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魔

「你的糖味道還不錯。今天你生日，我送你個禮物吧。就那白面具的人頭如何？」羅海輕輕地把白敬萱放在一片草地上，白斬言看著來人，頓覺身法恐怖異常，硬抗問天劍訣不說還能把護身的老者李燁吸在手中，一股真氣護體防止李燁氣盡身亡。

白敬萱已經嚇得不敢動彈。她初出江湖，哪裡會知道第一次出來，竟然會讓自己差點喪命此處。

「你是何人？」白面少年懊惱地推翻了棋子。「看來，又得重下一盤了。不知你棋藝幾段？」面帶譏諷之下，場里突然又頓現五個旗手將羅海等人團團圍住。

「我不下棋，我只殺人。」羅海毫不廢話一拳怒殺轟出，不過是四域重疊的幻、移、亂、謀，在一切實力面前一切不過是兒戲。這種變戲法般的功法，在看透本質的羅海面前，簡直是一個笑話。

「呀！」白面少年拿起一把扇子疾速閃，偌大的棋盤瞬間裂成幾塊。「你這廝，居然弄壞了師傅送的天羅棋盤。該死，真該死啊。」少年滿臉怒容，雖然能靈巧躲開那怒殺拳，其中奔騰的殺意卻卷得自己心神有些煩亂，甚至居然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

「很好。再來！」羅海毫不廢話，這次連轟三拳，一拳挫殺空壓、一拳提拉連纏、一拳直龍破山，三拳爆出一股猩紅血氣，這是羅海一年多來唯一一次認真出手。白面少年見拳法剛烈避無可避，懸出白玉扇加護身神玉抵擋，只一拳便玉碎扇毀。第二拳襲來，白面少年惱恨地祭出元神一股覺之氣空臨其身化作一個白眉英姿瀟洒的棋神，一手白棋臨下和怒殺拳硬抗，卻頃刻間被破去。最後一拳在空中震出一陣血霧。

「禮物給你了。小女孩還是不要在外逗留。回家吧。」羅海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角落的眾人便頭也不回地騎馬離開。

「這人……太可怕了。明明年紀和我相仿，怎麼殺意不在我爹之下。」白斬言看著地上被一拳轟破胸口的白面少年，吞了吞口水。「只三拳嗎？萬變身法不惑本身，這是何等意志。殺意狠辣剛穩，這種老練，難道是隱世高手嗎？」白斬言捂住胸口的傷痛，起身追問一句：「少俠留步，還不知少俠何名？好讓我他日登門道謝。」

「找我尋仇的數不勝數，登門道謝你是第一個。別了，你我還是別有瓜葛。我叫羅海，世人叫我血怒拳魔。就此別過吧。」羅海揮了揮手，毫不在意。

「既然是一年前屠滅三幫六派的血怒拳魔。這種殺伐，果然和傳聞般無異。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能讓一個人在和我相仿的年紀之下，鍛鍊出這一身恐怖的殺伐之氣啊。」白斬言看著手裡的神劍，不由地感慨萬分。出生以來的傲然龍之天子之氣不再復有。

「哥哥，我害怕。不如我們回家吧。」白敬萱拉了拉白斬言的衣袖，白斬言木訥地點了點頭，正要把妹妹抱起，卻發現白敬萱手上一個幽紅怒字。

「這人，既然把功法給了妹妹。這也不知是福是禍，全然讓妹妹自己定奪吧。看來這次登樓閣之行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這劍法感覺都扛不住剛才那位兩拳，還是三年後再來吧。」白斬言嘆了嘆氣，不再遲疑，拉著餘下幾人往回家方向走去。

「打了一下，心裡的怒氣沒那麼盛了。不過這白羅棋手死在我手裡，暗影門的殺手應該會盯上我吧？這一路又可以好好練練手了。」羅海眯了眯眼，一路折騰，竟然有了一些困意。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羅海把馬繩綁在一棵樹下，

人飛躍大樹之上。躺下便悠然地睡了起來。

「是誰！是誰吃了龍膽，居然敢殺我徒弟！」一個老者看著命魂珠爆裂，推翻滿桌棋盤一股怒意無處宣洩。此人便是白羅棋手之師定天尊。「老夫定要找到這廝，將其挫骨揚塵，讓他身毀魂滅，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言到恨意之處，一股魔怒之氣襲天，鎮得宮內旁人倒地捂耳慘叫不已。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羅海起身發現自己有一些渴。那些毒酒味道不錯，就是後勁容易喉干，也許是毒藥混酒這樣的原因吧，需要多喝點水。希望往前有店家吧。已經兩三天沒有吃肉了。羅海不缺銀子，他自認不是什麼好人，每次殺完人，總會拿些財物來花，所以對於錢財，他從不理會。

往前三里路應該是山前小村口，那裡聽聞有一家煉器名家。羅海是以拳為尊，對名器這些並不十分熱衷。但是能見一見煉器世家也無妨。正在思索著，一個騎著牛的毛小孩搖搖晃晃地從羅海身邊經過。

「小子，你也是來看神葉家煉製神刀吞界臨世的吧？」毛頭小孩先開了口，這讓羅海覺得有些好笑。

「你叫我小子？」羅海搖了搖頭，現在的小屁孩還真是。

「不過你說的吞界神刀是怎麼回事？」羅海還是有些興趣的。

「那是三個月前九山陽門找到一塊聖級天石，送至村裡耗盡家產終於請動器尊米老出山煉製吞界神器。刀圖是上古傳下，加之米老親自改造，這吞界一出世一定會引來時間轟動。」毛小孩得意地說著，說的好像那名刀是自己做的一樣。

「九山陽門，人傻錢多。沒那三兩肉，卻挑千金擔。」羅海搖了搖頭，這九山陽門是沒落的刀道世家，刀法不怎麼樣。不用心專研刀技，居然妄想一把名刀提升自己的江湖地位。卻不知這也有可能引來禍端。

「就這兩天出刀了。小子。看你我相見甚歡，住我家店宿吧。只收你十文錢。」毛小孩皎潔試探道。

「二兩拿去，帶路。」羅海不廢話，直接丟出錢來。

「爽快！對了我叫小桐，我家住宿絕對星級。有什麼需要服務幫忙隨時可以使喚我。」小桐見羅海出手大方，不由變得客氣起來。

「帶路，找到肉給我。」羅海又丟了一些碎銀，小桐高興得點頭哈腰起來，連聲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