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監視
很晚了。
幸好中英街夜市幾乎通宵營業。
柔柔背著沉睡的林離來到「大口吃肉」宵夜檔。
胡亂叫了幾斤切片牛肉，一個清湯鍋底。
她扶林離倚著靠背椅坐好，自己緊挨著他，防止林離滑落跌倒。
看著林離緊皺的眉頭，鮮血已經乾涸的衣服以及破爛衣服里露出的傷口，
還在緩慢蠕動傷口。
柔柔心疼壞了，淚眼汪汪的擦拭著林離額頭的汗水。
他哪怕睡著了，也在承受巨大的痛楚吧。
這時，一個高大但猥瑣的男子進店，見到柔柔后，熱情的打著招呼。
「柔柔，你好啊。林老闆怎麼了？」
「沒…沒事，摔了一跤。」柔柔心不在焉的回應。
男子是房東的兒子，叫比倫，每天不是泡妞就是相親，曾經調戲過她。
被林離揍了一頓后，從此就老實了。
比倫很識趣的沒有打擾兩人，但在旁邊的桌子坐下。
柔柔蹙了蹙眉，有點厭惡道：「你幹嗎？」
「我相親啊。」比倫笑吟吟的回答，還露出非常期待的表情。
「大晚上相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種人啊，也只有晚上才肯出來找吃。」
柔柔一聽，心想：不愧是中英街槍王，這話說得多麼理直氣壯。她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誤會了比倫想親近自己，祝福道，
「祝你好運。」
很快，鍋底和肉就上了桌，可是林離並沒有醒。
她也不捨得叫醒，結果把自己急哭了，小聲的抱怨著，
「這下好了吧，毀了一座教堂，還把自己弄得滿身傷。」
坐在她們身後的比倫耳朵抖動，臉色陰沉如烏雲。
柔柔看著熱情騰騰的鍋底，新鮮的牛肉，又看了看仰頭張口大睡的老闆，一臉愁容。
胡思亂想之際，她突然有了大膽的想法，而且越想越興奮。
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著，都快掙脫高聳的雙峰而出。
小臉紅撲撲的，眼淚已經斂去，她夾起一塊牛肉，燙了十幾秒後放入口中咀嚼，然後輕抿了一點清湯。
她扶住林離的後腦，小嘴巴印在林離的嘴上，開始餵食。
成功后，她舔了舔嘴唇，一臉回味，心想：「老闆應該不會怪我噁心吧！」
林離迷迷糊糊間，感受到有溫熱流入口中，沁入身體。
他睜開雙眼。
看到柔柔正閉著眼睛，嘟起嘴唇，頭顱下沉。
死女人，吃我豆腐！林離冷聲道：「你在做什麼？」
「咳咳！」柔柔猛地一驚，一口肉沫吞了下去，被嗆到。
她驚喜呼道：「老闆你醒了。」不由分說便抱住林離。
身體各種磨蹭。
這誰頂得住！
你這是在玩火，果然女人都饞我身子。林離心裡冷哼一聲。
他一把推開女孩，環顧四周，開始吃肉，林離心裡明白，哪怕正常的飲食，他的吸收效率也很低。
霍然，
一股濃烈的香味蓋住了肉香味。
一個穿著抹胸上衣，迷你裙的暴露女子走進館子，從林離他們桌經過，在比倫對面坐下。
女子開門見山。
「王阿姨介紹的？」
比倫微笑，「比倫，家財萬貫。」
女子：艾芙，雙十年華。
比倫：久經考驗
艾芙：身經百戰。
比倫：光說無益，
相處一下才知道合不合適。
艾芙嫵媚一笑：走吧，不吃這裡的肉。
兩人起身就走，聽到對話的柔柔呆若米雞。
她含情脈脈的望著林離，柔聲道：
「張柔柔，雙十年…」
「閉嘴。」
委屈上頭，這次她不哦了，勇敢道：「我到底哪裡不好嘛！」
林離正大快朵頤，隨口說了一句。
「你不夠浪。」
誒？柔柔一愣，拉了拉汗衫，傲人身材顯露，驚心動魄。
她委屈道：「我的浪都藏在衣服裡面嘛。要不我們先相處試試？」
人心肉做，一個正常的男人天天對著這種絕色，哪怕真是個專情的男子，相信也會有出軌的一天。
他只好每天晚上修鍊來對抗。
其實林離只是怕自己被世界針對的命運害了她而已。
唉！這傻子，我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一個被詛咒的人，跟我有親密關係的都會迎來悲慘的命運。
但青春期的戀愛腦又哪裡會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很大幾率會起反效果。
畢竟生死與共的愛情最感人。
實在不行的話，只好提前終止與女孩的委託了。
對於女人而言，男人雖是下半生思考的動物，但大丈夫立於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
害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子，林離是怎麼都做不出的。
他心裡直嘆氣，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工作不能摻雜私人感情嗎？」
柔柔抗爭道：「我要改委託，我不做你的員工了，我要做你的情人。」
林離實在無可奈何，只好告訴她實情。
「我心裡有人了，所以……對不起。」
女孩瞬間面容慘白，不再說話。
她轉過頭，夾了一片雪花，在湯里來回滾動。
送進嘴裡，用力的吧唧著嘴，吞入肚子。
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可以做姐姐嗎？」
林離：………
————
比倫摟著艾芙，旁若無人的上了自己的泡妞神車：花花兔子。
這是排量4升的8缸吉普。
主要是內部空間夠大。
上車后，意亂情迷的兩人即時變臉。
比倫依舊一臉痞氣，猥瑣，淫蕩，污穢的神情卻消失不見。
他沉聲道：「老大沉迷修鍊，信息電話都很難通，你要即刻過去一趟。」
艾芙眯了眯眼，肅穆道：「什麼事比男女之事還重要。」
比倫白了她一眼，「林離毀了一個教堂，你馬上出發，必須趕在宗教裁判所調查之前。」他遞給女人一個存儲卡，
「這是張柔柔的身份信息。」
女人心中一寒，接過存儲卡，待比倫下車后，一腳油門踩盡，直奔機場。
第二天，
一則爆炸性新聞迅速發酵，
福民東區教堂被毀於一旦，幸好是晚上，沒有人員傷亡。
看來為了安定，黑袍牧師和檢查官不被當成人了。
天神教會如日中天，哪裡有惡魔，哪裡就有教員斬妖除魔。
就算是一些不公不正的，去教堂祈禱后，也有一定幾率感動天神，傳旨天神教使徒出手。
而且教會非常極端，也擁有絕對的力量，對付異端，那就是不死不休。
……
委託屋又回復往日清閑，林離除了繼續用高壓電棍增強自己的電抗性外，開始苦思一門遠程攻擊的秘技。
柔柔也終於正視修鍊，那天晚上，她看到了林離的眼神。
她怕了，那是要拋棄她的冰冷眼神。
不敢再造次，開始好好修鍊。
不過修鍊一天後，她比劃著，突然一個瞬身就出現在林離面前。
結果沒剎住車，把林離壓倒在身下。
肌膚相親！
林離怒喝道：「你居然敢對我用強？我不要面子的嗎？」
柔柔顫顫微微道：「不是啊，老闆，我好像會用魑魅步了。」
林離愣住，他心裡苦。
我花了十幾年才夠真氣運轉這步法啊！
看來不能指望深情神功了。
雖然這也是絕世功法，但講就循序漸進，他根本無法吞噬這顆星球哪怕一點的能量補充。
除了每天吸收一點點的脫離了恆星的光能補充，別無他法。
這簡直和一顆植物在進行光合作用，再緩慢成長沒啥兩樣。
苟個五百年，一萬年再出來一統世界？
鬧著玩呢？宇宙浩瀚，命運之子比星星還多，人家還不用苟，成長速度跟起飛都沒區別。
苟出來怕是只有滄海桑田。
人心浮躁，只爭朝夕！
他神識沉入腦海，看著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
生氣訣。
林氏皇朝除了統一整個星系的老祖，誰都學不會的傳承武學，他竟然學會了，雖然只是第一層。
其實也不難理解為什麼宗師都學不會。
任哪個武學宗師也不會將「生氣訣」的「氣」跟空氣的「氣」聯想到一起。
林離也是被拋棄到這顆殖民星，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在獵魔者之屋訓練時，看到陪練機甲的空氣炮才頓然領悟。
空氣其實很恐怖，運用得好，威力也是驚天動地的級別。
比如具像系的風暴，寒冰，雷電，以及具現元素系的各種元素都能在空氣中感應得到。
他就是靠著「生氣訣」將風之力掌握的。
但是這又涉及這顆星球的壓制問題，除非他能奪取這顆星球的「源」。
最快的方法就是注射基因強化劑。
那東西其實就是星球分給生命體的源。
歸根結底，還是得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