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隨著縫衣針商會推出的新式衣物的大賣，夜宿聯合商會的大佬們坐不住了，他們給了恩緹雅極大的壓力，但除非他們不顧夜宿城的名聲，徹底撕破臉，否則還真拿恩緹雅沒什麼辦法

但照新式衣物的銷量增長情況來看，雙方之間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大，最終爆發

喬維也在為那一天的到來而做著各種準備，兩枚元石最終成交價分別是1550和1700金，扣去10%的手續費，以及買黃沙之血的500金，都好剩有2400多金

用於雙峰接下來的發展規劃，這筆錢綽綽有餘

當喬維把這些金幣全部拋桌上，卻因為袋子質量不好而滾落滿屋時，赫因薇爾的尖叫整條街都能聽到

剩下的幾袋元石，喬維暫時不打算再賣了，至少不會再親自去拍賣行參與寄賣流程，夜宿城內部不日必有戰事，所以這些元石得存著留給自己人救命用

而且喬維接下來不打算繼續造元石，他要做些新的嘗試

恩緹雅和布勒弗斯之間的矛盾尚未爆發，復興會也還是沒有什麼行動，他們給了喬維充足的時間做測試

喬維先是用咒令直接把芙莉妲才一階中期提升到一階後期，然後是二階初期，中期，後期……一直到三階中期，咒令所消耗的元力終於觸及了他元核容量的極限

五階初期的元核總元力，堪堪足以將三階初期的元核強行提升到三階中期，所以想要直接用咒令提升自己的境界是行不通的，除非他願意再承受一次那種生不如死的反噬

但這段時間元核頻繁聚滿又清空，喬維的境界還是晉陞到了五階中期，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也是得益於這次晉陞，喬維稍微意識到自己的元核究竟和別人有什麼不同了，起初用咒令直接讓自己從普通人變成五階初期強者時他就感覺自己不太對勁，但一直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

現在喬維發現，他晉陞得好像有點快，照理來說，境界越高，晉陞越難，三階是個分水嶺，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卡在二階後期不得其所

但真正晉陞到三階的元武才能體會到，三階之後，每一個小境界都是一個分水嶺

可他從成為五階初期到現在才多久，居然就晉陞了

當然，現在才晉陞一次，也可能是走了狗屎運，但如果下次晉陞如果也來得很快的話，應該就能證明問題了

達到五階中期后，喬維的元力總容量飛漲，先把芙莉妲提升到三階後期，等元力重新聚滿，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新的嘗試

其實原本他也想過給赫因薇爾或者冰蛇、丑羊提一下境界，但想到自己的情況，如果沒有對應的實戰經驗，以及對自己境界的充分熟悉，短時間內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只得暫時作罷，以後時間充足元力充沛再說

考慮到這次測試的後果不可預測，喬維把時間定在夜晚，地點定在一座提前踩過點的空置民房的地窖

點一朵油燈，往隨手撿來的破碗里撒泡尿，各種武器擺旁邊

喬維拿起一把小巧的匕首，湊近那碗尿

「只要心中有劍什麼都是劍在你樂意的時候釋放這把堅不可摧之匕的冰法力量再把你的劍放下！」

瞬間，和之前製造元石的時候一樣，元核內大量的元氣瞬間消失

差不多是總量的五分之二！

而那把匕首肉眼可見地開始枯萎般地變黑、萎縮、彎曲，形變停止時，它纏在喬維左手掌上，像一個怪異的黑色掌環，

又似手掌上一圈猙獰的疤

喬維將它和右臂上的暴風劍排在一起，仔細觀察，它們的質地似乎並無任何區別

開啟血沸，兩把武器同時膨脹綳直，恢復原樣

油燈的火光照過來，黑匕首同樣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反光，形狀還是原來的形狀，但質地，看上去已經和暴風劍毫無二致

腳下恰好有一塊大石頭，喬維用這把黑匕首去觸碰它，觸之即沒入，繼續深入切割，如遇黃油

他腦子一抽，暴風劍和黑匕首接觸，慢慢施加力量讓它們相抗，從肌肉繃緊到全身顫抖，施加的力量越來越大，良久，再分別檢查它們互相接觸的鋒刃，毫無損傷

外在上，這把黑匕首應該已經和神器暴風劍沒有什麼區別了

至於內在……

喬維同時向兩把武器灌注絲絲元力，就見這兩把黝黑無光的武器像是慢慢恢復了呼吸一般，一張一縮的跳動，左手寒毛直豎，右手似有風吹拂

左手朝地窖的牆壁虛揮，一枚和匕身形狀一樣的冰錐從黑匕首的鋒刃上脫模射出，以喬維五階中期的境界才能捕捉到的速度，在土牆上炸開

冰霧散落，土牆上多了一個臉盆大的坑，冰霜正在肉眼可見地從坑底爬向坑的邊緣，直到覆蓋小半面牆壁才消停下來，地窖內原本悶熱的空氣也因此而變得清涼舒爽

喬維看看那小半面牆壁的冰霜，再看看右手還在抖的暴風劍，覺得這劍還是別劈的好

灌注進去的元力恐怕收不回……咦？喬維發現是可以收回的，但腦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時候如果把暴風劍放地上會怎樣？

於是出於好奇，他還是把劍放地上了

只見暴風劍一脫手就停止了律動，並迅速萎縮成蛇干，與此同時，喬維還握在左手的黑匕首卻也開始褪色，逐漸變回原來普通的模樣

這時喬維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怎麼會突然有把劍放在地上的想法

看來，用咒令生造的偽神器應該不是永久的，只要咒令結束，偽神器就會失去神力恢復原樣

喬維想到了之前用咒令造的元石，但一直都用得挺好的，完美生效，沒見有什麼問題……

對了！

偽元石跟偽神器是不同的，元石都是一次性的，所以咒令結束於偽元石生效之後，但偽元石的效果已經是既成事實

用和造偽元石同樣的咒令造出來的偽神器，自然也會變成這種一次性的存在，只要使用一次偽神器的特殊能力，持有者就會按咒令順序進入下一環節，把劍放下，偽神器變回凡物

所以如果一直不使用偽神器的特殊能力，它就能一直維持神器的模樣，無堅不摧？

那如果，在「使用偽神器的特殊能力」和「把你的劍放下」之間，插入一個不可能達到的事件呢？或者插入一個期間，比如，一萬？

但今天沒法再試了，得等元力再次回滿才行

喬維開始頻繁地獨自外出，這天深夜，他回到駐地時才知道，自己才出去半天，居然就錯過了復興會總動員的時間！

因為褐梨過來的時候他剛好不在，所以對褐梨帶來的求援信息，赫因薇爾沒有輕舉妄動

最後的消息是說他們正在進攻夜宿監獄，然後現在已經徹底失聯

很可能他們已經全部落網了

才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