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市古鎮
「最近怎麼這麼多海妖啊，弄得人心惶惶的。」
「是啊，據說是什麼...啊，海底下有一個洞什麼的，或者是什麼什麼變異了才有這些鬼東西。」
「那玩意真可怕，殺人吃人什麼的。」
「是啊，只希望我們不會被盯上。」
「啊，好久沒看到這樣的夜景了，真美啊。」
「是啊，自從海妖出現以來，有些工廠就搬走了，我們啊，都是被辭退的人吶。」
「現在我們雖然有時間了，但我們沒工作了，哎，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繼續擴張獵殺海妖的小隊，那樣我就可以填飽肚子了。」
「你說的倒還輕巧，你和海妖誰填飽誰的肚子都不一定呢。」
「胡說！憑我這樣的高超技術，那些海妖肯定都死光光了。」
「哈哈哈哈，好嘛好嘛，你是最厲害的。」
「話說，那你的老婆孩子怎麼辦？你丟了工作，也不像我，我只有自己，負擔也輕一點。」
「沒事，家裡還有一點積蓄，大不了...算了，辦法總會有的。」
「這海妖啊，真該死啊。」
「話說，你對我們鎮長怎麼看？」
「那個姓嚴的？嚴聞浩？」
「對。」
「他嘛，少見，我也不知道怎麼評價。」
「只知道他在海妖出現的時候組建了一支獵殺海妖的小隊，然後掏錢援助我們這些貧困的人。」
「那樣還可以接受吧。」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他是做慈善呢還是令有其他的。」
「我們小鎮倒是換過幾屆鎮長，現在的那個鎮長相比之前的也算好吧。」
「是啊，前幾屆什麼貪污啊，斂財啊，反正就是不顧我們的死活，雖然那個時候沒有海妖，但和現在也差不多。至少現在這個會出錢援助我們，在我看來還算可以吧。」
「嗯，也是。」
「那你對那些人怎麼看？」
「那些獵殺海妖的人？」
「是。」
「這有什麼好說的，他們和我們一樣咯，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只不過，我們不用冒著生命危險而已。大家都不容易。」
「他們倒是幫這個小鎮出了一份貢獻吧，擺平那些海妖肯定要耗費不少精力。」
「那你認識他們其中的一些人嘛？」
「都不認識。你呢？」
「在海報上看過他們，那是他們第一次獵殺海妖后的時候。」
「聽說裡面有個瘋子。」
「瘋子？」
「是啊，好像叫林什麼？」
「林夕？」
「不是，應該是...是...想起來了，叫林志。」
「聽說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總喜歡找刺激，獵殺海妖這苦差事正好和他的胃口。」
「我感覺可能瘋子這稱呼應該算不上吧。」
「也是。」
「話說，你之前去了廣場那邊嘛？」
「怎麼？選拔嘛？」
「是啊。」
「我當時以為不會有人去的，沒想到還有挺多人去的。」
「不知道是年少輕狂還是什麼的。總之那個瘋子是第一個舉手的。」
「後來也就陸陸續續有人去了。」
「那個瘋子不是還有一個朋友，叫林夕？」
「是啊，聽說是被林志拉著去的，聽說他倒是挺討厭這些事情的。」
「正常啊，是個正常人當然討厭，畢竟這麼危險。」
「只不過出人意料的是，
那傢伙被拉著去了也不會反抗，也是很平靜的就加入了。」
「是啊，也是個怪人。」
「聽說裡面還有一個廚子？」
「是啊，李明傑，是叫這名。」
「怎麼會有廚子啊？不是獵殺海妖應該不需要這職位嘛？」
「不知道，反正就是有廚子。」
「做廚子多好啊，只要做做菜什麼的就可以了。」
「怎麼可能呢？廚子也要跟去殺海妖的，按照這樣來說，多多少少也算個捕手或者是替補？」
「可能是。」
「聽說他們的吃喝都由鎮長報銷？」
「這倒是不假，畢竟為了這個小鎮，而且也就那些個人，負擔應該不會很大。」
「你這一說，我都想去了。」
「可能會死哦。」
「那還是算了，像我這樣的貪生怕死的肯定不適合，更何況我都還沒娶老婆呢。」
「人生大事都還沒完成，怎麼可能死呢？是吧。」
「對了，現在幾點了？」
「九點零七。」
「還早還早，還能再聊聊。」
「是啊，自從海妖出現以來，我們就沒有這樣子聊過天了，那時候都是工作，朝五晚九的。」
「之前有錢拿，現在沒錢拿啊！」
「過一天是一天吧。」
「前幾天的海妖襲擊你有去看嘛？」
「沒，我去看那玩意幹什麼，又不關我事。」
「聽說那海妖挺多的，一次殺不光，而且都是報的失蹤。」
「失蹤？」
「對啊，要是看得見屍體還好說，失蹤就難搞，因為你不知道那些個海妖是怎麼殺人的，沒有對策啊。」
「把人綁了拖下水？吃人不吐骨頭？」
「不知道，反正都沒見過。」
「前幾天晚上我在陽台抽煙倒是聽過一絲絲很奇怪的聲音。」
「怎麼說？」
「那種聲音很像人聲，細細簌簌的，聽起來更像是唱歌。」
「唱歌？我之前看過一些書，裡面倒是寫了一些虛構的東西，不會是那本書里的東西成真了吧？」
「說不定呢，如果是成真了，那估計就有對策了。」
「我記得，會唱歌的海妖沒幾個，其中就有個叫塞壬的海妖，它們用歌喉來迷惑那些船員，讓他們迷失，然後船就觸礁了，那些可憐的船員就死了。」
「說不定，有可能吧。」
「說不定今天晚上也能聽到。」
「誒，你別嚇我哦！」
「你看你膽子小的，那東西只會在船舶和礁石間遊盪，應該禍害不了我們岸上的人。」
「真的？」
「或許是真的，有可能它和塞壬不一樣，它的聲音更有穿透性和吸引性，能控制岸上的人下海呢。」
「誒，快別說了，你這個烏鴉嘴！」
「哈哈哈哈，別怕嘛，我都不怕。」
「我這個單身漢雖然貪生怕死，但是...好歹死了也無所謂，也不會連累到其他人，你還有個家呢，你死了那她們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別說這樣的東西，活著才最重要嘛。」
「好吧好吧。」
「可惜啊，那些本來靠出海謀生的人現在都出不了海了。」
「是啊，都是那些海妖。」
「話說，那些海妖為什麼要襲擊我們啊。」
「那還用說，和我們人類一樣，總是獵殺別的生物來填飽肚子啊，也有一些就是單純為了殺戮。但是大部分的都是為了填飽肚子。」
「惡有惡報？」
「為了生存罷了。」
「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先回去？」
「你明天有事嘛？」
「沒。」
「那就再聊聊吧。」
「好吧好吧。」
「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你看這月亮，很圓了已經。」
「是啊，看月亮吃月餅，哎，估計我們只能看月亮了吧。」
「沒事，不吃月餅也沒什麼關係，你還能和你的家人一起賞月呢，我嘛，一個人也沒什麼關係的。」
「都這情況了，感覺都沒心思賞月了，窮啊！」
「沒事沒事，總會好的。」
「好吧。」
「等等，那是什麼？」
「什麼？」
「你聽。」
「這和我之前聽到的聲音感覺差不多啊。」
「我...聽到...了？」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哈哈哈，我沒事。」
「誒，那東西就這樣啊，真垃圾啊。」
「誒？聲音呢？你現在還有聽到嘛？」
「奇了怪了，沒了。」
「說不定是看到我們害怕了，就不唱了呢。」
「誒？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腳上有點奇怪的感覺？」
「沙子？」
「你也感覺到了？」
「脫鞋看看。」
「也沒沙子啊，怎麼回事。」
「難道，那東西的聲音...」
「所以我們現在在幻境裡面？但是周圍環境沒變啊。」
「沙子...我們的身體現在在沙灘上，完了，我們要到海裡面了!」
「怎麼辦！快！捂住耳朵！」
「更有穿透性...」
「我的腳濕了！」
「我的褲子...我的身體...」
「啊...」
「我感覺好冷...」
「我們現在應該在海裡面了...」
「真好啊...我都還不會游泳呢...」
「別開玩笑了！想想辦法！」
「沒有辦法的。」
「等待我們的只有死了。」
「不可能！」
「更具穿透性。你無論怎麼做，你都逃脫不了的。」
「那這樣呢？」
「啊！我的手！好痛！」
「怎麼...還是在這裡啊...」
「和你說了，沒有用的...我們的下場只會和那些失蹤的人一樣。」
「前面那是什麼？」
「海妖越來越具象化了，估計我們快游到它們面前了。」
「好吧。」
「......」
「我看清了，它們...好噁心。」
「不對啊，塞壬不應該是挺漂亮的嘛，怎麼會這麼丑啊。」
「你不是說了，這玩意和塞壬有區別嘛，話說，塞壬到底什麼樣啊？」
「人身魚尾。」
「呵，那差別的確挺大的。」
「哎...可憐了你的老婆孩子，她們...哎...」
「今晚就不應該聊這麼久，那個時候就應該回去的啊...」
「啊！我不能呼吸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