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雄關漫道堵如鐵、張局演說眾生悲

半個小時之後，手扶拖拉機下了高速。

胡資質感覺不對勁，這不是往市區的民政局的路上嗎？這妞要幹什麼？

韓夢熄了火，從手扶拖拉機走下去，見胡資質還紋絲不動的坐著，眉宇間微微皺起，「愣著幹什麼，下車！」

「哦哦！」胡資質弱弱的應了一句，真搞不懂這妞究竟要幹什麼。

韓夢冷笑了一下才道：「將你的身份證，戶口本，通通拿出來！」

胡資質愕然，這女人要身份證和戶口本做什麼？

「你這霸王花，到底想幹什麼！」胡資質陪笑道。

「少給我油腔滑調！」

韓夢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身份證。

「戶口本呢，拿來！」韓夢板著臉道。

「我沒有！誰沒事帶著戶口本」

「沒有，我很好騙嗎？」韓夢騰的一下站起來，怒視著胡資質。

「我有是有，可為什麼要給你！」

「我有用！」

「什麼用，不說明白，休想！」胡資質一屁股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再掏出一支煙點上。

「我們結婚！」

「哦，結婚。什麼？結婚？」

胡資質大嚇了一跳，含在嘴上的煙都掉落下來，走到韓夢身邊，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再摸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怎麼說胡話了。」

「你才發燒了，我是說，我們倆，你和我，結婚！」韓夢一字一句的道。

胡資質吞了吞口水，這女人不會精神有問題吧，看上去又不像啊？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韓夢冰冷的道。

「那不就得了，少廢話，拿起你的戶口本，跟我走。」韓夢一把將胡資質給拽起來就往民政局門裡拖！

「韓部長，我們有話好好說，別玩了，行吧，我經不起你玩。」胡資質哭著臉，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是在玩你嗎？最近大寨平改呢，沒有結婚證的，休想分到居民樓，大寨知道吧，就是『農業學大寨』，那個大寨，因此你必須幫我，難道我還配不上你，胡資質，我告訴你，今天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不然我就我就死給你看。」韓夢順手抓起旁邊的花盆，放在胸前以示威脅。

「慢著！你別做傻事，千萬要冷靜。」胡資質有點慌了，終於肯定，這女人有些急昏了頭。

胡資質說：「我這年齡不合適，再說了讓一中知道了，也不合適。」

韓夢說：「你不說誰知道？」

民政局的兩個工作人員詫異的看著他們。

胡資質說：「我想了一個主意，咱們讓牆上辦證的，給辦個證，我有他們的號碼。」

說著，胡資質打起了電話。一會，一個辦證的小夥子開著一輛舊夏利，過來了，把他倆帶到僻靜之處，迅速辦理了證件，分手時還囑咐，如果需要清華大學的畢業證，帶檔案的，50塊錢，也可以拿到。

胡資質拿著那個本本，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他居然『結婚』了！

「怎麼了，委屈了？」韓夢笑道。

「不委屈，不委屈，怎麼會委屈，委屈的是老婆你。」胡資質笑道。

韓夢臉微紅，啐口道，「別亂叫。」

「都已經有證了，幹嘛不讓叫」胡資質大笑起來。

回到一中的時候，韓夢請胡資質喝了一杯咖啡。

過了好幾天，胡資質都沒有在一中發現韓夢，他以為韓夢是跑平改的事呢，可是問了一下李子濤，才知道韓夢夜感風寒，已經在城關醫院住了好幾天了。胡資質趕緊放學后，買了些水果，去看。

此時的韓夢，正躺在療養床上胡思亂想。

兩人因為辦了個假結婚證，韓夢對胡資質的態度都總有點不對勁，在這些日子裡，從韓夢對胡資質了解來看，這個男人除了浪蕩一點，也算不錯，至少很誠懇。

女人有時候不在乎你要對她甜言蜜語，往往一個舉動，一個瞬間就能給她帶來感動，尤其是像韓夢這樣高傲的美女，外表強勢如堡壘，內心卻很柔弱。

如果說胡資質心裡一點沒有韓夢的位置，那也顯然不是，只是胡資質認為華春丹相對還是比較清純。

而韓夢的心中呢，很了解胡資質的情況，華春丹是灃南華氏企業總裁的千金，胡資質雖然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男的，可是想起華春丹來，韓夢心中都多少有點隔閡。

現在最好的方法，將他和華春丹從同一個班調走，憑藉自己在學校中層的活動能力，應該不成問題，可是華春丹又是舒玉的遠方表侄女，那舒玉的心裡會怎麼想？

如果不調走胡資質，以她對胡資質的了解，，這兩人很快會如膠似漆、日久生情，因為胡資質無論對誰都太投入了，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保持距離。

讓他放任自流？還是裝作不知道？或者動用行政力量調離？還是開誠布公和他攤牌？諸多的想法頓時佔據了韓夢的思緒，讓她十分糾結。

胡資質推門走了進來，說：「你到了這療養，也不說一聲，在想什麼呢，你看看你，在這歇兩天，還總是瞪著房頂想問題，到底琢磨什麼呢？」

韓夢說：「你是聽李子濤說的吧，這傢伙就是嘴快。」

胡資質拿起一個蘋果，給韓夢削了起來，說：「不是人家嘴快，是學校沒了你這韓大部長，不行啊，現在同學們跳牆，都出去玩瘋了，沒有你，一中還不歇菜關門。」

韓夢笑了，說：「少跟我貧嘴！」

「這空氣夠悶得」胡資質又給窗戶開了個小縫。然後嬉皮笑臉的說：「咱們的交杯酒，什麼時候喝，看看，結婚證都辦了好幾天了。」

「哼，滾一邊呆著去」韓夢輕罵了他一句。

胡資質看了看，牆上的鐘錶，說：「都快半個小時了，我準備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胡資質站起來，準備離開。

韓夢道，「你就是懶得陪我！哪怕幾分鐘！」

「哎，沒辦法啊，誰叫你是部長，我只是個窮學生呢，我已經從『貴芳』花店為你定了19朵玫瑰，一會他們就會送來，有花陪著你呢，我先走了，我先下去看看，花應該到了。」胡資質俏皮的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誰稀罕你的花，我讓你親自陪我，好吧，你不想在這，趕緊走，一分鐘也別耽擱！」韓夢生氣的揚了揚手。

這時，門忽然開了，一束鮮花遞了進來，嚇了韓夢一跳，她吼道，「死胡資質，你要死啊，你沒事嚇我，是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可這話一說，卻發現眼前站著的並不是胡資質，而是另一個人，原來舒玉主任代表學校領導來探望韓夢。

「哎呦，韓部長，我這一來你就要弄死我？」舒玉笑著的走進來。

「是舒主任吶，真不好意思，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韓夢歉意的笑了笑。

「你這火氣還是沒變，剛才是跟誰呀。」舒玉笑著道。

韓夢抿了抿嘴，道，「舒主任您不是去唐山教育學院進修了嗎？怎麼會」

舒玉在床邊的一個塑料凳子坐下，將花遞給韓夢，「送給你的，校長和孟副校長聽說你病了，讓我代表學校來看看你。」

「謝謝。」韓夢接過了鮮花把它放在床頭柜上。

舒玉知道韓夢是灃南公安局長的千金，自從到了一中以後，短短几年時間，她已經躍升為一中保安部部長，也屬於一中領導班子的中層，估計下一步直接提副校長，都有可能。

在實幹工作上，舒玉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幹練和能力。

韓夢膽怯的笑了笑，「我??我很好，謝謝舒主任和各位校領導的關心。」

出院后，當韓夢來到保衛部辦公室，她心裡想找胡資質，可是卻小聲嘀咕：這傢伙，早就不知道溜到什麼地方玩去了。

「咦，韓夢，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以為你得過幾天才來呢。」忽然，胡資質從辦公室的外邊，推門進來，發現韓夢正自言自語，不禁奇怪，說：「你一個人在嘀咕什麼？」

「沒，沒什麼，我就是看看最近一中的治安記錄，你看看，這辦公桌上的灰，我走了這幾天，李子濤什麼都沒有干。」韓夢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那好吧，今天正好是稻帝的集，要不我們一起去逛逛吧，好久沒有去趕集了。」胡資質拿起韓夢的手提袋提議道。

韓夢笑了笑，說：「你傻吧，膽真肥，你不知道，主任、校長也可能在集上嗎？一下子准把咱兩逮回改天吧。」

「怪不得是搞保衛幹校警工作的，你說的很對呀，我們應該避開這種高峰相遇期，好吧，那我先走了哦。」胡資質不由的特別佩服韓夢的謀略，沖韓夢揮了揮手，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本來想好好的審問一下胡資質，這幾天有沒有和華春丹在一起，沒想到這傢伙跑得比貓還快，讓韓夢又氣又恨，看來不好好的跟他談談，給他點厲害，真不把這個保衛部長當回事了。

在韓夢心裡將胡資質罵了個半死的同時，胡資質正在韓夢宿舍里，他趁那天韓夢不注意，配了一把她的鑰匙，此刻他身上拴著圍裙，嘴裡叼著半截煙，快速的把大勺在手中翻轉，幾個菜盤子里擺滿了做好的菜，一旁的蒸大米飯的鍋里正冒著熱氣。

胡資質的廚藝是相當了得，他業餘學過面點師，還能把蘿蔔刻出花來，最拿手的是烙芝麻燒餅。他離開韓夢的辦公室后就到附近的家萬佳超市買了一些黑木耳、龍鬚菜等，回宿舍將飯做好，好給韓夢來一個驚喜。

「嗯，味道不錯。」胡資質嘗了一口煲好的蘑菇桂圓銀耳湯，「再熬一熬，就等著韓夢回來了。」

離開辦公室，韓夢騎著自行車，準備回自己宿舍，想到食堂，那麼多人，就沒有去，買了兩包速食麵，就把自行車停到宿舍門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剛將宿舍門打開，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香味，飯桌上擺著菜，廚房裡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

有人在自己宿舍？難道是原先同宿舍的何老師回來了？

不會吧，何老師自從嫁出去以後，從來沒有回來過。

這時，胡資質端著一大碗拌竹筍從廚房走出來，看著愣在那裡韓夢道，「意外吧，愣著幹什麼，我看你這幾天身體虛，給你弄些山珍補補，快洗手吃飯吧。」

「你怎麼進來的？」韓夢追問。

胡資質笑了：「我不光有你的鑰匙，校長室的鑰匙，從理論上，我也能弄到，呵呵」

韓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嘆氣道：「看來，我這保衛部長白乾了，賊都到了我家了，你可給我收斂點，別太洋蹦了，到時候，都不好看」不過，她看著桌上的菜，還是忍不住還是流起了口水，儘管都是素菜，沒有一絲葷膩，但是色澤卻是那麼的誘人。

韓夢聽到自己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起來。

胡資質呵呵大笑起來。

韓夢的臉騰的紅了。按照原計劃，韓夢準備真準備將胡資質先訓一頓，可是想好的辭彙，一個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很感謝啊，這可是我花了一個小時的傑作呢」胡資質笑著，給她盛了一碗米飯。

韓夢夾了一口菜，才感覺這廚子真不是吹的，實在可口的很！

「老婆，喝一口我燉的湯。」胡資質看著韓夢貪吃的樣子說。

「一邊呆著去，誰是你老婆？」韓夢發覺胡資質又胡說。

胡資質笑了說：「哦，看來這結婚證白辦了，你還我清白！」

「再貧嘴，看我不收拾你。」韓夢夾了一口菜送到自己的嘴邊。

這一刻，她心裡突然感覺到了溫暖，但是她忽然想起了華春丹。

韓夢自嘲地想：我真可笑，誰不知道，你是華春丹的？她眼眸中泛起了一層水霧，鼻頭有一些發酸。

韓夢深呼吸一口，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心情。

想到這，剛才還露出溫柔眼神的韓夢又變得冷冰，「我吃飽了，你吃吧.」

說完，她放下筷子站起來，坐到另一個椅子上，她看著胡資質道，「胡資質，我們的假結婚證只是為了平改用，我們以後應該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我知道，我只是看你沒人照顧，幫你做頓飯而已。」胡資質笑了笑，掏出一支煙點上。

一晃四個星期過去了，到了月底放大禮拜的時候。

舒玉主任把華春丹、胡資質留下，把整個高一5班的衛生打掃了一遍，然後看了看手錶說：「這樣，我正準備上教育局辦事去，你們正好順路，先跟我去教育局辦完事，我捎著你們回家，咱們坐我的捷達」。

華春丹、胡資質跟隨舒玉主任上了一輛捷達，從外環方向往教育局行進。

可是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汽車，來一中接學生，剛走了500米，就把捷達車堵在了中央，胡資質笑了：「咱們這交警支隊治理交通可真給力呀，你看這車堵的！烏鴉烏鴉的，跟趕集似得」。

華春丹也笑著說：「現在開車的人一打電話，第一句問的就是：『你現在堵在哪兒那』？可見堵車這種全民健身運動正在逐步深入人心，一天不堵車就會覺得生活空虛很多。」

舒玉主任說：「聽說，咱們縣交警支隊，為了堵車問題的解決，近期出台了很多配套措施呢。」

胡資質問：「我很好奇，都是什麼配套措施？」

舒玉主任說：「配套措施有，1.首先在一中附近，所有二線關口各大堵車路段設置露天幕幕，24小時播放露天電影，供堵車司機解悶。並且，每周末由我們縣的廣電集團組建『堵車——讓我們更靠近』劇組，將到不同『堵場』進行大型訪問演出，緩解堵車帶來的想家心情；縣電視台、縣電台交通頻率每半小時播出一次堵車專題——、。

2.要求蘭州拉麵、麥當勞、面點王等知名飯店以及各酒店、餐廳、飯館推出全天候『電話訂餐』、『送飯上路』、『堵車套餐』等活動，以解決長期堵車帶來的一中學生的餓昏、餓死等問題；

3.八座以上麵包車、接一中學生的公交車，必須在車上設置流動廁所方能上路，讓一中的學生能及時處理新陳代謝。近期在縣轎車車輛總廠出廠銷售的小轎車駕駛、副駕駛座位全部改裝成坐便模式（附安全帶）；

4.超過1天的堵車允許一中家長到路段探望，但家長22時以後探望需持戶口本證明上車過夜，要維護一中和交警隊形象，避免造成組織影響。超過1天的堵車允許一中學生回家探親，但必須在24小時之內返回，以備交通疏散后及時離開現場.」

華春丹和胡資質哈哈大笑起來「舒主任，你真會諷刺我們的交警支隊的工作水平！」

舒玉嚴肅的說：「說句實在話，這堵車，不但是交警支隊的事，巡警支隊、車管所，以及城建、城市規劃、很多部門都需要共同配合，可千萬別光讓一個單位干，這樣才有希望解決。」

舒玉主任接著說：「交警隊，還有幾條緩解堵車的措施，還沒有說完呢－－－－－－－－5.有乘坐飛機或火車的回家探親的一中學生，建議提前一天出發，步行前往機場或火車站，除了有健身功能外，還可以使學生們充分享受附近的風土人情；

6.任何因堵車導致遲到的一中學生可以憑堵車證明（由被堵轄區的交警簽署生效）免於學校的處分及罰款。任何處罰因堵車造成遲到的學生的將教育局予以警告處分。

7.為促進就業，服務被堵的一中學生，允許附近下崗職工利用堵車創造的商機自謀出路，工商部門將給予免稅方式予以支持。賣小報的、賣小食品的、賣礦泉水的下崗職工應充分利用這一機會給堵車的一中學生，送貨上門。

8.根據部分一中學生考駕照的人不斷增長的情況，交管局將改變目前學員先在十字路口站崗再理論學習的做法，直接將學員送到堵車現場進行體驗。

9.為教育一些接一中學生的家長開好車，對違章的家長可以採取不罰款、不扣證方式，將違章家長送到最堵車的路段接受教育，不允許看報紙，不許下車，不許打電話，一級擁堵（排隊達到3公里以上，車輛行駛困難）狀況下堵車時間滿8小時即可免予一次交通違章處罰。

10.『打的』來接學生的家長，建議使用沒有出租手續的車，可以直接議價，每天200元的優惠價格可以減少正規計程車堵車時「蹦字」時帶來的巨額損失；

11.常年堵在城區第一線的家長（全年堵在路上時間超過364天的）將受到一中及交警隊等有關部門的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勵，授予「堵王」稱號，並定期組織高校、政府機關學習該司機堅韌不拔、艱苦忍耐的精神；

12.積極推廣『錯時』來接學生上班，建議上午接學生的時間為早上2點到上午6點，相應接學生的下午時間為下午9點到夜裡1點，不同行業的家長根據自身情況選擇不同時段。

13.積極以『環保』、『無車日』等為由，推廣一中學生徒步回家，以上徒步學生將獲得腳上長泡的醫療補助。"

胡資質、華春丹又哈哈大笑起來。

華春丹說：「有兩個情侶周末約會，一個住一中城南，一個住縣城城北，約中午11點一起吃飯。男的到了，等了半小時不耐煩了，給女友打電話，問『你怎麼還沒到？』女友著急的說『快了，離開家一個小時，出來差不多500米了』男的一聽生氣的說『不是叫你早上6點就出門嗎，你看，我5點出的門才沒遲到。』女的委屈地說：『我是6點出的門呀，從停車場到路上就花了3小時……』」

胡資質前仰後合地笑起來了。

舒玉主任說：「這個才逗呢，有一次我晚自習下班后，很餓，可是車一點都不動，馬路就像停車場，忽然看見旁邊有個麥當勞，我就關了車門去麥當勞吃了個套餐，上了個廁所，抽了根煙，回去一看，我前面的那輛車往前移動的距離不過5米……後面的車也根本沒有催我，因為，那個司機也去麥當勞了。」

胡資質笑著說：「現在有很多篡改的古詩，形容堵車，一行白鷺上青天，老子擠在最中間；借問酒家何處有，又被堵在收費口。猶抱琵琶半遮面，車上忘帶速食麵；天生我才必有用，五個小時就不動；寒雨連江夜入吳，高速路上看日出；兩岸猿聲啼不住，家裡不住車裡宿。路見不平一聲吼，高速路上來溜狗」

華春丹、舒玉主任大笑起來。

胡資質說：「我這還有一首呢－－－－金銀風光，五里車流，六里人潮。

望小城內外，車行如蟻；

立交橋上，汽笛嘯嘯。

司機煩躁，久困車中，怨天責地無人曉。

開窗戶，看日落月升，長龍過橋。

交通如此糟糕，引無數駕友發牢騷。

嘆千百車輛，慢如蝸牛；

奧迪賓士，無處發飆。

一代天驕，寶馬駕女，淚看摩托把己超。

欲棄車，攜全家上下，索性『逃跑』。」

華春丹、舒玉主任笑的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舒玉主任嚴肅地說：「有些事，是讓我們笑不起來的，特別痛心，真的！最讓人揪心的是，送急重病號時堵車，到醫院的道路，被堵上，很多急重病人痛苦的死在堵車的路上，給親人家屬，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傷害！真的！如果我們再不從根源上，花大力氣解決這個堵車問題，可能我們真的是昏官、庸官，一些搶道佔道沒有素質的司機也會自作自受！」

一個小時后，終於到了教育局，剛才糾纏堵車的煩惱似乎已被遺忘了。

「張局長正在樓上等著你們呢。」門衛甘大爺說，「舒主任，他讓我等你一來馬上就把你們領上去。」

當他們快走到樓梯頂端的時候，正遇上張局長迎面走來，說：「歡迎你們，舒主任，哦怎麼還有他？也來了？對，就是那個讓我一直忘不了的一中的小夥子－－－－胡資質，怎麼樣，還記得咱們在足球場答題的事嗎？」

胡資質趕忙說：「記得、記得，還是您免了我的學雜費呢！」

他們走進了張局長的辦公室，開始喝茶。

舒玉向張局長彙報了最近一中教導處的工作，他說：「最近，我們校長出差了，幾位副校長，正忙乎市教委要的的軟體建設，就派我過來，跟您彙報一下。」

張局長說：「一中，總體上還是不錯的，只是個別的存在一些問題。」

舒玉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師資缺乏，我這教導處主任，還兼著一個班的班主任呢，咱們教育局，今年還應該多招教師。」

張局長說：「你說的是個問題，等我和人事局馬局長協調一下。」

這時，張局長熱情地站起來說：「看，到了午飯時間，我應該帶你們去食堂了。」

教育局食堂，在辦公樓的後邊，裡面有一個素食專用的包廂，可容納8個人同餐，包廂一側還有茶几供人休息。

張局今天興緻很高，親手為大家做菜、第一道是素油土豆絲；

張局說：「這是最基本的家常菜，因為是我用心製作，所以，雖然家常，但絕對是自己所獨有的味道，一定和尋常家的味道不同。你們好好學，尤其你們兩個一中的學生，不要在家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學著自己給家長做飯，想當年，我11歲就會西紅柿炒雞蛋了。」

胡資質笑著說：「要不，您怎麼這麼年輕就當局長了呢！真是有本事的人。

張局笑了：「你這小夥子，真會說話！」

張局說：「這是道家常菜，雖然平常，但絕對是有獨特的味道，我給你們演示，你們好好學第1步、用清水洗土豆絲，目的是去除所含澱粉，增加土豆絲的脆感；

第2步、用清水浸泡土豆絲，是防止氧化變色；

第3步、沒有蘋果醋的，可以放入普通香醋，另外放少許白糖即可。微甜的口味，也是大家需要的；

第4步、有的油中含有鹽分，添加食鹽的時候，酌量添加。」

張局說：「做素菜可是一門藝術呢，你們好好學吧，延年益壽，這道菜的做法是：

舒玉主任笑了說：「張局，您這樣比比劃划的，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來吧，給我再上一盤花生米，一盤涼拌金針菇，再來個拍黃瓜，外加紫菜湯，湊夠四菜一湯，就行了！」

胡資質也附和著說：「四菜一湯，您作為局級的政府工作人員不算超標。」

舒玉主任說：「跟著你張局長大人，每次吃飯，都沒有大魚大肉，素得我夠嗆，難道這吃素就這麼重要嗎？」

張局說：「有很多朋友不理解，經常拿我開涮，明言暗語，譏諷一直未斷。雖然現在有更多的是默認和理解，還有不少人，開始向我表明自己其實是很少吃肉的。這幾年來，關於吃肉的問題，一直沒有停止過爭論。學佛弟子的不吃肉源於不殺生的戒律，不殺生的戒律是為了讓佛弟子保持廣博宏大的愛心。我想，不論是誰，都不會認為博愛是錯誤，應該受到詰難和指責。現在這世界，愛心還是太少了，是應該大力提倡和弘揚的。不論是不是佛弟子，只要他能夠真正滿懷愛心，愛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愛這個世界，他就會反對戰爭，反對殺戮，反對殺生。我相信，這樣的人也一定會堅持素食，更何況素食的確有益於健康。相反，如果有一個人，他自稱信佛，吃齋念佛，但是對別人，對世界，懷抱著深刻仇恨，那麼他必定是假的佛弟子，吃齋念佛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這個世界至今很多地方還是硝煙瀰漫，很多地方還在流血和死亡，那戰爭和血腥的分子在全世界的空氣里飄蕩，正在窒息我們的呼吸，侵蝕我們善良的心靈，我們無法躲避，我們怎麼保護自己？說戰爭可能太遠，這幾天接二連三的瓦斯爆炸，鋼水橫流等等事故離我們不遠吧，還有社會上的其他暴力和不公平產生的死亡和流血事件離我們也不遠吧。一切善良的人們都應該以廣博的愛心和堅持不斷的努力來制止這些暴力和流血，求得社會和世界的和平進步發展。『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凈其意，是諸佛教』。有一個寬慧法師，是虛老的弟子。她在未出家以前是個工人，不識字，幫人做工、煮飯、燒菜，常常買雞、鴨回來殺。有一次，她買了一些螃蟹回來，預備弄給主人吃。可是螃蟹用其箝子把她中指箝住了不放。她當時狠心就拿刀把螃蟹的箝子剁下來，殺了螃蟹就煮來吃了。吃了之後，各位猜怎麼樣？她的中指被螃蟹箝過的地方，現出一塊肉墜來，特別像螃蟹的形狀，一天到晚痛得很，無法忍受。以後她到芙蓉山拜水懺，拜了七天水懺，肉墜小一點，但還是痛。當時有法師在那裡講，她要求法師幫她想法解冤結。結果法師給螃蟹授皈依，說完了三皈依后，她手上的螃蟹不見了，也不痛了。所以這個因果報應是絲毫不爽的，我們人切記切記不要殺生。你殺他，他就殺你，那麼互相殺，就沒完沒了。上邊都是現世果報，人人看得見的；我們不要看得見，還不相信因果報應。你不相信因果報應，就輪到自己頭上，想逃避也逃避不了。佛菩薩並非制裁人們罪惡的主宰者。佛說『一切唯心造』，禍福壽夭，恩怨眷屬，一切是我們自心所造，自作主宰的。因為歸向三寶，至誠懺悔的心，能順合懺悔者本人自具的佛性，順性而起，就和佛菩薩已經證到的本具佛性的境界相契合；這才會感應。」

舒玉主任說：「看來，您對這些佛學方面，很有研究呢！」

張局停頓了一下，說：「舒主任，我記得咱們一中的校訓是『厚德載物』，這裡面是很有說頭的－－－－－－厚，是深厚的意思；德，就是按照自然規律去工作、去生活、去做人做事；載就是承載；物就是我們說的萬物，也指福報。我們所有的財富、智慧、萬物等，我們的一切，老祖宗用一個字來代表叫物。厚德，才能承載萬物。跟厚德載物相反，是那句話？叫－－－德不配位。位就是我們的待遇，就是我們的德行不配我們的福報。我舉幾個例子：有很多年輕的人一出名就死了，有些官員一提升重病，有的人家裡有錢剛蓋完房子，人去世了，出車禍了。為什麼？就是這四個字『德不配位』。他的德行跟他的待遇、福報不相稱。我剛才給大家看了我使用一百塊錢的手機、穿十五塊錢的布鞋，我為什麼要這樣，因為我沒有什麼德行，我用這些很簡樸的東西，我心裡很踏實。你沒有德行，享受的太大，賓士、寶馬、豪華別墅，頓頓飯都是上千上萬，就是消耗自己的福報，折自己的福，您真敢吃，真敢用啊？現在人們瘋狂的追名逐利，為了出名不惜一切代價，為了掙錢不惜一切手段。孔老夫子、孟老夫子教給我們『不義之富貴』，就是不符合道義的，不符合自然規律的不義之財。我們現在天天看這個賓士車好，那個大別墅好，你看人家當官當這麼大，不行我一定要把這個錢掙到手，大家都是在這樣想，完全不懂得道德。結果會如何呢？『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我學習傳統文化以後我明白了，打個比方說，這有一張桌子，它能承受十斤重的份量，您非得給它放上15斤、20斤、50斤的重量，那我們看這個桌子怎麼樣？它就開始發抖，它就開始變形了，出現崩潰之前的先兆。所以，各位，我們一定要明白古訓『厚德載物』，金錢、權力、名望都是自己的福報，都是壓自己的物啊，您能承載的了嗎？靠什麼承載，靠符合萬物規律的德行。福報到底是什麼？通俗地講，福報是一種能量，您這張桌子受不了一百斤的能量，您只能受十斤的，你還非得去當個什麼官，當個什麼財團的老總，肯定會出問題，無論幹什麼，必須得有相應的能力才能承載得了這種福報、關係和待遇。我和我的一個朋友，有一天，在醫院，看見一個病人，做化學治療，整個嘴都破皮了，牙齒全排都搖動欲掉的樣子，他痛得連喝水都沒有辦法，口腔內爛掉的肉會發出臭味，連他自己都受不了。我的朋友有時就去看他，幫他洗洗口腔。當水流入口時，因為傷口太多了，真是痛得他全身發抖，他的媽媽在旁邊看了，一直低頭掉眼淚，我的朋友看著他嘴裡的爛肉一塊塊掉出來，發抖成那個樣子，也要掉下眼淚。有一次，在輸血當中，他發冷又發熱，全身發抖痛苦不堪中。他自己把針拔掉了，頓時，血花四濺，他幾乎想衝下去，跳樓自殺，但是卻連衝出去的力氣都沒有。他告訴我的朋友：『醫生，我看見很多魚都來討命，好像千軍萬馬從我身上壓過來，好可怕。』他邊說邊哭，一直發抖。這個時候，他的一位胖胖的、長得很忠厚的朋友來看他，看他這麼痛苦，那位朋友難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跑到病房外面嘆息。這時候，這位患者，他很困難地張開嘴，告訴我的朋友說：『剛才看我的那位胖胖的男的，跟我關係特別好，以前我都笑他是傻瓜，因為每次他去放生，我就嘲笑他，說他有魚不吃，放什麼生？你去放生，我就來釣。真的，他每次放生，我就跟著去釣魚。人家放生，我常常就跟在後頭釣魚，把魚釣回去以後，放在桶子裡面，然後又重複地拿著釣竿，反覆再釣一次，看那些笨魚又上鉤，就覺得很得意。現在，醫生，我的嘴巴像被魚鉤鉤到的魚嘴一樣，通通都破了。我牙齒全都搖晃，一隻只要掉下來，那位胖朋友，他還來看我，我才知道他一點不傻，我自己才是個傻瓜。』那個時候，他的言語很困難，可以說，講每個字都是疼痛的。我的朋友聽到這裡，只有含淚安慰他說：『你真心懺悔了就好。假如我是那些魚兒，看到你這麼真心地懺悔，我一定會原諒你的！你不要難過，魚都會原諒你的。聽說你是學基督教的，基督教和佛教，都教人要真心懺悔，懺悔的功德很大。耶穌是博愛的，佛也是很慈悲，不論你是什麼教徒，他都會願意幫助你的。』但願大家不要重蹈這血淚的覆轍！每次說起這事來，我就想哭。雖然有的人不理會我，不相信冷眼地看著我，但大多數人還是願意把釣竿收起來，我真的很感激。因為，我們遇到這樣的病患，眼睜睜地看著他痛苦，心中也很痛苦。因為許多情況，是醫療很難以拯救的，再有錢的人，也沒有辦法請人家代替受苦。」

舒玉主任、華春丹、胡資質聽著這個悲慘的故事，臉色沉重起來。

張局接著說：「很多人不懂。其實動物也是生命，每種動物都有自己的神識，它都有渴求生命的**，我們傷害他們，他們就會來報復我們，這就是因果，很簡單的，什麼東西都有反作用力。呵呵，這個問題可能有些人會覺得迷信，但這是真實的道理，只要細心體會，就能感覺出來。做善一定得福，做惡，看似眼前沒有惡報，但眼前的福報也頃刻間失去了。多行善，多幫助別人，戒殺放生，做一個慈悲的人，你會發現，生活會變得越來越好。咱們外，有很多火鍋店，那裡是殘殺動物的集中營，去的人都是什麼人？都是來生要進地獄進油鍋的，那紅油火鍋，不說那麼高溫高油吃了沒有任何好處，就是裡面扔進去的魚蝦，肉類，還有泥鰍，他們在進去的時候，想哭想喊都沒有能力。能哭能喊的苦，還不是真苦，在地獄中的眾生，多數是連喊都喊不出來的。我們去這樣的地方，見苦難眾生在受罪不能解救，不思解救，反而也在一旁大吃特吃。這些冤鬼聚集的地方，豈有吉祥可言。我一個剛成年的表弟，被車將手撞折了，見到他時還打著鋼板。有一次閑聊起來，他用我這件事是什麼因果。我問他近期做過什麼惡事沒有，他很果斷地否定。我再問他殺過生沒有，他說他不久前拿開水燙過一窩老鼠。我說這就是大惡，滅門之災，才傷你一隻手，已經很輕了。常人就無法將這兩件事聯繫起來。拿這種事質問因果在哪裡？因果不是沒有，只是你沒意識到，那就是因果。我老家村子里有一個老太太，一輩子含辛茹苦養育了幾個子女，人很本份，在村裡幾乎沒人說她什麼壞話的，可以說是一個平常意義上的好人。她後來得了老年痴呆症，非常嚴重。到了自己吃自己屎尿的程度，經常莫名其妙地變著法兒虐待自己，最後在公路上被車撞死。在我們當地農村，因果觀念還是比較普遍的。兒女們想不通，老媽這麼好一個人，為何受此惡報？去問很遠的一個地方的通靈的人，那人說她一生殺生無數，但具體殺什麼就說不出來。這一說，兒女們才算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個老太太有個很壞的毛病，好象強迫症一樣，從小就特別喜歡掐螞蟻，看見螞蟻就掐死，有時守在螞蟻窩地一掐就是幾個小時，自得其樂。周圍的人都知道，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們為什麼說殺生能引起災難呢？因為眾生的心動了。有的人認為：『動物的心和我們的心不一樣。它跟我們人不是同等的，它應該次一等。或是說它的感覺、它的理性和它的思惟，與我們人是有很大差別的。』這種說法是很不正確的，因為眾生和我們是平等的，只不過是受到業力的果報，它的形態和我們不一樣。眾生都有佛性，這是佛講的。但是我們能發現能理解『眾生都有佛性』的人並不是很多。有時候由於我們沒有正確地觀察，所以說，很難發現動物和我們人的想法、願望是一致的。這個問題我舉個例子跟大家講。我的一個朋友，是個會閉關打坐的，在九六年他閉關的時候，有一天打坐，正坐著，忽然就聽到這地下有一種動靜，來迴響。後來他睜開眼睛看，有一米多長的一條蛇正往屋裡爬，從外面爬到屋裡來了。那時候因為他正在打坐，坐在炕上，他就給蛇皈依。他說：『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願你早成佛道。』他就這麼給它念，這蛇聽完了以後，就爬到他正面的供桌上。供桌供著一個什麼呢？就是佛經里的這本書。這條蛇就爬到書的後面，用蛇頭把這書試圖頂起來。這個蛇用腦袋就頂著書，很有意思，居然能夠讓這書也不往前倒也不往後倒，身體彎著。我的朋友在那面繼續打坐，但是他也不放心，有些提心弔膽地看著它。後來天逐漸的黑了，因為他那屋裡老鼠非常多，一到天黑，老鼠就要出來了。這時候蛇聽到老鼠的動靜，就不頂著那個書了，從書那兒下來了，嘴裡吐著蛇信子，『嗤嗤』直響，它就要去找老鼠。這時候我的朋友就跟它講：『你既然要成佛，就不能殺生，殺生不可能成佛。』蛇一聽他說『殺生不能成佛』，它馬上就不吐了，又回到剛才那個地方，又頂那本書去了。過了一段時間，可能它等了一會兒啊，時間太長了，感覺到成佛不是馬上就能成的，後來就走了。走的時候呢，它不敢從我的朋友那下去，從這個桌子——我的朋友放著幾塊電池的地方，它把那個電池給頂開，從那兒下去了。」

舒玉、華春丹、胡資質笑了起來。

張局解開圍裙，放在一個衣服架上，端起一個茶杯，喝了一口，說：「就說明什麼意思呢？眾生啊，我們的語言它們是能聽懂的，而且所有的眾生都知道要成佛。不光是人類眾生要成佛，其它類的眾生都是要成佛的，它們和我們本來是無二無別的，只不過形態不一樣。所以說，我們放生，對眾生愛護的問題，一定要有一個和眾生平等的心。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用心靈關愛眾生。』我的理解，什麼叫『用心靈關愛眾生』？就是說你把眾生放到和你平等的地位，這就是『用心靈』；如果你沒有把眾生看成平等地位，就不算是『用心靈』。如果你用心靈，也就是用平等心去關愛眾生的話，就能和眾生溝通。眾生有沒有語言？是有語言的。提到語言，我順便再講一下，也是我的那個朋友，在閉關的時候，有一次他正在打坐，忽然感覺聽到一個小女孩的呼叫聲，在叫救命。聲音不算太大，能聽出是個小女孩在叫，但聽起來不像人類的語言。後來他就睜開眼睛到處找，他說：是誰，在哪塊兒受傷了需要救護？後來他就發現他的洗手盆，蓋著一個蓋兒，他把那個洗手盆蓋打開了，一看，一個蛐蛐兒掉那裡去了，它正在水裡浮著，在叫。我講的意思是，聽不懂眾生的語言是由於我們定力不足，這是一個原因；另外我們的關愛心不到位是聽不到的，這是另一個原因。如果這些能做到的話，那些修鍊有素的法師，眾生的語言都會知道的。所以說我們對於眾生的救護，就等於救護人類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而且甚至比起救人類，它們更需要救護，它們更苦，它們更需要我們的幫助。如果我們去掉分別心，這些眾生和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從而我們就會對眾生更加了解，知道它們更需要救護。所以說眾生的心和我們是一體的，它們被殺，我們的心也會動的，也會感受到痛苦的。雖然有的人說：『我感覺不大呀，我每天吃眾生肉啊，看到眾生被殺，我的心裡沒有什麼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很微細，很微細。除非你有定力，才能明確地感覺到。眾生和我們是一體的，這是佛法里的根本問題。我們應該從這個角度來不斷地認識眾生。認識了眾生，我們才能救護眾生，世界為什麼有這麼多戰爭？就是因為世界上的人在互相報復；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吃素，他就等於在放生。這個問題先簡單說到這裡，看菜快涼了吧，我們趕緊吃。」

下午，舒玉主任、華春丹、胡資質，三人準備和張局告別，離開教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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