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未央城墅
秦不悔路上用手機查了一下那位深淵生物製藥的總裁,此人似乎還挺有名氣,秦不悔還發現原來總是出現在新聞背景上的那座掛個「A」的大樓就是他們家的總部。
「話說那個厄命淵這麼重要嗎?居然能讓叫鹿靈芝去保護他?」秦不悔翻閱著網上的信息。「我除了發現厄命淵比較低調,比較有錢除此之外沒覺得這人有多出彩,好像就是個厲害的商人。」
陳麟也好奇的看向徐德才。
「知不知道什麼叫無知是福啊」徐德才從後視鏡瞄了一眼兩個好奇寶寶。「問的多死得早。」
陳麟和秦不悔一懵,難道這個厄命淵有什麼特殊身份?
陳玥瞪了一眼徐德才。
「瞎說什麼呢德才,幹什麼嚇唬他們。」陳玥側過臉來。「厄命淵是幫助我們解剖焚族理解他們身體變化的合作人,算是我們的朋友。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焚族早知道了,只要你們別在網上亂說就行。」
原來鹿靈芝說要解剖天公將軍不是說狠話嗎。
秦不悔正想開口繼續問焚族的身體變化是怎麼一回事,忽然想到讓師伯看到自己什麼都不懂似乎有點難為情,於是便小聲的問了下陳麟。
「咦?鹿靈芝沒和你說嗎?」
「你是上課學了就能學會的嗎?」
陳麟心照不宣的一笑。
「行,有道理。」陳麟思考了一下。「我也不大記得了,哦,我想起來了。你知道焚族為什麼叫焚族吧。」
「知道,因為這幫人鏈魂境的修行者的眷主都是特別燒的魂體。」
陳麟笑著說:「神他喵的特別燒,諧音梗扣錢。」
「不對嗎?龍鷹之神加亞萊,熔火之心拉格納羅斯還有那個巴拉督爾之眼索倫,不都是非常能燒的魂體嗎?」
「啊對對對,總之這些魂體都用一個共同的問題,就是如果你要使用它們的火焰呢,非常容易把自己燒死了,但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的,那些鏈魂境的人甚至用火焰護體的方法來保護自己,這明顯就非常不科學。」
秦不悔被這麼一提醒才想到,自己從視頻資料上看到了焚族修行者卻是好像不怕火一樣。那些火焰都橙紅的發白,溫度少說在3000攝氏度以上了,完全可以輕鬆把人燒成一地富含多種元素灰。
「欸對哦,為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所以要研究嘛。」陳麟話音一轉。「不過我聽說是被彌達斯改造過了,那些人的自愈能力也比一般強很多,傷口都能很快癒合,像你這種傷......」
陳麟看著秦不悔身上的傷一愣,秦不悔右臂的傷口已經結一層硬乎乎的痂了。
「欸,你右手好的挺快啊。」陳麟再查看秦不悔別的傷口,發現其他地方的就明顯好的比右臂上的慢,甚至有的傷口血跡剛乾。
「哦,我的右半邊身體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恢復的比左邊快。」
「不會吧,你這也不科學......」
徐德才打斷了陳麟說到:「小子,到地方了,下車的時候攙一下秦不悔。」
秦不悔朝車窗外看去,左邊植被鬱鬱蔥蔥的,他找了一下才在一顆富有藝術氣息的歪脖香松旁看見一條大理石板一階一階往上鋪出的小路。
很有雅緻的地方,無論是門口的香松,石板路還是別墅前庭的小譚竹橋都能看出這棟別墅的主人花了大價錢,舊時代之後懂移步換景,小橋流水的人不多了,
更別說找一個高手來布置別墅前庭後院這麼小的地方。
別墅管家殷勤的接待了我們,這是棟很大的別墅,秦不悔一行四人就直接在二樓的客房住下了,等到厄命淵和他女兒回來,他們則是住在四樓和五樓。
這兒的管家倒是出乎陳玥的意料,她本以為會看見一位頭髮銀白,腰板挺直面相和善的老管家,就像舊時代的一部電影《唐頓莊園》中的卡森,然而卻是一位像那部電影中年輕的巴尼管家一樣,十分帥氣,笑容開朗。這對於有一個漂亮女兒的父親來說,是不是有些不妥?
連過來端茶的兩位男佣也是和管家一樣,五官分明而帥氣。陳玥看出這些人的小塊肌肉也是練過的,一般的男佣可沒有這麼嚴格的肌肉管理。
但也只是一絲絲奇怪罷了。
半天的折騰,秦不悔躺在床上時月亮已經升在半空了。瑩亮亮的,讓夜色發冷。
秦不悔正望著沒見過的夜景出神,門外傳來敲門聲把秦不悔從神遊拉了回來。
開門之後,發現是陳麟。
一進門他就盯著月亮,還問秦不悔介不介意他呆一會。
秦不悔還以為他是要聊天,結果陳麟朝著窗外往床上一坐,從身後的書包里掏出了不少東西,兩塊板和幾根線,以及一支筆。
陳麟把線都接上,這下秦不悔明白了。
原來是數位板和顯示屏。
「你喜歡畫畫?」
「我的專業就是這個,厚塗什麼的。」
「那挺厲害,對了,二次元那種畫法你們學不學?」
陳麟臉色先是好像吃了檸檬,後來好像又嚼了苦瓜。
「一般來說,我們不怎麼接觸二次元的畫法,它比較.......簡單。」
說完,提筆就對著天上的月亮打起線稿。
「你那個房間看不到嗎?」
「看得到,角度不好,你這裡剛剛好。」
「要不我們換個房間?」
「那太好了,謝謝了。」
秦不悔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去了隔壁,這裡似乎還大一些。
第二早,秦不悔發現床頭多了一套衣服,而自己昨天洗完澡換下衣物已經消失不見,口袋裡的東西被一個不落得擺在桌上。
還挺像賓館的,秦不悔心想。
衣服很合適,就像.....半夜三更有人偷偷為他量了三圍。
怎麼會有這種變態的想法呢?秦不悔對自己奇怪的想法感到害怕。
拉開落地窗的窗帘,外面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還插著一些小旗子,在極遠處還能看見未央天幕穹頂的盡頭與大地緊密連接。這麼偏僻的好地方,除非那幫黃天戲院的人想來度假了,否則怎麼會來這裡。
秦不悔睡眼惺忪的走下樓梯,可樓梯才走到一半,秦不悔就聞到了血腥。
一樓客廳的玻璃幾乎都碎了,門口的門也不見了,再一看原本沙發,餐桌等傢具也都不知道飛到哪去。
陳玥手上綁著繃帶,坐在唯二的一張靠背椅上,手裡捧著一杯咖啡。
看見秦不悔下樓,陳玥很自然的打了聲招呼,隨後指向廚房,說那邊有早餐。
「發生了什麼?」秦不悔問道。
說著秦不悔踩到了一樓地板上,這時秦不悔才發現,地毯換了個顏色。
「門沒關好,有老鼠進來了,畢竟你看著荒郊野嶺的,有點野生動物也很正常。」
陳玥說完嗦了一口咖啡。
「你的手怎麼了?」
「捉老鼠的時候划傷了手,血濺了一地,原來的地毯男佣拿去洗了。」
「那傢具和玻璃呢?不會你打碎了玻璃又打碎了傢具吧?」
「嗯,對,我開靈識聚身術抓老鼠,一不小心把沙發打碎了。」
聽到把「沙發打碎了」秦不悔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都不知道陳玥這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時候是怎麼忍住不笑的。
「師伯呢?」秦不悔朝周圍看了一圈。「難道師伯去抓老鼠嗎?」
陳玥指向前庭小湖,秦不悔出門一看,好傢夥師伯居然在人工湖湖心的小亭上釣魚,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魚竿。
「那陳麟呢?」
「不知道,可能還在睡覺吧,畢竟他過的時間和我們不一樣,現在還在倒時差,我們這裡比自由聯合要早十一個小時。」
「不對啊,你們晚上折騰我怎麼沒醒。」
陳玥又指了指頭頂。
「你上樓梯仔細看看,這棟別墅每層之間有多厚。」
秦不悔疑惑的回到樓梯上。真是不看不知道,一樓和二樓之間居然有誇張的二十厘米厚,難怪樓下「捉老鼠」樓上能睡覺,這個隔音做的有點莫名其妙了。
拿著廚房裡那塊三明治和豆漿,秦不悔就去湖亭找師伯了。
和鹿靈芝相處了三個月後,秦不悔已經能放下自己的好奇,不對別人不想告訴你的事抱有過多好奇。這不僅是保護自己,更多的是對朋友的尊重與信任。
快走到亭子時,秦不悔就看見師伯坐在邊緣,師伯屁股邊上有個鐵桶,鐵通血跡斑斑的。
師伯見到來者是不悔,就把鐵桶推到了角落裡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師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睡得很香啊,小夥子,都幾點了。」
秦不悔掃了一眼師伯臉上沒有挂彩,胳膊腿上也沒看見什麼傷口。
「還好隔音效果好,不然我可能睡不著覺了。」
「哎——,小夥子釣魚嗎,這裡的人給我的魚竿挺全的。」
師伯徐德才說著就從身邊的一地桿狀器械和多種魚竿中挑了一根最普通的魚竿。
魚竿上面精簡到你一看就知道怎麼用。
「魚餌呢?」
師伯把魚竿固定在架子上,從鐵通里挑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放在手心扣一扣,再一吹,那塊東西表面的黑色物質就沒了。
是一塊帶皮膚的肉。
秦不悔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沒看出是什麼肉。
「這是?」
「迷信兩腳羊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