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契約完成

「跟九頭龍同學很不好打交道吧，你可能不知道，但她第一天入學自我介紹時，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惹怒了不少人。天天口口聲聲還自稱什麼超高校級，明明都是預備學科的插班生，哪裡來的優越感啊？」

[超高校級是存在的，只不過你們接觸不到而已。]

「怎麼你也要來跟我簽約嗎？我剛剛可是剛被簽完。」綾小路順手把終端遞給日向。

「啊，我還是不了吧。其實我沒有什麼才能，是個很平庸的人，我也知道是父母加錢才讓我轉入的這所名校，大概分班的話我百分百會被扔到D班去吧。。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日向連連擺手。

「沒關係，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年多了，畢竟是D班，被這麼說都已經習慣了。」

日向不想簽約耽誤學長的成績，畢竟高二的一旦掛科可是會遭受退學處分的，而他本就沒有爭奪前幾名的實力，所以乾脆找一個角落觀看。

而綾小路也不是什麼愛熱鬧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無所謂什麼環境氣氛，契約已經完成他也就是來走個過場，兩個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在邊緣處閑聊了起來。

綾小路看著九頭龍菜摘又找到了寫一個目標堀北。說來也怪，除了九頭龍以外，剩下的一年級再也沒有人來主動找過綾小路，雖說有跟日向聊天的影響，但場內的大部分人好像都有自己的目標與任務。

[藉此進一步提升自己在班級中的影響力與地位，順帶地將自己的影響傳播到一年級當中，在無人察覺的同時手握劇本。很不錯呢，櫛田桔梗同學。]

「說起來學長，你也是D班的。。無意冒犯，我只是想問你覺得這世界上真的存在留給沒有才能的人的一席之地嗎？我想聽一聽你的答案。」

選一個D班的普通人，卻能精準地選到神座出流頭上，怎麼說呢。。少年你也挺不普通的啊。

綾小路一時沒有回答，本該毫無波瀾的他思緒中閃過一雙雙金色的眼睛，半晌后才喃喃自語：「無才能嗎。。所以說到底是什麼定義了才能？如果真的有一個被世界讚譽的全才完美無缺的存在，那相比之下其他人也只能淪為凡人了吧。那麼為何那個天才也會有做不到的事情？」

日向也在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地面，撥弄著夾縫中露頭的狗尾巴草：「是啊，是個人都會有不足，人人也都有自己的煩惱，絕對的強大從來就不曾存在過，常言道做好自己就好，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但是。。。總是忍不住會憧憬高個子那決定性的強大，總是。。。幻想自己有哪一天成為那個高個子。。。」

[煩惱么。。。]這是綾小路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感覺，十幾年的見聞告訴他，自從被創造出來的那天起，自己能不能算是個『人』還未嘗可知，所謂的情緒也都被他數字化可控化，除了偶然的那幾次，剩下的時候綾小路都能完全控制自己體內的激素，哪怕是流露出來的情緒也是他自我控制的結果罷了。

「集合！」插班生中那名叫佐藤的女生看上去有些威望，雖然還沒有班長，但高一全體在佐藤與她小團體號令下很快整好了隊伍。

索尼婭，田中，左右田等人只是與綾小路點點頭打過照面后趁亂混入了人群。索尼婭倒是看著綾小路若有所思，還不等她想再找綾小路說些什麼，便被田中拖走。欺詐師更是不知什麼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高二D班這邊則是由平田和櫛田一起，登記每個人的組隊隊友，平田是明面上的班長，而櫛田是活動的發起人，乍看好像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不知不覺中堀北被擠出了權力的中心。

「你為什麼讓輕井澤把計劃透露給櫛田？」堀北鈴音與綾小路站在人群最邊緣的位置，兩個人都沒有什麼交際圈，基本沒人把視線投到這裡。

「讓她先吸引一波S級的注意而已，順便看看她對班級的掌控到了什麼地步。我需要一個穩定的D班，像她這種不穩定因素我要看情況處理一下了。」

「那讓我去找這幾個S班的高一又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不親自去？」鈴音眯著眼看向插班生離開的方向。

「我這也被人監視著，沒有正當理由去東校區會牽扯很多人的神經的，至於這次來南校區，不是櫛田的主意嗎？」綾小路微笑著，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準備準備吧，今年的賈巴沃克群島遊學快開始了。」

「這麼早？這才剛開學第一次特別考試？」

「有些人快坐不住了，不管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月城畢竟不是真正的校長，論事務處理的能力遠不及霧切仁。而且霧切已經擔任了多年的校長，桃李滿天下，學校先前的各種開銷都是靠著贊助來維持。上次綾小路把希望之峰兩個領域級的人才引走，再加上霧切仁的奔走，學校內的科研和財政幾乎完全停擺，僅靠理事會的支撐也不過是延遲僵局。

高二S級的回歸也證實了美屬希望之峰想來橫插一腳的事實，距離希望之峰理事會的妥協不遠了，如果他們還想對綾小路採取什麼強硬手段的話也只剩這一段時間了，未來的難度只會一波更比一波強，最後通牒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撕破臉拋掉所有條約和規則。

——西校區——

雖然距離不算遠，但從南校區回到西校區還是錯過了飯點高峰期，校園裡寂靜無比，除卻秋風掃落葉外。。。

「小路！」一之瀨帶球衝撞：「怎麼樣？這次的考試？」

綾小路默不作聲地感受著一側胳膊上的彈性與柔軟：「我們班級今天才定好搭檔，算是順利解決了吧。」

「咦？明天就要考試了，今天才解決的嗎？」

「畢竟好的目標已經被你們捷足先登了啊，我們能湊夠人數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還管什麼會不會被騙。」

綾小路感覺胳膊一緊，然後就看一之瀨憤憤不平地跺了跺腳：「今年的B班真的很可惡呢，簡直就像龍園帶領的C班一樣，多虧了我們提前簽約，這才有了一天的容錯，今天一一對照然後重新簽約，一直搞到這麼晚才走，不過總算是處理完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次考試我們B班很有可能拔得頭籌呢。」

「嗯，恭喜了，據我所知這次坂柳並沒有什麼額外的動作。不過，能把你們的搭檔名單給我一份嗎？考試后給也沒有關係，只是想認識一下下個年級的優秀學生而已。」

「這樣啊，那完全沒有問題，到時候跟我比較熟的我還可以給你們介紹介紹。」快要走到鬧市區了，一之瀨目前還只會在無人的情況下與綾小路維持關係，外人面前她還是收斂了動作，大大方方地跟綾小路告別後，追著B班的幾個同學團體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