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華春丹華山論劍、胡資質胡吹亂侃

華春丹繼續說：「現在我正式開始講宋詩，先講一個小故事：宋朝有一位著名的詩人，他喜歡劍術，有一次逛元宵節燈會時，遇到一位舞劍的人，叫江南客；詩人和江南客，在大街上比試劍法，沒有分出勝負。這種危險的競賽，被宋朝當地公安機關制止，於是雙方私下約定，十五天後，江南客去詩人府中再比劍法。十五天，很快到了，那天夜裡，江南客到了詩人的府中，他們兩個人，開始按照華山論劍的程序，先進行劍術理論比賽，然後進行技能比賽，他們從詩人府中一直激戰到荒郊野外，詩人使出一招叫『醉里挑燈看劍』，這個招數把醉拳和九陰真經結合在一起，在外形上套用七劍下天山的辟邪劍譜，整個招式如同孔雀開屏一樣，讓江南客只看到劍光，不見人影，江南客無法迎接，只好以守為攻，先用降龍十八掌護住上盤，又用吸星**護住下盤，終於在詩人喘息的時候，江南客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黃飛鴻的梁山無影腳，（這功夫是水泊梁山當年抗擊高俅的秘密技術），詩人手中之劍被江南客一腳踢飛。詩人見敗局已定，盛怒異常，轉身到江南客身後，使出江湖上不常用的九陰白骨爪，抓向江南客後頸，突然間，他發現江南客耳後有一個黑痣，立馬停手問：『你莫非是方展兄弟？』江南客同樣吃驚的反問說：『你是誰？』，詩人說：『我是稼軒吶！』；江南客聽到這句話，拋下寶劍，就拜，原來他們兩個是小時候的鄰居，後來因為搬家分別了十多年，今天相逢，真是驚喜萬分，同時也感慨萬分。相互拉著手，挽著胳膊，回到詩人的府中，詩人親自為江南客，斟了一杯上好的信陽毛尖，一起暢飲，兩位兒時的朋友，不知道有多開心；分別時，詩人說自己有龍泉銅劍一把，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方展推脫不了，只好收下，又隨詩人到卧房，從所掛蚊帳之後取出一個紫檀木劍鞘，盛裝銅劍，詩人在劍鞘上刻了一首詩：『稼軒贈方展，筆劍又十年。英名隨水逝，文章付笑談。』」

華春丹越講越起勁，忍不住，唾沫星子橫飛，第一桌的張局長，只好打起竹傘。張局長渾身散發著淡淡靜漠氣息，他低著頭，用毛筆，寫行楷字，認真做著筆記，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他眉清目秀的容顏。在教室窗戶光芒的照耀下，張局長那層次分明的頭髮頂上戴著的元代帽子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他認真聽講的眼神，開闊的額頭，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薄薄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戴的元代的項鏈，由一排小小的閃著彩色光芒的珍珠織成，這在元代不是一般人能持有的好物件。

華春丹，看大家邊聽邊記筆記，很是滿意，說：「我講的，你們認真複習，過幾天，我就考你們」

離下課還有幾刻鐘，華春丹又提了個問題："誰會用『要麼……要麼『造一個句！"

最遠處的佟轉嫁想了想，很自豪的大聲喊道："我會造句－－－－－－－－賣冰棒啦！要麼？要麼？"。

全班師生暈倒。

休息課間一刻鐘后，第二節是古代歷史課，華春丹在課堂上講得興緻勃勃。

胡資質卻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華春丹十分生氣，就把胡資質叫了起來。

華春丹問："你說，王安石和歐陽修有什麼共同點？"

胡資質脫口而出："他們都是宋朝人。"

華春丹接著問："那你說說，他們和唐太宗、諸葛亮有什麼共同點？"

胡資質愣了愣，答道："他們都是古代人。"

課堂上一陣大笑，華春丹將錯就錯，畢竟她是從現代穿越到元代的，還有些殘留歷史知識，乾脆當個遊戲玩下去，也算活躍課堂氣氛。

於是她問道："那他們和洪七公有共同點嗎？"

胡資質想了想，說："他們都是男人。"

華春丹接著又問："如果加上李清照、慈禧呢？"

胡資質急了："他、他們都是中國人。"

華春丹笑了笑，問道："你再說說，拿破崙和彼得大帝有什麼共同點？"

"他們都當過皇帝。"

"他們和達爾文、富蘭克林有什麼共同點？"

胡資質答到這時已經摸到竅門了，他得意地回答："他們都是外國人。"

華春丹又緊逼了一句："那他們和我前面提到的這些人有什麼共同點呢？"

胡資質一竿子捅到底："他們都是人。"

華春丹又問："據我所知，這些人中諸葛亮養過雞，慈禧、彼得大帝還養過狗，

把這些動物都算上，他們和它們有共同點嗎？"

華春丹這麼一問，胡資質的頭上開始冒汗了："這個……這個……他（它）們都死了。"

"嗯，的確都死了。"華春丹點了點頭。

胡資質腿一軟，坐了下來，心想，這下問題該到頭了吧？

不料華春丹又說："你站起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假如現在他們和它們都還活著，能找出共同點嗎？"

胡資質傻眼了，他想了足有一刻鐘，才哭喪著臉說："如果不算時差的話，他（它）們應該都吃過午飯了."

華春丹問：「葵花寶典看過吧，八卦爐不能將孫悟空煉化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胡資質說：「古時候煉丹爐是煤炭爐，最高只能達到1200c左右，而孫悟空是石猴，主要成分二氧化硅，熔點1600c左右，的確煉不掉！懂點科學多麼重要！」

華春丹接著問：「那麼孫悟空為什麼會被煉成火眼金睛呢？」

胡資質說：「原來二氧化硅在八卦爐1200攝氏度的高溫下發生了玻璃化，所以具備了類似照妖鏡之類的作用，可以看出妖精鬼怪。」

華春丹又問：「那麼八卦爐又為什麼會壞掉呢？」

胡資質答：「孫悟空的組成遠非二氧化硅那麼簡單，還有一部分碳酸鈣，在八卦爐1200攝氏度作用下，碳酸鈣發生分解：caco3==cao+co2。二氧化碳是的八卦爐內壓力增大，最終導致八卦爐爆炸，孫悟空破爐而出！」

華春丹接著問：「那麼孫悟空破爐而出之後為何變得急躁呢？」

胡資質說：「因為他身上的碳酸鈣變成了氧化鈣，吸收空氣中的水分發生化學反應會發熱，故而急躁。」

華春丹問：「那麼後來孫悟空為啥又溫和了呢？」

胡資質說：「孫悟空在外，常年風吹日晒，身上的氧化鈣又吸收了雨水，隨後變成了氫氧化鈣，所以性情也就變的溫和了。」

台下學士們聽著他們這麼胡說八道，笑得倒下一片。

放下他倆在元代胡吹亂侃不表，在21世紀的校長楚天碧，為了尋找華春丹，可忙壞了，因為鄧廳長已經來了兩個電話，催問引進華旗國際的事情。因為上邊已經對鄧廳長提職的事情開始考察，那天－－－－－－－－－中某部和巡某組的常務書記黎國祥進駐大蘇省委招待所528房間，受上級領導委託，對擬提副省級的兩名正廳級幹部－－－－－－宏達市市委書記羅軍、教育廳廳長鄧才邦，開始正式考察。黎國祥找來大蘇省部分幹部，分別談話。

上午談話的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郭基會，他歷任省教育廳副廳長、省國資委主任、都富市市委書記、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在他干教育廳副廳長時候，鄧才邦是教育廳廳長助理，因此找他了解鄧才邦的情況，比較合適。郭基會在官場這麼多年，很知道規則，既然省里的主要領導已經chayexs.com.chayexs.com推薦鄧才邦進班子，自己還不一副豁達的表態？但是教育廳長直接進班子，畢竟是超越了官場的慣例，所以這步棋，又不能不謹慎些，說話最合適的還是那種模稜兩可為好，給自己留些迴旋。想到這，郭基會說：「我和鄧廳長共事時間不長，那時候，他作為助理，分管辦公室、全省自考學院等工作，我主要負責本科院校的籌建工作，當時很多大專院校都積極升格為本科，我看他工作比較細心，尤其對黨務工作安排，比較拿手，只是行政方面欠些火候。」這其實等於什麼也沒說，因為如果鄧廳提了省委副書記，要排在郭基會之前，這簡直是超常規的，誰也不甘心的，但是既然有大領導竭力chayexs.com.chayexs.com推薦，自己還是別公開反對為好。黎國祥不動聲色的用筆記著，然後說：「能不能從政績方面談一談？」這話，明顯具有傾向性，看來黎國祥這次來，是刻意的為鄧才達搜羅政治資本，然後把政績報上去，這是明擺著，讓他給鄧才邦說好話。郭部長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政績太多了，省文體中心裡的卡拉ok大廳都是他建的，他為了調試音響，多次去港澳台，找技術顧問。」黎國祥皺了皺眉，停下筆，他當然不會把這些記上，說：「說些其他方面的政績」。郭部長沉默一會：「比如說深入一線吧，去年春節前，一場大雪，把省會11個大專院校的返鄉學生的火車票，搞得很緊張，網購團購都被臨時取消，鄧廳親自去鐵道部某局進行協調，當時批了一個專列，這應該算政績吧？」。黎國祥站了起來說：「老郭同志，你能不能嚴肅些，批個專列，怎麼可能？因為學生們不是一個地方來的，怎麼會坐同一個專列返鄉，真是亂彈琴！你是不是知青的電視劇看多了，張嘴閉嘴就是專列，難道是我們那個時代，坐著專列去北大荒？」郭部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對，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有些不符合現實。」

「好了」，黎國祥有些倦了說：「郭部長，你先忙去吧，你替我把宏達市市委副書記沈冠中叫過來，我了解一下另一位候選人宏達市市委書記羅軍同志的情況。」

郭部長說：「好咧，馬上就到」，他長出一口氣離開這個套房。

下一個談話的是宏達市市委副書記沈冠中。

老沈是個軍轉幹部，以前是省軍區副參謀長，他當兵時專業是放炮，轉業到宏達市和羅軍搭班子，半年多了，正趕上宏達市大搞拆遷建設，這和他的專業比較對口，私下裡都管他叫沈大拆，管羅軍叫羅大拆，他屁股剛坐下，就急著向黎國祥彙報：「首長，說實話，論這次提副省級，非應該提俺們羅書記不可，俺是當兵出身，說話不會拐彎抹角，這些年的城裡的拆遷平改工作，羅書記放倒了多少釘子戶！現在俺們宏達市，上上下下幾十條寬闊的大馬路，哪個不是老羅建的，以前您去過俺們市，那個窄，過個驢車還費勁，現在羅書記整整搞了兩年主城擴建工作，估計可以並排走坦克，那個寬敞，您要問什麼樣的官最實幹，還是咱們羅書記」。黎國祥咳嗽一聲，說：「可是，這次拆遷，造成上訪的百姓也很多的，有的在新華門那直打橫幅，還有的燒汽油，別忘了咱們是和諧社會，凡事要辯證的看，我們作為人民公僕，怎麼行使黨和人民賦予我們的權力，實現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這個課題，不能簡單化、形式化，老沈，你是黨齡軍齡都很長的老幹部了，看問題應該更與時俱進啊」。

沈冠中心想，這口氣，完全是幫鄧才邦，如果羅書記升不上去，自己這副書記如何更進一步，想到這，沈冠中拿出了兵油子的氣概，說：「誰想掩蓋俺們宏達市這些政績，那根本不可能，上次我的老領導、原軍隊副某席、某某某上將，到我們市，還給我們題詞呢」。黎國祥倒吸了了一口氣，原來他是鄭老的部下，鄭老儘管退休多年，但在政界可謂是舉足輕重，上次一連調整了8、9位副軍級幹部，據說都跟他的建議有關。看來這沒有什麼政績的教育廳長鄧才邦和宏達市市委書記羅軍相比，若進一步，還真不容易。我得趕緊把這個情況，給鄧才達通個氣。想到這，他沖沈冠中笑了一下，說：「冠中同志，你的很多看法，我都記下了，我們很多同志，就缺乏你這種為人民的事業，實事求是的精神，有機會我們再進一步探討吧」。老沈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太直白，怎麼把鄭老都搬了出來，不好意思的說：「首長，我剛才有些那個什麼，我、我先走了。」

說完，沈冠中敬了個禮，推門走了出去。

黎國祥趕緊通知秘書，把鄧才達叫來。鄧才邦沒走電梯，一口氣蹬上了5樓。黎國祥說了十多分鐘，「才邦呀，最好你再去駐京辦一趟，找首長谷某，因為你的對手，他們已經搬出了鄭老，你現在確實沒有明顯的政績，而這也成為了人家進班子的借口，實在不行，你先干省委副秘書長，來個權宜之計」

「還是說我沒有政績？」鄧才邦愣了半天才說，「太那什麼了！」回來以後，鄧才邦立刻給楚天碧打電話，問他，聯繫上華春丹沒有，趕緊利用這特殊的關係，和華旗國際取得聯繫。只要華旗國際這個跨國公司同意進駐大蘇省，哪怕是有個草簽，這就是自己特殊的政績。楚天碧接到他電話時，正陪同市九三學社副主委甘格格，參觀學校的科技館建設。他說了句失陪一會，立刻安排人繼續找華春丹。可他還不知道華春丹去了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