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疼死老子了
寒秋草被媽媽叫醒時,窗戶外面的天空已經漆黑一片。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寒秋草立馬就被嚇尿了。
「啊啊啊啊啊啊遲到了遲到了!!」慌忙跳下床準備穿衣服,卻抬眼看到了鬧鐘,時針正指在七點的位置,寒秋草便又慢吞吞地鑽回了被窩。
反正晚自習都已經開始了,更別提從家往學校趕還要花些時間,還不如乾脆翹掉算了,反正剛考完試,就當放鬆了。寒秋草這樣想著,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給嬤嬤讓他幫自己點個到。晚自習沒有老師看班也是有好處的嘛,起碼遲到比較好解決。
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嬤嬤的回復:放心,一切包在賈阿姨身上。
卧槽為什麼你就這麼不要臉地拜託給了賈阿姨……寒秋草扶住了額頭,不過話說回來嬤嬤雖然挺賤,但是現實生活中跟寒秋草他們一比還算是話比較少的,反而是在網上活潑得多。可能是因為沉默寡言的人內心都比較豐富……寒秋草胡思亂想著。
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睡了一下午的緣故,寒秋草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間,寒秋草又想起下午洗澡時的一幕一幕,只覺得腦子亂糟糟的,卻更睡不著了。
想著想著,寒秋草便想到了洗澡時看到的那兩團小小的白嫩,耳垂又有些發燙。
隔著睡衣,寒秋草輕輕用手蓋上胸前被惑陣隱藏著的鼓起。
還真是……蠻軟的……
啊,好變態。寒秋草迅速將手抽回來,心臟加速跳動著以驅散臉上如晚霞般的燒紅。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寒秋草又想起第一次見到赤凰時,那老妖怪說自己是那個在夢中的白霧裡抱著膝哭啊哭的妹子,當時他還以為這老妖怪是在逗他,但從現在的身體變化來看,赤凰應該是沒有騙他。
啊,好煩吶……寒秋草將手腳重重地打在床上發出「啪」的聲音,整個人大字型仰躺在床上。雖然他不知道這些變化有什麼意義,但只要一想到最後會變成女孩子他就覺得十分蛋疼,而且,他現在對未來有著一股莫名的不安感——也對,要是真變成女孩子了老媽不把自己剝了才怪……
越是這樣胡思亂想,寒秋草便越睡不著,一會兒想想老媽會怎麼對待變成女孩子的自己,一會兒又擔心變成女孩子了以後田書萱怎麼辦,再然後又在想著變成女孩子以後要不要給兄弟們爽爽——當然很快就被否決了。
結果最後寒秋草連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都忘了……好在下午的時候睡了一覺,所以即便晚上失眠到很久,但第二天早上寒秋草還是準時到了學校。
到了班裡,寒秋草才發現考試的試卷已經發下來了,雖然只有一門,但他還是十分驚訝的,畢竟這才過去一天啊,轉而想想又讚歎道不愧是重點高中,連批卷子的速度都比初中快那麼多。
「嘿,漢子!」王天宇抬起手向寒秋草揮了揮:「數學已經發下來咯,你個賤人居然考得那麼高。」
寒秋草接過來一看,85分,心裡有些失望:「也不是很高嘛……」
「你先瞧瞧那邊兩位的分數再說。」王天宇指了指後面手拿試卷並肩望天的渣兵和嬤嬤,二人看上去動作相似度堪比姐妹花。
寒秋草走過去,先看了看渣兵的,「49」,又看了看嬤嬤的,「48」。「噗……」寒秋草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不許笑!!」渣兵彷彿炸了毛一樣:「不就是考得比我高那麼十幾二十分嗎!沒比我高一倍的都沒有資格笑話我!」
「對……不許笑!」嬤嬤似乎也慢慢地反應過來,但話說出口后他又小聲地說道:「那個……漢子好像比你高了三十分還多……」
「這不重要!」渣兵直接就破了音,一臉逆流成河的小悲傷。
「得了,」賈阿姨高貴冷艷地說:「倆人加起來都沒過一百分,渣渣。」
「渣渣……渣渣……渣渣……渣渣……」還自帶迴音。
「夠了魂淡!」渣兵悲憤道:「嬤嬤,走我們去上廁所去,不帶這群人渣玩兒。」
嬤嬤跟掉線了一樣站在原地賣萌,渣兵又加了一句:「走啊我請客。」
……結果嬤嬤很歡樂地就跟渣兵走了!看得寒秋草一陣無語。
「啊,嬤嬤已經是在用智商來賣萌了啊。」王天宇點評道。
阿姨則犀利地指出:「不是賣萌,是賣蠢才對。」
「你們倆真是夠了……」寒秋草扶額:「話說阿姨你考幾分吶?」話音未落頭已經伸過去看到了卷子上鮮紅的「87」。
「卧槽,阿姨碉堡了!」寒秋草語氣中充滿了崇拜,順便迅速將阿姨的卷子抽過來,用標準的對待學霸試卷的方式——乾淨利落地揉成了一團。
「喂喂喂!你妹呀!」阿姨哭笑不得,伸手拿回那團卷子,小心翼翼地展開以免卷子被撕破:「擦,都揉皺了,賤人!」寒秋草則哈哈一笑,坐回了座位上。
抬頭看了看掛在黑板上方的時鐘,還有五分鐘早自習,寒秋草將書包放進桌洞里,拿出語文書放在課桌上,抬眼卻看到張超向這邊走來。
其實張超長得是屬於比較凶的類型,所以看到他向這邊過來,寒秋草下意識地向右邊賈阿姨的方向縮了一下身子,反應過來后又暗罵自己慫包,不禁挺了挺胸,然而剛剛有了一點輪廓的小饅頭卻因為這一挺摩擦到了衣料……於是寒秋草就邊糾結邊慫慫地又向里縮了一縮。
不過張超很快就解決了寒秋草的這種糾結,只見他走過來拿起寒秋草的卷子看了看,順便一提寒秋草這時候瞥到張超手裡有一張「73」的試卷,隨後就聽張超一聲「卧槽!考這麼高!」然後——果斷地將寒秋草的卷子揉成了比之前阿姨的還要圓的一團!
……什麼叫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每天清晨去賣報!
寒秋草簡直yu哭無淚,但還是學著阿姨之前的樣子將卷子慢慢地展開,好像這種行為是有點完美主義?阿姨果然是個看不得一點凌亂的女人啊。
寒秋草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坐在寒秋草後面目睹這一幕的王天宇卻顯得有些不爽,站起來沖著張超叫道:「你有病啊!閑得蛋疼揉別人試卷干毛!」
喂喂這句話隱隱約約有點罵到我……寒秋草一臉躺槍的表情看著王天宇,不過後者因為盯著張超所以好像完全沒看到的樣子。
張超被王天宇罵得一愣,但立馬回嘴道:「關你屁事啊!」
「你大爺的看你不爽怎麼了!」
「有病的是你才對!」
「我******!」
「***!」
「****!」
……
之後便是各種對家人的問候,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寒秋草連忙繞到王天宇後面拉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拉遠些,誰知道王天宇一甩胳膊一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全旋接轉體三周半接前空翻三周半接後空翻一個月……總之最後那強健有力的右手直接就那麼簡單粗暴地甩到了寒秋草胸前的小葡萄上!
「嘶——」寒秋草直接就蹲下了,胳膊緊緊地抱在胸前,胸前傳來的劇烈疼痛感將其面容扭曲得不成樣子,寒秋草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太**的疼了草草草草!!」
草草草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寒秋草在心裡默默地咆哮。
而王天宇甩到寒秋草以後便很疑惑地回頭看去,因為手上傳來的觸感有些柔軟的感覺,這小子也不胖啊,怎麼胸前會有肉肉的感覺?一回頭便看到寒秋草面露痛苦地蹲在那裡,還沒等他過去扶,便看到剛才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賈阿姨一下子就沖了過去慢慢地將寒秋草扶了起來。
對著張超丟下一句「草,孫子!」以後,王天宇也連忙過去一併扶著已經直不起身的寒秋草。
張超的表情很jing彩,說道:「這還怪我了?神經病!」然後也上去扶住了寒秋草,慢慢地將其扶回座位,看看也沒自己什麼事了,便插著口袋回了座位。
「叮……」上課鈴正好響起,渣兵跟嬤嬤似乎已經擺脫渣渣的yin影,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教室,王天宇和賈阿姨也各回了自己的座位。
寒秋草依舊用雙臂死死地捂住胸前,頭也趴在課桌上,完全一副重傷的樣子,王天宇則在後面一邊用手指輕輕地戳著寒秋草的背一邊小聲地說:「喂,喂,漢子你沒事?」
寒秋草忍痛抬起一隻手左右揮了揮表示自己沒事後,王天宇明顯鬆了一口氣,隨後遲疑地看著自己的手問道:「我下手有那麼重?」
寒秋草沒說話,但賈阿姨卻皺著眉看了王天宇一眼。「喂喂,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天宇心虛地說。
「故不故意我不知道,但是你手勁倒是蠻大的。」賈阿姨嘲諷道。
「你個死婆娘又欠調教了對不對!看小爺晚上回去怎麼收拾你!」
「來啊來啊來收拾我啊哦呵呵呵~」賈阿姨yin賤又不失高貴地笑出了女王的感覺。
這時寒秋草胸前的疼痛感也慢慢地消退,身子慢慢地直了起來。
「漢子,這麼快就不疼啦?」王天宇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而後又沖賈阿姨得意地說道:「看,我的手勁一點都不大。」
「你還有臉說……」寒秋草一臉黑線。
王天宇得意了一會兒后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寒秋草說:「不過話說回來,漢子你的胸前為什麼軟軟的?」
草就那麼一瞬間你都能感覺到軟不軟真是給跪了……寒秋草在心中充滿崇拜地沖著王天宇吐了口唾沫。
當然嘴上是不敢說出來的:「啊,那個、那個是因為我最近……最近長胖了……」
「嗯?」王天宇聽后皺著眉看了寒秋草一眼,說道:「真的么?」寒秋草機智地用充滿說服力的理由對王天宇說:「中午再聊,中午再聊……」。
賈阿姨則是充滿憂慮地看著寒秋草說:「要注意一點啊,本來就已經這麼矮了,再吃胖一點的話走路摔一跤都會被彈起來的。」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