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年貨

這種事傻柱也不會親自去翻資料找，手底下的人就是用來干這些的

傻柱來到農田旁邊，果然河裡的水結冰了，而且水位要比以往低不少

在另一邊找到周教授，周教授正帶著人在測量田地

「周教授，井裡面的水怎麼樣，夠澆地嗎」

周教授抬頭看到傻柱過來了，一顆浮躁的心也有些平靜，有些事自己不能做決定還得等傻柱來

「柱子，快讓人去把軋鋼廠門口的那條河截斷，讓水流到這邊，井裡面水太深了，估計不夠用，兩塊地加起來500畝，井裡那點有些杯水車薪了」

傻柱先是彎腰看了看小麥的趨勢，確實旱的有些厲害，怪不得周教授這麼著急，不過這截河也不是小事，得先和領導說下，讓領導出面和水利局溝通

「周教授，我現在就去軋鋼廠和領導溝通，爭取今天開始行動」

軋鋼廠門前的那條河可不是小河，如果沒有個水利局提前打招呼，可能會影響河下游的村子，這種事還得水利局出面才行，自己一個鋼廠跑去告訴人家這兩天河裡沒水，要澆地的等兩天，怕不是被人家拿著耙子直接打出村子

傻柱又去雞舍和豬圈看了看情況，情況都比較穩定，把澆地的問題解決了就行了

傻柱在早上去了一趟廠辦，這個具體具體去找誰溝通傻柱並不清楚，軋鋼廠對接部門就那麼幾個，都跑一趟也用不了多久

解決了眼前問題的傻柱回到農場，連水都沒喝上一口，小丁就拿著報告過來了

「科長，這是早上統計的數目，還有計劃外雞鴨鵝蛋的數目，你看下」

傻柱接過小丁遞來的報告，和自己想的差不多，這一年的繁殖雞鴨鵝要比軋鋼廠備案的多出1000多隻，每個月產的蛋也多不少

「小丁，你去通知下倉庫負責人，讓他來見我，帶上倉庫糧食儲備的各個明細，還有通知食堂馬主任過來一趟，去忙吧」

馬飛燕先到的辦公室，這也是傻柱想到的，倉庫需要統計數量，短時間不會過來

「飛燕，現在農場食堂每天大概消耗多少雞鴨蛋，白面也說下」

聽著馬飛燕的報告，傻柱心中衡量了一下

「你說過年福利給大家發一隻雞行嗎，我讓小丁統計過了，計劃外的足夠了，還剩下不少，如果農場工人想在買也可以，不用糧票，不過每人限購一隻，雞鴨鵝的數量有限不能無限供量」

「科長，你這樣做不會有問題嗎，其他部門看到會不會找麻煩」

聽到這個傻柱也有些猶豫，是呀，如果是發一隻還好，購買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到時候大家肯定圖便宜會買一隻，別的部門還以為發2隻

「那購買就算了，過年福利給大家發一隻倒沒有問題，別的部門也會有自己的福利，我打算今年一人一隻雞，一斤雞蛋，糧食我還在等倉庫那邊統計，不過應該快了」

下班前傻柱收到倉庫的彙報，白面多餘不少，其他的還有小米大米，這些都是農場通過軋鋼廠和其他單位協商換的物資

最讓傻柱驚喜的是竟然還有不少的豬肉，原本是加餐用的，還有不少下水。

不過傻柱決定把這些肉鹵了，快過年一人發一兩斤過年加個肉菜

傻柱也顧不得回四合院，急忙跑去食堂辦公室找到馬飛燕

「飛燕，明天從食堂調四五個手腳麻利的，剛才倉庫那邊說還有幾百斤肉，再加上心肝肺也有幾百斤，我打算鹵一下，爭取年前給大家發一下」

「行，科長，我知道了，明天早上就給你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來到食堂，就看到馬飛燕安排的5個人在等自己，傻柱讓3個男生先跟自己去倉庫拿東西，推著手推車過去

等肉到了食堂后，傻柱讓兩個女的洗肉，3個男人負責切肉，自己也去調製配料。滷肉的味道如何就是看這一步了，還需要注意的就是火候

整整一天食堂都飄著肉香味，這可把來食堂吃飯的人饞壞了，傻柱看到后讓人把剩下的邊角料先拿出來讓大家嘗一嘗，一人一口都輪不上，先到先得，畢竟倉庫的肉不多

最終總共製作了460斤的醬肉，加上其他心肝肺幾百斤，剛好一人兩斤，剩下的給農業大學的學生和教授

原本傻柱是想把雞也做成熏雞的，不過馬飛燕不同意，做成了固然好，但是換成活雞給大家更好，傻柱想了想也就放棄了

當眾人得知中午在食堂吃的美味的醬肉是科長準備給大家的過年福利，一個個興奮的不行，要知道大部分家庭都好幾個月沒吃過肉腥了，就等過年這頓呢

不過傻柱還是做了幾十隻熏雞，一個是這些都打算送給錢教授他們，另一個是自己也打算留幾個送給聞人家或者過年拜訪長輩也送一隻

傻柱嘗到甜頭后這幾天又買了一些牛肉，做成醬牛肉，這東西留著下飯也行，下酒也不錯

很快到了臘月29軋鋼廠最後一天班，下午和往常一樣所有人去領工資。前幾天學生放假的時候傻柱已經把熏雞和醬肉送過了，三個教授在學生放假也都各自回家準備過年

軋鋼廠的福利和農場的福利傻柱在上午吃午飯之前就給大家發過了，只等大家領完工資打掃完衛生就可以放假了

今年農場的工人福利異常的好，每個人一斤雞蛋、一斤醬肉加一斤滷肉、再加上臨時從暖棚裡面摘的蔬菜，軋鋼廠的福利是布票和糧票肉票這些

原本準備發的白面被傻柱取消了，因為被軋鋼廠的領導徵用了，不過換成了小米和大米，這東西量不夠，也沒辦法給大家發，只能留在倉庫

下班眾人領著過年的福利，喜滋滋的朝家中走去，今年年夜飯孩子們可以大口吃肉，自己和老爹也可以多喝兩杯。或者有的人是過年老丈人家又要高看自己一眼，這些拿來換成錢給孩子們做身新衣服，各種想法的都有

傻柱額外給馬飛燕多分了兩隻熏雞和一兩斤醬肉，辛苦一年了，開開心心過個年，也可以給娘家送去當個禮，馬飛燕10月份懷了孩子，現在還沒顯懷，不過明年年中會生產

傻柱現在打算幫她找一個幫手，到時候她坐月子了可以負責食堂，等馬飛燕回來可以調到暖棚這邊負責

傻柱最近在觀察雞舍那邊的一個小姑娘，家境和劉嵐差不多，不過很上進，初中畢業今年21歲也是剛轉正，做事很踏實，話也很少

傻柱決定年後和馬飛燕商量下，讓她帶帶這個小姑娘

傻柱是最後一個離開農場的，去年是馬飛燕最後一個離開，不過今年傻柱讓她先回去了，還是要照顧下孕婦的。檢查完水電和雞舍、暖棚以後，傻柱也離開了農場，明天沒人，後天大年初一有人來值班，檢查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傻柱提著自己分到的東西，騎著自行車，馬上過年了了，馬路上行人多了很多，上學的、上班的都放假了，小孩子在路邊放鞭炮，上年紀的人也不怕冷，聚在一起下象棋

前幾天傻柱就往家裡面帶了一起熏雞和滷肉，這些明天早上都要送出去，多的那些都是傻柱自己出錢買的，並沒有占農場的便宜

今天中午傻柱還特意去接了小半桶牛奶，分給馬飛燕一半，其他的留著給妹妹和慕雪

明天早上傻柱計劃先把東西送出去，然後去城西院子打掃下，這邊房子今天晚上叫雨水一起打掃下就行了，半個小時搞定

到家后把東西分好。剛才在門口看見三大爺分了他一小塊滷肉，就兩口下個酒，三大爺對傻柱說了好幾聲謝謝

又送了一些白面給前院羅老漢，易中海上次被自己和許大茂架著下不了台，每個月多掏2塊錢，不過除此在易中海連棒子麵都沒送過。傻柱送的白面也沒多少，夠爺孫兩個包頓餃子

羅老漢讓小妮子給傻柱磕頭拜年，傻柱連忙掏錢卻被羅老漢阻止了，羅老漢也分的清好歹，他也知道如果沒有傻柱自己家的日子會可能連年都過不好

以往每年傻柱都會給他們家送點白面或者肉，羅老漢也會偶爾給兄妹2人送一些稀罕物件，不值錢，都是羅老漢自己雕刻的小玩具也算是給雨水玩的吧

傻柱第一次收到的時候還以為羅老漢去買的，結果一問才知道是人家自己做的，沒想到這老頭還有這手藝

也怪羅老漢平時很少和院子裡面的人交流，大家知道才怪

傻柱明天下午還要去一趟大領導家裡面，大領導明天有子侄過來一起過年，想讓傻柱幫忙做頓飯

婁家這一年傻柱也去了大概3次左右，每次都是婁半城叫司機過來接的，不過只做了一次譚家菜，其他兩次做的都是魯菜。每次婁家都會送很多吃食，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或者花大價錢才能買到的

對於這種上門做菜傻柱現在一般只去大領導家或者聞人家，隨著傻柱級別上去了，請傻柱做菜的人幾乎都是老朋友

「哥，你回來了」

雨水穿著前幾天新買的一身衣服，傻柱當時沒有空，聞人慕雪帶她去買的，還給傻柱順帶買了一件中山裝和一雙皮鞋

「雨水，等會咱倆把屋子打掃下，明天就除夕了」

「好，哥，現在開始嗎」

傻柱讓雨水先去那抹布，自己去打水。房子因為是今年剛裝修的，倒是還算乾淨，不過過年嘛就是過個氣氛

兄妹兩個熱鬧轟轟的開始打掃房間，院子裡面的人要麼在做餃子餡，有些富裕的像後院林家在炸一些吃食

等兄妹打掃完，傻柱帶著雨水再去看看供銷社有什麼肉菜買一些，家裡面一隻鴨子和大鵝，加上一些牛肉

「何科長來買菜了，這大科長還親自買菜，你媳婦呢」

「大姨您說笑了，還沒結婚了，哪來的媳婦」

傻柱這兩年因為農場和軋鋼廠這邊的供銷社很熟，有時候軋鋼廠用不完的菜就會和供銷社換成其他物資，這一來二去在這個供銷社也認識不少人

「還沒結婚呀，這可碰巧了，何科長，我家有個侄女，今年21了高中畢業，在紡織廠，要不給您介紹介紹」

菜攤的大姐一聽這眼前的何雨柱還沒結婚但是眼睛就是一亮，要是自己哥哥家的女兒能和這何雨柱成了那可是好事

何雨柱20出頭，軋鋼廠正了八經的副科級幹部，工資每個月80，去哪裡找這種乘龍快婿

「建國他媽，你可別亂介紹了，你侄女長的都什麼樣子，別說何科長了，換我兒子我也不同意，那站那裡能頂2個你了快，要我說我姐家的女兒，今年23歲，那長的可叫一個好看，和何科長站一起才叫那什麼女豹」

「你不會說話就別說，還女豹，你在這狼才女豹呢，人家那叫郎才女貌，你姐家的侄女為啥23還不結婚，以為大家不知道呀，人家何科長有女朋友，前幾天過來的那個小姑娘，長的跟天仙一樣，關鍵人家還是大學生」

供銷社的郭主任，這時候走到旁邊，聽到幾人的話替傻柱解圍

傻柱也被這群老娘們調侃的面紅耳赤的，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什麼話都敢說

大家聽到主任的話也想起來前幾天和傻柱一起過來的那個女孩，長的確實比自己的晚輩看好太多了，那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郭主任，你怎麼過來了」

傻柱從口袋拿出香煙給郭主任遞了一根

「這不是馬上過年了嗎，供銷社人多，沒事就要溜達一圈，防止有人鬧事，剛好看到你在，就過來了。你這是來買菜嗎，老弟，下回來買東西直接找我就行了」

聽到郭主任的客氣話，傻柱也沒有反駁只是說著自己就是來買些肉，沒多大的事

「何老弟，別說哥哥不照顧你，我那邊還有早上剛送過來2條黃河大鯉魚，這東西我原來是打算留著送給別人的，你既然來了，怎麼能讓你空手回去呢，來我辦公室」

聽到黃河大鯉魚，傻柱也有些興趣，現在魚倒是不需要票，但是黃河大鯉魚可少見，跟著郭主任朝辦公室走去

「呵！好大的傢伙，金鱗赤尾，正宗的黃河大鯉魚，這一條怎麼也得七八斤」

「這一條11斤，那一條10斤，都是我特意挑選出來的，老弟來了這兩條就送給老弟了」

郭主任拍拍胸脯子表示這都不算事，傻柱也知道這郭主任為什麼會送自己東西，無非就是想讓農場多送點菜或者蛋之類的的

「郭哥，不合適吧，要不我給錢」

「老弟你給錢就是打我臉，兩條魚多大點事，下次送菜多照顧哥哥就行了」

果然和傻柱想的一樣，不過菜的問題倒是好說，問題是雞鴨鵝這些可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