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再臨婁家

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八，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年因為農場豐收，所以軋鋼廠的年貨也比較豐富，有豬肉白面加布再來上一把水靈靈的蔬菜，蔬菜在這時候可就稀罕了，這都是農場自己產的

軋鋼廠工人的熱情比以往更高了幾分，還是和以前一樣，下午領工資，今年財務室還特意在農場設了一個點，農場離財務科確實很遠，需要走路大半個小時

傻柱今年並沒有和大家一起領工資，他還在農場倉庫忙著收拾，給各個部門分發蔬菜把倉庫搞的一團亂，其他人都去領工資了，就傻柱領著馬飛燕還有食堂的人在收拾

馬飛燕的行政等級傻柱向廠領導遞交了報告，人事處同意了申請上升一級變為23級，不過需要等到開春正式生效

這一年農場食堂被馬飛燕管理的井井有條，傻柱也是看在眼裡的，傻柱覺得再做2年就可以把食堂丟給馬飛燕了，三食堂也需要找個合適的人選，不過目前沒有

傻柱現在也慢慢學會放手讓下面的人自己管理，他們在成長自己也在成長

等大家一起收拾好倉庫后傻柱叫大家一起去領工資，等幾人到的時候已經沒多少人了

「何科長您來了，這是您的工資」

「謝謝，太客氣了」傻柱接過對面遞過來的工資和對方說了聲謝謝

數了數87萬還行，80萬是自己的工資，7萬裡面有2萬是加班費，還有5萬是補貼

看數目沒錯傻柱把錢放進口袋，自己升職之後兼任的補貼就沒了，現在每個月就只有工資加補貼，如果有加班還會有加班費

至於有人說領工資不數錢的，這錢好歹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掙的，你領完工資就簽字到時候再數少了算誰的

等食堂的幾人領完工資后大家一起朝食堂走去，可不是為了額外給食堂人福利，只是傻柱的年貨也在食堂放著，農場現在的福利已經算是軋鋼廠數一數二的，沒必要再加，會招別的部門紅眼

拿到自己的年貨傻柱和大家說了句新年好就打算提前下班，剩下的就是打掃衛生自己留下來也沒必要，傻柱還要回去買過年的菜，過年前幾天有些忙，傻柱都沒顧得上去供銷社買菜

傻柱在12月份去供銷社買了手錶，縫紉機自己不會用，雨水小屁孩一個，買了也是放著生灰。傻柱還額外買了相機，之前沒和師父合影就有些遺憾看到相機還是決定買一部

傻柱提著東西朝車棚走去，一路上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騎著車朝供銷社趕去，有些肉還是需要買的，蔬菜不用從農場帶了一些足夠自家年夜飯用了，就差牛肉那些

不知道是不是明年就要限量發行還是過年的原因，肉的價格要比以往貴2成，不過傻柱不是很在乎。自己買的不多也花不了多少錢

「三大爺，這馬上過年了，您不回家準備年貨還在門口轉悠啥」

走到四合院看到三大爺又在守大門

「柱子，這不是三大爺尋思今年給大傢伙寫春聯嗎，準備問下哪家需要，你家要不要」

「三大爺，不用了，在四九城的老規矩家裡面有長輩過世三年不貼春聯，我師父也是我的長輩」

「也是，那行吧」聽到傻柱的不需要春聯三大爺也不能強迫人家貼不是，他怕說出什麼話來傻柱真敢揍他

和三大爺告辭后傻柱回到家中把師父和母親的牌位拿出來，準備等會用水擦一擦，還有師祖們的畫像也要供起來

傻柱正在家打掃呢，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打開房門一看這不是婁半城嗎

「婁董，您怎麼過來了，快請進」

「柱子，新年好呀，我們也有1年沒見了吧」，婁半城走進傻柱房間坐在椅子上說道

「豈止1年了，差不多快2年了把，53年過完年後就沒再見過了，不過我倒是知道您去過軋鋼廠，不過沒見上面」，傻柱給婁半城遞過去一杯水

「你小子，2年不見變化太大了，聽說你現在也成科長了」，婁半城說完也有些唏噓，曾經主動上門求工作的小子現在已經變成了軋鋼廠炙手可熱的人物

「您見笑了，都是領導的賞識，您最近身體還好吧」，傻柱笑呵呵的說道

「我是真有點不敢相信，那年你小子還沒我高主動到軋鋼廠求工作，就為了養活妹妹，現在一轉眼都變這麼高這麼壯了」

「嗨！這不是也沒辦法嘛，我不去工作妹妹就得餓死，我爹把妹妹留給我我就必須照顧好她」

「好了，我也不廢話，今天來是為了請你明天中午去幫我做頓飯，不知道你現在還給不給我這個老傢伙面子」，婁半城雙眼正視傻柱

「您可千萬別說這話，當初不是您收留我，我現在還說不定在那個碼頭做苦力呢，別說一頓飯了，給您做個十天半月都不是事，還是您家是嗎，明天早上我自己過去」傻柱確實對婁半城有些感激，婁半城這個人雖然說功利心很重不過當時確實拉自己一把，自己也是知恩圖報的人

「不用，明天我讓人來接你，明天做譚家菜，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就這樣，我先走了，你繼續忙吧」，婁半城起身走出房間

傻柱連忙起身相送婁半城，大門口還是婁家的那輛小汽車，婁半城現在雖然手上已經沒有資產，不過每年最少幾十萬的分紅過的還是很滋潤的

傻柱對於婁家是很複雜的，婁小娥對於記憶中的自己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的，自己救了婁家她給自己生了兒子，並且還讓兒子姓何，沒有讓何家斷子絕孫，這對何家來說功勞很大

不過現在的傻柱並不想走老路子，自己真的娶婁小娥的話，憑自己對院子裡面的人了解，等66年許大茂和劉海中一定會舉報婁家，婁小娥還是需要跑路，不如就當一個普通朋友，等過幾年阻止許家和婁家的婚姻不讓婁小娥進四合院，看看能不能解決婁家的問題，實在不行可以提前讓婁家跑路

第二天8點多婁家的小汽車就到了四合院門口，傻柱也沒多耽誤

婁家的別墅還是和前幾年一樣，不過顯的有些蕭條。開門的是許大茂的母親，記憶中她好像就是55年被婁家辭退的，55年國家的形勢開始急劇變化，婁家自然能看出來這點，把家中的傭人辭退了許多

許母把傻柱領到廚房，廚房中果然擺放了婁家早就準備好的食材，看著眼前的海參鮑魚魚翅，傻柱也有些感慨，婁家都到這地步了還只顧享受，怪不得以後要打擊這些資本家，平常老百姓飯都快吃不起了

「何師傅，你好呀」

聽到聲音傻柱扭頭看去，說話的正是婁小娥，幾年不見長大了許多，自己第一次見婁小娥是52年春節第一次來婁家做飯，當時婁小娥也就10多歲，幾年不見長大了許多，愈發有以後豐滿的樣子

「婁小姐，你好，好久不見了」

「何師傅，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了，沒想到你長高了這麼多」，婁小娥如今應該也就十三四的樣子，自己記得他和許大茂結婚是62年左右的事，當時婁小娥剛20出頭

「婁小娥幾年不見也越來越漂亮了」單論長相四合院最漂亮的肯定是秦淮如，如果說氣質最好的那肯定是婁小娥了，秦淮如可惜就可惜在嫁進賈家，賈東旭去世后黑化確實可惜

婁小娥可能是家教的原因吧，就算進入四合院幾年依舊保持那顆單純的內心，不過這種人在四合院中註定是被吸血的對象，包括傻柱也是

「何師傅，之前吃過你做的菜，我還想讓你父親叫你過來做菜呢，不過父親說你工作忙沒時間，以後能不能多來我家幾次，我特別喜歡你做的菜」

「婁小姐喜歡就好，如果那天想吃了可以讓你父親去我們四合院或者軋鋼廠叫我就行了」，傻柱看著婁小娥單純的臉

「那謝謝何師傅了，你先忙，等會我在找你聊天」，傻柱點了點頭

婁家今天一定是宴請什麼重要人物人，要不然不會突然做譚家菜，現在形勢越來越嚴謹了，以後譚家菜估計只有在BJ飯店能看到，彭長海是自己的師伯，和父親是結拜好友，今年剛從果子巷遷往西單「恩承居」，前段時間搬過去的時候自己還去參加喬遷宴

譚家菜講究細火慢做，以燕窩和魚翅的烹制最為有名，魚翅需要用溫水泡透，發透，這個過程很漫長，往往需要一周的時間，然後用「吊」制的高湯來烹飪，高湯的製作那就更加複雜了，用整雞、整鴨、乾貝、火腿相應的比例製作，還需要將雞鴨熬化，這個時間最少需要兩到三天

譚家菜一個是用料太過昂貴，一個是太費時間，也有人說譚家菜不是有普通的菜嗎，去吃譚家菜的有幾個是沖這那些青菜蘿蔔去的，都是去享受這種高端食材的，譚家菜所追捧的這正是這種高端市場

婁家除此之外還準備了燕窩、鱖魚、海參等等，傻柱看了看菜單，基本上都是譚家菜的主菜—黃燜魚翅、清湯燕窩、蚝油紫鮑、扒大烏參、草菇蒸雞、銀耳素燴等幾道素菜

以前何大清給傻柱講的規矩是譚家菜宴開之前需要先上6道菜，包括叉燒肉、紅燒鴨肝、炸軟雞、五香魚、烤香腸等配上上好的紹興黃酒，等客人吃喝兩成左右開始上主菜，譚家菜有一個規矩，必須留一個空位在主座旁邊

不過從52年過年來婁家做菜，一直沒讓傻柱做過宴前的6道菜，並不清楚原因，包括今天也是總共8道菜還有飯後鮮甜兩種點心

傻柱見時間不早了穿戴好準備做菜，婁家廚房有傭人，倒不用擔心人手的問題

11點多一道道菜在傻柱手中成型，等人把菜端出去后傻柱準備告辭，讓傭人去叫下婁半城或者婁夫人。等了大概5分鐘，只見婁夫人走進廚房

「何師傅，怎麼聽傭人說你準備走嗎」

「婁夫人好，這不是今天除夕嘛，家裡面還有很多東西沒準備呢，我想著菜已經做完了就準備先回去收拾下」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來人，把給何師傅準備的東西提到門口，何師傅，我們先去門口吧」

傻柱點了點頭和婁夫人走到門口，關於婁小娥母親的身份傻柱也有些猜測，不過並不確認，一是自己父親何大清並不認識她，也沒有聽師伯彭長海說過，不過可以確認她是譚家人，至於是不是現在的主家女兒譚令柔就不清楚了

婁家送了傻柱整整兩大包東西，傻柱也不好當場拆開看，只能先回四合院再說，婁夫人讓司機早就等在門口，這時婁小娥跑出房門

「何師傅，你準備回去嗎」

「婁小姐，今天是除夕，家裡面還有事，所以就先告辭了」

「那以後我想吃你做的菜可讓人去叫你了，這是你答應我的」，婁小娥天真的看著傻柱

「當然沒問題，我家的地址你父親知道，如果不在家就是在軋鋼廠，都可以找到我，婁小姐再見，婁夫人回去吧天冷」

「再見何師傅」

和母女二人告辭后傻柱也坐上車。司機並不是早上接自己的那個，婁家竟然還不止一個司機

回到家拆開婁家送的東西，果然是些吃食，和之前送的差不多，都是譚家菜的材料，這次送的燕窩有些多整整3盒，一盒裡面有4個，現在做還需要泡幾個小時

傻柱準備先泡著，晚點給慕雪送點讓她也嘗嘗，雖然聞人家生活條件不錯。不過這東西估計也沒吃過。雨水也不知道和誰跑出去玩了也不在家，傻柱先把燕窩泡上，魚翅和海參都是處理好的，不用在泡幾天了

原來傻柱想做好帶過去的，發現自己的飯盒裝不太方便，等到了也涼了，只能去把慕雪喊過來吃了，看了下時間差不多11點半，想了想還是送過去讓他們自己做吧

傻柱帶著兩盒燕窩和一盒鮑魚還有一些蔬菜騎著車朝慕雪家趕去，門口碰到雨水告訴他飯做好了自己先吃別等自己，他要出門一趟

開門的是聞人明雪，10月份聞人明雪回四九城才知道以前那個小廚子在和自己妹妹談戀愛，剛開始她並不同意兩人的事，不過後面得知自己奶奶的事也沉默了

「今天除夕你怎麼過來了，我妹在房間呢我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