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動身
然而,就在蕭秦淮意欲動身之際。
「吱……」輕微的推門聲傳來,蕭秦淮回頭一望,是法托。
法托雖面無表情,但蕭秦淮仍能感受到一絲慌張。
「法託大師,怎麼了?」蕭秦淮眼色略有凝重,問道。
「秦淮,你現在立刻跟我來,離開煉藥師協會!」法托嚴肅道。
蕭秦淮明白,這不是小事。
八成是白藏教來人了。
蕭秦淮臉色一沉,點了點頭,來到了法托的房間。
法托眼瞳猛地一縮,輕輕拉了一下書架書架上某不知名藥方,頓時間,四周存放藥方的書櫃就是發出了一陣機關響聲,而這響聲剛要穿出之際,便是直接被法托的氣息包裹。
「機關嗎……果然不凡。」蕭秦淮呢喃。
法托的房間由於機關的緣故來回變幻,沒過多久,之前存放藥方的書架便是變成了一條漆黑的密道。
「跟我來。」法托看了看四周,輕道。
剛剛進入隧道,那背後的門便是緩緩關閉,接著又是機關聲轟鳴,顯然,法托的房間又是恢復了原狀。
隨著大門的關閉,周圍也開始變得黑暗了起來。
「咚。」法托猛地一踏,密道牆壁四周的火把便是噌地冒了出來,深入密道,蕭秦淮不禁問道:「是白藏教嗎。」
法托沒吭聲,只是微微點頭。
「這次,寒都將首兼白藏教副教主親自下場……」法托道。
「寒都將首兼白藏教副教主?就是那一擊就敗了整個寒都護衛隊的女子?東北大陸十大強者排名第二的雲風?」蕭秦淮一滯,道。
「不錯,這雲風下場,在場除了我,恐怕沒人能與其交手……」
「不過,此人並非沒有劣勢,畢竟此人專修武道,因而靈魂力量算是平庸,要發現你,很難。」法托道。
「到了。」法托又道,微微一揮手,青銅門緩緩開啟,一看,卻是一座地窖。
待到出了地窖,正是煉藥師協會分會出口。
「抱歉秦淮,協會還有很多事等著我,那雲風也是個麻煩傢伙……所以,我不能護你了。」法托嘆道。
「法大人,大恩不言謝,您所有的恩情,秦淮銘記在心!保重!」蕭秦淮抱拳,眼中閃著淚光,轉身拋開。
這幾日,法托待他的點滴,使他想起了張修天……
「老師……等我。」蕭秦淮嘴中呢喃。
……
憑藉著淮琴的假身份,蕭秦淮順利地登上了前往北界的堡壘。
堡壘門前的守衛看模樣便曉得他極為不好惹,檢票后,對著蕭秦淮前面的老人就是一腳惡狠狠地道:「老東西,你是殘了還是死了啊,王八都能給你甩八條街了。」
老人灰溜溜地走了,他一個非武道之人,哪來什麼據理力爭?
蕭秦淮低頭自嘲地笑了笑,他並非自詡光明磊落的好人,更何況身處寒都,自己也自身難保,又何必多管閑事,找來禍端呢。
而那守衛轉頭看見身披煉藥師導師葯袍的蕭秦淮,忙是給蕭秦淮檢票,隨即低頭抱拳道:「大人您請。」
蕭秦淮也沒撇他,只是在踏入堡壘的前一刻說道:「莫要欺軟怕硬,這東北大陸能夠一招殺你的人,並不少。煉藥師的能力,你應該清楚。」
「是……是是是,大人說的是。小的……小的下次不會了。」看著面前的蕭秦淮,守衛冷汗溢滿了後背。
蕭秦淮沒理他,轉身登上了堡壘。
這次乘坐的坐騎並非飛雲鷹,而是一種能住下四的大型飛行異獸——凌風鵬鳥。
而這寒都的堡壘,也大的出奇,光是飛行平台,便是不比蕭家小到哪去。
順著梯子登上凌風鵬鳥,蕭秦淮看了看與他同行的四人。眉頭微皺。
分為兩男三女,看樣子,是一起的。
「煉藥師?」那女人穿著黃色裙子,露出一雙極具誘惑性的大長腿,食指抵在嘴唇之上,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蕭秦淮點了點頭,隨即便準備順著條走廊前往自己的房間。
哪成想,這黃衣女人卻是走在了蕭秦淮的前頭,身前的兩個山峰隨著擺弄的身姿不斷抖動著。
蕭秦淮豈能看不出來女人的意圖?就在來到自己房間門口之際,直接開門走了進去,並立即將房間反鎖。
而那黃衣女子聽見房門反鎖的聲音,也是突然一跺腳,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半夜,蕭秦淮被隔壁房間的呻吟聲吵醒,男女之事使得蕭秦淮難以入眠。
「唉,罷了。煉丹!」蕭秦淮心裡哀嚎一聲,本著睡不著的緣故開始煉造大量的氣神丹……
……
清晨,蕭秦淮拖著沉重的身軀倒在了床上。
一夜沒睡的他,也是時候補個覺了。
「呼……」蕭秦淮輕吐濁氣,手中拳頭卻是攥緊了些。
「嘶……」蕭秦淮拂著額頭,又是緩緩氣神,盤腿看向漆黑的右臂。
「先吸收些能量吧……有這黑臂,這覺,恐怕也睡的不大踏實。」蕭秦淮喃喃道。
「嘩。」蕭秦淮控制著打顫的眼皮,弒星隕炎在經脈中流淌至右臂,煉化能量的同時,右臂之上緩緩冒出黑煙……
「呃……要晉級了嗎。」蕭秦淮呢喃,嘴角笑了笑,合上手印,開始運氣。
黑臂的能量順著氣息不斷流淌,氤氳在丹田之中的各種氣息也開始慢慢凝結成一顆氣旋。
「武士二品了……可以睡個覺了。」蕭秦淮剛合上雙眼,外面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是響起。
蕭秦淮即使心中十萬了不願意,也只得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開門來。
是黃衣女子。
「煉藥師大人,吃早餐了。」黃衣女子微微一笑,道。
「謝謝……」蕭秦淮沉默片刻,應了下來。
可做到餐桌前,蕭秦淮的眼神卻是凝重了起來。
「毒?」蕭秦淮心說。
「這三人,是要置我於死地啊……」蕭秦淮搖了搖頭,心說。
「煉藥師大人,快些吃啊。」黃衣女子笑道。
同他身旁的兩名壯漢也儘力裝出微笑的模樣。
「你們不覺得……對一位煉藥師協會導師下毒……有些不自量力了嗎。」蕭秦淮微微一笑,淡道。
三人聽此,也是一怔,隨後兩名壯漢當即拍桌而起。
「哼,小子,別以為從哪偷來的葯袍就高高在上了,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導師?誰信啊!給你個機會!把丹藥全給我們,興許能給你留個全屍!」穿著藍衣服的壯漢怒道。
另一壯漢正摩拳擦掌,仿若蕭秦淮拒絕之際便立刻將其撕成碎片般。
「啊!」還未等他沾沾自喜之際,其的下體突然間便是散發出了一股焦味,隨即一看,還未來得及恐懼,一股由弒星隕炎化為的火繩便立即將他纏繞起來,動彈不得。
正當其要大叫之際,蕭秦淮食指一甩,一團氣息徹底塞進了他的嘴中,不得出聲分毫。
「啊?」二人剛反應過來,卻也盡數步入了藍衣壯漢後塵。
「哈欠……」蕭秦淮再次晃晃悠悠地回到房間。
「阿狸?」瞧見阿狸突然在房間內看著風景,蕭秦淮一滯。
阿狸本就是狐女,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披著蕭秦淮的黑袍,可如今蕭秦淮又看見阿狸,看著她就這樣披著自己的黑袍一直在納鐲之中住下,不禁苦笑了一聲。
「抱歉……忘記給你買衣服了。」蕭秦淮摸了摸後腦勺,笑道。
阿狸緩步走來,一把拽過蕭秦淮的葯袍,竟是直接把蕭秦淮按在了床上,隨後長腿一翻,竟是騎在了蕭秦淮身上。
蕭秦淮見此,眼瞳急縮。
「阿狸……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蕭秦淮支支吾吾,不知說什麼好。
阿狸見此,噗嗤一笑,頭微微低下,對蕭秦淮附耳道:「安啦,都是逗你玩的~」隨即調皮的躲在了納鐲之中,空留蕭秦淮一個人大腦空白地坐在床上。
「這狐女,性情與她的實力還真是極度不符啊。」蕭秦淮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