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的制度，新的死亡
「喲，你們來了？」林夕望著他們。
「是，現在好一點了嘛？」
「怎麼可能嘛，剛剛還換藥了，痛死我了。」林夕面露難色。「對了，廣場那邊怎麼樣了？」
「鎮長那邊實施宵禁了，估計這幾天的情況應該會好一點，至少能清閑一點，更何況你們成這樣了，我們也出不了海。」
「沒人手嘛？」
「是啊，沒人，雖然干我們這行包吃包住什麼的，但也可能豁出性命。」
「那還有其他什麼消息嘛？」
「據說這幾天鎮上來了一批外國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說不定是來打探海妖什麼的。」
「希望吧。」
「船的事我還沒處理好呢，那我就先走了哈。沒事，他還可以留下來陪你。」
「行，慢走。」
「你怎麼樣了？」
「還好，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
「聽說林志狀況不太好啊。」李明傑邊說邊看這呆坐在床上的林志。
「是啊，可能他再也聽不到了吧。」
「應該不會的，會有希望的。對了，我給你們帶了月餅。」
「月餅？媽的，昨天晚上都沒來的急賞月。」
「昨天晚上？今天都十七號了。」
「十七號？昏迷了一天啊？？等等等等，那你這月餅...」
「沒事，他們都吃過了，沒問題的。」
「算了算了，我現在沒什麼胃口，你可以拿給他吃。」
「那好。」
李明傑走到林志身邊碰了碰他。
林志抬頭望向李明傑。
「有什麼事嘛？」
李明傑指了指手上的月餅。
「月餅啊。」
李明傑點了點頭。
「那先放著吧。我可能過會兒再吃。聽不見真麻煩啊，不是嗎？」
「是啊。」李明傑邊說邊微微點頭。
「不過也沒什麼事，只是聽不見而已，又不是看不見。至少我還活著。」
李明傑沉默不語。
「對了，林夕怎麼樣了？」
「還好。」李明傑脫口而出。
林志看著李明傑的口型思索了半天，「還行？」
李明傑點了點頭。
「那你呢？也沒什麼大礙？」
他再次點了點頭。
「那就好，只不過，那天晚上沒有賞月怪可惜的。不過也沒事，至少我們也摸清了那些海妖，至少下次應該就可以為民除害了，更何況我聾了也更好對付它們了。」
「你還有什麼事嘛？」
他搖了搖頭。
「麻煩你幫我拿杯水。」
李明傑轉身端來一杯水，同時林志也拿起那塊月餅咬了一口。
五味雜陳的味道差點讓林志吐了出來，只不過他還是忍住了這種感覺。
林志接過水杯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林志想都不用想，接下來他肯定會問這月餅味道如何。
「只能說，有待長進吧。」
林志抬頭看著李明傑，他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
此刻，窗外一片火紅，夕陽西下。
李明傑站在林志身邊和他一起看著落日餘暉。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林志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只是點了點頭。
「林夕，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
「行，慢走啊。」
夜幕降臨，如果不是海妖的侵襲，
大街上估計已經人滿為患了。
「誒，你說，真的要搞宵禁這一套嘛？」
「不然呢？難不成你是那些海妖的朋友？它們不會吃你？」
「怎麼可能呢。」
「按理來說，這也是為我們好，畢竟誰知道海妖會什麼時候來，從上面地方躥出來呢。」
「那街上的安保部隊呢？你怎麼看？」
「我看啊，那些都是一群吃白飯的傢伙。當初沒有海妖的時候，他們也沒幹什麼好事。」
「是啊，街上有什麼騷亂啊糾紛啊，他們一言不合就把他們抓起來。」
「特別是上一屆鎮長的時候，他們比這更加噁心。對了，那上一屆鎮長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貪污斂財，弄得民不聊生的。」
「換了也好。至少現在這個鎮長還當的稱職一點，只不過這安保部隊還是老樣子，好吃懶做的。」
「要不我們現在出去看看？」
「現在？算了吧。」
「沒事，被他們抓了至少比被海妖抓了要好，至少也可以看看他們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算了，你這想法...反正我不去。」
「那好吧，膽小鬼，那我走了。」說完就推門而去。
「好久沒看到這樣的情景了。」
「街上好空曠啊。」
「真可惜了，他不出來走走。」
「去海邊走走吧。」
一小會兒后，他便來到了海邊。
「啊！自從那些工廠搬走後，我就沒看到過這樣的海面了，真清爽啊！」
他沿著海灘邊緣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誒，你說，我們真的要出去巡邏嘛？隊長。」
「有宵禁呢，不怕。」隊長黃憶明正坐在沙發上喝著啤酒。
「鎮長他...」
「別一天到晚就鎮長長鎮長短什麼的，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他給我們包吃包住呢。」
「欸欸欸，好了好了好了，聽你的哦，看在他的面子上出去巡邏。你去叫一叫他們。」
「是！」
......
「都準備...好了...沒..嗝！」黃憶明醉醺醺的問道。
「報告隊長，準備好了！」
「那就..嗝！...走！」隊長東倒西歪，差點就撞到門框上。
「小心！」一名下屬眼疾手快，將他扶好，隊長這才安穩的走出了門。
大街上空無一人。
「怎麼...都沒人...嗝！啊！」
下屬們也不說話，只是不斷地向前走，很快就來到了海邊。
「這景色....不錯啊，誒?怎麼...有個人...啊？」
「有人？不是實施宵禁了嘛，怎麼有人呢？」
隨後便是一記巴掌。
一名下屬這才看著隊長手指的方向。
「這不是...一個人...嘛？」
「是！是！是！」
「那不快去抓回來！」
那名下屬隨即一路小跑前去海灘抓人。
「誒？那是什麼？」
他靠上前去。
「這是章魚嘛？」
隨即他俯下身來仔細端詳著眼前的不明物體。
「喂！那個人！快過來！」那名下屬怒吼道。
「糟了！」他正要起身逃跑之時，那海灘邊上的觸手猛然生長，將它死死捆住，這條觸手竟然出奇的長，沿著這條觸手既然看不見它的本體在哪裡。
巨大的壓力使得他的骨頭開始斷裂，不斷發出碎裂之聲。
「快...快...救我...」被觸手捆住的他困難的說著，但聲音卻小的可憐。
那條觸手將他舉到半空隨後鬆開，忽地猛然向下拍擊。
在巨大的作用力下，他已經粉身碎骨，如同紙片般緊緊貼合在沙灘上。
那名下屬看到這一幕顯然被嚇得愣住了，卻不知身後竟又多出一隻觸手將他死死捆綁。
但這隻觸手顯然沒另一隻殘暴，它只是將下屬捆住，而後舉上半空。
在驚恐中，他看到了小隊正在慌忙逃竄。
「別啊！！救救我！！！」那名下屬大喊道。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沒有人會救他...沒有人...
觸手發力，將它拋擲半空隨後又穩穩噹噹得接住了他，似乎是在耍雜技般。
在戲耍了那名下屬很久之後，觸手忽然緊縮，將他擠碎，拉入了深海之中。
「啊！好險...好險...」隊長喘著粗氣扶著牆說道。
「你們...你們看見了嘛？」
「好可怕...」
「怎麼辦？」
「沒事，只要我們不說，就不會有事。」
「海妖這東西太可怕了，要不我們不去巡邏了吧。」
「怎麼可能不去！不然再像今晚一樣怎麼辦？鎮長肯定拿我們是問。」
「好吧...」
「從明晚起，我們要拿出安保的態度！不能在這樣了！」
「都說過多少次了...」一名下屬小聲嘟囔道。
「這次絕對是真的！」隊長堅定的語氣讓萎靡的下屬也不得不相信。
......
「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啊？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算了，現在外面這麼危險，還是保全自己重要一點。」
......
第二天，人們聚集在一板公告前。
「發生什麼了嘛？又是海妖？」
「是啊，據說有目擊者。」
「死了幾個啊？」
「兩個，一個是安保部隊中的一個，一個我也不認識。」
「那目擊者呢？」
「就是那幫安保部隊。」
「我就知道，他們這樣好吃懶做，連個人都保不住。」
「我哪知道呢，說不定那是他們沒有武器。」
「沒有武器？我看他們就是把我們這些人的命當玩笑去了。我看啊，那個人就是死的好。」
「那現場呢？」
「據說那個人很慘，被拍扁在沙灘上。」
「哎...那些海妖什麼時候才能被根除啊，天天提心弔膽的。」
「沒事，只要你晚上不出門就不會有事。」
「現在主要還是沒工作啊，窮啊，工廠都搬走了。哎...」
「沒辦法啊...都是這海妖。聽說獵殺海妖的那幫人受傷了，最近也出不了海了。」
「啊？真是糟糕啊！」
「哎...沒辦法，沒辦法啊！」
「聽說鎮長今天又要說些什麼東西。」
「是嗎？估計是關於死的那些人以及那幫安保部隊了。」
「這些個安保部隊真是個廢物，幹啥啥不行。」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吃穿不愁。」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