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婚姻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易中海每頓都是吃半飽，易中海找領導投訴都沒辦法，傻柱現在可是軋鋼廠的紅人，誰會為了你一個工人去得罪傻柱，雖然說你易中海是8級工，不過軋鋼廠還是有好幾個和你同級別的

傻柱自從和三食堂的人吩咐過後就再也沒有問過易中海的事了

農場這邊，前兩天軋鋼廠用紅薯加一些蔬菜和河北保城的一家養殖場換了一批豬還有羊，讓每個食堂去領屬於自己今天的肉

「小馮，你挑幾個有力氣的人去廠區倉庫領肉，剛通知今天有肉，中午給大傢伙做了，也幾天沒看到肉腥了，記得別捨不得放油」

正在食堂倉庫清點數目的馮桂香聽到科長的吩咐立馬錶示明白了

小馮這個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太拘謹了，好像自己很嚴厲似的，這小姑娘工作也半年了態度一直是這樣

「還有，早上收過來的雞蛋等會你記得把倉庫剩下的領過來放到食堂倉庫，農場現在屬於農忙時節，需要提供晚餐，可以每頓給大家提供一個雞蛋」

吩咐好小姑娘后傻柱準備離開農場，他還要厂部開會，剛才趙處長讓人通知後勤會議，農場雖然不歸後勤處管理，不過也屬於後勤，會議自然也需要參加

後勤會議主要說的還是肉食供應問題。軋鋼廠屬於重工企業，伙食必須要保證好，肉類肯定不能少，工人們不說每天都吃飯肉，但是三天一頓還是需要的

軋鋼廠總共8000人目前，每頓消耗的肉可不是小數目，就靠物資換的那點，最多兩三頓飯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農場的豬今年還可以出欄一部分，也算是可以解決一些這個問題，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採購的問題

採購科的王科長傻柱也算認識，30多歲，老油條子一個，在會議上就是不表態

傻柱對此沒有任何錶示，自己現如今已經不是後勤處的人了，沒必要和人家爭這些，只需要管好農場誰也找不了自己的問題

春去秋來，農場的日常工作無非就是春種秋收冬藏，經過2年多將近3年的時間，農場北面山上的果樹終於是開花結果，又給軋鋼廠帶來一項收入，桃子蘋果李子梨，山坡就這麼大，種太多品種反而不好

秋天是蘋果收穫的季節，不過這東西也分早中晚熟，雖然今年是第一年果樹上結的果子並不多，不過也壓抑不住眾人內心的喜悅，3年的辛勤勞作，在今天終於見到了收穫

採摘的那天，農場也是歡聲笑語，一方面收穫的喜悅，一方面是科長答應大家一人分2個蘋果，雖然不多，但是這年代水果可珍貴的很，而且這還是自己的汗水種植出來的

錢貴現在的小日子過的很舒適，自從到農場工作以後每個月收入雖然不多，也有個30塊錢，養家足夠了，隔一段時間還能分一點蔬菜，再加上農場食堂的飯菜也豐盛，自己吃不完還可以給老婆孩子帶一些。今天聽到大家都有蘋果更高興了

自己的2個孩子，大的今年5歲了，小的今年3歲了，水果都沒吃過，正好可以帶回去給老婆孩子嘗一嘗

農場和錢貴相同的工人還有很多，大家每天辛苦的工作不就是為了養家糊口嘛，只要老婆孩子能開心，比什麼都高興

今年第一年，軋鋼廠特批農場可以自行處理這期蘋果梨，不過需要留一部分給廠區，這也是傻柱為什麼敢自作主張的分給工人

下班的時候農場的工人喜氣洋洋的，每個人手上都拿了2個蘋果，傻柱還特意讓馮桂香給馬飛燕的老公孫前進送了幾個，馬飛燕現在在家待產，自己也不能忘了這個老功臣

時光匆匆，又一年過去了，57年四九城還是如往常一般模樣

4月份這天聞人家把傻柱叫過去，剛開始傻柱也沒多想，自己經常去聞人家

「柱子來了，快進來，老太太剛才還在念叨你呢」

開門的依舊是大伯母，每次自己來這裡都是大伯母給自己開的門。如今大伯母的兒子，聞人慕雪的表哥也已經結婚了，婚宴還是傻柱掌的勺，女方是派出所的一個幹事，家裡不是什麼權貴家庭

聞人家就這點特別開明，子女的婚事由自己做主，只要人品足夠好就行，這是聞人安平的原話，這點聞人博兄弟2個都不反對

跟著大伯母走進客廳，看到慕雪堂哥的老婆劉梅在客廳吃牛肉乾，這東西還是傻柱送過來的，年前大伯母的兒媳婦懷孕了，不過吃不下飯，孕吐很厲害

大伯母幾人不放心，特意讓傻柱過來給看看，傻柱把了把脈表示沒什麼問題，孕吐很正常，這東西吃藥作用不大，只能輸點營養液，或者弄一些開胃的食物

「嫂子好，堂哥呢，今天不是周末嗎」

「柱子來了，你堂哥和朋友出去釣魚了，他就這點愛好，每次休息都要出去，快來坐，我給你倒水」

看到孕婦要起來給自己倒水，傻柱連忙阻攔

「嫂子，你快坐著吧，你現在身子可金貴著呢」

這時看到聞人慕雪扶著老太太走了出來

「柱子來了，你小子幾天不見，怎麼感覺越來越黑了」

「老太太您吉祥，我這不是天天在農場，那風吹日晒的不黑才怪」

「臭小子貧嘴，現在可不興說吉祥了，坐吧，慕雪去把你爸媽還有老頭子叫下來」

看著慕雪去叫人，傻柱陪著老太太聊天，老太太和藹可親就喜歡傻柱這種性格

「嫂子，最近農場李子下來了，等這幾天給你送點，這東西有點酸，開胃正好」

「你小子有心了，不是送水果就是送一些奇怪的吃食，你上次送的這叫什麼牛肉乾我老太太都嚼不動」

「老太太，這東西有嚼勁，上年紀的人不適合吃，等回頭我給您送點我這段時間剛研究出來的點心」

「好，我等著你小子的點心」

這時看到聞人安平帶著聞人博幾人走了下來

「爺爺好，叔叔阿姨好」

「柱子來了，你小子怎麼又黑了，哈哈」

幾人聽見聞人安平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每次傻柱過來總感覺黑了一些

「好了，說正事吧，老二老二媳婦，你們說吧，我這老頭子聽著就行」

聽到父親的發話，聞人博和林薇雅也是點了點頭

「柱子，你今年也22了吧」

聽到這話，傻柱有些奇怪，突然問自己年齡幹嘛，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22了阿姨」

「你和慕雪也交往了3年了，再有1個多月慕雪也畢業了，我們幾個做長輩的也商量了一下，你們兩個等慕雪畢業就把婚結了吧」

突然聽到自己老娘說讓結婚聞人慕雪臉一下紅了，這也沒和自己提前說下呀，不過心裏面還是美滋滋的

「阿姨，我都可以，看慕雪什麼意思」

「你看看她的樣子是不同意的樣子嗎」

幾人看到聞人慕雪的樣子哈哈大笑，見大家嘲笑自己，聞人慕雪坐不住了

「媽」

說完就騰騰騰跑了出去

「阿姨，我沒什麼問題，可您也知道，我娘沒得早，我爹又在保城，具體什麼流程，該怎麼做我都不知道」

老太太這時候開口說道：「具體的我們都商量過了，自古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找個媒人過來走下過程，不過你爹那邊要你自己看著辦，行了就這點事，你去哄哄那丫頭，畢竟是女娃娃，臉皮薄」

傻柱聽後點了點頭，和幾人說了聲抱歉就又出去找佳人去了

傻柱走出房門就看到聞人慕雪坐在大門的台階上，背對著正門。傻柱輕輕走過去做到慕雪身旁

聞人慕雪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沒注意到傻柱坐了過來，只見慕雪雙手扶著臉，支撐在腿上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你怎麼來了，沒想什麼，就是突然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

「以前的日子？」

「小的時候正在打仗，我和我姐在寄居山西的一家農民伯伯家裡，那時候沒學上，每天都是和村子裡面的小夥伴一起到處跑著玩，要麼就是躲避RB人的搜查，後面爸媽把我們接到延安開始上學，總感覺時間過的好快，突然發現自己也要結婚了，總感覺還沒有長大一樣」

「我小時候就是長在現在的四合院裡面，不過也是後面搬過來的，我最開心的時候我是娘還在的時候，雖然那時候四九城很亂，不過每天都無憂無慮的，我爹雖然那時候工資低，不過顧家，每天都會帶一些好吃的給我和妹妹，我每天就3件事，打大茂、吃飯、睡覺」

聽到傻柱的話聞人慕雪皺了皺眉，打大茂？

「你還經常打人呀以前」

聽到這裡傻柱有些尷尬，撓了撓頭，然後握住慕雪的手

「以前腦子混，總感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就行了。我這20來年除了那次農場打過幾個人之外，就是只打過許大茂了，你別看我平常練武，不過都沒有在大家面前展露過」

「那你以後會不會生氣的時候打我」

「不會，我保證不會對你動一根手指頭，我們結婚後你做主，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聽到傻柱的的保證聞人慕雪抓起傻柱的手輕輕咬了一口

「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遇見師父，沒有師父我現在還在食堂炒菜，是師父教會我做人的道理，也是他老人家改變了我的一生，我活了20多年總共有三次感覺最無助最迷茫，第一次是在母親離世，那時候我感覺整個人生都變了，我爹也不在顧家了，學也不上了」

聽到這裡聞人慕雪輕輕抓緊傻柱的手，最親之人的離世自己沒有體會過，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第二次最無助是我爹丟下我和妹妹跑去保城，當時易中海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甚至都暈了過去，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爹還在的話，現在我可能還在峨眉飯店工作，或者換個地方繼續炒菜，可能已經結婚了」

說完傻柱從自己口袋拿出煙抽出一根煙點上，目光獃滯看著遠方

聞人慕雪看到這一幕心疼的告訴傻柱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我陪在你身邊

「第三次是師父離世的時候，你也知道我師父是道士。第一次見面你絕對想不到我們是在廟會上，當時他老人家在擺攤算命，我上去算了一卦，半年以後在四合院門口他暗傷複發正好碰到我」

說完抽了一口煙輕輕吐了出來接著道

「說實話，我們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我人生最快樂的除了母親在世時光，剩下的竟然是和師父一起擺攤行醫的一個月，那一個月我感覺無比充實，也見證了很多病人擺脫病痛之後的喜悅，這種喜悅和我炒菜讓人吃的開心不一樣，我也是第一次明白一個人對你發自內心的感謝是什麼樣子」

說到這裡傻柱發現手上的煙已經燒到了手指頭，把煙掐滅扔到地上

「碰到師父之前，我總感覺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做事從不過腦子，在我爹跑了以後我一直有種自卑感，一方面因為我是個廚子，另一方面是個沒爹媽的人。學醫的一年讓我看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世界，也想明白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說完傻柱扭頭看著慕雪，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

「慕雪，我想帶你去找一趟我爹，我想讓他看看他不要的兒子沒有他過的依然很好，甚至過的比以前更好」

聽到傻柱的的請求，聞人慕雪輕輕點了點頭

「好，我陪你去看看叔叔，順便告訴他我們要結婚了，對了要不要帶上雨水一起去」

「帶上吧，小丫頭應該也想去見一見」

兩人隨後有說了一些悄悄話，知道傻柱看見時間已經不早了才起身

「走吧，回屋吧，去找長輩們說下過兩天去保城的事」

屋內，傻柱坐在幾位長輩對面，把剛才和慕雪商量的事和幾位長輩說了一下

「嗯，按道理說你們是應該去一下，看看你爹能不能回來一趟，畢竟這是你們的人生大事，他應該在場」

傻柱看到幾位長輩同意了，也就準備告辭，他還要回去準備下去街道辦讓開去保城的介紹信

傻柱沒有回家，直接去街道辦找了王主任

「什麼，你要去保城，怎麼突然想起來去保城了」

「這不是準備在過一段結婚了嘛，想著去告訴我爹一聲，看他能不能回來，順便看看老頭子現在過的怎麼樣」

聽到傻柱突然說要結婚了，王主任很是驚訝

「你要結婚了嗎，對象是誰呀」

「王姨，先和你賣個關子，到時候來參加我的婚禮你就知道是誰了」

「你小子，行吧，到時候記得同意你王姨我一聲」

麻煩介紹信后傻柱回到四合院，他和慕雪商量的時間是後天周六過去，周日回來，需要請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