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falling
down,fallingdown.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myfairlady.
…………
Builditupwithgoldandsilver,goldandsilver,goldandsilver.
…………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myfairlady.
店外下著雪,街道被鋪的白茫茫的。街道上只有時不時快步行走的路人和警察,只有風與雪的聲音。
店內還算得上暖和,海倫特意選了一個靠近壁爐的位置。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又給坐在對面的少女點了杯熱牛奶。
少女唱完了童謠。
海倫覺得少女唱的歌讓她聽了很安心,卻也有一種空靈的感覺。
「你唱的很好聽,弗蘭肯斯坦小姐。」
「謝謝誇獎。」
弗蘭肯斯坦喝了一口溫度正好的牛奶。
因為雪天,店子里除了海倫和弗蘭肯斯坦之外就這有店長,一個看上去有六十多歲的老婦人。頭髮也已經花白,帶著眼睛坐在吧台後面看書。
「魏特斯太太是為了您先生來的吧。」
弗蘭肯斯坦看著眼前的女人,長得並不太漂亮,但是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棕褐色的長發和眼眸,臉上還有點小雀斑。
「席爾的情況……弗蘭肯斯坦小姐你也是知道的,雖然他現在晚上還是有做噩夢,但是比之前好很多了。」
「可是最近的案子讓他的睡眠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海倫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晚上看到回家卻裝滿心事的席爾,她很想幫分擔卻不知怎麼辦。
「我會再想辦法的,我已經讓人去找那個孩子了。希望到時候的見面會對席爾有所幫助。」
「希望如此吧。」
「會有效果的,還請您相信我。」
…………
澳斯威斯,最初的死者。
伽法洛林,第二位死者。
克爾蘇,第三位死者。
寧福姆,第四位死者。
幾天內接連出現的屍體讓民眾感到了恐慌,也讓警局的人感到了麻煩。
不同的死亡時間,不同的腐爛。
克爾蘇的死者是一個年齡大概為十歲的男孩,屍體已經只剩下白骨和爛肉。
伽法洛林的死者被發現的時候還有著體溫,血液還在流動。白色的連衣裙沾上了血紅的顏色,栗色的頭髮被剪的亂七八糟。
席爾在玻璃上寫著所有已經知道的線索,目前知道的所有死者都是兒童,四人的年齡在六到十歲之間。都不是失蹤人口,也沒有人來認領屍體。
流浪的人?不對,四人的衣服怎麼看也不想流浪的人會穿的樣子。
席爾在辦公室內來回走動著,他想要更多的線索。
他的目光突然看到了羅貝福格的地圖,他用筆將四具屍體的位置點在了地圖上。又拿圖釘一個個釘在點上,拿紅線將兩個點兩個點的綁起來。
「維奧蒂亞十字架。」
地圖上的正是一個長短一樣的十字架,而那交接的地方是一所孤兒院。
「羅伯特,
帶上幾個人跟我一起去夏帕孤兒院。」席爾推開辦公室的門,急匆匆的往警局外走去。
「傑克和瓦倫,還有傑米跟我一起走。快點。」
…………
P.M14:56
女人死了,子彈擊穿了她的頭顱。混合著的液體濺到了牆上,聖母雕像也沒有倖免。
席爾感覺自己的腦袋空空的,耳旁一直是模糊不清的聲音。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他拿著槍看著四周的同事,人都在忙碌著。
跟那次一樣,也是一樣的話語。
席爾踉蹌的走出孤兒院,雪已經停下了。
「席爾先生,席爾先……」
「讓他自己一個人走走,我們就別去打擾他了。」洛恩拉住了羅伯特,看著離開的席爾。他知道現在席爾的內心一定很難受,他需要自己幫助自己。
P.M15:27
「你現在還能安睡嗎?席爾先生。」
羅恩看著席爾,他每天都會惡狠狠的像神祈禱,祈禱這個殺死他姐姐的男人能夠收到痛苦的折磨。
「現在你的感覺又是什麼樣子的,席爾先生。」
「你會感到內疚嗎?會自責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P.M17:07
「你們就不怕警察嗎?」
那個熟悉的聲音將席爾拉回現實,他的目光看向左邊的巷子。
一群人將一個少女圍在中間。
「小姐,只要你把錢交出來。我們就不會為難你,或者你陪我們玩一個晚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發出壞笑,後者更能勾起他們的興趣。
「我拒絕,我才不想跟你們這群草履蟲待在一起。」
少女的聲音還是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你……」
「好了,先生們。遊戲到此為止了,都滾回家找媽媽去吧。」席爾掏出自己的槍。
「切,又是可惡的條子。我們走吧。」
人群四散開去,只留下了少女。
少女穿著一件很長的黑色外套,將身體裹的嚴嚴實實。唯有一小節白色的裙邊從下面露出來,腳上的靴子也沾了些許污水。
「下午好席爾先生。」
弗蘭肯斯坦攏了攏披散的長發,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今天沒有人陪你一起出來嗎?」
席爾將槍收回槍套中,弗蘭肯斯坦也輕輕像前一跳,躍過一個小水坑。
「今天因為有個重要的交談會,我就沒讓伊莎貝拉跟著一起來了。」
「席爾先生你怎麼在這裡,按理說還沒有到你下班的時間。難道說席爾先生跟那些逃課的學生一樣偷偷跑出來了?」
席爾苦笑一下。
「是因為別的事情,不過現在還不方便說。弗蘭肯斯坦小姐現在要出去哪裡,我送你吧。」
「那就送我回家吧。」
二人也沒有在說什麼,一起向弗蘭肯斯坦的住處走去。
當天色開始變暗的時候,街道的路燈也開始散發昏黃色的燈光。
皮鞋和靴子踩在雪地里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在街上。
「我到了,席爾先生要不要一起來吃晚飯。」
「不了,我今天不太行。還是下次吧,弗蘭肯斯坦小姐。」
「嗯。」
席爾轉身準備離開了,剛走了兩步。弗蘭肯斯坦卻叫住了他。
「席爾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請問。」
晚上變得更冷,還加雜著風。
「Dothegodslovetheir?」
弗蘭肯斯坦的問題很奇怪,席爾不知道要怎麼說。他會去教堂,可是他並不相信什麼神,因為神本來就是虛假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親愛的弗蘭肯斯坦醫生,我們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所以,」
「我會愛你。」