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城兩個世界24(神使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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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紀來找蕭回的時候,就把手機關機了，白榆再次失去了馮紀的定位，好在她近來時常失蹤,倒不像之前那般讓人心急。
她再次拿到蕭回的備用機，微信頁面有不少他發來的信息,大概就是一些「在嗎」「回來了嗎」之類的話，她順手切走到新聞頁面。
蕭回打發走老詹,回頭就見馮紀半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手機在看,她另一隻手腕還被他抓在手心。只是她脖子上的銀色項圈依然讓人矚目。
蕭回道：「你回去之後，他們沒有難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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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個還不能摘掉？」蕭回指了指自自己脖子,馮紀睨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話。蕭回撇撇嘴,湊到馮紀身邊，和她一起看手機，她正在刷一下關於「外國天使」的話題，道：「這個人真的是天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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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確實很厲害啊,還可以飛天遁地，和傳說中的天使很像。」
「傳說中不僅有天使,還有惡魔,他是個偽造的惡魔。」
馮紀看到的視頻和蕭回他們看到的視頻不同，他們只看見優雅美麗的天使出現在半空，降下神跡，就算地面死傷無數,也不能損毀他半點美麗。但是馮紀分明看到，那無數屬於人類靈魂的光點從地面升起,然後被「天使」吸食。
這一幕不是神跡，而是無差別的屠殺。
只是同時吸食這麼多未被馴服的靈魂，只怕他現在也不好過。
力量越強，異化的程度也就越嚴重，他最終會異化成什麼形態不得而知，還能不能保持人類擁有的思維更是未知。
大概是馮紀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反正之後幾天，天使的消息雖然層出不窮，但他幾乎不再在公共場合露面，就算拍的視頻也只拍到他的上半身。
沒有人多想，也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太過興奮、激動、期待、緊張的情緒已經蔓延至全球，因為神降時代來臨了。
馮紀問過管理員，地球上應該不止一個像天使這樣的玩家。
【不多，能真正活下來的人很少。】
果然，「天使」之後，「美杜莎」也出現在世人眼中。
R國很快也出現了一個自稱覺醒了上古女媧基因的人出現了，視頻里的主角擁有人身蛇尾，和神話傳說中一模一樣，這直接讓國內輿論陷入沸騰，但馮紀卻沒辦法對這個「女媧」生出絲毫好感。
——這不就是看守角斗場的蛇尾人嗎？
隨著各種各樣帶有神話形象的人物的出現，各國對「神降」更是深信不疑，這些被神選中的幸運兒成了羨慕的焦點，並且還將他們稱呼為「神使」，也就是神的使者的意思，紛紛期待著「滿月」能儘快降臨。
為了等待滿月，夜晚成了最熱鬧的時刻，無數人在晚上出來沐浴月光，甚至有個說法是，只要沐浴到足夠的月光，就能得到進化。
故事走向朝著難以想象的方向飛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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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況之下，白榆再次找到馮紀，希望她能作為華國的「神使」出現在大眾面前。
如今各國紛紛冒出「神使」，且各自擁有異能，已經開過兩次未公開的全球會議，只有華國在目前的階段一無所有，以至於前幾次會議直接被各國嘲諷，甚至認為他們是被神捨棄的一方。
眾所周知，半個世紀前華國就曾面臨過差點被各國蠶食的困境，眼下，國內民眾的情緒彷彿也因為沒有「神使」而焦慮起來，如果這事兒不能好好解決，只怕眼下就要面臨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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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紀道：「你們可以找一個人出來，我陪你們演一場戲。」
白榆道：「這恐怕不行，就算眼下能瞞過去，等將來各國神使一起會面，到時也會露餡。」
馮紀挑眉，道：「你們還要準備會面？」
「會面才能得到更多的情報，我們也需要知道他們的實力，以及那些人知道的關於規則城的信息。」雖說現在滿月還如達摩克利斯之劍掛在頭頂，但因為「神使」的出現，反而讓新成立的探月聯盟搖搖欲墜。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盤算，並不是人人都像馮紀一樣排斥規則城，也有人會認為，規則城是來帶領他們進入另一個領域的使者，他們對人命並不是那麼看重，當人命能成為讓他們成神的關鍵時，那麼人命也是可以犧牲的。
白榆：「而且據我所知，A國已經成功研究出了異化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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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也是有這個消息，具體到什麼地步還不確定。」
馮紀想了想，道：「好，但我不露臉，也不表演，還有不要把我定義為神使。」
白榆知道無法再繼續勸說馮紀，馮紀能夠配合已是不易，只能點頭同意暫時先這樣，並且將她脖子上的項圈取了下來。
他拿著項圈，沉聲道：「抱歉，這些並非故意針對你，我們只是真的希望這場異變不會造成無可挽回的災難。」
馮紀不太在意的笑了笑：「安排好了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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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紀晚上陪奶奶吃過飯後，就去了蕭回那邊，她不敢去找小冉，因為她沒辦法在小冉面對她的惡念時反問她是否害怕，面對蕭回她沒有那麼多顧忌，再者蕭回那兒確實是難得的清靜之地，他的臉也確實好看，讓她手癢。
蕭回難得又高興起來，又買了好些好看的髮夾回來，他發現馮紀這人看著清冷，但其實很隨意，例如他給她戴髮夾，她雖然嫌麻煩，但不會拒絕。
只是他發現馮紀總會在半夜消失，他連著兩天晚上半夜醒來，都沒有在床上看到馮紀。
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兒？
這天晚上迷迷糊糊間醒來，他發現馮紀果然又不見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鑽進被窩很快又睡著了，直到天快亮時，他感覺有人在床邊坐下。
蕭回高興合掌，「那我們現在去？」
馮紀道：「沒事，你睡吧。」
除非幾國一起，來一個全球矚目的、真正的會面。
「閉嘴，你以為那些大塊頭飛來飛去的就厲害嗎？我們這叫深藏不露！」
蕭回立刻點進去看了，發現在線觀看人數已經有千萬之多，而會議席的最中央，坐著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長發女子，她雙眼漆黑而深邃，眸光平靜而淡漠，就算隔著屏幕，就算看不見她的臉龐，他彷彿都能感覺到她眼中透出的冷意。
「求神佛保佑你快點解毒唄。」
老詹一臉無語：「這就沒了？我都還不知道我們的神使叫什麼、會什麼異能呢？這就沒了？不多說點嗎？怎麼感覺開了跟沒開似的？」
蕭回頓了頓，便也跟著跪下，雙手合十拜拜。
蕭回：？
是夜，凌晨一點過。
他沒想到馮紀還真是來求神拜佛的。
「你才騙子！她很厲害，我相信她是最厲害的，國外那些天使女媧什麼的，都沒她厲害！」
「也希望大家可以相信我們，早在『滿月』之前，我們就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我們也早就針對『滿月』做出了各種預設和應對方案……」
她甚至還穿著早上從他那裡拿走的黑色襯衣。
「我當然看得出來。」
她起身離開卧室，蕭回跟著追出去，看見她正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他還是說話算話的，就拜神佛能幫馮紀解毒。
……
·
「哇！這是我們華國的神使嗎？」老詹在他耳邊尖叫，「怎麼沒有異變啊？還是個看起來好柔弱的女孩子……能不能行啊？」
蕭回想打字反駁，但他此刻眼中只有馮紀，不想錯過一絲一毫。
他側頭，見她盤膝坐在蒲團上，沉靜清麗的面容在昏黃的燭光下若影若現。
「……」
「他們自稱神使，但我不是。」
一個小時后，發布會結束。
她的耳旁還戴著他早上臨出門時別在她發間的月亮髮夾，這讓他心裡有生出一絲旁人無法體會的親切。
馮紀垂眸看著他說：「求神拜佛去了。」
直播鏡頭裡。
蕭回說：「那你今晚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求神拜佛』？」
馮紀：「你不工作人家還要工作，我也有點事情要處理。」
她根本沒把天使的戰書當回事，讓白榆帶她回了「隨時恭候」四個字，但其實天使根本無法離開他所在的國界，他雖然厲害，但也全身是寶，讓人虎視眈眈的存在，他的國家也不可能讓他過來和她打這一架，就怕來了就走不了了。
蕭回也很無語：「你傻嗎，把自己的技能告訴給別人知道，然後等著被破解嗎？好東西當然要藏起來，等時機到了，才能給人致命一擊！」
蕭回睜開眼睛，果然看到馮紀，「……你去哪兒了？」
「你拜什麼？」
「『滿月』都無法證明的事情，他們就能確定自己走的是一條成神的路嗎？」
馮紀否認「神使」、否認進化的言論在最短時間內傳到了另外幾位神使的耳中，並且惹來了「天使」的敵意，對方甚至在社交平台上公開向馮紀宣戰，要求她立刻向神懺悔致歉。
「……這你也能看出來？你傻了還是怎麼的？」
裴生說：「他們要是聯手，你可不是對手。」
蕭回和馮紀憑空出現在一間廟宇里，他面前是一座巨大的佛像，搖曳著燭火，空氣里滿是香燭的味道。
老詹：「……不會是騙子吧？」
有記者問出了和老詹一樣的問題，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馮紀，彈幕也紛紛在刷著一些懷疑她過於弱小的話題，也因為她身上沒有明顯的異變現象，更懷疑她是找來的騙子。
「行。」
馮紀的話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很顯然，她似乎知道一些外界不知道的隱秘，一時間，更多的問題砸向馮紀，馮紀不再開口，一側的特管局副局長開口道：「希望大家能夠冷靜的看待『滿月』，不要盲目樂觀，不要理想主義，天上掉餡餅這樣的好事更多還是發生在夢裡。」
不過也就是這天，華國發生了一件大事。
馮紀不在意的說：「我是好意提醒，他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馮紀沒什麼情緒，她看著前方，似乎在隔著屏幕與人對視，平靜回道：「誰說異變是成神的開始，而不是毀滅的開始？」
熟悉又陌生。
蕭回也知道最近的關於「神使」的爭端，畢竟鬧得那麼大，幾個大國都有神使，而華國沒有，自然惹得國內民心沸騰，但是早上九點整，華視官博發布了一條關於華夏神使的直播鏈接。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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