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裝潢淫靡奢華的宴會上,琴酒壓低了帽檐快步走著,冷著一張臉的推開從通道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他攀附過來獻媚的人群。
終於從那些充斥著慾望,稠膩的環境中離開,就連琴酒也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他早有所料般的打量了一下後門處,原本應該在這裡等待著接應他的車輛,果不其然的毫無蹤影。
琴酒扯起嘴角,原本就不耐的心情,此刻更是惡劣,「呵,貝爾摩德。」
他厭煩的皺起眉,全然不顧自己此刻有些昏沉的大腦和燥熱的身體,只想趕緊從這兒離開,回去到自己的安全屋裡。
但是專屬於boss的特殊鈴聲突然響起,讓琴酒只能煩躁的扯開領口,竊取一絲清涼來讓大腦冷靜片刻,壓抑了半天,最後還是沉下心來接通電話。
「莫西莫西?琴醬嗎?剛剛貝爾摩德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她剛剛可能一不小心害的你誤食了某種糟糕的藥物呢~所以你現在是還好嗎?」
電話對面的烏丸澈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在乎這邊的琴酒有沒有回答,「不過琴醬你完全不用擔心啦~因為考慮到今天剛好是你成年的日子,我有在皇冠酒店的502室,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哦~」
琴酒冷漠的聽著,正想要直接掛斷電話時,才突然聽到對面的烏丸澈好像若無其事地補充了一句,「對了,差點就忘記還有一件事情沒告訴你了,貝爾摩德她還說了一句,嗯…大概在15分鐘后,琴醬你好像就會完全喪失理智的樣子呢,所以還是先儘快去找個安全點的地方會比較好哦~」
這下電話是真的掛斷了。
琴酒聽著對面傳來嘟嘟的忙音,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習以為常的又一次無視了那對臭味相投的垃圾boss和同事。
作為自從接觸開始起,就被那兩個人以各種方式,想要被逗得變臉的人,琴酒對此很有發言權。
大概因為今天是自己的成人日,所以想要藉此調侃一下罷了。
但即使是這樣,對於boss所說的15分鐘后就會失去理智這一點…
琴酒涼涼的想到,也許在十分鐘后,藥物就會發作了吧?
不過應該不會是boss所說的喪失理智,如果做到那一步的話,這就不僅僅只是惡作劇可言的了。
所以,也許只是會讓自己難受一下。
琴酒嗤笑了一聲,反正今天也已經成年了,雖然他從不在乎這種事。
但作為沒什麼節操可言的法國人,就算是今天順了他們的玩笑話又何妨?
不過琴酒當然不會去什麼皇冠酒店。
他只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后,就徑直走入了一家還算是熱鬧的酒吧裡面。
時間不夠,而且琴酒也沒打算去細挑,只是從裡面隨便選擇了一個自己看的還算是順眼的人,就帶去到了樓上的房間里。
運氣不錯。
琴酒看著對面那雙漂亮的貓眼,漫不經心的這麼想到。
————
第二天早上,琴酒捂著昏沉的大腦,渾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似的疼痛。
轉過頭,琴酒目光森寒的看向還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就舉起了手X槍對準他。
但是想到這裡不是組織的地盤,貿然開X槍殺死他后,可能會引來的那些麻煩。
琴酒嘖了一聲后,還是收起了手x槍,無視被胡亂扔了一地的衣服,只是冷著一張臉的發了個簡訊,就走進了浴室里。
嘩啦啦的水聲,讓諸伏景光逐漸清醒過來,只是茫然了一刻,還在脹痛的大腦,就讓他回憶起了昨天晚上時發生的事。
為了慶祝他們兩個人已經確定入學警校的好消息,zero就提議說想要來酒吧里嘗嘗鮮。
伴隨著這裡熱烈的氣氛,諸伏景光記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覺的就喝下了許多顏色鮮艷又漂亮的雞尾酒。
然後就是…
諸伏景光目瞪口呆的看著琴酒只穿了一身寬鬆的浴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位只能剛剛才勉強稱之為是青年的男人,蒼白的面龐上,還有著未曾褪去青澀的痕迹。
過於細窄的腰和發育期時特有的纖細的身體,讓諸伏景光恍然間還能回憶起昨天晚上觸摸時的手感。
看著對方毫不介意暴露出來斑斑點點的紅痕,讓猝不及防被暴擊到的諸伏景光只覺得自己手指尖都在發麻,臉頰滾燙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能小心的避開對方的目光,囁嚅的欲言又止。
但這樣是絕對不行的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但是只要看到彼此雙方身體的狀態,毫無疑問的,自己絕對才是昨晚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
嗯,總之…就先從關心對方開始吧。
諸伏景光的大腦邊一片混亂的想著,一邊根據本能般地脫口而出一連串關心的話語。
「你還好吧,我聽說第一次時如果不注意的話,是會受傷的。」
「抱歉,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會突然那麼衝動,但這確實都是我的錯,我絕對會負責的。」
「說起來,為什麼你昨天會過來酒吧?是因為剛剛成年了,所以想要過來試試看酒的滋味嗎?啊,哈哈,我也是這樣子呢,真的是好巧噢。」
說完后,諸伏景光就一把捂住臉,難得的有些崩潰。
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啊?!諸伏景光!!!
但是琴酒只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並不在乎他在說些什麼的樣子,就慢條斯理的取出柔軟的毛巾來擦拭自己濕漉漉披在背上的長發。
直到頭髮半干,才看著諸伏景光惡劣的笑了一下。
「成年?哦,我記得在日本是20歲,對吧?」
琴酒用一種十分明顯的恍然大悟般的語氣開口,「但是我才只有18歲呢,真可惜,按照日本的法律,你似乎是成為了一名犯罪者呢。」
琴酒狀似惋惜的這麼說完,還遺憾的搖了搖頭。
諸伏景光聽完后內心一陣驚濤駭浪,面容僵硬的瞳孔地震,只覺得自己身上還未曾穿上的警服,恍惚是有千鈞重,壓的他這一刻簡直是直不起腰來。
他緩緩的緩緩的把目光移向了窗外明媚的陽光。
啊…
我可能之後就再也呼吸不到,像此刻一樣自由的空氣了吧?
諸伏景光沉重的想著,在我進去以後,zero,家裡的植物就只能託付給你來照顧了。
高明哥,對不起,是我給家族蒙羞了。
琴酒感興趣的打量著臉上表情變來變去的諸伏景光,一瞬間只覺得確實是理解了組織里那兩個帶頭惡趣味自己的人。
直到對方好像確實是支撐不住,想要立刻就跑出去自首或者切腹的樣子時,才不慌不忙的開口:「放心吧,我是法國人。」
諸伏景光聽到對方好像是短促地笑了一聲,「要不然昨天我是怎麼進來的?」
看著對方此刻傲慢又驕矜的模樣,諸伏景光只覺得自己好像幻視到了一隻嬌貴的貓貓,在那裡驕傲的喵喵叫。
不過…
諸伏景光垂下頭看著像垃圾一樣被扔了一地的衣服,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一件不屬於自己的襯衫,好像曾經在雜誌上看到過。
記得標價好像是,50000美金?!
啊…換算成日元是幾個零來著?
反正確實是以自己的等級而言,絕對接觸不到的高貴的貓呢…
逗弄了一下對方后,琴酒看著神色恍惚的諸伏景光,又興味闌珊的覺得沒意思起來。
算了,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面。
看看時間,伏特加也差不多該到了。
正這麼想著,就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諸伏景光看著就想這麼直接走過去開門的琴酒,伸出手,有些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對方。
畢竟,只是昨天才剛剛認識。
諸伏景光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慌張,他定了定神,看著漂亮的銀髮青年接過敲門的人遞進來的衣服,將身體上的痕迹一點點覆蓋。
琴酒接過外套來披上,諸伏景光看著對方還在整理衣角的手指,簡直完美的不可思議。
是,學藝術的嗎?
諸伏景光掙扎了許久,才用微弱的聲音,想要向琴酒討要一個聯繫方式。
「那個,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我叫…」
諸伏景光到嘴邊的話被打斷,琴酒毫不留情的說:「不重要,你的名字在我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琴酒冷漠的看著諸伏景光,眼神中不含絲毫溫度,「反正也不會再見面了,你說對嗎?」
諸伏景光卡了一下才慢慢道:「嗯,也是呢。」
諸伏景光的嗓音乾澀,只緩緩的揚起來了一個僵硬的笑容,「還有抱歉,昨天可能讓你有了一個糟糕的體驗。」
琴酒最後看了他一眼,走出這間套房。
諸伏景光只聽到有一道聲音,隨著關門聲響起,「無所謂,反正昨天晚上我也很舒服。」
琴酒走後良久,諸伏景光才渾身脫力的躺倒在床上。
手臂搭在眼睛上面,諸伏景光渾身蜷縮起來,把自己埋到被子底下。
「zero,你可真的是害死我了!」
等到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心情,諸伏景光才邁著莫名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這家讓他失去了童真的酒吧。
諸伏景光渾身萎靡的站在了陰影里,外面過於燦爛的陽光,讓他覺得自己不配站在其中。
正獨自一個人站在那裡憂傷時,降谷零在這時候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
看著一個晚上間就莫名憔悴了許多的幼馴染,降谷零有些疑惑的走過去拍了一下對方的脊背。
看著突然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諸伏景光,降谷零有些狐疑的打量著對方。
今天的hiro總感覺好像哪裡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hiro?」
「嗯。」
諸伏景光不著痕迹的避開降谷零的視線,慢慢的扶上了自己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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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檢測到符合目標的人物…】
【是否綁定該對象?】
【十秒鐘倒計時后即將默認…10…9…8…7…6…5…4…3…2…1…0】
【綁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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