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失蹤
安妮離開時幫約書亞關上了房門,約書亞盤腿坐到床上開始運功療傷,眼睛雖然疼,但是閉目養神睡一覺就能恢復,但是手上的傷勢卻要嚴重的多,此刻,手部的痛覺神經終於從剛才的麻痹中恢復過來,劇烈的疼痛從手部傳來,彷彿被載重馬車從自己手上碾過去一般,如果不是自己身負白龍血脈,身體強度異於常人,雙手此時可能已經皮開肉綻了,更麻煩的是,受剛才比斗時劇烈衝擊的影響,手部負傷嚴重,淤血壓迫經脈和神經,加上過度使用真氣強化手部,手部的經脈內部也嚴重受傷,此刻經脈異常脆弱,約書亞擔心再往手部注入大量的真氣,本就千瘡百孔的經脈會不堪重負,是以只敢引導少量的真氣運行在手部的經脈之中協助疏導經脈,慢慢化解淤血。
約書亞一邊慢慢療傷,一邊開始總結此次的得失,首先,通過這次比武,約書亞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有了一個比較清醒的認知,雖然自己打贏了有初級武者上階的實力的摩根先生,不過自己靠的是短期爆發力才打敗摩根先生的,不如摩根先生持久,所以常態的話大概也只能相當於初級武者中階的實力,若是在野戰中遇到初級上階的,不使用龍破拳的話自己大概只有跑路的份,好歹通過與澤勒的比試驗證了自己的輕功,即使打不過別人,還有一招走為上計。其次,自己現在的弱點很明顯,對敵經驗太少了,被摩根先生盾反,劍也被挑飛,這都是缺乏經驗的表現,如果自己多積累經驗,應該就不會那麼狼狽了,當然,這也是因為自己沒有趁手武器只能使用自己不擅長的劍造成的,所以等恢復了得趕緊去買拳套和臂甲,哪怕次點就次點,總比沒有強。
自己研究出的龍破拳確實可行,沿著自己開闢出的這條路走下去應該不會錯,只要繼續提升自己肉體的強度和真氣量,達到中級武者那樣的鬥氣強化全身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至於向高級武者那樣的鬥氣外發那樣的效果,自己12歲的時候就做出過類似的事,這個秘密先藏著,以後說不定能拿出來唬人。不過現階段龍破拳副作用還是有點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使用。
疏通經脈的工程極為耗費時間和精力,約書亞耗費了一下午的時間才疏通的七七八八,此時皓月當空,約書亞午飯晚飯都還沒吃,補充充足的能量才能加快身體恢復,於是起床打開房門走出屋外,開門的時候手用了點力,鑽心的疼痛疼的約書亞直冒冷汗。
約書亞穿過庭院來到前堂的酒館內,對在大堂內忙碌的小安妮說道:「小安妮,給我來一份羊排,一份牛肉燉土豆,兩份奶油土豆泥。」
「約書亞少爺,你醒啦?好嘞,我讓后廚先做你的,愛德華少爺和弗朗西斯少爺在你們常坐的位置。」小安妮驚喜的說道。
約書亞抬頭,果然看到兩位朋友在二樓,探頭伸出圍欄沖自己招手,約書亞上到二樓,一屁股坐到常坐的位置上。
「可以啊,約書亞少爺,今天你的勇武可是傳遍了整個提爾特倫啊,一個人連敗4個冒險者,還有兩個是初級武者。」愛德華立刻開始吹捧起好友。
「來來來,請當事人向我們詳細描述一下事發經過,重點放在比試過程中。」弗朗西斯也跟在後面起鬨。
「描述個屁,我手都快廢了。」約書亞抬起雙手,平時強壯有力的手此刻紅腫著,手指無力的耷拉著,就像是一對滷雞爪。
「我可聽說你使用這雙手硬接別人的劍刃的,
連皮都沒擦破,你就知足吧。」愛德華撇撇嘴;「以前就覺得你是個怪物,沒想到這麼怪物。」
約書亞挑著一些精彩的回合講給兩位好友聽,兩位好友也見縫插針適時吹捧一下,過了一會兒安妮抱著滿滿一托盤的食物艱難爬上樓梯,「約書亞先生,請慢用。」
看著食物約書亞犯難了,自己現在等同廢人,這雙手開個門都疼個半死,更別說吃飯了,「來,小安妮,過來喂小葉吃飯。」
小安妮刷的一下羞紅了小臉,跺著腳:「約書亞少爺,你說什麼呢?你這樣屬於調戲良家婦女好不好,下次遇到梅麗夫人我要告狀的。」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雖然平時在酒館幫忙聽過酒客講的葷段子,但是大家都很喜歡小安妮,還從沒人當面調戲過小安妮。
約書亞可憐兮兮的把自己狀如滷雞爪的手伸到小安妮面前:「小安妮啊,小爺的手暫時廢了,握不住勺子啊,總不能讓這兩個夯貨喂我吧,對著他們的兩張醜臉,我可吃不下去。」還不忘損一下自己兄弟。
「啊啦,約書亞先生,你的手怎麼腫成這樣啦?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小安妮頓時同情心泛濫,對著樓下喊了一身,說自己有點事,便做到空著的一張椅子上,拿起勺子給約書亞喂飯:「啊。」約書亞愜意的享受著小姑娘的服務,還不忘朝兩個雖有擠了擠眉挑釁一下。
等喂完了飯,安妮還貼心的拿出酒館里的藥箱,給約書亞的手上敷了點散瘀止痛的葯,又用繃帶包紮好,過程痛的約書亞擠眉弄眼,咿呀亂叫,小安妮還不忘嘮叨:「約書亞先生,以後可不能再向今天這樣逞能了,雖然贏了比試,可是自己傷成這樣也不划算啊。剛敷了葯,今天和明天早上不要沾水,明天你最好去找個大夫看一下,這樣恢復的快......」
酒足飯飽,手上敷了葯之後,約書亞確實覺得手舒服了不少,今天也沒興趣在酒館鬼混了,就起身準備回家,愛德華和弗朗西斯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就打算跟他一起回去了,索性三人的家都在同一個方向,兩人便一左一右搭著約書亞的肩膀,在月光下結伴往家走去。
回到家,僕人給約書亞開了門,約書亞沒驚動父母,回到三樓自己的房間內,約書亞選擇躺到床上去休息,今天經歷過劇烈的比斗,身體還是需要休息的,勞逸結合,而且他現在即使不刻意運功,體內的真氣也在經脈內一刻不停的運行著,因為正常人運行真氣時要防止運岔了氣走到犄角旮旯或者死穴那,所以運功時必須仔細控制著真氣的流向,但是約書亞沒有這個顧慮,他的真氣哪都能走,所以睡覺的時候真氣也在運轉著,真氣通過經脈流轉到身體各處,從身體各處吸收真氣,身體才聽過食物補充能量轉化為真氣,理論上來說,約書亞無時無刻不在修鍊著真氣,積攢內力,對於這一點,他的師傅威爾可謂是相當羨慕。不過約書亞還是有一點不滿足,據說鬥氣武者是能夠通過自身鬥氣吸引外界元素能量為自己所用的,要是自己也能直接吸收元素能量化為真氣,那自己豈不是牛逼壞了,不能太貪心,自己能修鍊真氣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而且師傅說得對,自己修鍊出來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早上,約書亞悠悠醒來,發現手上的傷勢恢復了不少,輕微用力也不會有那種針扎似的疼痛,起床洗漱一番,美美地吃完一頓早飯約書亞就出門往治安所走去,奇怪的是父親母親居然沒有詢問自己的神勇事迹,難道是還沒傳到他們那,不應該啊。
來到所里,先去看了一下關在所里的摩根一伙人,打了個招呼,確定所里的人沒不開眼到惹他們,就放心的走了,還囑咐蘇珊小姐午飯給他們準備豐盛點,吃完午飯就放了他們,至於飯錢就從自己工資里扣。
集合玩巡邏隊,約書亞照例帶著他們出去巡邏,似乎又是平和無聊的一天。
離開治安所沒多久,剛巡邏到西城平民區的時候,突然有兩個年輕人攔住了巡邏隊,其中看上去年長一點的人解釋到:「大人好,小的叫亨特,這是我弟弟吉米,我們兩個在鮑勃先生的屠宰場當幫工,今天一大早我們感到鮑勃先生家時,發現門還關著,按理說這個時間點鮑伯先生早就開門了,又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一直沒開門,我們拍門也沒人應答。我們懷疑鮑勃先生出事了,所以就趕緊來治安所報警,剛好遇到了你們。」
「你們多心了吧?最近沒聽說城裡有什麼變態殺人魔或者江洋大盜什麼的,可能是鮑勃先生他們昨晚玩到太晚,還沒起床吧。」約書亞一開始滿不在乎的擺擺手,但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等等,你說鮑勃先生,開屠宰場的?是不是前兩天去治安所交過罰金的那個?」
「額,是的。」亨特不知道為什麼約書亞突然態度來了個大轉變。
約書亞隱隱覺得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你們在前面帶路,你們兩個跟我來,比爾,你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巡邏」
「是,隊長。」
約書亞跟著亨特兄弟來到亨特家門口,這裡已經偏離市中心,畢竟屠宰場血腥味濃厚,臭氣熏天。周圍還有一些與亨特兄弟認識的人,他們都是鮑伯先生的常客,一大早就來鮑勃先生這裡等著拿貨了,等了幾個小時也不見動靜。亨特上前敲門,果然沒有人應門,約書亞讓兩個手下繞到圍牆邊,畢竟自己還帶著傷,只能讓手下爬到圍牆上看看裡面的情況,很快,兩個人就回到大門口向約書亞彙報結果:「隊長,我們爬上牆頭看了下,裡面安靜的很,什麼聲音都沒有。」
「不應該啊。就算鮑勃先生一家人都沒起來,養在院子里準備今天屠宰的牲畜也會有動靜的啊。」亨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約書亞不再遲疑,一腳踹開了大門,進入了鮑勃家,進入大門后是一個帶櫃檯的大廳,有一些貨架,就是鮑勃先生的鋪子,此處臨街,處理好的肉類會拿到這裡販售,是XC區最大的一個肉鋪,大廳兩側是房間,此刻房門大開,還有一個樓梯通往二樓,二樓和大廳兩邊的房間應該是鮑勃一家生活起居的地方,剛才踹門那麼大的動靜,就算睡得再死也該被驚醒了,「大家到處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是!」
當下眾人四散開尋找線索,亨特兄弟們穿過大廳去後院,那是他們慣常工作的地方,比較熟悉,約書亞則帶著自己的人搜查房間,右邊的房間是個廚房和吃飯的地方,約書亞他們檢查了一下,發現鍋是冷的,裡面空空如也,顯然早上沒有生火做飯。左邊的房間應該是鮑勃夫婦的卧室,一張雙人床,床上的被子一團凌亂,像是什麼人睡下后匆匆被叫起,沒來得及鋪床就走了,房子角落上著鎖的儲物箱完好無損,不像有什麼人入室搶劫的樣子。他們又上樓查看了一番,鮑伯先生家人口簡單,夫妻兩帶兩個還沒結婚的兒子,二樓有兩個卧室,跟樓下的卧室一樣,床上的被子一團凌亂,其他的房間放著一些雜物,沒有打鬥的痕迹也沒有血跡什麼的,十分詭異。
見沒什麼線索,約書亞讓手下留在大廳戒嚴,自己一個人來到後院,亨特兄弟也已經完成搜索,走到約書亞身邊彙報結果:「真奇怪,明明昨天下午已經把今天要宰殺的牛羊關到畜欄里的,怎麼現在全空了?其它的沒發現什麼,哦,對了,發現了鮑勃先生家的狗伯尼,躲在草料堆那邊,一直在發抖。」
「走,帶我去看看。」
三個人來到草料堆旁邊,約書亞看到了血月之夜見過的那條狗,伯尼,此刻它正趴在草料邊,渾身瑟瑟發抖,「看來伯尼可能知道些什麼,可惜它是條狗,不會說話。我剛才檢查了房間,沒有打鬥的痕迹,不是有人入室搶劫,鮑勃先生他們像是匆匆起床離開的。你們最近有沒有聽鮑勃先生說過什麼,是不是欠了債什麼的,連夜跑路了。」
亨特皺著眉,思索了一下,「沒有聽他說過啊,而且就算跑路也沒有帶著牛啊,羊的一起跑的啊。」
想想也是,約書亞只得先回所里報告一下,再看看怎麼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