副人型,地上的乾屍體內的骨頭破體而出,飛往血團,在半途中磨成了骨粉,又在血團裡面化成一根根嶄新的骨頭。
緊接著是血管,肌肉,不到2分鐘的時間,地上再也見不到一具屍體。
而半空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嶄新而赤裸的男人,微微低頭,緊閉著雙眼。
片刻后,男人張開了雙臂,緩緩的落在地面上,幽幽的睜開雙眼。
男人扭動了一下脖子,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體,又看了一眼安平,很溫柔的笑了一下,「稍等,我穿個衣服。」
安平哪還顧得上那個,讓你穿衣服?廢話忒多。
一字電刀,快如閃電的一道黑影,瞬間出現在赤裸男子的身後,安平現身後卻是滿眼的不可置信。
剛才,這個男人竟然用右手赤手空拳擋住了!
男子將右手收回,看了看稍微破了點皮的掌心,無奈地搖了搖頭,「太調皮了。」
彷彿是在嘲笑螞蟻自不量力的大象一般,一揮手,地上剛才散落的長刀和手裡劍紛紛飛向男子手中。
在男子右手手心形成一個鐵球,男子左手打了響指,一團炙熱的墨綠色火焰憑空在右手掌心燃起。
鐵球逐漸融化,彷彿有靈魂一般,在男子身體上流淌開來,片刻后,在男子身上形成了一套鐵甲。
男子左手一揮,一道墨綠色的披風在身後憑空出現,順風而飄,這才微笑著看向安平,「你好,在下佐佐木小次郎,請上前送死。」
右手從天而降,安平緩慢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一道深深的刀痕出現,安平不可置信的看向傷口,嘴角不停的開始流淌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