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魚 摸魚帶來的恐怖故事

摸魚 摸魚帶來的恐怖故事

遊戲論壇。

標題:理性討論,《風行迷蹤》這個捉迷藏遊戲比《異常收容中》還要恐怖吧?

【奪命公狒狒】:曾幾何時,我以為《我的世界》天黑之後刷新出現,掠過枝條和灌木發出悉悉索索聲音都怪物是我在遊戲里能夠遇到最恐怖的東西;後來,我以為那些滿身,都是血污和繃帶,沒有眼白指甲特別長的怪物建模,才是讓我在晚上不敢閉著眼睛睡覺的罪魁禍首。

但是今天我在朋友的安利下,嘗試了一下最新上線的「捉迷藏小遊戲」《風行迷蹤》,我才發現過去的那個我屬實是天真了。

我真傻,真的。

論起不做人來,還得是人類自己更不做人啊!!!

鑒於《風行迷蹤》發行的時間門相當短,同時,其本身也和《我的世界》一樣沒有得到天命遊戲比較大力的宣傳,因此在這個帖子剛剛發出去的時候,評論區很多人都在讓樓主細說。

一樓【風史萊姆蹦蹦跳跳】:口說無憑,樓主不如直接來一個自己被嚇到活蹦亂跳的視頻怎麼樣?

二樓【搓樓上狗頭】:+1,光說自己被嚇到了,沒有信服力啊樓主,你完全可以參考之前玩《異常收容中》的那些樓主們啊,重點不在於表現畫面有多恐怖(畢竟大家對自己的實力心中有數,是不會主動去看遊戲鏡頭的),而在於他們被嚇到之後的表情hhhhh

……

大概是樓主也沒有想到,如今論壇里的網友們會如此缺乏同情心。

他也沒打算放個視頻自證,而是直接把遊戲下載鏈接甩進了帖子裡面。

十二樓【奪命公狒狒】:遊戲地址在這裡,你們直接去下載,等匹配到那些不做人的玩家,我到底遭遇了什麼,你們就全都知道了。

*

不就是捉迷藏小遊戲嗎,這種遊戲從小到大誰沒玩過呀?

隨便約上鄰里三兩個小夥伴就能組成一局,不管什麼戟角旮旯都可以成為遊戲的場地。

就這,就這?

在看到《風行迷蹤》這個遊戲簡介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心態都是這樣的。

這種從小玩到大的遊戲,成年了之後在虛空終端上玩,還能被嚇到?

開玩笑,完完全全就是在開玩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懷著這種心情,以及被遊戲介紹中「三到五分鐘就可以進行一場遊戲,最適合作為工作、學習之餘的放鬆」這一段話蠱惑,很多人在下載了這個遊戲之後,也沒管自己手頭有什麼工作,直接就點開了一局。

——工作?工作可以稍微放一放嘛。

反正就只是三到五分鐘的時間門而已。

一位風紀官偷偷朝著賽諾的工位上看了一眼。

既然剛剛在處理完了第一批工作之後,趁著間門隙打開虛空終端,到遊戲論壇上刷了一會兒帖子的摸魚行為都沒有被發現,那麼再來上一局遊戲……應該也不會被發現吧?

*

今天不比往常,風機官們需要做的工作不是出外勤,而是整理在過去這一個季度的時間門內,他們已經解決掉的學術犯罪。

當然,也包括從已經解決掉的學術犯罪中抽絲剝繭,調查出是否還有與案件牽連的教令院學者們仍然行走在違禁研究的探尋路上。

畢竟嘛,教令院這個地方,人才是真的多,想出了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研究目的的「走歪了」的人才也是真的多。

天曉得如果風紀官全體放假上那麼三兩天,不去管這些傢伙一天到晚都在做些什麼的話,教令院這座在須彌城中心屹立了好幾百年的建築能不能撐住別被炸成廢墟、夷為平地。

總而言之,這兩天算是虛擬的風氣官們一年中難得有機會在工作時間門摸魚的日子。

這名風紀官心想:如果僅僅是摸魚上那麼五分鐘的時間門,應該不會對須彌城的安全造成多大影響吧?

再說了,前幾天賽諾自己也在玩牌——雖然他那個最多算是做完了今天分配給他的工作,所以提前下班放鬆而已。

懷著這樣的想法,證明風記官快速點過了遊戲首頁上那位名叫「吉蓋斯特」的,自稱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將《風行迷蹤》這個遊戲推廣向所有人NPC的談話。

吉蓋斯特:「哈,親愛的——」(玩家,早上好,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

風紀官:「早。」

吉蓋斯特:「請問您——」(有興趣來一局《風行迷蹤》嗎?這是一個有著相當長歷史的蒙德經典遊戲,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慢慢給您介紹它背後的歷史故事。)

風紀官:「我現在就要玩。」

吉蓋斯特:「好吧,看——」(來您是真的很急切地想要遊玩這個遊戲呢!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為您準備上一局遊戲,哦對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您,您已經了解過風行迷蹤的規則了嗎?)

風紀官:「遊玩風行迷蹤。」

(以上,括弧內都是沒能來得及念出來的台詞)

他才不需要現在去了解《風行迷蹤》的規則。

身為風紀官,他們從來都不做沒有準備的事,不大沒有準備的仗。

在等待著這個遊戲下載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快速地過了一遍遊戲指南,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理解了在這個遊戲中,遊俠和獵手分別擁有的不同能力。

嘖,破案了,這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但是不論是捉人的一方還是被捉的一方都會擁有上那麼一點異能的捉迷藏而已。

和他小時候與鄰居家的小哥哥小姐姐們玩的沒什麼區別。

他肯定能很快結束這場遊戲,然後帶著在捉迷藏遊戲中放鬆下來的心情回到工作崗位上,以更好的狀態,更高效的速率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這位風紀官對自己,可謂是有著非常大的自信了。

當然,這也從側面應證了一點:

哪怕他暫時確實在摸魚,但他還是從心底熱愛自己現在正在做的這份工作的。

*

一局風行迷蹤需要四個玩家才能開啟,大概是因為在上班時間門的緣故,這位摸魚的風紀官足足等了十秒鐘才湊齊了可以開啟一局的玩家。

唉,這名風紀官嘆息,心裡想:果然,比起《重現魔神戰爭的一角》,這種捉迷藏小遊戲的玩家還是少了點。

不過也還行吧。

至少十秒鐘就可以湊成一局。

這可不比賽諾大人每天做完工作之後提前下班,先要走上那麼十幾二十分鐘的路才能找到一個也帶著牌盒的牌佬,對方還不一定就有空一起打牌來得方便快捷?

虛空網路,讓生活更美好。

已經徹底在虛空網路的便捷中迷失,從此由奢入儉難的風紀官搖搖頭,如是感嘆。

倘若有一天沒了虛空網路,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要變成一副多無趣的樣子呢——但明明不到一年之前,那個時候的虛空終端也還沒有現在這麼多功能,最多就是在生活中遇到困難的時候提供,建議幫助而已。

風紀官摸摸腦袋,最後只能得出:是小吉祥草王大人英明,這才能讓須彌人乃至提瓦特人的生活發生這般日新月異的變化。

*

在風紀官胡思亂想的這會兒時間門裡,他的隊友都已經匹配妥當,各自的身份也已經確定完畢。

風紀官在這一局中扮演的角色是遊俠。

他在投放誘餌和隱身技能中選擇了隱身。

既然這局遊戲的目標在於不要被獵手抓捕,那麼隱身這種可以讓他在獵手靠近的時候悄悄溜走的技能,很明顯是非常有用的。

風紀官心想:就憑著他之前跟著賽諾一起出去執行過任務的反應速度,在一個捉迷藏遊戲裡面還能遇到什麼問題不成?

他覺得自己肯定能躲到最後。

完全沒有理由失敗!

風紀官:自信滿滿。

*

自信滿滿的風紀官載入進了遊戲,緊接著就在看到遊戲場地的一瞬間門失去了自己的全部自信。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先跑。

風紀官:!

不、不是?

這是個什麼地方啊?

遊戲界面上甚至還特別備註了一句話:遊戲內匹配場景皆為提瓦特現實中的場景。

提瓦特真的會存在這樣詭異的地方嗎?

那群冒險家協會的冒險家們成天掛在嘴邊的燼寂海死地大概都比這旮瘩看起來更給人幾分安全感。

四周間門歇性地瀰漫著慘白中摻雜著些許血色的霧氣。

在這樣的霧氣中,勉強透出來的光線,是一種詭異且妖艷的紫色。

不管是地面上的野草,還是枝頭的樹葉,全都是一種藍色的,像是羽毛一般的模樣,甚至會讓人懷疑自己是否身處在一隻巨大的藍鳥身上。

——這是這個遊戲場地的四周。

遊戲場地之內——至少是他們這些玩家可以自由移動的範圍內,並不存在什麼干擾視線的霧氣。

畢竟,倘若遊戲場地之內都有遮蔽視線的霧氣的話,哪怕在這一局遊戲中被匹配成了遊俠,他都要開始心疼可憐那位被選中成為獵手的玩家了。

遠處有石塊壘成的遠古祭壇,祭壇之下是一片相對還算空曠的廣場。

這裡應該曾經有人類生活過,也曾經誕生過還不錯的文明,

但是!

廣場周圍有許多石脂鑄成的蠟燭,這些粗短參差的白色蠟燭,就像是永遠也燒不盡似的,亮著星星朦朧的火光。

倘若是在城內,比如說大巴扎外頭的廣場上,如果有人擺放這樣的一堆蠟燭,風紀官大概會覺得是有人想要向自己暗戀了許久的對象表白。

但是這些蠟燭,現在是被堆放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

這兒,甚至就連背景BGM聽起來都是那麼的詭異,況且又是天黑,天空的顏色都是一種讓人不敢多看的黑沉沉的紫紅色。

——這些蠟燭被放置在這裡,簡直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輕小說中的魔法側反派,正在籌備著什麼詭異的邪惡儀式。

哪怕是風紀官這種曾經跟著賽諾一起深入到沙漠地區地下的人,見過如今已然沒有哪怕一個生還者的赤王遺迹,在看到這樣一個詭異的古代文明遺迹的時候,仍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他媽……

這他媽真的是提瓦特這個大陸上能夠出現的實景嗎?

真的存在這種、這種一眼看過去會讓人懷疑是不是鬼片現場的角落?

風紀官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太坐井觀天了。

出門太少,見識的也太少。

但他沒什麼見識,和天命遊戲開發這個小遊戲的部門就是純純有病沒有半點關係。

風紀官:就是說,你一個捉迷藏的遊戲,為什麼要開發如此陰間門的地圖?

但這時候,吐槽天命遊戲開發的地圖實在是太過陰間門也沒啥用。

畢竟已經身處遊戲當中,這時候如果退出去重開一把,無疑是對不起和他匹配到一起的玩家。

還要——

哦哦哦哦哦哦!

風紀官操控著遊戲屏幕上的小人,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忘記了忘記了,可以提前用來躲藏的時間門總共也就那麼半分鐘,他光是看著這陰間門的地圖在心裡吐槽的時間門就不止十秒了。

要是獵手一開場直接就把他給抓了,那豈不是不僅僅給風紀官這個職業丟臉,甚至還給他的隊友們平白增添了不少心理壓力?

風紀官:拖後腿這種事情,他還是會盡量避免的。

在這麼個陰森的地圖上,身為遊俠的風紀官一共可以變成三種物品,和身邊的大環境融為一體。

一個是陶罐。

在這塊廣場的正中央,擺放著很多亂七八糟、東倒西歪甚至破損的陶罐,上面繪製著一些很難看懂的花紋。

一個是蠟燭——風紀官覺得這個選項相當不錯。

畢竟身處陰間門的環境中,只要讓自己變得和環境同樣陰間門,就不太容易再被環境嚇到。

這就是所謂「同化」的力量。

還有一個是石塊。

此處的遺迹已經被廢棄了相當長的時間門,文明斷代,無人再回到這裡來修葺這些古老的「建築」,所以,斷壁殘垣之下,到處都可以看到這樣的碎石。

這也是個不錯的選項,尤其是,石塊看起來灰撲撲的,顏色可以和廣場上那個巨大而古樸的石門融為一體,在夜色中很難看清。

高處,不容易攀登,反而容易被無視的地方。

風紀官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始朝著那座還算是挺高的石門上爬去。

身處高處,風紀官在感慨了一番天命遊戲在地圖刻畫方面的認真。

石塊上的青苔甚至建出了立體感。

然後他就在高處靜靜蹲著了。

高處的視覺確實好,可以看到整個遊戲場地上所有人的動向,甚至還可以看到場地外。

風紀官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仔細端詳了一番遊戲場地之外的遠處。

似乎有一陣風吹過來,將霧氣吹得稍微散去了一點。

風紀官隱隱看到,在像是羽毛一樣的野草和樹葉之間門,有什麼東西,閃著讓他隱隱覺得不詳的紫光。

正當他打算通過調整遊戲鏡頭視野的方式,將那個角落看看清楚的時候,他突然跌落下去。

以自由落體的方式。

砸到地上的一瞬間門,他看到自己面前的屏幕黑了下去,但是緊接著,綠色的加號環繞在他的身邊亮起,屏幕又亮了。

風紀官:……

摔死了又復活,這場捉迷藏看起來可真是一點兒都不簡單啊。

所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他剛才不是在石門上面待得好好的嗎?又沒有湊到石塊的邊沿上去,又沒有原地亂蹦噠,怎麼會掉——

風紀官大徹大悟。

他調轉視角,看到了出現在剛剛自己所佔據的位置上,隨著紫色的空間門破洞鑽出的,像是由黑色的骨骼以及紫色的雷元素組成一般的魔物。

這玩意剛剛給他的那一爪子,現在還沒收回去呢。

——天命遊戲到底是從哪兒弄來這麼陰間門的地圖的,就連遠處的怪物的建模都做得如此栩栩如生?

不對,這時候的重點不應該是這個。

重點應該是:憑什麼一個躲貓貓遊戲,還會出現這些魔物啊?

居然還會冷不丁地閃現躥出來,給玩家一爪子!

垃圾天命遊戲!

四周環境中簌簌的風吹葉聲,甚至更遠處的海浪拍擊沙灘的聲音全都做出來了,怪物突然出現在身後居然一點兒預警的聲音都不給。

風紀官按了按自己一下子就跳動得快起來了的心臟,覺得這魔物可比沙漠里能遇到的鍍金旅團和赤王文明留下來的那個什麼元能機械要噁心多了。

看著就邪門。

——要是他知道現實中被這玩意一爪子撓了甚至會持續性掉血,哪怕岩王帝君開盾都無法從機制上防住這倒霉玩意,估計這位風紀官能在腦門子上敲出幾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此時此刻,他顧不得繼續吐槽這突然出現的怪物,想到他剛剛從高處掉下來,那麼大的動靜,想來一定是會被獵手看到的。

所以……現在應該用上隱身技能——

從天而降一道陰影。

隨即,藍色的光環套住了他剛剛隱身起來的身體,將他勾勒顯形。

屏幕上出現一行提示:

「遊俠【上班摸魚】被抓捕。」

風紀官:???

怎麼來得那麼快,而且也是從石門上頭跳下來的?

不是,難不成這獵手還是跟著魔物亂竄的嗎?

但是還不等他氣急敗壞地打算開上第二局,小心翼翼躲開所有魔物,一雪前恥的時候。

遊戲外——

一片陰影投下。

緊接著,一個熟悉到他每每聽見都很容易頭皮發麻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這是上班時間門,納吉特,下次如果被我發現在工作沒有完成之前,你就開始玩遊戲的話,我會向小吉祥草王大人申請,在你上班期間門……不,在所有風紀官們上班期間門,關閉你們虛空終端上的遊戲功能。」

「賽、賽諾前輩!」

這位名為納吉特的風紀官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跳如擂鼓一般地低下頭:「我知道了,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遲一點表示自己已經人情了自己的錯誤的話,只怕身邊那兩位同事就要忍不住跳出來按著他就是一頓毆打了。

畢竟上班摸魚的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倘若因為他摸魚的時候太不小心被抓,其他人也被牽扯著沒法在上班的時候接入虛空網路,間門歇性地給自己放鬆一下,那他就是真正的千古罪人了。

賽諾走了。

納吉特再次錘了錘胸口,再次打開了虛空終端。

當然這一回,他沒有再去排上一局遊戲。

他只是打開了遊戲論壇。

然後,通過瀏覽歷史,找到了之前那個引起了他去玩《風行迷蹤》的那個帖子,在下面回復:

三十九樓【上班摸魚】:樓主所謂的恐怖,應該不僅僅指的是遊戲內的場景和突然出現的魔物吧?

果然,很快,這位估計也是全天每分每秒都分出精神來盯著虛擬屏幕的摸魚人樓主很快就回了一條。

四十樓【奪命公狒狒】:是的,所以樓上這位朋友,你也是在上班的時候摸魚被上司發現了對嗎?

——相比起遊戲里的恐怖,上班摸魚被領導發現,那才是現實生活中真正的大恐怖啊!

*

散兵看著虛擬屏幕上投射出來的景象,皺緊了眉頭。

不對,這完全不合邏輯。

八個骰子。

每一個都是不一樣的顏色。

這相當不合理。

又不是阿麗婭說的那個什麼……

集齊七顆龍珠召喚神龍。

牌類遊戲不應該這樣。

不能,至少不應該。

第一次骰出來的元素骰子沒有一枚是他能用的上的,第二次比第一次相對好一些,但也只有一些。

算上那枚萬能骰子,他這局如果不用卡牌兌換元素骰子的話,就只能一直打普攻了。

這時候,散兵突然就有點兒後悔。

他為什麼沒有聽阿麗婭的,帶那張名為宵宮的牌。

只需要一顆火元素打開e技能,然後——

不對,第二次普攻還是需要用到火元素骰子。

但那樣做的話,用一張卡牌兌換一枚元素骰子,至少還能打出兩發攻擊來,不是嗎?!

正當散兵開始思考自己要怎樣用面前這相當棘手的八枚元素骰子,打出一個至少不要太難看的回合的時候,阿麗婭正在看來自《風行迷蹤》玩家們對於這款新上線小遊戲的提議。

她一邊一條一條消息地往下刷,一邊在屋子裡面徘徊,口中還在自言自語著:

「不就是個捉迷藏裡面加入了魔物可以攻擊玩家的設定嗎?平常不管是誰到野外去,難道是遇不到魔物的嗎?」

可別搞笑了,提瓦特大陸上的魔物基本上攻擊性都挺強的,她上輩子在剛剛來到璃月地區的時候,可沒少和潛藏在地下提著音箱播放戰鬥bgm的草史萊姆搏鬥。

——明明她都已經繞開了那塊生長著白蘿蔔的地了!

被魔物攻擊怎麼了,魔物在遊戲里的攻擊是非常平等的!藏得好好的遊俠可能會被風史萊姆拱到天上去,同理,即將對遊俠進行抓捕的獵手也有可能被揮舞著被火點燃了的棍子,像是精神狀態不太好似的丘丘人一下子撞到看不見方才已經近在咫尺的遊俠的蹤跡。

她這是在給遊戲增添真實性嘛!

難道這些人不覺得,有了這樣的特殊機制之後,遊戲都趣味性大大提升了?

下一條評論,阿麗婭直接念了出來:「被丘丘岩盔王一屁股砸死的經歷,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和我一樣體驗一次。」

有一說一,能說出這句話的玩家,內心還是頗為善良的。

至少不是那種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把其他人的傘撕的稀巴爛的類型。

「不過我記得丘丘岩盔王……應該只有一個地圖上會刷出丘丘岩盔王吧?」

《風行迷蹤》裡頭的遊戲場地,都是阿麗婭在聯繫上了吉蓋斯特之後,和這位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復原這項古老的遊戲,並讓其煥發新生的「風行迷蹤專家」一起挑選的,所以每一個地圖上面會出現什麼,她都再清楚不過了。

獸境獵犬一共有兩個地圖會刷新出來,但是丘丘岩盔王,就只有一個地圖。

在璃月的山間門。

「其實那個地圖還挺簡單的,而且丘丘岩盔王……應該也離場地挺遠的?這要是多倒霉,才會吸引了岩盔王的注意力啊。」

更別說,還不是被丘丘岩盔王撞下山谷,而是被它從天而降一屁股坐死……

她繼續往下看這位的經歷。

然後發現對方是真的挺慘。

遊戲里的設定,被怪物擊殺之後是還能原地復活的。

於是這位在被一屁股坐死之後,復活了,又被還沒走遠的丘丘岩盔王衝過來,一拳揍下了懸崖,砸在了浮空石上,又一次死而復活,隨後滾落深深的懸崖——因為掉出了遊戲場地範圍,所以,他又重生在了復活點,隨即被大殺特殺的丘丘岩盔王甩向了獵手。

而那位獵手也是個狠人。

他沒躲開。

而是站在原地,在自己被遠處飛來的遊俠闖飛的瞬間門點擊了抓捕。

這位玩家:其實我還挺感謝我們那一局裡的獵手的,如果不是他那麼快地出手,讓我在一分鐘內出局的話,我可能還會像是像是個手鞠球似的,被拍到全場亂飛。

這是一種黑天鵝與灰犀牛事件。

但發生了之後,很難不讓人感嘆一句:

慘還得是你們慘。

「其實我覺得,歸離原的廢墟才應該是比較容易遇到怪物的,我在歸離原相關的建模裡面扔了好幾個遺迹系列的怪物。」

阿麗婭摸了摸鼻尖。

她那留存得已經不算很多的良心在看完這位玩家的描述之後隱隱作痛了兩秒。

於是,她上號去親自體驗了一下丘丘岩盔王的威力。

結果就是,果然還得是這位玩家運氣不好,不知怎麼的就吸引了丘丘岩盔王的仇恨值。

因為,在她親自做的「實驗」中,她幾乎可以算是貼著遊戲場地的邊緣,對著丘丘岩盔王的方向跳了五分鐘躲閃搖,但那隻孤獨地坐在一塊山石上頭的丘丘岩盔王,仍然那麼孤單寂寞地,看著它那空空如也,全無一物的掌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著今天的午飯要吃啥。

這……應該不能算是個bug吧。

畢竟觸發岩盔王的可能性真的很低很低。

那……要不在這裡加個彩蛋?

於是,阿麗婭就在程序裡面加了一條,如果能夠全程躲開丘丘岩盔王襲擊的話,會獲得一個沒什麼太大用處的成就——跑彈轟不死的蚊子。

這個成就的名字其實也沒什麼值得去爭取的。

但阿麗婭相信,一定有一群對於成就有著異常執念的玩家,會試圖在這個場地中吸引丘丘岩盔王的注意力。

——那就是玩家自己的事情了。

不管用運氣還是各憑手段吸引上岩盔王的注意力,總之,相信玩家們的創意是無窮的。

「在玩什麼呀——」

解決完和《風行迷蹤》有關的阿麗婭下一秒就閃現在了散兵身邊。

「誒,居然是七聖召喚嗎?」

她還一直以為散兵不是那種可以安安靜靜坐下來和人對牌的類型呢,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哦?

「這一局的骰子看起來很凄慘啊。」

她看著散兵剩下來的五個骰子。

「但是也沒有什麼能用掉的牌——要不這一局直接認輸算啦?認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況且你還沒有把自己也設計成一張牌呢——要試試看嗎?賽諾已經把自己的技能做成牌之後上傳了,他還發了我一份設置卡牌數值的小技巧,一起來嗎?」

*

陽光非常明媚的清晨。

阿麗婭在自家門前的信箱里看到了一封……

算是邀請的信件吧。

信封上壓著一個很漂亮的蹦蹦炸彈標記,背面的火漆印記則是幸運的四葉草形狀。

總之就是相當講究。

當然,信件並不是可莉寫的,而是可莉的媽媽艾莉絲。

阿麗婭:「……她居然還能覺得我。」

她總共也就和艾莉絲見了一面。

但是轉念一想,艾莉絲和迪盧克好像也不是很熟,但是金蘋果群島不也照樣寫信「邀請」了對方前往嗎?

——的確,阿麗婭是在看到這封信件的時候,就想到了這應該是到了遊戲里1.6版本,是時候開啟金蘋果群島的支線劇情了。

夏天到了,不去海島合適嗎?

那肯定不合適。

拆開信件一看,果然如此。

不過,比起在蒙德那邊對其他人都是採用相對迂迴的說法「誘騙」到金蘋果群島上去,艾莉絲在給阿麗婭的信件中說的都是實話。

包括了她打算給可莉一個驚喜才策劃了這一場事件這點。

——「你和可莉的關係也相當不錯呢,就當是在陪陪可莉的同時給自己放一個假期嘛,每天都在做遊戲工作的話,身體也會受不住的哦?」

如果問及阿麗婭本人的意見,她肯定不會拒絕去金蘋果群島的。

畢竟,不管是璃月還是須彌,港口都是沒啥沙灘的那種,總之就是非常不適合去海邊度假。

稻妻雖然有,但是稻妻沒有熱帶水果嘛。

沒有熱帶水果,多少就給人一種「缺了點什麼的感覺」。

阿麗婭看到信件的最後。

艾莉絲如是寫:「小阿麗婭,你還可以帶上幾個朋友哦,畢竟嘛,人多熱鬧,多好呀。我在沙灘上可是準備了足夠多的遮陽傘哦。」

阿麗婭當即就連了納西妲的通訊:「海邊,去嗎?」

納西妲嘆了口氣:「以後吧,雖然要是有機會,我也想去海島走走,但是……」

但是她畢竟不是璃月那位為了買點芝麻油,溜達著溜達著就能去一趟翹英庄的客卿;也不是蒙德那位為了給自己整點免費的酒喝,就算對貓毛過敏都堅持在貓尾酒館屋頂上賣唱的吟遊詩人。

剛剛開始執政的年幼神明,還沒有到可以開始摸魚的時候。

所以,她只能拒絕這假期了。

阿麗婭也就錯失了一次看到自己和自己對話的蘿莉見面。

——對,沒錯,哪怕在提瓦特,聲優梗也是永遠都玩不膩的!

總之,這會兒,阿麗婭轉頭就向散兵遞出了橄欖枝。

「有興趣去海上轉一圈嗎,額……擴大一點社交範圍?」

阿麗婭覺得,為了散兵這個「好大兒」的正常社交生活,今天的她也是費了很多的心思呢!

散兵對她遞出來的信件看都沒有看一眼,只問:「你去?」

阿麗婭聳聳肩:「當然了。」

度假誒,而且還是免費的團建度假。

「那我也去吧,以防在路上遇到愚人眾,你還沒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就先被綁架到至冬去了。」

散兵朝後靠在椅背上。

「需要帶什麼行李?」

阿麗婭:「行李什麼的還不著急,但……看起來好像要是要走一個傳送門,可惡啊,居然不能騎龍去。」

太可惜了,沒能坐上特瓦林空中特快,這是她一輩子的損失!

「算了……龍什麼的可以以後去問溫迪。」

說不定,對於特瓦林這種擁有智慧的龍來說,遊戲也能俘獲它呢?

「現在……至少應該先去把海島度假需要準備的一些物品給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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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瓦特靠製作遊戲成為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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